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們是什麽人,你們想幹什麽?”


    “你們知不知道我們是誰,別、別亂來啊!”


    “……”


    看著突然包圍自己的一群人,和他們手中提著的大砍刀,譚成的手下緊張說道。


    迴答他們的,是飛機冷漠到極點的聲音:“拖出去,砍死了填海!”


    話音剛落,一群人便揮動手中砍刀,瘋狂砍向譚成帶來的幾名手下。


    “噗、噗……”


    “砰、砰……”


    “哐、哐……”


    “……”


    與和聯勝的人相比,譚成的手下實在是差地太遠了。再加上人本來就不如對方多,很快就被飛機的手下砍倒在地上。


    “啊,不要,啊,救命,成老大!”


    “快、快報警!”


    “我的手,不!”


    “……”


    聽著眾人的淒厲慘叫聲,聞著空氣中越發濃鬱的血腥味。看著被砍倒在地,然後拖出酒吧的一群家夥,馬克臉上露出了一絲暢快的笑容。


    沒錯,就是這個味道,就是這個感覺!他小馬哥,已經好久沒有享受到了。


    隨著譚成的人被拖走,酒吧再一次安靜了下來。除了門外隱隱傳來的慘叫聲外,就是譚成的痛苦哀嚎聲。


    “啊、啊、啊……”


    就在這時,酒吧中響起了一陣有節奏地腳步聲。


    “啪嗒、啪嗒、啪嗒……”


    還在酒吧內的馬克、宋子豪和飛機看了過去。


    陳永仁摘下臉上的麵具,衝飛機點了點頭:“你們今晚辛苦點,把這家夥的手下全部搞定。”


    “好的,陳先生。”飛機連忙點頭,對這個暗中攛掇李家源坑死了樂哥,以及東莞仔等對手的陳永仁,飛機是相當的敬畏。


    “嗯,對了。記得處理幹淨點,我不希望到時候整出什麽複仇的戲碼出來。”陳永仁非常含蓄地提醒道。


    “放心吧,陳先生。我飛機做事,向來就喜歡把事情做絕。”


    “我相信你,否則吉米也不會把道上的事情交給你來處理。”拍了拍飛機的胳膊,看著他離開的背影。


    陳永仁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宋子豪:“阿豪,你也早點迴去休息吧,明天你還要工作呢。做正行,想成功,也不容易。送你一句話,你得習慣見到淩晨四點的港島。隻有這樣,你才有成功的可能。”


    “我,這,仁,”張了張嘴,連連說出了三個字,最後都被宋子豪給吞了迴去。


    看著燈光下陳永仁那溫暖的笑容,以及馬克盯著譚成那憤怒的表情,宋子豪最後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酒吧。


    這個幫派江湖,終歸不適合他。


    就這樣,諾大的酒吧內,很快隻剩下陳永仁、馬克,以及緩緩撐著桌子直起身的譚成。


    “嘖嘖,譚先生,看樣子你這傷得不輕哪,要不要替你叫醫生,或者報警?”看著雙手捂住腦袋的譚成,陳永仁戲謔笑道。


    “你,你,”看著陳永仁,譚成幾次閉眼又睜開,他已經聽出來了,一切都和麵前這家夥有關,隻是,他非常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家夥:“你是誰,我譚成,好像從來沒有得罪過你吧?”


    “嗬嗬,譚先生你真幽默。你都要找人對付我,還說不認識我。自我介紹下,我叫陳永仁,尖沙咀警署重案組警署警長。”指了指自己,看著燈光下譚成立刻變得煞白的神色。


    陳永仁笑著繼續說道:“怎麽樣,記起來沒有。譚先生,這位馬克把你打成這樣,要不要投訴。如果要的話,那我們現在去警署錄口供。”


    “陳,陳sir,這都是誤會,不、不用了。”譚成已經明白怎麽迴事了,連連搖頭。


    他怎麽都沒有想到,陳永仁這個差佬做事竟然如此囂張,比他們這些混幫派的還要狠。


    “誤會,不見得吧。”搖了搖頭,陳永仁看著地麵上的鮮血,對馬克指了指地上一根棍子:“不要把這弄髒了,人家老板還要做生意。帶到樓頂上去,我要和譚先生好好聊聊。”


    說完,陳永仁轉身離開。


    “不要,陳sir。馬、馬克哥,我……”


    看著神色驚慌的譚成,馬克冷冷一笑,懶得搭理對方。一把抓起對方的脖領,跟在陳永仁身後,拖著進入旁邊的電梯。


    “譚先生,這上麵空氣是不是很好,比下麵好多了吧。”天台上,陳永仁雙手張開,深深地吸了口氣,同時認真地看著被馬克扔在地上的譚成:“現在,能不能麻煩你告訴我,到底是誰,要你對付我?”


    “陳sir,真地是有人在騙你。我以前從來沒和你打過交道,怎麽會找人對付你呢?”短短的時間內,譚成已經感受到陳永仁的心狠手辣了。


    對這種人,絕對不能說實話,否則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唉,譚先生,你真的讓我好心痛。你就不能放聰明點嗎,看起來很精明,沒想到,你的腦袋裏,裝的都是大便。”


    搖了搖頭,陳永仁衝一直握住棍子的馬克擺了擺手:“機會我給你了,好好發泄你的憤怒吧。隻要別打死,你想怎麽玩都行。他什麽時候開口說,你再什麽時候停手。”


    說完,陳永仁看了地上的譚成一眼,走到天台欄杆邊。雙手後負,靜靜欣賞著天台下方深水埗的夜景。


    深水埗比較窮,所以這裏的夜晚,不像尖沙咀那麽熱鬧。相對來說比較冷清,看上去非常的安靜。


    身後,響起了小馬哥的低聲怒喝“你說不說”,和一連串棍子砸在人體身上發出的“砰砰砰……”聲。


    看著譚成那淒慘的模樣,想到自己這些年的處境,馬克越打越狠。


    最後更是一棍子從上往下劈在對方的額頭上,打的對方狂噴出一道道鮮血。


    “啊、啊、啊……”聽著身後傳來的慘叫聲,陳永仁雙手張開,微微合上眼睛,靜靜感受著夜晚穿過身體帶來的舒爽。


    終於,身後傳來了譚成越發痛苦地低吟聲:“別打了,我說,我說,是洪峰讓我幹地。”


    馬克很有分寸,譚成剛一開口,他就停止了毆打,靜靜地站立在血泊中,聽著對方講述情況。


    “洪峰之前給我打電話,讓我找個人暗中解決陳sir。我手下有個叫鄭東成的,很有能力,所以我把這件事情交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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