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敘一直在仔細的分析藏地部族首領及一些藏民送來的有關於野狼群的情報,再根據上次在大漠西北地區所碰到的野狼群襲擊的情況。黃敘推測出,這一次野狼暴動,極有可能就是那些野狼群的狼王從搗鬼。


    但是,不管是不是野狼王從中搗鬼,但是能夠擊殺了野狼王,那麽就肯定可以瓦解這一次的野狼群襲擊事件。


    而黃敘,也對上次被野狼攻擊的事兒記憶猶新,他細心察看情報,甚至自己也到外麵去看過那些野狼群,發現並沒有如上次在西北大漠所看到的那樣的身型巨大的雪狼王。而在藏地,有關於雪狼王的傳說實在是太多了,從一些資料中,黃敘推斷出,雪狼王肯定就在雪山上。


    所以,想要解決這一次被數以十萬計的野狼群的攻擊,那就必須要上雪山殺狼王!


    問題是,雪狼王就算在雪山上,可是雪山太大了,鬼知道那個雪狼王躲在雪山哪裏?還有就是,這裏最高的那座雪山,在當地藏民口中稱為聖山或是神山,太高太大,就是那些藏民,也根本沒有人能夠攀登到雪山的最高峰。


    曾經有藏民嚐試著要攀上雪山頂峰,但是,大多都是走到了半山,就難以再往上攀登了。


    因為雪山上麵,太過寒冷,並且,空氣也相當的稀薄,到了半山以上,連唿吸都有點困難。到時候,更別說要應付雪山上的風暴及有可能引發的大雪崩。


    就當地的人來說,莫說要攀上雪山的最頂峰了,就算是攀上到了半山腰,也都是一件九死一生的事,實在是太過兇險了。


    當然,黃敘知道,上雪山,隻是為了殺雪狼王,並不需要攀登到最高的山頂。但就算是如此也有著太多的困難,隻不過,現在野狼群在圍攻漢軍軍營,漢軍將士,麵對不分晝夜不停攻襲的野狼群,估計難以支撐得過三天,如果三天之內,不解決野狼群攻襲的事件,那麽漢軍就肯定會有很大的損失,大到黃敘也難以接受的損失。


    無論如何,黃敘都要上雪山的,他本打算,待安撫住性情顯得有點暴烈的父親之後,他就帶人偷偷的上雪山。明知道上雪山會有那麽大的風險,黃敘不敢讓父親冒險。


    但是,被黃忠一逼,黃敘卻也不得不將這個計劃全盤托出。


    沒有辦法,黃敘不同黃舞蝶,黃敘可是自小就比較敬重父親,甚至已經到達了一種有點畏懼的地步。畢竟,黃忠對於這個兒子那滿滿的父愛,讓黃敘在許多時候都不得不順從父親的意思。


    好比,少時黃忠讓他練武,其實他練著練著,便感到不太對勁,可是麵對父親的嚴厲以及期待,他隻能咬牙堅持,想做到更好,讓父親不對自己失望。結果,他差點把自己練死了。但也正是如此,黃敘也更深刻的感受到父親對自己的愛,因此,他對父親並無怨言,心底裏更加的敬重父親。


    可以說,哪怕是當今皇帝,他的姐夫劉易,黃敘都沒有那麽的敬畏,但對自己的父親,他莫不遵從。


    所以,被黃忠一逼問,他隻能將自己心裏的這個計劃說了出來。


    黃敘自己的心裏也知道,自己的父親重要,但是,隨自己及父親進入藏地的二十萬漢軍也同樣的重要,如果不能及時解決野狼攻襲的問題,從而導致漢軍將士無端折損太多人馬,那麽自己的父親就極有可能引咎請罪,甚至,還有可能難忍如此的恥辱,拿自己的命來以謝天下。


    說了出來,黃敘就知道很難阻止父親上雪山殺狼王了,但是,父親卻不讓他上雪山,這他可就不幹了。上雪山殺狼王,九死一生,黃敘怎麽可能讓父親單獨涉險呢?


    如此,黃敘便鬥膽拂逆一次父親的意思,神情堅定的道:“父親,計劃是孩兒想出來的,你要親自上雪山,孩兒明白父親之責任所在,所以,孩兒不阻止,但是,父親可知雪山上的情況?要如何才能找到雪狼王?所以,不管如何,孩兒都要隨父親一起上雪山,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要殺狼王,我們父子一起殺,若有什麽的兇險,我們父子也一起麵對。否則,父親就算先走一步,孩兒也會跟著上雪山。”


    “你……”黃忠想要喝斥黃敘,但是看到黃敘眼內流露出來的堅定,黃忠便沒有罵出口。


    片刻,黃忠才沉聲道:“雪山的情況,各大氏族首領同你爹說過了……也罷,那就一起上,事不宜遲,我們今晚便準備好,明天一早便上山。我們的軍營,頂不了太久,必須要盡快擊殺在背後操控野狼群的那個野狼王。”


    “領命!”黃敘見父親同意他一起去,趕緊領命道:“請父親休息,孩兒自會打點好一切。”


    野狼群主要集中在一些藏民聚居點四周以及在圍攻著各處漢軍的軍營,所以,一些沒有人煙的地方,卻沒有野狼群出沒。


    畢竟,野狼都被調動了,全都紮堆在一起,基本沒有單獨出沒在荒山野嶺的野狼了。


    黃敘考慮到,到時候上了雪山之後,雪山太大,所以,便多挑選了隨行的勇士,一共挑了二千人左右。另外,還有數十個藏地氏族首領派來幫忙及做向導的壯士。


    兩千人馬,目標太大了,本來還想著就算要到雪山去,也得要殺出一條血路的,但很明顯,在藏民的帶路之下,避開了有野狼群的地方,直插遠處那高大得讓人震撼的大雪山。


    給黃忠、黃敘父子的時間不多,自己的漢軍軍營,最多就隻能夠敵住野狼群三天,所以,急奔了大半天路到了巍峨的雪山腳下之時,沒有時間讓眾人休整,必須要馬上上山。


    而到達雪山腳下之時,他們已經開始碰到不少在山間出沒的野狼,並且,他們也幾可以確定,這一次野狼群暴動,肯定和雪山脫不了關係。因為,一路趕來,雖然避開了野狼群,但是,他們也發現了一個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情況。那就是在那些無數的大大小小的山上,都會有一些獨特的野狼出沒,並且,他們在山頂上,不時的發出一陣陣的狼嗷。


    據一些對野狼習性有一定熟悉的藏民向導的反映,他們認為,這些野狼,並非是一般的無意識的亂叫,而是有意識的,有節奏的在發出一些嗷叫聲,似乎在傳遞著什麽的信息。


    也很明顯,那些藏民向導,他們都有點憂心仲仲,他們都認為,雪山上的雪狼,都有著一定的靈性,現在,那些畜生極有可能已經察覺了他們這一行人的行蹤。


    但可惜,這些藏民向導,他們雖然對野狼的習性有一點的認識,但是卻還沒有真正能夠聽得懂野狼獸語的地步。


    其實,那些藏民向導的推測是正確的。


    當黃忠與黃敘率著這兩千餘人馬趕往雪山,還沒有到達雪山,便被野狼給發現了。它們,的確是利用它們的狼嗷,在向雪山上的雪狼王傳遞著一些信息。


    一開始,雪狼王並不太在意,它並不認為來到雪山的這一行人類能夠威脅得到它。相反,反而帶著一種嘲弄的神態,帶著一大群雪白的純種雪狼,想去看看這些人類的情況,然後再將這些人類撲殺,讓這些鮮美的人肉成為它們的美餐。


    當黃忠與黃敘帶著兩千餘人馬開始登山,並且一邊搜索有可能藏著雪狼王的地方。他們從午後開始登山,還沒有達到半山的位置,天就開始黑了下來,另外,他們也開始感到困難了。


    越往雪山上麵走,風雪就越大,寒風暴虐,有如刮骨刀一般,讓每一個漢軍將士都有如被割著身上的肉那麽的難受。還有就是越往雪山上麵走,就越多危險,雪山腳下的積雪便已經很厚,踩上去必然過膝,而山上麵的積雪更厚,有些地方,甚至可以直接沒入一個人下去。


    在搜索的過程當中,這支漢軍精銳便已經減員,多是踩到了因為積雪過厚,不知道下方是否是實地的地方,然後整個人沒人雪中,或者是站立不穩摔下山去。


    另外,漢軍搜索的過程中,的確也陸續遭受到了一些雪狼的襲擊。


    那些雪狼,通體雪白,毛色如自然間的白雪一般,它們很狡猾,藏在雪中突然撲出,一口咬住了某個士兵的脖子。而待別的漢軍士兵要救援的時候,那些雪狼一擊得手,便在雪山上奔走如飛,眨眼就跑得不見了蹤影。這讓在雪山上搜索的漢軍士兵徒唿奈何,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雪狼逃走,隻能看著被咬中的士兵兄弟在血泊中掙紮。


    眾人不知道,這一切都是那雪狼王讓那些雪狼如像獵人玩弄獵物一般,在逗弄著他們。


    黃忠很是憤怒,數次不顧損耗真氣,暴起斬殺了數頭襲擊了自己士兵的雪狼。


    但是,這隻不過是杯水車薪,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因為雪山上的雪狼神出鬼沒,數量似乎還不少。


    眼看天色開始黑了,黃敘馬上意識到不妙。


    因為他開始覺得,自己所考慮的問題實在是太過簡單了。起碼,他就沒有考慮到,在這風雪漫天,寒風刮骨的雪山上,人類的行動會是如此的困難,並且,他也不知道,那些野狼,在這樣的惡劣環境當中,居然能如此行動自如,似乎根本就不受雪山上的環境氣候的影響。


    他也算漏了,人畢竟是人,會餓會累,要休息,天黑之後,眼睛難以視物,尤其是在雪山上,在如此風大雪大的環境當中,想要點一個火把都不行。而對於雪狼來說,黑夜,才是他們活動的時間,他們似乎能夠在黑夜視物。


    還有就是,這些雪狼,它們現在卻是主動來攻擊自己的人,而非看到就會躲藏。


    如此有智慧的野狼,讓黃敘心底生寒,尤其是他聽到了夾在風雪之中,此起彼伏的野狼嗷叫聲,他似乎越來越感到不妙。


    當一行人爬上到了一道山嶺,有一個平台可以讓眾人在此安營紮寨的地方時。


    黃敘急忙叫停,叫來父親黃忠以及一眾將領。


    “父親,各位將軍!”黃敘慎重嚴肅的道:“我們恐怕又犯了錯誤了。沒有想到啊,這些畜生居然有此智慧,我們恐怕已經被雪山的野狼群給包圍了。因此,我們不能再往上搜索了。”


    “什麽?都到了這了,如果不找出野狼王給予擊殺,那麽我們在藏地被野狼圍攻的大軍……”黃忠惱火的瞪了黃敘一眼。


    “不,父親,野狼王不用我們去尋找,它們會自己來找我們的。”黃敘肅然道:“不知道為什麽,孩兒的心裏總有一種感覺,似乎這些野狼的暴動,就是衝著咱們來的。我們還沒有到雪山,就有可能被野狼盯住了我們的一舉一動。這上半的小半天,我們就折損了不少兄弟,這是那些雪狼在慢慢的消耗我們的實力。所以,我們不能再往山上去搜索了。孩兒建議,現在也天黑了,不如就地在這平台上紮營,布好陣勢,準備著與野狼群決一死戰吧。現在,我們要下山也肯定不可能了,所以,這樣我們才有可能有一線生機,另外,若是野狼王真的也出現了,我們也正好尋機將其擊殺。”


    “當真這麽邪門?”黃忠也有點側目道。


    “嗬嗬,爹,咱們突然遭受到野狼群的攻擊,這本來就是一件邪門的事,因此,我們現在,不能再把那些雪狼當作是一般的畜生來看待,要將它們當作是有一定靈性的敵人來對待。”


    “這……好吧,就地紮營,但必須要及早做好對抗野狼群攻襲的準備,因此,我們得要分批休息,不能掉以輕心。”黃忠接受了兒子黃敘的建議,覺得這事兒的確夠邪門的,如此還是小心為妙。


    黃敘的推測是正確的。


    雪狼王與那攝政狼王,在黃忠上山之時,它們就嗅到了黃忠身上的氣息,這使得它們知道,它們的真正大仇人已經到了。


    但它們也很狡猾,看到了黃忠暴起斬殺了不少雪狼的動靜,它們都沒有現身發起襲擊,而是先發出號令,讓更多的野狼趕來,準備無論如何都要將這個它們的大仇人留在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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