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酒店房間內,看著急匆匆趕來的蔣佐治,浩少直接甩出一記重重的耳光。


    “嗯,哼!”感受著右臉火辣辣的疼痛,蔣佐漢也不敢喊出聲,隻是悶哼一聲。


    看見這一幕,同樣來到酒店的阿勇麵無表情的輕輕吸了口雪茄,然後緩緩吐出。


    浩少甩了甩有些疼痛的手掌,恨恨的盯著蔣佐治:“他媽的,人呢,那個臭女人到底在哪?你在電話中告訴我的那些地方,潮州幫都派人去找了,結果一根毛都沒發現。


    我們還派人盯緊了各個警署大門,都沒有發現那個女人出入的行蹤。他媽的,你不會告訴我她已經離開港島了吧?”


    “浩少,我也不知道啊。我說的那些地方,是小雲她以前常去的地方。至於其他地方,我一時間也想不出來。而且港島這麽密集,她很可能隨便找一個地方躲起來了。”蔣佐治也很無奈,他怎麽都沒有想到,事情怎麽會莫名其妙的發展到這個份上。


    “躲起來了,嗬嗬,”浩少的臉上出現一抹陰冷的笑容,伸手點了點蔣佐治:“我告訴你,蔣佐治,如果我們沒有找到那個小雲,那你就等著去海裏喂鯊魚吧。”


    這時,一直沒有說話隻是看著眼前這出鬧劇的阿勇終於開口說道:“蔣律師,你是個聰明人,我相信你應該知道現在的情況有多危險。我可以肯定,那個女人現在多半已經看了那些文件,她知道太多了,她必須死。”


    說到這裏,阿勇緩緩起身,走到蔣佐治麵前,輕輕的幫對方理了理有些淩亂的名貴西服:“她如果不死,我和浩少就會有很大的麻煩。不過,我可以保證的是,在我們被麻煩找上門之前,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相信我,死其實不可怕,生不如死的折磨才可怕。”


    雖然阿勇沒有像浩少那樣看起來兇狠無比,臉上還露出了一抹熱絡的笑容。但是聽了阿勇的話後,對方的笑容看在蔣佐治眼裏,卻覺得森寒無比。


    想到麵前這個男人是潮州幫的老大,蔣佐治連連點頭:“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好好想,一定會搞清楚那個臭女人藏在哪裏?”


    說罷,蔣佐治摘下鼻梁上的眼鏡,開始在大廳中來迴踱起步來。


    浩少和阿勇也沒有催促,隻是坐到沙發上靜靜等著蔣佐治的消息。


    “啪!”


    過了差不多半分鍾的時間,就在浩少等的有些不耐煩,打算再給蔣佐治一記耳光好加快進程的時候,蔣佐治突然重重一合掌:“我想到了,我知道小雲那個賤人應該是去找誰了?”


    “誰?”阿勇和浩少齊聲問道。


    “天民,”蔣佐治把小雲已經告訴他的情況都說了出來:“這家夥以前是灣仔警署重案組的警員,不過在一次行動中受了重傷,之後就離開了警隊,在灣仔掃杆埔連道那邊開了一間‘天民酒吧‘。


    小雲在一次偶然的情況認識了他,之後每次和朋友喝酒都是去這間酒吧。小雲跟我說過,這個天民對她有些好感。


    我想來想去,小雲如果到了現在還沒有報警,很可能就是找這家夥求援去了。”


    “灣仔警署,前重案組警員。”聽了蔣佐治說的這個情況,阿勇和浩少都緊張起來。


    “啪!”


    浩少又是一記耳光狠狠甩在蔣佐治臉上:“他媽的,這麽重要的事情,你現在才跟我說。”


    蔣佐治什麽也沒說,隻是輕捂著臉蛋,他也知道現在情況很危急。


    如果小雲真去找那個天民的話,誰也不敢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看著外麵已經黑下來的天色,阿勇朝身後的兩名手下招了招手:“你們現在帶人去那個什麽天民酒吧,好好跟那個天民聊聊,問問小雲的下落。記住了,如果他不肯說的話,就把他帶走。”


    “是,勇哥。”


    “哐!”


    看著重重合上的大門,阿勇朝捂著臉的蔣佐治點了點頭:“蔣先生,麻煩你繼續想一想,那個小雲除了去找這個天民外,還會找誰?”


    “好的,我馬上想。”


    ......


    掃杆埔連道,天民酒吧。


    和往常一樣,酒吧內放著舒緩的背景音樂,客人們一邊喝著酒,一邊低聲交談著,時不時響起男男女女的大笑聲。


    與那些熱鬧的酒吧和迪廳相比,這間酒吧無疑要安靜很多。


    正是因為天民酒吧的這個特點,平時來的都是一些喜歡安靜的上班白領,小雲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會和朋友來這間酒吧喝酒聊天。


    不過就在這時,酒吧門口突然傳來一陣喧嘩聲:“今天晚上喝酒我請客,大家一人一位!”


    伴隨著說話聲,從外麵走進來十幾位一看就不像是好人的混混。


    正低聲交談的客人們都扭頭看了過去,看見這夥人,都是微微皺了皺眉。


    一直站在吧台後麵的天民也看見了這夥人,不過他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靜靜看著這一切。


    感受到眾人看過來的目光,這夥來喝酒的潮州幫眾人不耐煩的朝他們走了過去。


    “都滾,今天的酒吧,我們潮州幫包場啦。”


    “小子,看什麽看,不服啊,趕緊滾蛋。”


    “走,聽見沒有,走啊!”


    “快走,走!”


    “……”


    在這群新來的人威逼下,原先低聲交談著的客人雖然不太情願,但是也隻能無奈離開。


    看見這一幕,天民始終沒有出聲,隻是抖了抖身上穿著的銀白色外套,對幾名看過來的員工指了指向往走去的客人。


    幾位員工都明白天民的意思,事先得到吩咐的她們連忙走向被趕出去的客人們:“不好意思,歡迎下次再來。”


    “抱歉,抱歉。”


    “對不起啊,我們也沒想到今天會發生這種情況。”


    聽了店員們的道歉,一些客人擺了擺手。


    “哎,沒什麽。”


    “讓你們老板自己小心點吧,這些人看樣子是來者不善啊。”


    “唉,現在的這些幫派啊,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


    這些人說的話,自然被店內的人聽到了。


    “喂,小子,說什麽呢你。”


    “怎麽著,不爽啊,不爽就來較量下。”


    “有能耐就過來跟我幹一架,不然的話趕緊滾蛋。”


    “……”


    聽著潮州幫眾人的嗬罵聲,眾多客人雖然很生氣,卻也不敢再說什麽,紛紛離開。


    隻是讓他們有些奇怪的是,出來勸他們的店員們也跟著離開了,並沒有返迴店中。


    等到眾多客人都被趕走後,一個身上穿了件黑色皮衣,嘴裏叼著根香煙的男人,坐在天民麵前的凳子上。


    聞著酒吧中濃鬱的酒香,男人取出口中叼著的香煙,朝天民吐出一口濃煙:“你就是老板,天民啊?”


    天民雙手撐在吧台上,看著麵前這個氣勢十足的家夥,點了點頭:“這位大哥,不知道我哪裏得罪你們潮州幫了,竟然讓你們找上門來。”


    似乎想到什麽,不等對方迴答,天民跟著說道:“你們該不會是來收保護費吧,不過這裏可是仁義社的地盤。就算是收保護費,也是他們來收才對啊。”


    “仁義社,嗬嗬,”皮衣男不屑地搖了搖頭:“別拿什麽狗屁仁義社來壓我們,這一片地區遲早是我們潮州幫的地盤。不過,我們今天來,可不是跟你說這個的。”


    說到這裏,皮衣男拿起吧台上一瓶酒:“這瓶酒,我買了。”


    然後,皮衣男拿過一個酒杯,倒滿酒水,推給了天民:“請你喝。”


    看著酒杯中的黃色液體,天民搖了搖頭:“不好意思,這位大哥,我不喝酒的。”


    “哈哈哈哈,”皮衣男聽了,扭頭看向身後眾多手下:“你們說,這家夥說的笑話好不好笑。經營酒吧,然後卻跟我說不喝酒。”


    說完,皮衣男緩緩起身,死死的看著天民:“看樣子,你不是不喝酒,是不給我麵子啊。”


    不等天民迴話,皮衣男重新把香煙叼在嘴裏,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後朝著天民緩緩吐出


    就在天民扭頭躲避對方吐出的香煙時,皮衣男突然拿起酒杯,一把倒了過去,“嘩”。


    天民根本就來不及躲閃,臉上頓時滿是酒水。


    聞著濃鬱的酒香,看著對方這副模樣,皮衣男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樣才對嘛,喝了才有得聊。”


    看著天民死死盯著自己的眼睛,皮衣男笑了笑:“怎麽著,你看起來很不爽啊,你不會是打算報警吧。哦,我差點忘了,你以前好像也是警察啊。


    既然你以前是警察,那我相信你肯定不會。畢竟我和兄弟們隻是來喝酒的,順便請你喝杯酒,好像沒什麽問題吧,前阿sir?”


    天民搖了搖頭:“當然不會?”


    “不會就好,”皮衣男滿意的點了點頭,突然問道:“小雲那個女人呢?”


    天民麵不改色的看著男人:“什麽小雲?”


    “嗬嗬,跟我裝糊塗是不是?”男人也不著急,他隻是伸手輕輕戳了戳天民的胸口:“我現在是在很斯文的跟你交流,請你把那個女人交出來。但是,如果你今天晚上不把那個女人交出來的話,相信我,你恐怕很難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


    天民冷冷的看著麵前皮衣男:“這位大哥,你剛才請我喝酒沒有犯罪。但是現在,你用我的生命安全威脅我,那就是在犯罪,我是可以報警的。”


    “報警,哈哈哈哈,”似乎聽見什麽有趣的事情一般,男人笑著搖了搖頭,下一刻,男人臉上的笑容收起,惡狠狠地盯著天民:“前提是,你得有命報警才行啊。”


    就在酒吧中的氣氛越來越凝重的時候,酒吧外麵,看著幾個想要進入酒吧的男男女女,堵在門口的潮州幫手下朝他們揮了揮手:“哎,這裏被我們潮州幫包場啦,去別家玩吧。”


    “走吧,走吧。”


    就在這時,酒吧門口左側突然響起了一個囂張的大笑聲:“哈哈哈哈,你們潮州幫挺有意思啊,竟然跑到我們仁義社的地盤包場。怎麽著,你們這是打算來搶我們仁義社的地盤嘛?”


    潮州幫等人聽了這話,立刻神色不善的看了過去。


    不過,當他們看見為首的男人和他身後站著的一群手下後,臉色立刻變了:“康仔,是你。”


    他們口中的康仔是雞精的心腹手下,平時沒少和雞精一起去和潮州幫的人談事情,之前朱老大辦的酒席上,康仔也出現了,所以這幾個潮州的人都認識他。


    “哼,既然認識我康仔就好,都他媽滾開,別打擾老子我喝酒。”說完,康仔一把推開擋在麵前的幾個家夥,帶著身後手下進入了酒吧。


    被推開的幾人相視一眼,也沒阻止,隻是跟在這群仁義社的身後,同樣進了酒吧。


    隻不過,仁義社和潮州幫這兩夥人都沒有注意到的是,酒吧對麵的街道上,一直停著一輛黑色suv。


    陳永仁坐在黑色suv內,通過天民安裝的監控攝像頭,靜靜的欣賞著酒吧內的狀況:“嗬嗬,這下有意思了。”


    酒吧內,康仔看著站在天民麵前的皮衣男,冷聲說道:“你們潮州幫是什麽意思,竟然跑到我們仁義社保護的場子鬧事,這是打算和我們仁義仁開戰嗎?”


    “開戰,”皮衣男搖了搖頭:“康仔你想多了,我們隻是想找天民要一個女人而已。”


    不等康仔詢問,一直站在吧台後麵的天民突然朝康仔招了招手:“康仔哥,他們在說謊。他們根本就不是為了一個什麽女人,隻是為了一筆錢而已。”


    說罷,天民向右側走了幾步,從裏麵取出小雲從酒店中帶出來的白色行李箱,然後放到吧台上,朝康仔打開:“有個做生意的客人來我這裏喝酒,因為有急事先離開,就把這些錢和金塊暫時放在我這裏,說過幾天迴來拿。


    結果不知道怎麽迴事,這些人竟然知道了,就說是那個客人的朋友,打算拿走行李箱。這種事情,我當然不同意了。你說對不對,康仔哥。”


    然而,康仔此時已經無心理會天民說的話,他以及他身後眾多小弟的目光,都被行李箱中一遝遝紅彤彤的鈔票和一條條金塊吸引住了。


    在酒吧明亮燈光的照耀下,這些鈔票和金塊散發著遠超以往的迷人魅力。


    不僅他們,皮衣男和他身後的潮州幫小弟也被行禮箱中的東西給吸引了。


    隻不過和身後潮州幫小弟的關注點不一樣,皮衣男的目光卻是落在行李箱中那一份份用塑料袋包裝的文件上。


    阿勇以及浩少要找的,就是這些文件。


    想到這裏,皮衣男朝著行李箱走了過去:“就是這個箱子,小子,把這個箱子給我,今天的事情就算是了結了。”


    然而,天民的反應很快,第一時間就合上了箱子,扣好,然後推到康仔麵前:“康仔哥,這些潮州幫的混蛋太過分了,我也沒興趣再幫那個該死的生意人保管這個箱子。箱子裏的東西都交給你了,隻要你替我把這些混蛋打跑就行。”


    康仔本能的伸手握住行李箱的把手,下一刻,看著向自己走來的皮衣男,他立刻反應了過來:“操,你們潮州幫太過分了,明明不是你們的東西,竟然還敢過來搶。兄弟們,給我打死這些混蛋。隻要幹趴下他們,老子重重有賞!”


    聽了康仔的吼聲,想到行李箱中的鈔票和金塊,康仔身後眾多手下都興奮了起來。


    “打,打死這些混蛋!”


    “操,幹死這些混蛋。”


    “沒錯,潮州幫竟然敢來我們仁義社的地盤鬧事,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


    在行李箱中金錢和金塊的刺激下,在酒吧空氣中濃鬱酒精的刺激下,仁義社和潮州幫的人很快打了起來。


    “啪、啪、啪……”


    “哐、哐、哐……”


    “啊、啊、啊……”


    一時之間,酒吧內熱鬧無比。


    桌子、凳子、酒瓶、酒杯……等等物件,分別被兩方人馬抓起來砸向對方。


    看著向自己砸過來的拳頭,皮衣男很是憤怒:“他媽的,那個箱子明明就是我們的東西。天民,你這混蛋是在找死!康仔,把你手中行李箱放下!”


    康仔可沒興趣理會皮衣男的怒罵,他隻是看著和潮州幫打在一起的眾多手下,想了想,覺得還是先帶東西離開這裏為好。


    和其他人打在一起的皮衣男一直注意著康仔的動靜,發現對方打算離開,連忙吼道:“給我攔住康仔,不能讓他逃了。”


    一時之間,酒吧內打的更加激烈。


    隻是兩方人馬都沒有注意到的是,就在他們打起來的那一刻,天民先是深深的看了眼自己經營多年的酒吧,然後迅速彎腰,快速溜到櫃台後早就打開的小門,然後悄悄離開。


    當天民來到酒吧後麵的加路山連道時,一輛白色汽車已經停在那裏:“天民先生,我們走吧。我們按照陳sir的吩咐,已經給你準備了一個安全的地方。等這件事情了解了,你的生活又會和以前一樣恢複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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