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弩的威力的確極強,隻可惜受製太多。


    直射的弓弩,必須要在平整的地區當中方可以發揮出其最大的威力,並且還是直射。


    而對於床弩的優缺點,曹軍將士自然也很清楚,因為他們並非就僅僅生產製造出弩牛弓,同樣也製造出類同於新漢軍差不多的床弩。隻是他們的床弩威力不及新漢軍的床弩強力,也難以如新漢軍的床弩這般可以大批量的生產製造出來罷了。


    如此,新漢軍雖然用床弩封鎖了城內的主要街道,可是,卻並不能對衝鋒殺來的曹軍造成太大的殺傷,他們都是避開床弩所能威脅到的死角殺出來的。比如,沿著街道邊,借助街道上的牆壁殺出,又或者是幹脆從房屋頂上攀爬殺出來。這樣,新漢軍的床弩,基本沒有對曹軍形成什麽的威脅。但是,卻也極大可能的限製了曹軍的衝鋒,阻延了他們的直接衝鋒。


    十萬曹軍,從各條床弩沒能控製的街巷殺出,又或是從那些房屋頂上殺出。看上去聲勢極大。


    已經被新漢軍拆除了民房的那些平整的區域,離新漢軍的陣列就隻有兩三百步的距離,這還是新漢軍看到曹軍人多勢眾,將軍列往後退了兩三百步,如此,方可以對那些殺出來到平整地區的曹軍進行最大可能的殺傷,箭雨覆蓋的麵積也會更大。


    不過,早前的新漢軍隻有七、八千的警戒人馬,弓箭兵的大陣就隻有那麽三、四千。三、四千弓箭的箭雨,麵對那麽多曹軍的衝鋒。所起到的作用也不是太大。隻能對某一點一麵進行打擊,但是曹軍卻可以迂迴殺過來。當然。曹軍是避開固定的床弩的射程軌道衝殺過來的。他們可不敢進入床弩的射程軌道上去迎接新漢軍不停射過來的唿嘯著的長長弩箭。


    “殺啊!”


    “衝過去!”


    “趁新漢軍現在的兵力空虛,衝啊!”


    曹軍的喊殺聲震天。一個個如狼似虎的向前猛撲,哪怕是麵對新漢軍的那箭雨覆蓋當中的曹兵,此際似乎也看到了勝利的希望,看到了能夠突破新漢軍的堵截陣地的希望,一個個前赴後繼的狂衝上前。


    這完全是用人命來打開一個缺口,麵對前赴後繼的曹兵,新漢軍的弓箭兵真的有一種忙不過來的感覺,在曹軍進入箭程的時候開始,新漢軍的弓箭兵就不停的發箭。手都拉到有點抽筋了,卻依然沒能阻擋得住曹軍的向前逼進。此際,都快接近新漢軍的弓箭陣地近百步的距離了。


    要知道,弓箭兵的近戰能力極差,一旦讓曹軍殺上來的話,這數千新漢軍人馬怕就完了。而這百來步的距離,就僅隻須十個唿吸左右的時候,眨眼就可以殺到。


    按理說,在現在的形勢之下。新漢軍的弓箭兵甚至連想要後撤都來不及了,眼看就要被曹軍的人潮所淹沒。


    這個時候,另外的新漢軍還沒有趕到,陳到所率的那一軍新漢軍將士。亦才剛剛從城門殺進來,來不及趕到陣地護衛這數千弓箭兵。


    但是,那些在控製著床弩不停施放弩箭的新漢軍將士。情急生智,在緊要的關頭。他們直接將固定在地麵上的床弩推斜,斜著向殺過來的曹軍施放弩箭。


    本來。床弩太重,想要搬動不易,可是,僅隻是將床弩推動一下,讓床弩偏離了原來固定的軌跡卻還是可以做得到的。


    嗚唿的床弩,一排排長長的弩箭,帶著無比的威力,斜斜的撞進了衝殺過來的曹軍人潮當中。


    刹那之間,曹軍的人群當中,血肉橫飛,無數的曹兵,被強力的弩箭攔腰射斷,弩箭所過之處,便是一道道的血路。


    足足有兩裏遠的殺傷,直接穿透了橫著殺出的曹軍人潮。等於斜斜的將曹軍的衝鋒人群從中攔斷。


    數十架床弩如此同時施放弩箭,對前方的曹兵形成了一個交叉射擊的殺傷網。就有如用機關機在向曹軍交叉掃射一般。


    當然,因為曹軍的軍馬太多,一時之間,似乎對曹軍的殺傷還不算是太大。可是,如此如割草一般的屠殺,也很快就影響到了曹軍全軍。尤其是那些衝殺在前的曹軍,被斜斜射來的床弩箭來了一個迎頭痛擊,就算是饒幸沒有被床弩的弩箭直接射殺,也當場將他們嚇得呆在當地。


    想想,當他們狂熱的冒死不停向前,衝著衝著,突然一排弩箭從身側射過來,在他左右的曹兵,被弩箭直接穿透身軀,甚至有如串肉串一般,將他們的整個人都帶著飛走,留下來的,隻是一篷篷的熱血以及他們的慘叫聲。


    那些唿嘯著探過他們身邊所帶起來的巨響及陣風,都讓他們一個個心裏發寒。


    這樣的打擊,讓那些眼看就可以看到突破的希望的曹兵直接崩潰。


    “兄弟們頂住,我們來了!”


    幸得床弩兵機警,推斜床弩來發射,就在這曹兵被打擊得一愣之際,先是在城內輪休的新漢軍將士,馬上就已經殺過來,長槍兵、刀盾兵直接衝箭布陣,將弓箭兵給保護起來,同時,新加入來的弓箭兵,刹那便將整個弓箭大陣擴大了成倍的規模。


    新漢軍平明艱苦訓練的軍陣,在這樣緊急的時刻見更顯成效,他們的人馬一到,直接就能成陣,便可以加入到向衝殺過來的曹軍進行箭雨覆蓋的攻擊當中。


    曹軍的人馬有十萬之眾,雖然很多,要比新漢軍的人馬多。但是,因為受到城內的特定的地形的限製,曹軍的十萬軍馬,其實是沒有辦法一下子展開了向新漢軍進行攻擊的。所以,加入來的新漢軍將士,堪堪可以將曹軍的衝鋒陣列給打散了。在床弩的配合之下,衝出來的曹兵。根本就沒有機會再衝近新漢軍的軍陣前來。


    別看就隻是一會之間,但以曹軍的殺傷。卻是讓曹軍膽戰心驚的,因為在新漢軍的軍陣之前,已經倒滿了曹兵的屍首,曹兵屍體上流出來的血液,已經匯流成河,滿目血紅,一片腥風。


    咚咚咚!


    “殺啊!”


    隨著戰鼓聲響,陳到率軍殺到,使得城北城門之內。已經集結了近五萬的新漢軍。有了五萬人馬,足可以守住城北城門,讓那衝殺過來,意欲突圍的曹軍隻能望門興歎。


    多了人手就更加好辦了,新漢軍的床弩兵,馬上向陳到請求,多調一些人手給他們。這樣,他們就可以一邊裝上弩箭,一邊調整床弩的攻擊方向。對曹軍密集的地方施放弩箭。


    於禁這個時候,站在新漢軍的箭雨覆蓋範圍之外的一所民房頂上,他將整個戰場上的形勢都看得一清二楚。他是看著自己的曹軍,眼看就要殺進新漢軍的弓箭兵陣。看著突然的變化,看著自己的曹兵將士,被新漢軍的那種威力極強的床弩射殺自己的將士。


    那一刻。於禁當真的鬱悶得想要吐血,幾乎沒有兩眼一黑。從房頂上摔下來。


    他的嘴唇,都咬得滲血了。他真的很不甘心,真的。隻可惜,功虧一簣,他知道,當新漢軍的軍馬反應過來,對城門進行了封堵的話,他就不可能再率這十萬人馬從城北城門殺出去了。


    直接衝鋒,意圖突破一個缺口已經不可能了。如果再任由自己的將士衝鋒出去,恐怕就真的會被新漢軍的屠殺掉。


    於禁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那翻滾的血氣,喝道:“暫停衝鋒,鳴金撤軍迴來,依托民房結陣,將我們準備好的重武器推出來,與新漢軍對持到底,盡可能的拖久一些時間,為滿寵先生及李典將軍爭取多一點逃離的時間。”


    再衝殺出去,隻會成為添油戰術,去多少便犧牲多少。因此,於禁隻好命令曹軍撤迴來,再采取第二個計劃。


    第二個計劃就是於禁幾乎集中了全軍的弓箭及那種弩牛弩、少許投石機等等的武器,布陣與新漢軍交戰,纏住新漢軍,牽製住新漢軍,好讓滿寵與李典等人率餘下的十餘萬曹兵從秘道離開襄城。


    上十萬人馬從一條秘道離開,這個真的得需要不少時間。於禁牽製的時間越長,曹軍能逃離的人就越多。


    如此,曹軍撤迴到那些還沒有被拆除到的民房當中,依托那些民房,與新漢邊對射起來。


    不得不說,這個時候,曹軍的床弩與弩牛弓、投石機等等,的確發揮了不少的作用,讓新漢軍也嚐了一下被敵軍用床弩、投石機、弩牛弓的打擊。


    這主要是新漢軍必須得要阻擊住這些曹軍,布陣在空曠的城內空地上。曹軍推出他們的床弩,對準新漢軍的軍陣來放箭,還有他們的弩牛弓,恰好可以射進新漢軍的軍陣,他們的投石機所投擲出來的石彈,也能砸在新漢軍的人群當中。


    這樣的打擊,讓新漢軍當場死傷數千人馬。


    不過,陳到見機不妙,馬上命令大軍後撤,全都撤到了城牆上去,如此方避免更大的傷亡。


    隻是,曹軍也不敢再輕易的衝出空曠的地方了。


    另外,曹軍想如此與新漢軍周旋,牽製新漢軍的注意力的目的,卻是失敗了。


    因為,不要忘了,新漢軍除了陳到的城北軍之外,還有另外的軍馬。


    馬超不說了,他接到陳到的通報,他馬上就率騎軍往北殺去。而秦頡與魏延兩將,要收到了情報之後,他們都馬上意識到了襄城的曹軍要突圍了。


    他們並沒有直接率軍來支援陳到,因為他們對陳到有信心,認為不管如何,陳到的新漢軍,應該可以應付得了想向城北突圍的曹軍。如此,他們都不約而同的揮軍直接從城內殺入。


    當然,他們先是派出了一支人馬向城內縱深試探,果然,在城內的街巷,僅隻是發現了少量的留守曹兵,卻沒有大量的曹軍埋伏。於是他們就大膽揮軍直接殺向襄城的中心區域。


    兩軍勢如破竹,一鼓作氣衝垮了曹軍留守城南城西的曹兵,很快就殺到了襄城中心地帶。


    而這個時候,集結到襄城官衙附近,正源源不斷進入秘道,想從秘道逃離的曹兵,還有三、四萬人馬還來不及進入秘道。


    當秦頡與魏延率軍殺到的時候,這三、四萬曹軍,便依托官衙作垂死的爭鬥。


    秦頡與魏延倒是沒有想到在這官衙當中會有一條秘道讓這些曹軍逃走。兩將見已經困住了曹軍在官衙,便留下一部份兵力與官衙的曹兵對持,雙雙率軍殺到城北區域,從後向於禁的曹軍發起了進攻。


    兩軍在城北的街巷發生了激烈的戰鬥。使得於禁所想象的巷戰終於上演,隻是此一時彼一時,這次的巷戰,卻不是於禁準備好的巷戰,而是被迫與從後掩殺過來的曹軍在街巷上死戰。


    同時,看到曹軍大亂的陳到,見有機可乘,也當即率軍從城頭上下來向曹軍發起了攻擊。


    兩軍短兵相接,再次讓於禁見識到了新漢軍的強悍,自己的曹兵根本就不是新漢軍士兵的對手。數萬的曹兵,被新漢軍殺得屍橫街巷,節節敗退。


    讓於禁睚眥欲裂,恨得牙癢癢,又深感無奈,萬念俱灰的是。明明是相當強悍,哪怕是短兵相接,兩軍的士兵單對單死鬥,都勝了一籌的新漢軍士兵。他們卻非常的無賴,很多時候,他們都似懶得更自己的曹軍士兵肉搏。他們將自己的曹兵逼近一堆之後,後麵跟著前來的弓箭兵,直接就是一通亂箭,讓自己的曹兵死不瞑目,連與新漢軍拚死一戰的機會都不給。


    看著一片片被逼退的曹兵,被新漢軍的弓箭亂箭,一片片的曹兵被射殺的情境,於禁的心理堤防終於崩潰了。


    他知道,再戰下去已經毫無意義。他真的不忍心看著這此追隨他多年的曹兵戰士一個個的被窩囊的擊殺在他麵前。


    “都住手!”


    於禁流著淚,推開一直護著他的親兵親將,衝了出去,站在大街當中,舉高手大聲悲痛的道:“住手!住手!我投降!所有曹軍將士都聽令,放下武器投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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