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襄城,也一樣有著曹操讓人研發出來的新武器弩牛弓,隻不過,因為襄城與關隘不同,四麵受敵,這就使得襄城的曹軍守軍,不太過可全麵裝備了這種武器。主要是因為曹操現在不可能馬上就製造得出太多來。最先裝備的,是給那些險要的關隘裝備的。


    因此,襄城有是有,但是卻不是太多,有太多的空隙可供新漢軍進攻了。他們的弩牛箭,僅隻是用作平時的威脅,但威脅的作用並不是太大。因為過於笨重,他們搬動不太容易,而新漢軍的軍陣,可以靈活的避開弩牛弓的打擊點。這個與新漢軍使用床弩的情況差不多是一樣的,威力是大,但是,沒有適合使用的地點,不能直麵敵人,威力再大也發揮不出作用。


    新漢軍早前開來的二十多萬的大軍,後來再調來了十萬人馬,外加馬超開來的五萬壓陣的騎軍,直接將襄城圍困得一個水泄不通。


    這段時間之中,在襄城內的曹軍守將,一個人就等於被置放在熱窩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他們向曹操請援,援軍卻遲遲未到。原本希望可以會殲殺到襄城的新漢軍的計劃,也是無疾而終。他們就隻能眼巴巴的看著,看著新漢軍將襄城西麵、南麵的城鎮侵占,他們就隻能被牽製在襄城動彈不得。


    於禁、李典等將,亦試過出城意圖襲擾新漢軍,但都是無功而返,根本就阻止不了新漢軍的一切行動。


    他們弄不明白,為何曹操沒有讚成他們會殲新漢軍那二十萬軍馬的計劃,為何坐看他們這二十來萬的曹軍陷於新漢軍的圍困當中。


    實際上,他們處於襄城,並沒能及時掌握到整個天下各個戰場上的情報。他們並沒有在第一時間獲知張遼礙於與新漢軍的情義,沒答應出兵相助,更不知道。曹洪在江都的失敗,也不知道。臧霸已經歸順新漢朝。這一切,都讓曹操很難下決定,不敢隨隨便便抽調軍馬給於禁、李典。歸根到底,曹操的心裏也沒有底氣,並不認為憑於禁、李典的能力,有把握指揮數十萬大軍打一場對新漢軍的殲滅戰。


    並且,曹操的感覺是正確的,新漢軍成立到現在。何時讓對手一次殲滅自己二十萬以上的軍馬?誰當真的敢這麽想這麽做,那麽他要不是傻的就是瘋了。


    因此,他們並不知道,曹操當時在看到他們的這個請援計劃的時候,曹操根本就沒有太多的表示,沒有迴複他們,是因為他不想打擊了眾將的信心。


    現在,新漢軍已經布署就緒,大軍開始向襄城發起了攻城戰。


    新漢軍並沒有對襄城圍三闕一,而是完全圍困住。


    因為新漢軍並不害怕守城軍的決戰對抗。而是要以傾壓式的打擊。迫使襄城守軍要麽投降,要麽強行突圍。投降倒也好說,但要是強行突圍呢?那就將會是新漢軍收割他們生命的時候。哪怕最終會讓一部份曹軍逃離襄城,但是,相信經此一戰,必可以殺得曹軍心驚膽跳,再碰到新漢軍的時候,他們都會聞風而逃。


    襄城的四個主城門,新漢軍已經在城門前兩裏開外,架起了一排排交錯的床弩。將四個主城門都完全封死了,如果襄城守軍敢打開城門出城。就將會迎接新漢軍的床弩的毀滅性的打擊。


    而在四麵城牆的中段城牆正對出外,新漢軍經過這段時間的瘋狂推進。硬生生的填起了幾個土石斜坡台,在坡台上麵。則架起了投石機。


    嗯,當初為了避免襄城守軍的那種拋射強弓的打擊,新漢軍還真的花費了不少功夫才修葺起這些斜坡台。特別是一開始的時候,還得要應付從襄城殺出來的曹軍,後來架起了床弩,封死了襄城的四個主城門之後,這個修葺進度才加快了許多。


    也幸得當初奪取荊州的時候,那些沒有整編進新漢軍的荊州軍還有不少,暫時將那些荊州降軍編成了勞力,趕來修葺這個工程也算是較大的斜坡台。


    所謂斜坡台,實際上就是人工堆起來的一個土丘,隻不過,麵向襄城的那一麵,是直角而上,讓襄城的曹軍難以從前殺上來的一個大土丘。


    在土丘上麵,還樹起了高高的大木樁,這個主要是用來抵擋從襄城城牆上發射過來的強弓弓弩。而卻也不影響自己投石機的拋擲石彈。


    新漢軍不惜花費這麽大的力氣來幹,是因為這些投石機要推進到離襄城五百步左右的距離,為了避免讓襄城的守軍襲擊,為了更好的保護起投石機而修葺起來的土丘。這樣,投石機就可以心無旁騖專心狠狠的轟擊襄城,不停的打擊,向襄城的曹軍施壓,直至打到他們心理破碎為止。


    所以,說是強攻,實際上新漢軍不可能用軍士的性命去強攻,隻會靈活的想辦法,利用自身的優勢去攻擊敵軍的短處。


    另外,自然也準備了無數的登城雲梯,以及樓兵車等等。隻不過,這些隻會在最後的時刻方會用得上。


    隨著秦頡、魏延等將的一聲令下,對襄城的攻城戰終於打響了。


    轟鳴的石彈破空聲驟然響起,有若要刺破耳膜一般的巨響,震人心神。


    隨著石彈的落下,地動山搖,塵煙滾滾。


    巨響把石彈落下時的曹兵慘叫聲都掩蓋了,僅可看那滾滾沙塵當中,那些狼奔豕突的曹兵,一個個張大了嘴巴,慌張的尋找藏身點。


    戰爭,其實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誰勝誰負。


    麵對新漢軍的進攻,根本上就等於是毫無還手之力的曹軍,又如何與新漢軍周旋對抗呢?


    正麵不能敵,偷襲又不成,有機會卻又把握不住,遠程攻擊的武器,又不及新漢軍精良。這叫曹軍如何戰?除了被動還是被動。所以說,這場戰爭。從一開始就已經注定了。


    試想,曹軍將士,與新漢軍將士。單對單戰鬥,不占優;群p不占優;騎軍、弓兵、槍兵、刀兵等等。完全不占優,正麵側麵的戰鬥,都是新漢軍的對手。這完全不是同一等級上的較量。


    這裏,也並不是後世裏的戰爭遊戲,有著數據的遊戲。戰鬥力可以從數據上顯示出來,哪怕你的攻擊防禦不及對手,總能給對手一定的損耗。可現在,是真實的戰爭。麵對已經擺開了陣勢的新漢軍,曹軍若敢出城來,那就等於是被割草一樣收割他們的生命,他們又敢出來麽?


    他們又拿什麽來跟武裝到了牙齒的新漢軍來拚?


    或許,像後世,華夏人用小米加步槍可以打敗了強大的倭國及西方一眾強國。但華夏人又付出了多大的代價?當中更加有戰略戰術得當的關係。絕對不是如現在曹軍這般,以城池為中心,毫無靈活性的死守。這樣,還不被新漢軍吃得死死的?


    麵對新漢軍的投石機的不停轟擊。襄城的曹軍守軍,他們也並非沒有應對的方案。


    他們在城頭上的投石機。也同樣向圍困他們的新漢軍發起了攻擊,隻是很可惜,他們的投石機的投擲距離。就是差那麽的一點點,就是這麽的一點點,就難以威脅得到架設在人工堆積起來的土丘上的新漢軍的投石機大陣。更加難以威脅得到計算好距離布陣的新漢軍軍陣的將士。


    他們的強弓,弩牛弓,也在不停的放箭,但是,早已經被新漢軍熟悉計算出弩牛弓的射程距離,在弩牛弓落點的附近,要不是空出一片區域。就是有新漢軍將士頂著厚重的實木盾格擋。畢竟是拋射的強箭,威力不及直射的床弩。用加厚的木盾,可以擋下他們的強箭。


    或者。他們可以自己調節射擊的落點及遠近,可是,他們的弩牛弓不多,又笨重,移動不方便,射速也有點慢,當他們第一輪強弓射出來之後,新漢軍很快就會采取閃避或格當的措施,那怕有一定的傷亡,但也可以控製在一定的數字之內。


    一個人,被動的捱打,要多久才會被打垮其意誌呢?


    三天還是五天?


    麵對沒完沒了的投石機的打擊,僅一天的時間,襄城守軍就已經慌了神。


    尤其是滿寵這個隨軍軍師。


    每一顆石彈轟擊在他們的城牆,城牆震蕩的時候,滿寵都會把心提到嗓子眼,心一直都懸著,隨時都擔心著自己的襄城城牆會轟然倒塌。


    在城中的議事大廳,於禁、李典、滿寵等一眾軍將都無比頹敗的你眼望我眼,誰都沒有更好破局的辦法。


    李典憤然的擂了一拳麵前的案幾,憤憤的道:“實在是太可惡了!哪有這樣打仗的?他們愛攻就攻,總是用那投石機來轟我們算什麽會事?難不成,他們當真的可以轟塌我們的城牆不成?不管了!咱們殺出去,跟他們拚了!”


    “拚?要如何拚?當真要拚的話,早幹嘛去了?在新漢軍沒有完成對我們的攻城布置之前為什麽不拚?”滿寵一肚子怨氣的道。


    “滿先生,這、這不是因為你說等咱主公派來援軍圍殲新漢軍麽?要不然,咱老典早就……”


    “曼成!”於禁低喝了一聲道:“這種話不必再說了,咱們心裏其實都明白,我們曹軍,其實在各個方麵上都落後於新漢軍,因此,我們現在被動捱打,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於禁無奈的道:“野戰,我們戰不過新漢軍,攻防戰,又處於一個被動的局麵。而我們的心裏也都清楚,襄城於我們整個朝廷的重要性。丞相派我們來,我們就一定要守好襄城,不管如何,咱們都不能自亂了陣腳。”


    “好好,不說便不說,但是,現在得要拿出一個主意來啊。這個是守還是突圍,守又要如何守,突圍又要如何突圍?”李典氣唿唿的坐下道。


    “依滿某看,咱們還是趁現在我軍軍心士氣還可,戰意還在,早日突圍為妙。”滿寵提出自己的意見道。


    “滿先生的提議,其實也是於某心裏的想法,不過,不如,我三軍將士,誓死護滿先生先退離襄城如何?”於禁現在,心底對滿寵不禁有幾分蔑視,斜眼望著他道。


    滿寵因為心裏亂了心神,一時沒有聽出於禁說的是反話,慌不迭的連連點頭道:“這敢情好……呃……”


    “哼!”於禁不待滿寵說下去,便冷哼一聲打斷他的話道:“逃迴許都,曹丞相就能饒過你我丟了襄城的罪過?死在襄城,與迴到許都被處死有什麽分別?我於禁在此表一個態!襄城必守,死守!誰敢言逃,或敢言降!於某就先叫他人頭落地!”


    “對!咱李典,也第一個先斬了他!”李典堅決支持於禁的這個決定。


    滿寵的臉色一下子有點蒼白,嘴巴動了動,卻沒有再出言。


    於禁掃了一眼廳內的眾將,見眾將都似默可了於禁的決定,便再說道:“諸位,我們襄城不容有失,這一點,不僅是我們心裏清楚,恐怕丞相的心裏更加清楚。我們已經派人衝出了新漢軍的包圍,向丞相報告了情況,相信丞相一定不會坐看我們襄城告破的,相信不用多久,丞相的援兵大軍一定就會殺到。到時候,我們襄城之圍自解。”


    “當然了,至於現在新漢軍的攻擊,其實我們不必太過擔心。於禁這天認真的觀察過情況了。心裏有一些計劃,或許可以讓我們堅守到丞相援軍的到來。”於禁胸有成竹的道。


    “文則!原來你有辦法啊?那不快快道來,別讓咱老典著急了。”李典一聽於禁有辦法,大急的追問。


    “別急,先聽於某慢慢說。最後,大家是否覺得如此可以,才再作決定是否要實行。”於禁擺擺手道。


    “那好,請說。”


    “是這樣的,我發現,新漢軍的投石機雖然威力巨大,可是那個準頭卻真的很差,隻要我們在城頭上的將士減少,他們就等於是對我們完全沒有威脅,或者說威脅極少。以我們襄城的堅固,他們想要擊塌城牆,絕非在短時間之內可以的。如此,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時間,在城內,再修整起另一道防線。實在是沒有辦法,或者幹脆可以打開城門,放新漢軍進入,再跟他們打巷戰!”


    “巷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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