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高捷,”在燈光和月色的照耀下,看著陳永仁那張帥氣甚過自己的臉蛋,高捷毫不退縮,冷聲問道:“怎麽,陳sir你有什麽指點?”


    “指點不敢當,”看著麵前這個一臉桀驁的家夥,陳永仁搖了搖頭,笑容不變,語氣卻非常冷淡:“我隻是想問一下,你在苔北,也是這麽跟警察說話的嗎?”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跟你有什麽關係?”高捷不答反問道。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雖然陳永仁的笑容沒有絲毫變化,看起來就和普通朋友聊天一樣。但是,在江湖上打拚多年的高捷卻感到了一絲緊張。


    這一絲緊張讓高捷覺得有些羞愧,聲音不由抬高了幾個分貝。


    “陳sir他想幹嘛?他不會是打算亂來吧,我們才三個人,對麵的人可比我們多。”另一邊,看著與高捷交談的陳永仁,李鳳儀用胳膊輕輕碰了碰身邊的何家安,緊張問道。


    說話的同時,李鳳儀的手緩緩摸向腰間的格洛克17。


    何家安什麽也沒有說,隻是衝她搖了搖頭。陳永仁對付幫派的手段,何家安多多少少也聽說過一些,所以他也大概猜到了陳永仁想幹嘛。


    隻不過,就像李鳳儀說地那樣。


    自己這邊隻有三個人,對方卻有十多個人,而且看起來都不好惹,何家安暗暗吞了吞口水。就算他們有槍,也不能隨便亂來啊。


    心裏這麽想著,何家安的身體卻很誠實。和李鳳儀一樣,他的手也緩緩伸向自己腰間。


    俗話說地好,安全第一。誰能保證這些人會不會不顧他們差佬的身份,對他們動手。


    畢竟,這種事情,港島的那些幫派可沒少做。不是所有警察,都像李文彬和陳永仁這樣,讓幫派如此忌憚。


    李鳳儀和何家安的小動作,都被丁瑤看在眼裏。不過,她的眼角餘光隻是隨意打量了兩人一眼,便繼續盯著前方陳永仁的動作。


    她也很想知道,這家夥打算怎麽做。


    “啪!”


    就在眾人胡思亂想,猜測陳永仁想幹嘛的時候。一記重重地巴掌聲,打破了場間越發沉悶地氣氛,也給了眾人一個答案。


    “啊!”伴隨著這記巴掌聲的,是高捷的一聲慘叫,以及本能地一句怒罵:“甘霖,”


    可惜地是,他這句高亢的罵聲還沒有喊完,便被臉頰的另一側疼痛給堵迴去了:“啪!”


    緊接著第二記耳光的,是陳永仁一如既往地平淡語氣:“可是,你搞錯了一點。這裏,是港島啊!在港島,我不管你適不適應這裏的氣候和食物,不管你的脾氣有多暴躁。隻要你是幫派分子,那你在我麵前,就得跪著,趴著。”


    從始至終,陳永仁的左手都牢牢捏著高捷的脖子,避免對方被自己兩記耳光打倒在地上:“我陳永仁,讓你學狗叫,你就得學狗叫。你敢不聽我的話,還要吼我,那我就打到你聽話為止。”


    “啪、啪、啪……”


    話音落下,陳永仁地巴掌,一記又一記地左右來迴抽在對方兩側臉頰上。


    從始至終,陳永仁的速度都不是很快,一秒一下,足夠給大家看清和聽清的時間。


    伴隨著這一記記很有節奏的巴掌,是高捷的大聲慘叫以及怒吼:“啊、啊、啊……,姓陳的,有本事就打死我,否則我弄死你……”


    “啪、啪、啪……”


    聽著對方嘴裏發出的吼聲,陳永仁的巴掌繼續抽著,說話時的語氣沒有絲毫變化:“不錯,你很有種,是條漢子。竟然敢當著市民和警察的麵,當眾威脅,要一個正直善良警察的性命。既然這樣,那我就更得好好教教你,規矩兩個字怎麽寫了。”


    “啪、啪、啪……”


    “啊、啊、啊……”


    月色和燈光的照耀下,高捷臉頰兩側地血色巴掌印越發鮮紅。


    看著散落在地上的道道鮮血,聽著高捷原先高亢然後逐漸低微的輕吟聲,聞著空氣中在海風的作用下四散開的淡淡血腥味,丁瑤手下大小頭目和保鏢一陣騷動。


    “我操。”


    “這小子也太囂張了吧。”


    “怎麽辦,就看著他這樣教訓高捷?”


    “……”


    不過,眾人見丁瑤一直沒有開口說話,柯誌華也沒有絲毫動作,眾人也不敢再隨意開口亂說話。


    場間的小小喧嘩很快消失不見,隻剩下高捷臉上不斷響起的“啪、啪”巴掌聲,以及高捷逐漸低不可聞地慘叫聲。


    看著陳永仁的背影,聽著高捷的慘叫聲,丁瑤眼睛微微眯起。


    她又不傻,哪裏不明白,對方這分明就是在給她展示肌肉。三聯幫如果敢不聽話,這位陳警官就要教教她規矩兩個字怎麽寫。


    不過,丁瑤卻壓根也不在乎。


    還是那句話,三聯幫的根基不在港島。而且,高捷也正是她要清洗的家夥之一。她巴不得陳永仁這麽做,最好幹脆直接打死算逑。


    丁瑤早就看高捷這家夥不爽了,實力不行,長相難看,關鍵是還沒腦子。


    這麽一號人,竟然還敢打她丁瑤的主意。既然對方這麽急著去見雷公,她自然會成全對方。


    看著奄奄一息,再也不能大聲慘嚎的高捷,陳永仁這才停止巴掌的揮舞,同時鬆開對方脖子。任由對方摔倒在水泥地板上,與地上的鮮血混在一起。


    “哐!”


    陳永仁轉身,衝周圍冷冷看著他的三聯幫眾笑著點了點頭。然後重新走到丁瑤身邊,衝對方伸出了手。


    不用陳永仁開口,丁瑤似乎就猜到對方什麽意思。


    笑了笑,丁瑤取下肩上掛著的小黑包,拉開拉鏈,從裏麵抽出一張白色絲綢遞了過去。


    “謝謝。”看著麵前這個通情達理的女人,陳永仁點了點頭。接過絲綢,認真擦拭雙手染上的道道鮮血。


    從始至終,丁瑤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看著陳永仁那張始終不變的笑容,和對方輕緩的動作。


    擦幹血跡,陳永仁認真把被鮮血染紅的絲綢疊好,放迴自己的口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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