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陸sir,有什麽事嗎?是不是我複職了,……什麽,nb的高層要見我?”陳永仁覺得有些奇怪,他好像從來沒有和那個部門的人打過交道。相比起nb,陳永仁覺得o記的人找自己幫忙反而更能說地過去。


    “和藥品有關,具體的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你去了就知道了。我告訴你,這個機會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除非你隻想一直當個小警員。”


    陳永仁挑了挑眉:“當然不會,能升職加薪,誰願意隻當個小警員。”


    “那就好,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想要快速升職,和高層一起做事是最便捷的渠道。”


    說到這裏時,電話中陸啟昌的聲音頓了頓,然後才繼續說道:“其實你和我都清楚,以你做的那些事情,立下的那些功勞,早該升了。隻是你小子做事的手段太狠,再加上你的底子和別的夥計不一樣,所以想升上去很困難。不過這次的任務很重要,高層都盯著。隻要你幹的好,很可能可以跳級。”


    聽了這話,陳永仁卻是笑著搖了搖頭,同時衝林法梁端起酒瓶:“陸sir,我是想升職,不是想當傻子。我的情況我清楚,就我這樣的,任務再重要又如何,怎麽可能那麽容易升上去?這輩子,頂多升到總督察就頂天了。”


    對麵的林法梁雖然聽不到電話另一端陸啟昌說的內容,但是從陳永仁說出的話中,也聽明白了個大概。


    林法梁也覺得陳永仁說的很有道理,以對方的過往情況,憲委級警銜的肩章這輩子是別指望戴上了。想到陳永仁的能力和未來與能力不匹配的前途,林法梁什麽也沒說,隻是和對方碰了碰酒瓶。


    “嗬嗬。”尖沙咀警署重案組組長辦公室內,聽了陳永仁這話,坐在辦公桌後椅子上的陸啟昌卻是輕笑了起來。


    拉開抽屜,拿出一個保存很好的照片鏡框。看著鏡框中的那張合影,以及合影中那個臉上戴了眼鏡都無法遮擋肅殺神情的男人,含糊道:“這你就不用擔心了,最近一段時間,我的一些同僚還有上麵一些長官聽說了你的事情後,都很賞識你。所以,隻要你以後完成的任務足夠重要,不管你過去是什麽樣,都不會成為你以後晉升的阻礙。”


    陳永仁挑了挑眉,相比起對方口中的同僚,那些所謂的長官更讓他產生興趣。


    陸啟昌雖然現在是高級督察,但之前可是總督察。所以,對方口中的長官,至少都是警司起步。而且聽陸啟昌的口氣,那些人顯然都是級別很高的憲委級高層。


    想到這裏,陳永仁衝林法梁笑著點了點頭,指了指外頭,然後起身離開:“照你這麽說,我這是上麵有人啊!陸sir,能不能跟我說說,都有哪些大佬啊?”


    “哼,你小子現在就別想這些了。你級別太低,還沒有資格知道他們的身份。等你以後職位上升了,自然會知道的。當然,如果你一直當個小警員,那你這輩子都別想認識他們。”


    重新把鏡框放迴抽屜中,陸啟昌起身來到身後落地窗前,看著窗外進進出出、忙忙碌碌的警員們:“總之,你這個撲街命好。以你的能力,隻要好好做事,未來遲早能平步青雲。到時候,我見到你說不定還要喊句陳sir呢?”


    “那不能,以陸sir你的能力,職位肯定會越來越高。”走出茶餐廳,站在街道上的陳永仁看著周圍不時經過的行人和車輛,笑道:“我可指望陸sir你能一路提攜,帶我裝逼帶我飛。”


    “你小子,沒說兩句就開始胡說八道。”聽了陳永仁的話,陸啟昌笑罵了幾句,然後說起了正事:“總之你等會去了好好表現就是,另外,我希望你接下這個任務還有第二個目的。雖然你不怕那個叫小莊的殺手,但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為了安全起見,你接了這個任務正好可以離開港島一段時間,暫時避避風頭。李鷹那家夥一直在追蹤那家夥的線索,以他的能力,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找到線索了。”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陸sir您的照顧。”感受著天空中太陽曬在身上越來越炙熱的陽光,陳永仁認真的點了點頭。


    “林sir,有些遺憾,今天沒有吃盡興,改天再一起出來吃東西。”結完帳,陳永仁衝林法梁歉意地笑了笑。


    “沒關係,以後時間有的是,”雖然不知道之後陳永仁和陸啟昌又說了些什麽,但是林法梁也知道nb突然找上門,肯定對陳永仁未來的前途很關鍵:“你的職位確實有些低了,好好幹,盡快升到督察。”


    “哈哈,謝你吉言。”


    ......


    下午2點,警政大樓,nb的辦公區中。


    還是那間辦公室,還是黃文德三人。


    隻是這次坐在他們三人麵前的不是一身軍裝的阿力,而是一身便裝的陳永仁。


    第一眼看見和阿力一樣長年做臥底的陳永仁,三人就明顯感覺到了對方和阿力的不一樣。


    在陳永仁身上,他們沒有感受到阿力身上那種輕易察覺到的疲倦和陰鬱。相反,看著陳永仁,他們感受到很少或者說幾乎從來沒有在臥底身上感受過的陽光、溫和。


    三人互視幾眼,都看出對方臉上的詫異。他們怎麽都想不到,陳永仁身上竟然會有這樣的氣質。不過由此,他們也可以看出這個陳永仁的確不簡單。至少,他的演技肯定很好。


    “陳永仁,男,24歲。六年前因為不滿繼父的暴力……。”


    聽著最左邊那個皮膚黝黑、督察肩章的男人不停低頭念著自己過往經曆,陳永仁臉上的陽光笑容沒有絲毫變化,就和他平時麵對其他人一樣。坦誠待人,始終如一。


    十分鍾後,蘇建秋終於把陳永仁長得嚇人的檔案全部念忘。然後,坐在最右邊的馬昊天開口問道:“陳永仁,你對這份檔案有沒有需要補充的?”


    陳永仁搖了搖頭:“沒有,上麵寫地很清楚,我所有事情你們都記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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