陳永仁也不知道這個約翰是誰,不過看簡這個反應,隱約猜到對方很可能就是簡的丈夫。


    果然,下一刻就聽簡憤怒的說道:“見什麽心理醫生,我現在在洛杉磯,怎麽去見那個該死的心理醫生。行了,等我迴紐約後,我們再繼續和那個一點作用也沒有的心理醫生好好談談。”


    說吧,簡也不等對方迴答,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雖然已經有了猜測,陳永仁還是試探性的問道:“你丈夫?”


    簡點了點頭:“是的。”


    想到簡剛才說的話,陳永仁繼續問道:“你們倆的關係出了問題,已經到了要看心理醫生的程度?”


    看著陳永仁,簡想了想,再次點了點頭。


    陳永仁接下來的問題讓簡有些迷茫:“不愛了?”


    簡沉思了片刻,然後搖了搖頭:“當然不是,事實上,我們也不知道怎麽迴事?”


    似乎想到了什麽,陳永仁突然把嘴湊到簡的耳朵旁,輕聲說道:“你告訴我,你們平均上床的頻率是多長時間一次?”


    簡聽了,立刻想到二人剛才做的事情,臉蛋馬上一陣羞紅,同時憤怒地瞪著陳永仁:“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陳永仁搖了搖頭,認真解釋道:“別誤會,隻是有科學理論證明的,一對情侶之間的感情有多深,他們在床上運動的頻率就有多高。”


    “胡說八道,這個所謂的科學理論該不會是你研究出來的吧。”簡對此很不屑。


    見對方不正麵迴答自己的問題,陳永仁開始玩起了猜數字的遊戲:“三天?”


    見簡不說話,陳永仁繼續問道:“一周?”


    簡還是不說話。


    “兩周?”


    見簡仍然沉默,陳永仁決定把數字多升幾級:“該不會是半年吧?”


    看著陳永仁驚訝的表情,簡惡狠狠地瞪著陳永仁,還是不說話。


    看見對方這個模樣,想到對方剛才表現出的瘋狂,陳永仁知道,時間肯定比他說的還要長,不過他知道已經沒必要繼續猜下去了:“我明白了,簡,你倆已經沒有愛情了。我如果是你,就早點跟他分手,這樣對你和他都是一場解脫。”


    簡搖了搖頭,她不想迴答這個問題:“我問你,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處理那個伏蒼龍幫和唐裏吉?”


    不理會簡的轉移話題,陳永仁繼續他的問題:“簡,他知道你是殺手嗎?”


    簡有些無奈地看著這個執著的男人,最後隻能搖頭:“他和我不一樣,他是一個建築商人,平時經常出差。我明麵上的身份是一個需要經常出差的電腦工程師,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我出差就是為了執行殺手任務。”


    陳永仁聽了,頓時笑了:“哈哈,你們這對夫妻還真有趣。”


    似乎想起了過往種種,簡也不再迴避她和約翰的婚姻生活,開始敘述起了這些年和丈夫的種種:“剛認識他的時候,我們彼此之間都很甜蜜,都恨不得和對方天天膩在一起。但是時間長了,我就感覺生活越來越平淡,彼此間的那種甜蜜和激情早已消失不在。”


    說到這裏,簡指了指旁邊的餐桌:“到了後麵,我們連在一起吃飯,也需要特意約好時間。否則的話,一般都是各吃各的。除此之外,我們開始為各種瑣碎的小事發生爭吵。


    比如購買什麽牌子的飲水機,使用什麽布料的窗簾,選擇什麽顏色和式樣的沙發、地毯……


    甚至,連晚上睡覺開燈看書這種小事情,我們都要發生爭吵。總之,這些生活上的小事情經常讓我們起衝突。”


    說到這裏,簡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手:“時間一長,我們彼此也都習慣了這種爭吵和衝突。所以,我們找了一個在婚姻方麵比較有名的心理醫生,想重新恢複彼此剛認識時的快樂。


    可惜,每一次都是失敗。我和約翰已經發現,我們之間產生了一段距離。而且,這段距離還在越拉越大,大到我們逐漸不再跟對方談任何事情。


    我還記得,我們剛認識的時候。雖然我對體育不感興趣,但是約翰喜歡體育,我聽他談起的時候也覺得很有趣,願意和他一起交談。但是現在,我一點交談的興趣都沒有。


    他也一樣,雖然他對廚藝不感興趣,但是知道我喜歡,以前也經常和我聊這些。不過現在,他根本就懶得聽我說做菜的事情,所以我也懶得再跟他聊廚藝上的事情了。”


    感受著懷中女人的迷茫和淡淡憂傷,陳永仁緊緊摟住對方,同時輕輕拍打對方的後背。


    感受著陳永仁動作中的關心,簡臉上的失落與憂傷消散不少:“有時候,我是真的想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麽迴事,又是怎麽發生的?我和約翰之間,現在到底算是怎麽一迴事?”


    看著有些氣唿唿的簡,陳永仁隻覺得對方很可愛,於是輕輕吻了吻對方,然後才說出了自己的看法:“這就是婚姻,準確來說,這就是那個無聊到極點的長期婚姻的實質。你要明白,無聊和厭惡,才是婚姻的本質。否則的話,又怎麽會有7年之癢的說法。”


    “無聊,厭惡,7年之癢。”簡喃喃重複道。


    “是的,”陳永仁點了點頭:“很多時候,男女選擇分開不是因為出軌。隻是因為時間久了,太熟悉了,無趣了,所以厭惡了,所以不愛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陳永仁想到一個結婚多年的光頭選擇跟妻子離婚時說的話:“你在家裏麵永遠穿這件紫色的毛衣,我最煩紫色知道嗎?我討厭看見紫顏色;刷牙的杯子得放在格架的第二層,連個印兒都不能差;牙膏必須得從下往上擠,那我從當中擠怎麽了?我願意從當中擠怎麽了?


    每星期四永遠是炸醬麵、電視劇、電視劇、炸醬麵;還有,你吃麵條的時候,能不能不要嘬著那個麵條一直打轉轉?……”


    雖然後來,光頭中年男人的妻子再婚後的丈夫似乎很喜歡和適應這些。但在陳永仁看來,這隻是相處時間還不夠長,新鮮感還沒有消失罷了。


    畢竟,喜歡新鮮事物,是人類男女的共性。


    看著漸漸明白過來的簡,陳永仁繼續道:“所以,我們每個人都需要新鮮感,需要新的激情。否則的話,無論男女,都會像秋天的樹葉一樣,逐漸枯黃和凋零。


    所以,為了保證我們生命的質量,也為了讓我們的生活更加精彩而充實,我們需要接觸新的事物。


    你很幸運,在你的生命即將變地暗淡無光的時候,遇見了我。當然,我也很幸運,因為你讓我的生活更加精彩而充實。”


    看著這一刻仿佛哲學大師的陳永仁,簡眨了眨眼:“是不是每一個被你睡過的女人,都聽過你這種話。你是不是經常使用這樣的說法,來說服那些女人安心和你呆在一起。”


    “哈哈哈哈。”陳永仁既不承認也不否認,隻是笑著起身。


    ~~姑娘,我沒勸你念那些很難懂的佛經,你就感謝我吧。


    想著這些,陳永仁一個公主抱,抱著簡走進臥室:“好了,咱們換一個地方繼續我們的夢想征途吧。”


    ……”


    這一個晚上,陳永仁聊的很開心。


    他也不知道和從裏到外都散發出野性魅力的簡聊了多長時間,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才發現天已經很亮了。


    看著臥室窗外那輪高高掛在空中的太陽,感受著太陽照在身上的溫暖,享受著從窗外吹進來的微風,陳永仁滿足的緊了緊懷中的女人,同時把目光重新落在簡那張精致的臉蛋上。


    簡還在沉睡中,顯然還沒有徹底恢複過來。


    陳永仁輕輕吻了下女人光滑的額頭,然後起身下床,走出臥室,走向廚房。


    陳永仁沒有注意到的是,他剛離開臥室,一直躺在床上當睡美人的簡便睜開了眼睛。


    “唉!”想到昨天一整晚的荒唐,簡發現她此時除了歎氣外,也不知道做什麽好。


    然後,簡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


    剛開始簡還不知道對方在做什麽,不過當她聞到一陣香味的時候,便明白了過來。


    很快的,陳永仁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來。


    看著已經睜開眼睛的簡,陳永仁笑著點了點頭。


    還不等陳永仁開口說些什麽,簡就立刻說道:“你好,認識一晚上便勾引我上床的陌生男人。”


    陳永仁笑著走到床邊,把托盤放到床頭櫃上:“你也好,認識一晚上便被我勾引上床的陌生女人。當然了,今天開始,我相信我們彼此之間已經不再陌生。你知我夢想的長短,我知你思想的深淺。你說是不是,簡。”


    聽著陳永仁暗有所指的調戲,簡不禁翻了個白眼:“你真是個流氓。”


    然後,她的目光落在了托盤上麵。


    出乎簡的意料,托盤上除了一些簡單的食物外,還有一朵鮮花。


    注意到簡的目光,陳永仁笑著拿起鮮花,把它別到簡左側的耳朵上。


    看著沐浴在窗外陽光的簡,陳永仁的手輕輕撫摸著對方光滑的臉頰:“簡,你比鮮花還美麗。”


    聞著食物散發出的香味,感受著陳永仁輕柔的動作,傾聽著對方聲音中的欣賞,看著對方仿佛會說話的眼睛,簡從床上緩緩坐起,然後伸出雙手,緊緊摟住陳永仁的脖子。


    這對年輕的男女,再一次沐浴在窗外的陽光中。


    新一輪的晨練,就此展開。


    ......


    不提正在忙碌中的陳永仁和簡,紅龍俱樂部9層,唐裏基的休息室中,中了一槍失血過多昏迷了一整夜的唐裏基終於醒了過來。


    “唐先生,你終於醒了。”看著緩緩睜開眼睛的唐裏基,焦急守了一個晚上的中島終於長長出了一口氣。


    “別擔心,我沒什麽事,隻是頭有點暈而已。對了,那個女人抓到沒有?”雖然唐裏基看上去有些虛弱,但是說起昨晚打了他一槍的女人,臉上那抹演繹多年的從容優雅,並沒有因此消弱。


    看著到了這個時候仍然保持這種演技的唐裏基,中島那是相當的佩服。


    不過想到昨晚那個逃走的女殺手,以及之後出現的陳永仁和自己一晚上查到的資料,中島臉色立刻難看起來:“沒有,讓那個女人逃走了,而且還是被一個警察給救走的。”


    “到底是怎麽迴事?”


    見到唐裏基臉上逐漸消失的優雅從容,中島連忙把昨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件件說了出來:“昨天你走後,美國警察的確進入了我們設計好的炸彈陷阱。不過,我卻被港島來的兩個警察陳永仁和李層龍盯上了。


    幸好健二及時出現,我才成功逃了。隻是根據我後來調查到的情況,健二應該是被那兩個警察給抓住了。之後健二把他們帶到福州餐館,然後那個小女孩蘇揚被救走了,健二還有我們留在福州餐館的手下,都被幹掉了,餐館也被一把火燒了。”


    “你說什麽?”唐裏基不敢置信的看著中島,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這才一個晚上的時間,怎麽就會發生這麽多事情:“這麽說,健二也死了。”


    “是的,”中島點了點頭,有些無奈和憤怒的說道:“我估計沒錯的話,陳永仁和李層龍應該是從健二的口中知道了我們的存在,然後那個陳永仁才會出現在紅龍賭場,並且救下了開槍打中你的那個女殺手。”


    “陳永仁、李層龍,”直到這時,唐裏基的注意力才放在這兩個中島口中的港島警察身上,然後他有些暈的腦子也逐漸清醒了過來:“你說的李層龍,是不是那個老李的兒子?”


    “沒錯,就是唐先生你曾經那個搭檔的兒子。”


    “嗬嗬,原來是他啊,真沒想到,這小子竟然來了洛杉磯。”想到很多年前經常見到的李層龍,唐裏基搖了搖頭,並沒有把對方放在心上:“沒關係,我能幹掉他的父親,照樣也能幹掉這小子。你還是跟我說說那個陳永仁吧,他是什麽情況,怎麽會和李層龍一起來洛杉磯?”


    唐裏基已經發現,說到陳永仁的時候,中島表現的非常忌憚。


    “唐先生,這個陳永仁是個狠角色,估計會比我們以前遇到的那些警察都要難纏。根據我一個晚上聯係港島那邊的朋友打聽的情況,他……”


    聽著中島逐一敘述的情況,唐裏基的眉頭也是越皺越緊,身上那股子優雅從容早已消失不見,充滿了陰狠的氣息:“多年不迴港島,沒想到,港島警隊中竟然出了這麽一個狠角色。聽起來,竟然比李文彬那老家夥年輕的時候還要狠。”


    “唐先生,現在該怎麽辦?”經過昨天晚上的幾次交手,再加上打聽到的資料,中島知道那個陳永仁很難纏。


    一個不好,他們很可能就要栽在那家夥的手裏。


    唐裏基並沒有馬上迴答中島的問題,而是開始閉目沉思起來。


    好一會兒後,唐裏基才想到了什麽,緩緩開口說道:“中島,我記得我們之前有幾次想要解決幾個難纏的家夥時,曾經花錢請過一個很厲害的殺手。”


    “是的,他叫約翰·史密斯,一個非常厲害的獨行殺手。”說到這裏,中島立刻明白了過來:“唐先生,你的意思是,”


    “是的,”唐裏基點了點頭:“做人要有自知之明,我們這些人,也就能人多欺負人少。想要對付這些真正厲害的家夥,還得請那些同樣厲害的人出手。當然,我們也會派一批槍手協助他。


    對了,昨晚那個想殺我的女人是被陳永仁救走的吧,這樣看來,他們兩人很可能在一起。既然這樣,就讓那個約翰,把這對男女都幹掉好了。”


    說到這裏時,唐裏基的嘴角掛起一抹冷酷的弧度:“等約翰幹掉那兩個家夥,我們再出手,把李層龍抓過來。然後,我會像當年殺死他父親一樣,殺死他。”


    “好的,我現在就聯係那個約翰。”說罷,中島使掏出了手機。


    “是我,中島。約翰,我們這次又想請你殺一個人,哦不對,應該是兩個人。他們就在洛杉磯,等我們打聽到他們的下落後,就會把地址發給你。”


    “沒問題,什麽時候動手?”手機中,響起了一個男人清朗的說話聲。


    “越快越好,如果可以的話,我們希望今天就搞定他們。”


    “好,我現在就買機票來洛杉磯。隻要收到你們發過來的地址,我就立刻行動。”


    “ok,老規矩,別管目標是誰,到達地點就殺人,事成後把錢轉給你。”


    掛斷電話,中島衝唐裏基點了點頭:“他今天就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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