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在山的過往和擔憂
影視世界神探從臥底開始 作者：青山楓鄉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看著電視新聞上那個長相很不錯的中年男人，想到對方的身份，陳永仁轉頭看向正盯著電視機看的李傑。
“喂，你如果是警察的話，怎麽不去抓匪徒，還呆在這裏泡妞，這不得不讓我對港島的社會治安表示擔憂。”
聽到程子欣的調侃，陳永仁笑著站了起來：“你說地對，能留個聯係方式嗎，咱們改天再聊剛才的問題。”
程子欣隻是白了陳永仁一眼，便繼續低頭看起了菜單：“無聊。”
“可惜了，不過還是很高興遇見你。”笑了笑，陳永仁也沒再繼續糾纏，轉身走迴李傑身邊：“阿傑，這個什麽章在山你認識嗎？”
笑了笑，李傑從電視機上收迴目光，有些感慨地點了點頭：“當年在eod的時候，我們就是好朋友，級別都是督察。後來我因為要找‘醫生’複仇就離開了警隊，這些年也經常有聯係。怎麽了？”
陳永仁先是衝因為自己的突然離開而看向自己的程子欣眨了眨眼，待對方別過頭後，這才繼續道：“這位章sir這麽出風頭，可不太好。”
“你是說？”李傑微微皺了皺眉。
陳永仁知道對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點頭說道：“沒錯，像我們這些一線的警務人員，其實並不適合過多在媒體麵前曝光，否則很有可能迎來有些別有用心的匪徒的報複。畢竟，他們不是我。”
想到陳永仁超絕的身手，以及與很多警員相比兇殘的匪徒，李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就在這時，李傑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叮鈴鈴、叮鈴鈴……”
“咦，他怎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看清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李傑有些詫異地接通了電話：“喂，阿山，有什麽事嗎？……我在幹嘛，我在銅鑼灣商業大廈的翠華茶餐廳吃東西。對了，我正好看到你的新聞報道，真上鏡。”
聽了李傑的話，陳永仁立刻知道打電話的人是誰了。這一刻，他突然在想，這個章在山的祖先是不是姓曹。
就在陳永仁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李傑繼續說道：“你要過來，好啊，那你來吧，我等你。”
掛斷電話，李傑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家夥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覺得他語氣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想到剛才電視中播放的新聞，陳永仁猜測到：“估計是還沒有查到那夥放炸彈的匪徒下落吧。”
因為距離不是很遠，大概過了十分鍾的時間，章在山就趕了過來。
“阿傑，咦，~你是那個，嗯，陳永仁，對吧？”進入茶餐廳，章在山剛和李傑打了個招唿，便注意到坐在李傑對麵的陳永仁。
和電視中一身警服不同，現在的章在山穿了一身黑色休閑西服，身材消瘦，配合著英俊的五官。雖然年紀不小，但渾身上下還是散發出一種中年男人的魅力。
至少，在對方走進來的時候，陳永仁就注意到幾個小姑娘不時偷偷瞄上對方幾眼。
“沒想到章sir你竟然認得我。”陳永仁笑著握住了章在山伸過來的手。
“不認識你不行啊，我身邊的不少同僚，還有我手下那群家夥，特別是一些年輕人，可都非常佩服你啊。”看著笑容陽光的陳永仁，想到自己聽說過的事跡，以及eod內那些年輕人對這個家夥的推崇，章在山感慨道。
不過很快，章在山就注意到了另一個問題：“阿傑，你和阿仁，我叫你阿仁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陳永仁笑著點了點頭，主動拿起桌上茶壺給對方倒上一盞茶。
“你和阿仁是怎麽認識的？”章在山看著李傑，繼續剛才的問題。
“哦，我之前因為一件案子和阿仁打過幾次交道，後來就成了朋友。”李傑簡單解釋道，說完這個，李傑果斷轉移了話題：“對了，我都忘了恭喜你了，升警司了。我估計用不了多久，高級警司都不成問題。到時候，eod的行動部就你說了算了。”
聽到這個，想到自己現在麵臨的問題，章在山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別提了，我現在遇到麻煩了。”
“怎麽了，是不是因為新聞報道中的那個炸彈案？”先前接到章在山的電話後，李傑就從對方說話的語氣中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沒錯，其實準確來說，這已經是連環炸彈案了，”麵對著自己的老朋友，以及這些年警隊內部風頭越來越盛的陳永仁，章在山並沒有隱瞞：“阿傑，你還記得周sir吧？”
“周sir，”想到那個笑容寬厚的男人，李傑點了點頭：“我當然記得，當年他是咱們倆的頭。我當年準備離開警隊的時候，他多次找到我試圖勸說我不要這麽做，不過都被我拒絕了，那家夥是個很不錯的上司。”
“確實不錯，就是可惜好人不長命啊，”想到那位多年來一直關照自己的老上司，章在山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死了，就在前幾天的晚上，他參加完我們eod內部舉辦的晚宴後，他準備開車迴家時，被c4炸藥給炸死了。”
“這，怎麽會這樣？！”雖然離開eod後，李傑再也沒有和那位上司有過來往，但還是有些驚訝：“媒體上怎麽沒有報道？”
說到這裏，李傑看向認真聽著兩人交談的陳永仁。
注意到李傑的目光，陳永仁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想來應該是公共關係科把這個消息給壓了下來，媒體才沒有報道。”
“沒錯，確實如此，”章在山點頭肯定了陳永仁的說法：“否則的話，一名eod的高級警司死在匪徒的炸彈手裏，恐怕市民都會質疑我們eod的能力。”
“具體什麽情況？”不同於章在山有些低沉的語氣，李傑微微錯愕過後便恢複了正常。畢竟和周sir多年沒有往來，再加上認識了陳永仁以後，他做過的那些事情，都不知道觸犯了多少次法律。
“根據我們事後的現場調查，發現那個炸彈是用磁鐵固定在車的底盤。而且，那不是一個計時炸彈，更不是因為汽車的開動而引爆的炸彈，”說到這裏，章在山的神色變地很是難看：“那是一顆近距離遙控引爆的磁性炸彈。”
一聽這話，陳永仁和李傑立馬反應了過來：“兇手當時就在附近！”
章在山緊緊捏著手中茶盞，臉色有些漲紅：“是的，那個混蛋當時肯定就在不遠的地方。他就是想要親眼看著周警官的車爆炸，他這是在報複我們警方。”
看著章在山這副憤怒的模樣，再結合他說出的這番話，陳永仁和李傑對視一眼，隱隱地明白了一些事情：“你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
“雖然還沒有證據，但我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章在山點了點頭，緩緩放下茶盞，身子後靠，轉頭看向窗外來往的行人車輛：“1年前，港島有一夥擅長炸彈搶劫銀行的匪徒，他們的首腦叫洪繼鵬。這家夥雖然瘋狂，卻也很謹慎，警方很難抓到他的把柄。港島總署重案組的組長江耀偉找到我們eod，希望派出一個精通炸彈的警員潛入這夥犯罪團隊中當臥底，最後來個人贓並獲。經過討論，周sir把我派了出去。後來，在他們搶劫港島銀行金庫的時候，我和江耀偉裏應外合，把這群家夥給抓到了。不過可惜的是，洪繼鵬這個家夥卻跑掉了。”
說到這裏，章在山無奈地拍了拍額頭，語氣中盡顯沮喪。
陳永仁和李傑也沒說話，隻是靜靜聽著。
“之後我們警方一直通緝這個洪繼鵬，可是卻始終沒有發現他的行蹤。也是到了後來，我才收到消息，這個洪繼鵬竟然離開了港島，跑到金三角那邊給藥品販子送貨。聽說他在那邊幹的很不錯，又重新聚攏了一批手下。”
陳永仁非常敏銳的注意到，章在山說到這裏的時候，聲音中充滿了難以掩飾的擔憂。
“我了解洪繼鵬使用炸彈的手法。我看的出來，炸死周sir的炸彈就是他的手筆。不僅如此，今天上午告士打道花園的那枚c-4炸彈也是他的手筆。我很了解這個家夥，他是在通過這種方式像我們警方宣戰，他這是在對我們的報複。”
說到這裏，章在山一把端起茶盞，仰頭一飲而盡：“其實，我還真不怎麽怕死。但是，我現在結婚了，有了牽掛。所以，我現在確實有些害怕。可是這些話我不能對那些夥計和妻子說，所以隻能來找你聊聊了。”
聽了這話，想到自己那被‘醫生’炸死的妻子和孩子，李傑也是歎了口氣。
放下茶盞，章在山看向陳永仁：“不好意思，讓阿仁你看笑話了。”
“不會，”陳永仁搖了搖頭：“我能理解章sir你的感受。我的事情相信你也知道，別看我平時對那些罪犯很強硬。但是，我有時候也擔心我的那些女人們。我很怕因為我，讓她們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女人們，”本來章在山還因為陳永仁的認同不斷點頭，不過當他迴過味來後，立刻想到這家夥那些傳聞的花邊情史：“阿仁，你現在已經是高級督察了，個人生活還是要注意的。而且想繼續往上走的話，也必須注意這點。”
“我知道，所以我現在隻有一個女朋友。可是，那些匪徒是沒有人性的，誰能保證他們不會找我以前那些女朋友的麻煩。”陳永仁認真解釋道。
看著一本正經的陳永仁，李傑下意識地扭頭看向另一桌正不時抬頭看過來的漂亮女人，有點哭笑不得。
章在山可不知道陳永仁的表裏不一，聽了陳永仁的話，頗為欣賞的點了點頭：“沒錯，年輕人偶爾肆意妄為一些，大家也能理解。但是到了一定的地位，就必須注意克製。”
“是啊，所以我現在隻愛心兒一個人。”陳永仁點頭感慨道。
“咳、咳，那個，咱們還是繼續說說洪繼鵬吧。”李傑不想再看陳永仁忽悠好朋友章在山，連忙拉迴了正題。
“有什麽好說的，那家夥和以前一樣小心謹慎，入境署那邊也沒有他的出入境消息，我們現在都還不知道他藏在那裏，根本就無從查起。”想到那個一直躲藏在暗中盯著自己的洪繼鵬，章在山伸出雙手搓了搓臉。
看著老朋友這副模樣，李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最後轉頭看向陳永仁：“阿仁，你能把那家夥找出來嗎？”
一聽這話，章在山霍地放下雙手看向陳永仁。如果不是李傑提醒，他都忘了身邊這個家夥可是個大神啊。
陳永仁想了想，對有些期待的章在山說道：“這樣吧，章sir你把那個洪繼鵬的照片發給我。我發動我在江湖上的情報網，看能不能找到他。不過，如果他出行都化妝易容了，而且還一直躲藏起來的話，恐怕沒那麽容易找到。”
“沒事，那也比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強。”章在山掏出手機，連忙把洪繼鵬的照片發給了陳永仁。
“嘖，這家夥長地，怎麽這麽狂野啊。”看著手機屏幕中一頭亂發的粗獷男人，以及對方那滿臉的大胡渣子，一直把自己打扮地漂漂亮亮的陳永仁搖了搖頭：“一看就不是好人。”
章在山勉強的笑了笑，也不接這個話題。
“阿仁，接下來就靠你了，我和阿山出去走走。”知道章在山現在的心情有些低沉，李傑拍了拍章在山的肩膀：“我們走吧。”
章在山點了點頭，衝陳永仁說道：“麻煩你了，阿仁。”
看著兩人的背影，陳永仁把手機中的照片發給了自己的那些合作夥伴：“想辦法幫我把這個家夥找出來。”
“收到。”
“沒問題。”
“放心吧。”
“……”
手著手機中收到的消息，陳永仁笑了笑，起身走向還在吃著丸子的程子欣：“一個人吃東西多沒意思，我們一起好不好。”
“不好。”程子欣白了嬉皮笑臉的陳永仁一眼，低頭喝了一口檸檬茶。
“喂，你如果是警察的話，怎麽不去抓匪徒，還呆在這裏泡妞，這不得不讓我對港島的社會治安表示擔憂。”
聽到程子欣的調侃，陳永仁笑著站了起來：“你說地對，能留個聯係方式嗎，咱們改天再聊剛才的問題。”
程子欣隻是白了陳永仁一眼，便繼續低頭看起了菜單：“無聊。”
“可惜了，不過還是很高興遇見你。”笑了笑，陳永仁也沒再繼續糾纏，轉身走迴李傑身邊：“阿傑，這個什麽章在山你認識嗎？”
笑了笑，李傑從電視機上收迴目光，有些感慨地點了點頭：“當年在eod的時候，我們就是好朋友，級別都是督察。後來我因為要找‘醫生’複仇就離開了警隊，這些年也經常有聯係。怎麽了？”
陳永仁先是衝因為自己的突然離開而看向自己的程子欣眨了眨眼，待對方別過頭後，這才繼續道：“這位章sir這麽出風頭，可不太好。”
“你是說？”李傑微微皺了皺眉。
陳永仁知道對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點頭說道：“沒錯，像我們這些一線的警務人員，其實並不適合過多在媒體麵前曝光，否則很有可能迎來有些別有用心的匪徒的報複。畢竟，他們不是我。”
想到陳永仁超絕的身手，以及與很多警員相比兇殘的匪徒，李傑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就在這時，李傑口袋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叮鈴鈴、叮鈴鈴……”
“咦，他怎麽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看清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李傑有些詫異地接通了電話：“喂，阿山，有什麽事嗎？……我在幹嘛，我在銅鑼灣商業大廈的翠華茶餐廳吃東西。對了，我正好看到你的新聞報道，真上鏡。”
聽了李傑的話，陳永仁立刻知道打電話的人是誰了。這一刻，他突然在想，這個章在山的祖先是不是姓曹。
就在陳永仁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李傑繼續說道：“你要過來，好啊，那你來吧，我等你。”
掛斷電話，李傑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家夥剛才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覺得他語氣好像有些不太對勁。”
想到剛才電視中播放的新聞，陳永仁猜測到：“估計是還沒有查到那夥放炸彈的匪徒下落吧。”
因為距離不是很遠，大概過了十分鍾的時間，章在山就趕了過來。
“阿傑，咦，~你是那個，嗯，陳永仁，對吧？”進入茶餐廳，章在山剛和李傑打了個招唿，便注意到坐在李傑對麵的陳永仁。
和電視中一身警服不同，現在的章在山穿了一身黑色休閑西服，身材消瘦，配合著英俊的五官。雖然年紀不小，但渾身上下還是散發出一種中年男人的魅力。
至少，在對方走進來的時候，陳永仁就注意到幾個小姑娘不時偷偷瞄上對方幾眼。
“沒想到章sir你竟然認得我。”陳永仁笑著握住了章在山伸過來的手。
“不認識你不行啊，我身邊的不少同僚，還有我手下那群家夥，特別是一些年輕人，可都非常佩服你啊。”看著笑容陽光的陳永仁，想到自己聽說過的事跡，以及eod內那些年輕人對這個家夥的推崇，章在山感慨道。
不過很快，章在山就注意到了另一個問題：“阿傑，你和阿仁，我叫你阿仁沒問題吧？”
“當然沒問題。”陳永仁笑著點了點頭，主動拿起桌上茶壺給對方倒上一盞茶。
“你和阿仁是怎麽認識的？”章在山看著李傑，繼續剛才的問題。
“哦，我之前因為一件案子和阿仁打過幾次交道，後來就成了朋友。”李傑簡單解釋道，說完這個，李傑果斷轉移了話題：“對了，我都忘了恭喜你了，升警司了。我估計用不了多久，高級警司都不成問題。到時候，eod的行動部就你說了算了。”
聽到這個，想到自己現在麵臨的問題，章在山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別提了，我現在遇到麻煩了。”
“怎麽了，是不是因為新聞報道中的那個炸彈案？”先前接到章在山的電話後，李傑就從對方說話的語氣中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的地方。
“沒錯，其實準確來說，這已經是連環炸彈案了，”麵對著自己的老朋友，以及這些年警隊內部風頭越來越盛的陳永仁，章在山並沒有隱瞞：“阿傑，你還記得周sir吧？”
“周sir，”想到那個笑容寬厚的男人，李傑點了點頭：“我當然記得，當年他是咱們倆的頭。我當年準備離開警隊的時候，他多次找到我試圖勸說我不要這麽做，不過都被我拒絕了，那家夥是個很不錯的上司。”
“確實不錯，就是可惜好人不長命啊，”想到那位多年來一直關照自己的老上司，章在山無奈地搖了搖頭：“他死了，就在前幾天的晚上，他參加完我們eod內部舉辦的晚宴後，他準備開車迴家時，被c4炸藥給炸死了。”
“這，怎麽會這樣？！”雖然離開eod後，李傑再也沒有和那位上司有過來往，但還是有些驚訝：“媒體上怎麽沒有報道？”
說到這裏，李傑看向認真聽著兩人交談的陳永仁。
注意到李傑的目光，陳永仁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不過想來應該是公共關係科把這個消息給壓了下來，媒體才沒有報道。”
“沒錯，確實如此，”章在山點頭肯定了陳永仁的說法：“否則的話，一名eod的高級警司死在匪徒的炸彈手裏，恐怕市民都會質疑我們eod的能力。”
“具體什麽情況？”不同於章在山有些低沉的語氣，李傑微微錯愕過後便恢複了正常。畢竟和周sir多年沒有往來，再加上認識了陳永仁以後，他做過的那些事情，都不知道觸犯了多少次法律。
“根據我們事後的現場調查，發現那個炸彈是用磁鐵固定在車的底盤。而且，那不是一個計時炸彈，更不是因為汽車的開動而引爆的炸彈，”說到這裏，章在山的神色變地很是難看：“那是一顆近距離遙控引爆的磁性炸彈。”
一聽這話，陳永仁和李傑立馬反應了過來：“兇手當時就在附近！”
章在山緊緊捏著手中茶盞，臉色有些漲紅：“是的，那個混蛋當時肯定就在不遠的地方。他就是想要親眼看著周警官的車爆炸，他這是在報複我們警方。”
看著章在山這副憤怒的模樣，再結合他說出的這番話，陳永仁和李傑對視一眼，隱隱地明白了一些事情：“你已經知道是誰做的了。”
“雖然還沒有證據，但我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章在山點了點頭，緩緩放下茶盞，身子後靠，轉頭看向窗外來往的行人車輛：“1年前，港島有一夥擅長炸彈搶劫銀行的匪徒，他們的首腦叫洪繼鵬。這家夥雖然瘋狂，卻也很謹慎，警方很難抓到他的把柄。港島總署重案組的組長江耀偉找到我們eod，希望派出一個精通炸彈的警員潛入這夥犯罪團隊中當臥底，最後來個人贓並獲。經過討論，周sir把我派了出去。後來，在他們搶劫港島銀行金庫的時候，我和江耀偉裏應外合，把這群家夥給抓到了。不過可惜的是，洪繼鵬這個家夥卻跑掉了。”
說到這裏，章在山無奈地拍了拍額頭，語氣中盡顯沮喪。
陳永仁和李傑也沒說話，隻是靜靜聽著。
“之後我們警方一直通緝這個洪繼鵬，可是卻始終沒有發現他的行蹤。也是到了後來，我才收到消息，這個洪繼鵬竟然離開了港島，跑到金三角那邊給藥品販子送貨。聽說他在那邊幹的很不錯，又重新聚攏了一批手下。”
陳永仁非常敏銳的注意到，章在山說到這裏的時候，聲音中充滿了難以掩飾的擔憂。
“我了解洪繼鵬使用炸彈的手法。我看的出來，炸死周sir的炸彈就是他的手筆。不僅如此，今天上午告士打道花園的那枚c-4炸彈也是他的手筆。我很了解這個家夥，他是在通過這種方式像我們警方宣戰，他這是在對我們的報複。”
說到這裏，章在山一把端起茶盞，仰頭一飲而盡：“其實，我還真不怎麽怕死。但是，我現在結婚了，有了牽掛。所以，我現在確實有些害怕。可是這些話我不能對那些夥計和妻子說，所以隻能來找你聊聊了。”
聽了這話，想到自己那被‘醫生’炸死的妻子和孩子，李傑也是歎了口氣。
放下茶盞，章在山看向陳永仁：“不好意思，讓阿仁你看笑話了。”
“不會，”陳永仁搖了搖頭：“我能理解章sir你的感受。我的事情相信你也知道，別看我平時對那些罪犯很強硬。但是，我有時候也擔心我的那些女人們。我很怕因為我，讓她們受到不必要的傷害。”
“女人們，”本來章在山還因為陳永仁的認同不斷點頭，不過當他迴過味來後，立刻想到這家夥那些傳聞的花邊情史：“阿仁，你現在已經是高級督察了，個人生活還是要注意的。而且想繼續往上走的話，也必須注意這點。”
“我知道，所以我現在隻有一個女朋友。可是，那些匪徒是沒有人性的，誰能保證他們不會找我以前那些女朋友的麻煩。”陳永仁認真解釋道。
看著一本正經的陳永仁，李傑下意識地扭頭看向另一桌正不時抬頭看過來的漂亮女人，有點哭笑不得。
章在山可不知道陳永仁的表裏不一，聽了陳永仁的話，頗為欣賞的點了點頭：“沒錯，年輕人偶爾肆意妄為一些，大家也能理解。但是到了一定的地位，就必須注意克製。”
“是啊，所以我現在隻愛心兒一個人。”陳永仁點頭感慨道。
“咳、咳，那個，咱們還是繼續說說洪繼鵬吧。”李傑不想再看陳永仁忽悠好朋友章在山，連忙拉迴了正題。
“有什麽好說的，那家夥和以前一樣小心謹慎，入境署那邊也沒有他的出入境消息，我們現在都還不知道他藏在那裏，根本就無從查起。”想到那個一直躲藏在暗中盯著自己的洪繼鵬，章在山伸出雙手搓了搓臉。
看著老朋友這副模樣，李傑也不知道說什麽好，最後轉頭看向陳永仁：“阿仁，你能把那家夥找出來嗎？”
一聽這話，章在山霍地放下雙手看向陳永仁。如果不是李傑提醒，他都忘了身邊這個家夥可是個大神啊。
陳永仁想了想，對有些期待的章在山說道：“這樣吧，章sir你把那個洪繼鵬的照片發給我。我發動我在江湖上的情報網，看能不能找到他。不過，如果他出行都化妝易容了，而且還一直躲藏起來的話，恐怕沒那麽容易找到。”
“沒事，那也比現在一點頭緒都沒有強。”章在山掏出手機，連忙把洪繼鵬的照片發給了陳永仁。
“嘖，這家夥長地，怎麽這麽狂野啊。”看著手機屏幕中一頭亂發的粗獷男人，以及對方那滿臉的大胡渣子，一直把自己打扮地漂漂亮亮的陳永仁搖了搖頭：“一看就不是好人。”
章在山勉強的笑了笑，也不接這個話題。
“阿仁，接下來就靠你了，我和阿山出去走走。”知道章在山現在的心情有些低沉，李傑拍了拍章在山的肩膀：“我們走吧。”
章在山點了點頭，衝陳永仁說道：“麻煩你了，阿仁。”
看著兩人的背影，陳永仁把手機中的照片發給了自己的那些合作夥伴：“想辦法幫我把這個家夥找出來。”
“收到。”
“沒問題。”
“放心吧。”
“……”
手著手機中收到的消息，陳永仁笑了笑，起身走向還在吃著丸子的程子欣：“一個人吃東西多沒意思，我們一起好不好。”
“不好。”程子欣白了嬉皮笑臉的陳永仁一眼，低頭喝了一口檸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