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知陳宮的為人,生平絕不會胡亂說別人的壞話。


    因此,陳宮當著兩軍加起來數十萬人馬將這些他與曹操的往事說出來。


    呂布並沒有懷疑陳宮所言的真實性。


    如此,本來,呂布的心裏考慮投降曹操的可能性,但聽了陳宮之言後,呂布趕緊把這個念頭拋棄掉。


    那呂伯奢一家,居然就因為曹操的一點點疑心就殺了,並且,再毫無理由,並不知錯的將外出不在家的呂伯奢也殺了。如果自己投了曹操,萬一自己哪裏做得不好,讓曹操起了疑心,那也豈不是說殺便殺?


    “曹操!休要多言,想殺呂布,即管攻進城來,不然,休想呂布投降!”呂布下定決心,與曹操抵抗到底。


    到了此刻,曹操也知道,想要說服呂布投降還真的難比登天,一天有陳宮在呂布的身邊,他都不太可能說服呂布投降,不禁心裏一惡,指著陳宮怒罵道:“吾誓殺汝!”


    隨即,曹操即令大軍攻城。


    如此,曹操大軍,頂著呂布軍的弓矢,欲衝近城牆奪城,可是,都被呂布軍的亂箭射退。


    不過,曹操暗恨陳宮揭自己舊事傷疤,弄得人人皆知,他生怕自己的軍士,會因陳宮之言而對自己產生離心,又怕自己的軍士會喪失士氣,所以,曹操隻能趁現在自己軍馬士氣正盛,急攻下邳。


    可是,下邳城的確是城高牆厚,曹操的軍馬,輕易難以攻近下邳城牆。就算是衝近前,渡過護城河,亦被城頭上扔下的滾石檑木所逼迴。


    一時間。攻城雖然猛烈,但是傷亡卻是曹操的大,不片刻,便遍地屍首。


    幸好,程昱急來製止了曹操憤而攻城的行為。


    攻城戰停止了,成了僵持的局麵。


    呂布也迴到了行府。


    這個時候,一個嬌小的身影,正鬼鬼崇崇的想從偏門返迴行府後院。


    “站住!”


    這嬌小的身影,豈能瞞得過呂布的耳目,他喝了一聲道。


    “嘿嘿……爹爹辛苦了。女兒見過爹爹。”


    這個嬌小的身影,一下子頓住,然後做了一個鬼臉,才如旋風一般轉身,蹦蹦跳跳的走到了呂布的身邊。挽著呂布的手臂搖著道。


    呂布無語的瞪了她一眼,平時總是殺意縱橫的眼神此刻卻鮮有的流露出一股柔慈。


    “爹爹不辛苦。辛苦的是嬋兒。你看看?哪裏像一個姑娘家?嗯,說,是從哪裏找來的這身衣甲?還女將?戰場是你們這些女孩子待的地方麽?下不為例,如果再讓我見到你出現在城牆,小心我打你板子!”呂布麵色一板,訓著她道。


    “爹爹。不要嘛,你教的武藝,人家都學得七七八八了,人家就要做女將軍。那樣多威風啊?剛才,人家也射殺了不下三個攻城的曹兵!你看,咱厲害吧?”


    這個一身小號衣甲,似是一個小兵打扮的人,正是呂布的女兒呂嬋。


    所謂虎父無犬女,這呂嬋,自小便受呂布所寵愛,她非常崇拜自己的爹爹,覺得呂布實在是太厲害了,所以,她也跟著要學武,自己的女兒,想學武,呂布便教。畢竟,呂布可沒有一般人的什麽這不該哪不該,又或者一些傳統的思想想法。反正,隻要喜歡,便去做。


    早前,有嚴氏管教著,所以,呂嬋還算乖巧聽話,可是現在她的娘親不在她的身邊,她就變成了一個野孩子,終日舞刀弄槍的,雖然沒有什麽的內力,可是,呂布的武藝,倒還真的讓她學去了七八分。


    她沒有內力,隻是呂布不懂將自己所學的功法教給呂嬋,並且,呂布的功法,似乎也不適合女人修練,因此,呂嬋雖會武,可卻沒有內力。


    要不然,她那習自呂布的箭術,一箭便有可能要了曹操的性命,豈會連曹操的衣甲都射不透?


    “我讓你不上戰場,你卻答非所問的跟我說殺了幾個曹兵。”呂布有點無語的搖頭道:“可惜,一直不能給你找一個好師父傳你練內力的功法,要不然,你說不定還真的能當一個女將軍,論起練武的悟性,你是爹見過的最好的人。”


    “哪、哪爹爹是說,將來人家也可以上戰場了?”


    “休想!沒有內力,上到戰場,哪怕你武藝再強再精妙也施展不開,千軍萬馬的,你沒有殺氣,能衝得破敵陣?我說你的悟性,不是說你真的厲害。”呂布聞言,神情更嚴肅得嚇人的樣子盯著呂嬋道。


    “噢……”呂嬋小嘴一圓,似不情不願的樣子,有點鬱悶的樣子應了一聲。


    不過,她馬上就似想起了另一事,伸手解下了還戴著頭上的頭盔,拿開頭盔之時,她頭上的青絲便有如瀑布一般的落下,烏黑柔順。


    她隨手將頭盔放到了一旁,梳理了一下掩住臉蛋的青絲,將她的俏臉整個顯露出來。


    如果劉易在場,一定會驚唿又一個絕色美女。


    呂嬋的臉蛋非常精致,若細看,與嚴氏有一點點的神似,可是卻又不太相同。神似的是,她與嚴氏都似是那種特別調皮,給人一種非常跳脫的感覺。尤其是她的那對大大的眼睛,與嚴氏真的有幾分相似。


    但是,她的臉兒,要比嚴氏更美上幾分,有如蜜桃一般的臉形,柳葉眉,精巧的小鼻子,嬌俏的下巴。


    她恐怕還真的不大,估計就是十五歲左右,所以,她的俏臉上,雪白當中還帶著一點嬰兒紅,煞是好看。


    她此刻,撥弄著秀發,似有點嬌憨的道:“爹爹,咱有一事要問問你的。”


    “嗯,何事?”呂布在女兒的麵前,會保持得特別的嚴肅,盡管他非常痛愛這個女兒,但越是痛愛,他就越想管得嚴一些。可是,每一次,其實他也是拿這個女兒沒有辦法的。


    他大馬金刀的,坐到了廳內的主位上。


    “你、你……不會真的想要把人家送給那死胖子吧?”呂嬋有點吞吞吐吐的問道。


    “死胖子?”呂布一時轉不過彎來。


    “袁術啊?聽說,他是一個大矮又胖的家夥,還說,他的年紀,好像比爹爹你都大了,人家都可以叫他做爹了,人家才不要嫁給他。還想讓人家做妾?沒門!”呂嬋倔強的一仰小臉道。


    “袁術?又矮又胖的死胖子?哈哈,嗯嗯,沒錯,袁術就是一個草包胖子,憑他還想娶呂某的女兒?沒門。放心吧,你爹爹怎麽會把你許給袁術呢?”呂布聽呂嬋說完。不禁亦失笑的道。


    這段時間。呂布都很少開懷的笑過了,隻有對著這個女兒,呂布才可以把諸多種種的不順都拋之腦後。


    “唿……”呂嬋拍了拍與她年齡不太相符的異常飽滿的酥胸,似是大大的鬆了一口氣道:“爹爹,其實,人家在城頭上衝那曹操說的。人家的心裏一點沒底,誰知道爹爹你是不是當真的要把人家許給那死胖子了?現在沒事了,爹,咱迴後堂了。”


    “嗯。去吧。”


    “爹,你也早些休息,明天不知道曹操是否還會攻城呢。”


    呂嬋說完,小腰一扭,正欲離去,又迴頭將她留下來的頭盔拿走,然後對呂布做了一個可愛的鬼臉,便逃似的格格和嬌笑著走了。


    “喂……”


    呂布張口欲言,卻嘎然而止。


    因為,又讓呂嬋蒙混了過去,自己本來要訓斥她一個女兒家為何要到城牆上與那些軍士混在一起的事,卻讓她如此一打鬧,呂布都忘記了再叮囑她不能再去的事了。


    第二天,曹操軍依然猛攻下邳城。


    當然,不再是毫無目的性的攻擊了,曹操的軍馬,也有了更充分的準備。


    更多的是,雙箭弓矢互射。然後再是曹操軍的試探性的攻城。


    曹操現在,也能製造成投石機了,不過,暫時還沒有送到下邳來,要從許都送到下邳,這足有千多裏遠了,不是一天半天就能運送到的。


    所以,曹操一邊攻城,一邊趕緊更多的攻城器械,或者從別的城池運送過來。


    兩軍在混戰,雙方軍士,都出現了不少的傷亡,幾乎都是被亂箭射殺的。


    下邳城,是有護城河的,一連攻了數天,曹操軍連下邳城的護城河都還沒有填平。因為,護城河是活水,從別處引來的河水。


    填塞的護城河,被河水漫到平地,將城外四周的地麵弄得坑窪不堪,讓曹操的攻城軍非常的不方便。


    不過,不方便歸不方便,當曹操的投石機送到,對下邳城的城牆進行了轟擊之後,守城的呂布軍終於有點慌了。


    盡管下邳城還依然屹立,還沒有被曹操擊塌,可是,卻依然能震懾住呂布的士兵。


    當中,就算是追隨呂布多年的軍將,亦開始對他們是否還能繼續堅守下邳城抱著一種猶豫的態度。


    雖然,他們還沒有想過要背叛呂布,可是,現在孤城被圍,卻永遠不會有援軍,這讓他們的心裏,的確非常的不安。


    於是,便有軍將提議,向呂布提出,是否要去請援軍來相救,長此以往,他們覺得始終都是沒有辦法。


    不過,眾將都知道,現在,呂布能請來的援軍,恐怕就隻有揚州的袁術了。別的軍馬,要不是實力太弱,就是與呂布根本就沒有本點關係,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援,要不,就是遠水救不了近火。


    所以,就隻有去向袁術求救。


    可袁術也實在是欺人太甚,居然要讓呂布先送女兒給他才肯發兵來援。並且,呂布的女兒,他們主公女兒,隻能為袁術的妾室。如果呂布的女兒,他們主公的女兒成了袁術的妾室,那麽他們將來在袁術的麵前都會抬不起頭。更別說是呂布了。


    他們自問,呂布是絕對不會答應袁術的,可是,這卻是他們唯一可以請來的援軍。不得不慎重考慮。


    魏續,被眾將推出來,讓他去跟呂布說請呂布去求援軍來解圍的事。


    沒有辦法,誰叫他的姐姐現在是呂布的女人呢?並且。現在,他的姐姐在呂布身邊,大有被扶正的跡象,比較受寵,讓魏續去說的話,可能不會讓呂布動怒。


    不過,魏續也不傻,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姐姐,最近似乎的確比較受寵。也的確有被扶正的跡象。如果他姐姐能懷上呂布的骨肉,那麽,他姐姐將來就一定是呂布正牌夫人,等於是呂布軍的主母,到時候。魏續的身份地位,亦會跟著水漲船高。


    可是。不管他姐姐如何受寵。但比起呂布對女兒呂嬋的寵愛來說,那就是不值一提的。如果他敢貿然的跟呂布提起,應了袁術的親事,讓袁術率軍來援的話,可能袁術的援軍未請,他魏續的人頭便要落地。


    嗯。龍有逆鱗,而呂嬋,恐怕就是呂布現在的逆鱗。


    因此,魏續亦隻能將主意打到了其姐姐的身上。他覺得。如果這件事由自己的姐姐對呂布說,在呂布的身邊吹吹枕頭風,說不準,呂布可能會答應了請援軍的事。


    魏續將這事兒跟他姐姐一說。


    他姐姐雖然隻是一個婦人,可是,也是相當有心計的,要不然,也不會從呂布的眾多女人當中脫穎而出,成了呂布最為寵愛的女人了。


    要知道,論姿色,她不及當初的嚴氏,更不能和呂布心目中的女神貂蟬相提並論。乃至,呂布後來納迴來的女人,她也不及那些女人的青春美麗。


    可是,嚴氏不在,她就迅速的上位,儼然等於是呂布家中後院的女主人。


    如果她是那種沒有一點城府的女人,又豈能憑一般的姿色就能得到呂布的寵愛?


    所以,她一聽弟弟的話,就知道這事難辦。要是平時,她是絕對不會去觸碰呂布的逆鱗的。


    但是,這些天,攻城攻得急,她的心裏,也非常的惶恐不安啊。之前,她們在徐州,突然被曹軍攻破了徐州,要不是有人護送著她們離開徐州,此刻怕都已經落在曹操的手上了。


    她現在,好不容易才可以看到將來的大富大貴,若呂布還是一方雄主,那麽,她就是一方雄主的夫人,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她不想因此而失去了目前所擁有的一切。


    所以,她私下裏一琢磨,居然讓她想到了一個折衷的辦法來。


    這晚,她刻意的將自己打扮得風姿綽約,無比嬌豔的樣子。


    嗯,說魏續的姐姐隻是一般的姿色,那隻是相對於嚴氏及貂蟬這些大美女而言的。如果魏續的姐姐,沒有幾分美色,當初呂布也不會納其為妻妾。


    所以,打扮起來的魏氏,卻也稱得上是一個風華絕代的美婦人,尤其是她的那一對有若含露一船的鳳目,總能讓呂布從她的身上感受得到那種誘人的嫵媚風情。


    呂布和魏氏在一起,已經有好些年了,當初魏氏還是一個少女,現在,她已經是一個年近三十的少婦人。可是,正所謂蜜桃成熟時,女人,她們越是經過開發,就會越顯得誘人動人,絕對要比青澀的時候更加的成熟迷人。


    因此,呂布雖然心煩戰事,可是,迴到家中,看到了刻意誘惑的魏氏,呂布便把持不住了,與魏氏一翻激情。


    事後,魏氏還非常體貼的伏在呂布身下,用她的小嘴兒為呂布清楚幹淨。


    端來了小酒,服侍呂布喝點,她才把握時機的道:“夫君,曹操那狗賊當真的可惡,讓夫君心煩,這段時間,看到夫君整天都憂心重重的樣子,妾身都不知道多擔心夫君的身體。”


    “嗬嗬,夫人過慮了,為夫還好。有為夫在,誰是夫君之敵?何況,還有堅實的下邳城牆。放心吧,好好的在家裏待著便是,閑時,管管嬋兒那丫頭,莫要讓她太野了。”呂布自然不會在自己的女人麵前表露出憂心,有點強顏歡笑的道。


    “沒,天塌下來,有夫君頂著,人家才不會擔心呢。”魏氏伏身入呂布的廣闊胸膛,赤著身子,用她那異常柔軟的雙峰,磨擦著呂布道:“本來,外事人家是不該多問,或者多說的。但是,人家覺得,讓曹操如此圍著我們來攻打,盡管他不能打進來,可是,卻終歸讓城裏的人人心惶惶的。這樣下去,並不是長久的辦法。”


    “嗯……”呂布不置可否的隨口應著,連陳宮都想不出解困的辦法,一個婦道人家,能說得出一個什麽的一五一十來?


    “夫君,聽說,那可惡的袁術,居然敢打咱們家嬋兒的主意?若不送嬋兒給他,他不肯發援軍來支援我們?”魏氏探手,似呂布下麵的那話兒就是袁術一般,用力的握著,咬牙切齒的罵道:“那袁術算什麽東西?真是欺人太甚,居然懶蛤蟆想吃天鵝肉?哼,夫君,以後一定要好好的整治一下袁術,為嬋兒好好的出出這口惡氣。”


    “哦?”呂布的眉頭一挑,有點疑惑魏氏的氣憤,因為,雖然她亦算是女兒呂嬋的姨娘小媽,可是,她們之間的關係,並非那麽好,呂布的心裏,自然是非常清楚的。可是這魏氏如今卻會因為嬋兒而如此氣惱袁術?


    “夫君,既然那袁術如此可惡,那麽,我們不如就趁此整治戲弄一下他如何?”魏氏似是一個在外麵受了委屈,迴到家裏也不忿的一般婦人模樣,現在正在向自己的丈夫提議如何報複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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