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陳永仁走到沙發旁,拿起被他扔到茶幾上的手機,很快撥通了一個電話:“是我,你帶人來廣東道,幫我搞定幾個家夥。”


    迎著梁安瑩探詢的目光,陳永仁掛斷了電話:“好了,我們就等著看戲好了。相信我,很快就能解決那些家夥。”


    一邊說著,陳永仁一邊走到酒櫃旁,從中挑出了一瓶紅酒:“哎呦,不錯哦,你還挺會享受嘛,9年的拉菲。”


    說完,陳永仁取下兩個酒杯,旋開酒瓶,分別倒上三分之一酒水。


    空氣中,散發出異常濃鬱的酒香。


    陳永仁拿著兩個酒杯,走向一直倚靠著窗戶的梁安瑩,把左手中的酒杯遞了過去:“給,事後一杯酒,賽過活神仙。”


    “整天就知道胡說八道,”嘴上雖然這麽說著,梁安瑩還是接過了紅酒。


    梁安瑩左手抱在胸前,右手托著酒杯,開始熟練的左右搖晃起來。


    不過,梁安瑩的目光卻一直盯著下方街道中那輛白色商務suv。


    陳永仁見了也沒再說什麽,同樣倚靠在窗前。然後一邊輕微搖晃著酒杯,一邊欣賞著梁安瑩那嬌媚的容顏。


    “看什麽?”感受著陳永仁目光的注視,女人頭也不抬的問道。


    “看你啊!”陳永仁朝對方輕輕吹了口氣。


    “有什麽好看的。”


    “好看的地方太多了。”


    “下流。”


    “……”


    就在二人說說笑笑間,下方街道上,兩輛黃色麵包車沿著廣東道駛來。


    一輛從北向南,一輛從南向北,兩輛車相向駛向白色商務suv。


    剛開始,梁安瑩還沒怎麽注意那兩輛麵包車。


    不過下一刻,她的眼睛就瞪大了:“這是怎麽迴事?!”


    原來,兩輛麵包車分別堵住了商務suv的前後。緊接著,從兩輛麵包車裏分別下來6名男子。


    因為燈光昏暗的關係,梁安瑩隻看到這12個下車的男人手裏提著東西走向suv。具體是什麽東西,她就看不清楚了。


    聽出了梁安瑩的驚訝,正欣賞著對方容顏的陳永仁微微低頭。


    下方街道上,12個人分別打開suv兩側車門,把人從兩邊拉了出來。


    或許是被對方的人數威懾,又或許是被對方手中武器威懾。總之,suv裏有3個人分別被拖到前後兩輛麵包車上。


    又有3個提著武器的家夥上了suv,下一刻,三輛車啟動,很快消失在了街道中。


    這一切說起來很漫長,其實發生的很快。


    從兩輛麵包車出現,再到三輛車消失在二人的視線中,一共隻花了不到10秒鍾的時間。


    “他們是什麽人,好像不是差佬?”梁安瑩有些驚訝的看著陳永仁。


    她發現,這個在她麵前一直笑眯眯的男人實在是有些神秘。


    不等陳永仁迴答她的問題,客廳裏響起了手機鈴聲,“叮鈴鈴、叮鈴鈴。”


    陳永仁接起手機:“喂,嗯,我都看到了。……連人帶車,丟到海裏喂魚好了。”


    掛斷手機,迎著梁安瑩不敢相信的目光,陳永仁聳了聳肩:“怎麽樣,我說了吧,我可不僅僅是強大的修理工。在你看不見的地方,我也仍然非常的強大。”


    說罷,陳永仁把酒杯湊到嘴前,仰頭,一飲而盡杯中紅酒。


    果然,和其他年份優雅細膩的口感不同,這個年份的拉菲因為經曆了3個不同的氣候階段,口感兼具優雅與強勁。


    “你、你不是差佬嘛,你剛才說的丟到海裏喂錢,難道是?”見到陳永仁的動作,梁安瑩也輕抿了口杯中紅酒。


    不過她此時無心感受紅酒的滋味,咕咚吞入腹中後就開口說道。


    “正是你想的那樣。”陳永仁擺了擺手,不想再跟對方過多解釋:“好了,監視你的‘保鏢’已經消失了,現在可以把你手中的證據交給我了吧。”


    梁安瑩沉默了片刻,然後歎氣道:“唉,果然,天下烏鴉都是一樣黑。不僅美國有行事肆無忌憚的差佬,港島也一樣。”


    “謝謝你的誇獎,”陳永仁托起女人的下巴,輕笑道:“在我看來,光明是永遠無法清除黑暗的。隻有黑暗,才能掌控和清除那些不聽話的黑暗,你說對不對?”


    “你實力強,你當然說的都是對的。”被陳永仁這麽一挑逗,梁安瑩心中的震驚也緩緩消失:“我說,你不會事後殺人滅口吧?”


    陳永仁搖了搖頭:“你想多了,我從來不對付配合我工作的漂亮女人。”


    “那我真是要感謝你的不殺之恩。”梁安瑩聽了調侃道。


    “別這麽說,我已經說了,我很喜歡你。對我來說,喜歡一個人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它會令我覺得快樂和溫暖。不管我身處多麽寒冷的環境,隻要想到你,我的全身都是溫暖的!”陳永仁認直盯著梁安瑩的眼睛,說著他忘了在哪裏看到的土味情話。


    “嘖嘖,你這人的嘴真甜。”看著陳永仁,梁安瑩搖了搖頭,不過她臉上的笑容卻表明她很喜歡陳永仁說的這番話:“你跟我來,證據在我的書房裏。”


    進入書房,梁安瑩先打開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


    然後,梁安瑩起身,在身後的書架中仔細摸索了一番,最後拿出了一個u盤。


    梁安瑩把u盤插入電腦,很快的,裏麵出現了很多聲音文件。


    “黃sir,請相信我,胡總是很有誠意的。隻要你能幫我們解決這件事情,這1000萬就是你的。


    ……這次謝謝黃sir了,如果不是你,我們就有大麻煩了。


    ……幹杯,祝我們以後合作愉快。


    ……”


    “徐先生,別這樣,我們認識的時間太短,我認為我們還需要時間了解彼此。


    ……徐先生,不知道你對那艘聖汐遊艇是否滿意。


    ……接下來就全拜托徐先生你了,有了這1000萬美元,全世界任何地方你都去得,何必呆在港島呢。


    ……”


    “老板,我這幾天一直在跟他們交談。相信羅德永的事情很快就能擺平……”


    簡單聽完了幾段黃文彬、徐懷景與胡誌勇以及梁安瑩的交談,陳永仁朝梁安瑩豎起了大拇指:“我還真沒有想到,你不但錄下了自己與他們的交談,竟然還把胡誌勇和他們之間的交談也錄了下來。”


    “沒辦法,這樣的證據越多,我才越能保護自己。”說到這裏,梁安瑩臉上突然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阿仁,想不想看個更有爆炸性的東西。”


    “什麽證據?”陳永仁挑了挑眉。


    梁安瑩也不說話,隻是點開u盤裏的文件夾。


    “哢嚓、哢嚓、哢嚓!”


    梁安瑩不斷點開好幾個文件夾,最後,電腦屏幕上出現一個視頻文件。


    “哢、哢。”


    梁安瑩點開文件,很快地,電腦屏幕上出現一個裝修奢華的辦公室。辦公室光線很好,可以看到落地窗外的藍天白雲。


    辦公室內,一男一女坐在茶幾兩邊,茶幾上擺放了各種酒水和小菜。


    視頻中的男人穿著灰色西裝,看起來很是斯文。女人穿著白色長裙,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媚態。


    男人不是別人,正是z基金的老板胡誌勇。至於女人,則是坐在陳永仁身邊的梁安瑩。


    “嗬嗬,”迎著陳永仁探詢的目光,梁安瑩輕聲笑著:“這是在美國華爾街的辦公室。有一次,我幫胡誌勇解決了一個麻煩。胡誌勇當時很高興,就請我到他的辦公室裏喝酒。”


    說到這裏,梁安瑩不屑地搖了搖頭:“他那點花花腸子我哪裏看不出來,分明就是想把我灌醉。他也太小看我了,喝酒這件事情上麵,我還沒有怕過誰。最後,倒是他自己喝醉了。”


    視頻中,喝到後麵,胡誌勇臉色通紅,身體開始左右搖晃起來。他的眼睛不時上下張合著,眼神迷離,哪裏還有一開始出現時的斯文氣質。


    陳永仁也沒出聲,繼續看著視頻。他相信梁安瑩讓他看這個,肯定不是為了讓他看胡誌勇的醉態。


    果然,胡誌勇接下來說的話驗證了陳永仁的想法。


    “嗝,呃,嗝,安、安瑩,你知道嗎?我、我今天看了港島新聞,我有個大、大哥,他叫馬誌華。那家夥,他、他的華業集團上市了。


    他、他媽的,老子被逼著逃離港島,隻能在華爾這邊和那些混蛋一樣拆東牆、補西牆。我們z基金看起來風光,說不定什麽時候就垮了,我也說不定哪天就進監獄裏撿肥皂去了。


    結果這家夥倒好,生意越做越大,竟然還成為了上市公司的董事長,真是他媽的不公平。”


    視頻中,梁安瑩聽了這番話後,詫異地眨動了幾下眼睛:“胡總,這說明你大哥在經商上很有天賦啊,你為什麽不去港島發展呢?靠著你手中那麽多現金,我相信如果有那位馬總的幫助,你估計也能擁有一家上市公司。”


    “迴、迴個屁啊,你以為我不想迴去嗎?他媽的,每天接觸的那些混蛋身上體味那麽重,我早就想離開這個鬼地方了。問題是,我他媽迴不去了啊!你要知道,我一旦迴到港島,那些差佬肯定會上門,然後等著我的就是監獄。”


    “胡總,這是為什麽啊,你犯了什麽罪啊?”視頻中,聽了胡誌勇說的這番話後,梁安瑩的身體先是向沙發後退了退。


    不過很快,她的身體再次前傾,同時拿起茶幾上的酒瓶,繼續往胡誌勇的酒杯上倒滿酒液:“來,胡總,咱們慢慢喝,不急。把你心裏憋屈都說出來,我今天就當一迴你的熱心聽眾。”


    “哈哈!”看著視頻中有些調皮的梁安瑩,陳永仁不由樂了。


    “笑什麽笑,有什麽好笑的。”梁安瑩沒好氣的推了陳永仁一把,不過很快,她的臉上也出現了一抹笑容。


    “啪!”


    視頻中,聽了梁安瑩這話,胡誌勇看起來很是感動和興奮,就見他重重的一巴掌拍在自己腿上:“謝、謝謝你啊,安瑩。我就知道,還是你對我最好了。我跟你說,我在港島殺了人。殺人你知道吧,就是用刀‘噗嗤、噗嗤、噗嗤’的捅進別人身體裏,然後又‘噗嗤、噗嗤、噗嗤’的拔出,然後再捅進去。


    總之,搞的那個血‘嘩啦啦’的往外流。你肯定不知道,那是我第一次殺人啊。現在想想,我都還有些害怕。也因為我沒有經驗,所以在現場留下了痕跡,最後警方就盯上了我。沒辦法,我隻能逃離港島了。”


    “胡、胡總,你為、為什麽要殺人啊?”陳永仁發現,聽到胡誌勇犯的是殺人罪啊,梁安瑩的神色變的有些煞白,聲音也有些顫抖。


    對此,陳永仁也能理解。


    金融上的經濟犯罪和這種暴力犯罪,給人的衝擊是不一樣的。視頻中的梁安瑩充其量也隻是經濟犯罪領域的一個小幫手,哪裏會接觸殺人這種血腥的事情。


    想到這裏,陳永仁扭頭看向梁安瑩,發現對方的神色很是平靜,完全沒有了視頻中的緊張。


    “我不是當年的那個我了。”知道陳永仁在想什麽,梁安瑩簡單解釋道。


    陳永仁握住了女人柔軟的手掌:“唉,一個女人整天麵對這種事情,這些年,真是難為你了。”


    感受著陳永仁手掌的溫暖,看著對方神色中的關心,梁安瑩輕輕抿了抿嘴,什麽也沒說。


    視頻中,聽了梁安瑩的問題後,胡誌勇隨手喝光杯中酒,無奈地歎氣道:“還不是為了錢,他媽的。我跟你說,我當時在一家叫做理達貿易的公司工作。你知道那家公司是做什麽的嘛,嘿嘿,你肯定想不到。


    我跟你說,那家公司是做走私的。好家夥,進了這家公司後,我才知道原來走私生意這麽賺錢。”


    “哐!”


    說到這裏,胡誌勇重重放下酒杯。


    梁安瑩見狀,連忙機靈的再次倒滿酒。


    “幹了一段時間後,我就在想,這個生意又不是隻有理達貿易能做,我上我也行啊。然後我就找到我大哥馬誌華商量,他是做汽車銷售的。結果,我怎麽都沒想到,我大哥可比我狠多了。


    他知道理達貿易賺的那些錢後,竟然叫我跟他殺了公司的老板陳超群和和負責財務的許植堯。


    剛開始,我也不敢,不過我大哥告訴我,反正這些都是黑錢。我們這叫,呃,我想想,哦,對了,這叫替天行道。我覺得我大哥說的很有道理,所以我就同意幹了。”


    “嗬,替天行道。這個馬誌華,果然有點意思。”看著醉酒中的胡誌勇,陳永仁輕輕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這一刻,他想到了自己的所作所為。該用黑暗手段對付黑暗的時候,就毫不遲疑。同時,還懂得給自己的行為冠上正義的名義。


    緊接著,陳永仁又想到了古今中外,那些在史書中留下諾大名聲和豐功偉績的帝王將相。


    “果然,能成大事的上位者,都他媽這個德性。事實證明,我走的果然是一條滿是金光的康莊大道。”對於自己穿越過來後的所作所為,陳永仁在心裏給了一個極高的評價。


    梁安瑩並不知道身邊男人的想法,她隻是繼續看著視頻中的內容,腦海中則迴憶起那天的交談過程。


    “我和我大哥分工,他去殺那個陳超群,我去殺許植堯。雖然我們成功了,但是警方也根據我留下的痕跡盯上了我。最後沒辦法,我隻能帶著分到的錢跑路了。


    我大哥比我聰明,準備的也比我充分,所以沒有留下絲毫痕跡和線索。後來,我跑到了美國華爾街,開始搞這個什麽金融投資。


    我他媽哪裏懂金融啊,一開始都是靠著我自己的錢不斷填進去,就他媽為了圖個名聲。後來名聲響了,那些傻子才開始把錢交給我打理。”


    說到這裏,胡誌勇的聲音中充滿了委屈:“安瑩,你是不知道,我這個錢,賺的可真是太辛苦了。每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怕哪天就他媽的把自己錢全花光了,然後就破產了。


    可是馬誌華那家夥呢,他卻在港島順風順水。他媽的,好事都讓給他了。明明,是我先看到的,是我先提出來的,是我先的啊!”


    “咕咚、咕咚!”胡誌勇越說越委屈,端起重新添滿酒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哐!”


    放下酒杯,胡誌勇滿足的打了個長長的飽嗝:“嗝!”


    視頻中,梁安瑩不斷扇風,試圖驅散胡誌勇唿出的酒味。


    “嗬嗬、嗬嗬、嗬嗬,”胡誌勇似乎再也喝不動了,身子斜躺在沙發上,就聽他低聲呢喃道:“不過馬誌華,你也別得意。老子也不是傻子,安排了你去陳超群的家裏殺他後,老子就在他家裏裝了攝像頭。


    嗬嗬嗬嗬,你的殺人過程老子都拍下來了。等哪天老子看你不爽了,不高興了,就把視頻交給港島的差佬,你就等著進監獄吧。


    那句話怎麽說來著,眼看他起朱樓,眼看他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到時候,老子再找人進監獄幹死你。你又沒有孩子,你的公司和那些財產,最後還不都是老子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似乎夢到了極其美妙的畫麵,胡誌勇臉上滿是癲狂到極點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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