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某離開洛陽也有一段時間了,現在徐州之危已經解除,也沒有必要再留在徐州了。”劉易看得出陶謙在擔心什麽,想了想道:“其實,陶使君不必要為徐州擔心,在曹操沒有擊敗呂布之前,相信他不會那麽快出兵徐州的。至於別的諸侯,他們應該也不敢輕易動兵。徐州現在應該還有不少兵馬,一般的諸侯,陶使君都可以與其一戰。”


    “唉,難啊,若是之前,徐州或許不怎麽擔心,可是現在,太傅你應該也知道,現在的徐州,就除了徐州附近的幾個城池已經納歸陶某的管治,可是,別的城鎮就難說的,特別是那些已經公開背叛老夫的人,他們肯定不會聽號於老夫的號令。現在的徐州,正可謂外憂內患……”陶謙歎了一聲道。


    “嗯,略有耳聞,就徐州目前的情況來看,劉某覺得,陶使君應該先穩固好徐州,盡快的整編好軍隊,然後采取拉攏一些還沒有公開背叛陶使君的地方勢力,打擊那些造反的勢力。”劉易道:“我知道陶使君為人溫恭厚道,對於一些以往有過交情的人都很寬容,可是,該出手時就要出手啊。如下坯城,他可是穩固徐州的一座非常重要的大城,如果能夠奪迴下坯,掌控在陶使君的手中,到時候,就算是曹操再來攻擊徐州,你們也不至於隻有一座孤城與曹操周旋,不至於孤立無援的境地。”


    “沒錯……”陶謙讚同的點頭道。


    “好了,這些都是陶使君你的軍政問題,劉某就不宜過多的了解了。一切都看陶使君自己的意思來辦。”劉易不欲再與陶謙商談徐州境內的事務。


    “好吧,那就請太傅為老夫再看看病吧,如果身體吃不消,我這徐州就要倒了。”陶謙半開玩笑的道:“太傅,如果老夫有一天真的不行了,徐州就歸你的新漢朝,我會把徐州授印歸還新漢朝的。絕不會讓其落在曹操的手上。老夫就算是死了,也不會讓曹操得到徐州。”


    強肉強食的世界,陶謙手上的徐州領地的授印於劉易來說並沒有太大的意義,最多就是擁有一個徐州屬於新漢朝的名義。可歸根到底,徐州是誰占據誰得的。占據了徐州的人,是不會太在意先朝的一些印章文書的。


    劉易擺擺手道:“陶使君現在的身體,就算是再執掌徐州十年也沒有問題。所以,這些話就不要再說了。”


    “嗬嗬,那就麻煩太傅了。”陶謙抽起衣袖,準備再讓劉易為他把把脈。


    劉易走到陶謙身後,裝模作樣的切了切脈,順勢為陶謙再輸送了一道遠陽真氣。


    重新再得到了劉易的一道元陽真氣。陶謙整個人都精神一振,連眼光都似更加有色澤似的。


    他想到劉易剛才所說的話,問道:“對了,太傅,剛才你說,還有一些小事想請我幫忙的,是什麽事?”


    劉易裝作不怎麽在意的收迴手。示意陶謙可以放下衣袖了,渡著步走到了一旁放著紙墨的案桌,提著筆研著墨道:“嗯,是這樣的,新漢朝建立了許多教化百姓民眾的學堂。但是卻缺少給百姓傳授學識的真正有才學的先生。我拜訪了陳圭老先生,對陳圭老先生的淵博學識深感敬佩,是以,便向他發起邀請。請他到新漢朝去給願意讀書識字的學堂學生傳授知識。”


    “哦?那陳圭同意去了?”陶謙神色有點不悅的樣子問。


    這個,陶謙的心裏還真的不太舒服,因為不管如何,陳圭都是他的人,隻可惜,陳圭不願意出仕,平時把他來議事。都隻是來做一個樣子,很少會發表什麽的意見。陶謙其實很想陳圭如其子陳登一樣助他。可一直都沒能如願。現在,沒想到劉易居然請動了陳圭。這個,也可算是劉易在挖他的人了。


    如果說劉易求親得到曹菁。這事隻是一個女人而已,和他陶謙並沒有太大的關係,他自然不會有什麽的想法。可陳圭不同啊,他可以徐州名士,如果被劉易挖了去,那對徐州的學子造成很大的影響。有誰能夠知道,會不會有更多的士子會學陳圭,將來都投到新漢朝去呢?如果士子都投新漢朝了,那麽他陶謙又哪來的人才助他治理徐州?


    還有一個讓陶謙可慮的是,陳登現在是他身邊不可或缺的一個重要人才。許多地方,陶謙都要借助陳登。如果其父去投了新漢朝,那陳登離離開他的日子還遠嗎?


    劉易暗暗看到了陶謙那不悅的神色,一邊在案桌上為其開著藥方,一邊盡量用比較輕鬆淡然的語氣道:“陳圭應該和陶使君差不多年紀,他一直都說自己老了,不願意離開徐州流落他鄉。本不願意隨劉某去新漢朝,這也是劉某花費了無數口水功夫,才勉強讓陳圭老先生答應去一趟洛陽。他隻是去授課,如果他不願意留在洛陽了,可隨時迴來。他的家業都在徐州,他也放心不下。所以,陶使君請放心,我隻請了陳老先生,並沒有邀請陳登先生的意思。而且,陳圭老先生不用多久,就迴徐州。”


    “哦,原來如此……”陶謙聽劉易這麽一說,他才稍稍的放下心內的不悅,如果按劉易所說的,這也不算劉易在挖他的人才,這隻是當請陳圭去遊曆一翻罷了。


    陶謙道:“如果僅是如此,那讓陳圭去一趟洛陽也不無不可……”


    “是啊,所以,我想請陶使君可以放行。”劉易轉言雙道:“當然了,陳老先生可能會帶上一些東西去洛陽,還有會有些人跟著他保護侍奉他。現在城內有告示,城內的物資不能外流,特別是名門的人,也不能輕易離開徐州,所以,劉易走時,會與陳老先生一起走,現才來先向陶使君作一個說明,免得到時候徐州守軍不讓我們離去。”


    “這倒也合理,畢竟陳圭老了。沒有人照顧是不行的,他家大業大,帶多一些用度去也無可厚非。”陶謙想著隻要陳登還留在徐州,就不怕陳圭能夠飛得上天去,到最後還不是要乖乖的迴徐州來?所以,他點頭同意道:“那行吧,我會給守城軍打一個招唿。到時候你們一起離開便可了。”


    “那真是太謝謝陶使君了。”劉易見解決了帶陳圭離開徐州到洛陽去的事兒,跟著又道:“另外,還有曹豹將軍家的事。我會把曹菁帶迴洛陽之後才會與她成親,曹豹將軍非常疼愛他這個女兒,把曹家的不少資產都拿出來當作是曹菁的嫁妝了。曹將軍送我的東西,也要帶出城去的……”


    陶謙伸手接過劉易遞來的藥方。打斷劉易的說話道:“行了,太傅不用說了,既然是曹菁那丫頭的嫁妝,帶出城去自然沒有人能說閑話。我會跟城守交待情況的。”


    “那就謝謝陶使君了。”劉易心裏一喜,拱手道謝。


    “這算什麽?太傅一封書信,便能退曹操之軍,我們徐州還許下諾言。要給太傅物資的,隻要你現在能帶得走這麽多,帶走更多也沒有人敢說什麽。”陶謙倒也實誠的道:“還有我答應給太傅的糧食,也一定會交付的。”


    “嗯,那就厚顏收下了。不過,也不急,我會派人來收取的,現在我才這幾百人。還要經過曹操的領地迴洛陽,現在不方便送走。這樣吧,糜竺先生也是你的人,你信得過,我劉易也信得過糜竺先生的為人,而且,新漢朝裏。也有不少商家與糜家有較密切的關係,到時候,我會交托那些商家,通過糜竺先生把錢糧送到新漢朝去。”劉易說完又道:“新漢朝雖然也緊缺物資。但也不是太急,陶使君你現在可能急需物資,一切還是以你的需要為主,如果你急需的話,就可以先調用。徐州百姓重要啊,不管怎麽說,都不能讓徐州百姓捱餓受凍,你說是不?”


    “太傅說得對,早就知道太傅心懷大漢百姓,如今一見果然不假,那麽,陶某就代徐州百姓多謝太傅了。”


    “好說好說,那麽,劉某也就告辭了,明天,劉某便會離開徐州。”劉易告退道。


    “明天就走?這麽急?”


    接話的是糜竺,他剛好來到了大廳門外,聽到了劉易與陶謙的說話。


    其實他來到了一會了,隻是故意挑在這個時候說話罷了。


    “哦?子仲來了?”陶謙抬頭,看了一眼糜竺,看著糜竺手上的一張紅貼道:“你手上拿的是什麽?”


    “哦,陶使君,糜某正要拿請貼來給你呢,後天,我糜家嫁女……嗯,就是糜貞那丫頭。”


    “什麽?糜貞那丫頭也要成親了?嫁給誰?”陶謙一愣道。


    “是劉備,他向我提親,我答應了,後天就成親。”糜竺低下頭來道。


    “哦?那糜貞那丫頭願意不願意?”陶謙關切的問。


    “這個……應該……願意吧。”糜竺有點模淩兩可的道。


    “那此事已經定下了?”陶謙拿過糜竺遞來的請柬道。


    “是的……”


    “嗬嗬,好吧,到時候我會去的。也不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竟然一連聽到兩件喜事,一是太傅娶曹菁、一是劉備娶糜貞。”陶謙似有點感慨的道:“徐州一天失兩嬌妹啊,也不知道是可喜可賀或者覺得悲痛為好。哈哈。”


    劉易與糜竺見陶謙說得有趣,也忍不住失笑,陪陶謙笑了起來。


    “不過,子仲啊,我總覺得劉備有些怪怪的,如果糜貞那丫頭不願意的話,你可別強迫她啊。我不是說劉備的壞話,我隻希望你能看清楚再把妹妹嫁過去,免得到時候後悔莫及。”陶謙忽又似勸告的對糜竺道。


    “這個自然,主公請放心,糜竺心裏有數,不會讓妹妹遭受不幸的。如果劉備敢虧待糜貞,我絕不會放過他。”糜竺道。


    “嗯……”陶謙又轉頭對沒走的劉易道:“咦?太傅,你明天走?糜貞那丫頭後天才成親,那豈不是要錯過這喜事?不如就多留一兩天,待見證了這件親事之後再走也不晚吧?”


    “呃,這個,我也是剛剛知道,糜先生瞞得太緊了。”劉易聳聳肩道:“可惜我已經定好了行程,實在不宜再改變,所以。劉某隻好跟糜先生說句抱歉了。”


    “真的不能更改行程了?”


    “嗯,畢竟要經過曹操的領地,一路上恐怕不是太過安生,所以,每走一步,都要經過嚴格的製定,如此方可安全的迴到洛陽。如果改變了行程。那就等於全線都要更改了。”劉易點頭道。


    “唉,那就算了,老夫祝太傅一路平安。”陶謙站了起來道。


    “那劉易告退,糜先生,一起迴糜府麽?”劉易道。


    “不,太傅先走吧。我還有些事要和陶使君說。”


    “好吧,那再見。”劉易心知肚明,知道糜竺與陶謙有什麽事要說,但是劉易與糜竺都要裝作不是太熟的樣子,劉易,就僅隻是糜竺府上的一個客人的樣子。


    劉易離開了府衙,沒再去別的地方。直接迴到了糜府。


    府衙之內,陶謙對糜竺道:“子仲,你還有什麽事?”


    “主公,是這樣的,我覺得,我們徐州應該放開手腳,盡快恢複起來。如果再慢騰騰的辦事,恐怕不用多久。待曹操擊敗呂布之後,我們就麻煩了。”


    “哦?那子仲的意思是?”陶謙頓時來了興趣,坐下,示意糜竺了坐在一旁說話。


    “主公,徐州民生政務的事,有陳登先生處理,我想主公就不要把精力過多的放在這方麵了。以陳元龍的才能,處理這些事務綽綽有餘。”糜竺道:“主公現在要做的,就是要拉攏我們徐州境內,之前沒有來支援我們勢力。讓他們重新歸於我們的統治。比如,臧霸、孫觀等人。”


    “臧霸……”陶謙有點神色複雜的念了一聲。


    說起來,臧霸才是陶謙手下最厲害的將領之一,他是陶謙初到徐州擔任刺史之時,最開始錄用的一批將領之一。當時,臧霸還是一個亡命之徒,陶謙大膽起用,結果,臧霸助他完成了對徐州的統一。可是,陶謙在統一了徐州之後,卻又有感於臧霸的身世來曆,覺得臧霸這個亡命之徒實在是有點危險,開始對臧霸有了防備之心。有一次,還酒後吐露了對臧霸的猜忌。結果,臧霸知道了,覺得陶謙這是在想禦磨殺驢,鳥盡弓藏,特別是明顯的感到了陶謙對其的刻意抑製,甚至輕視,臧霸一氣之下,才會帶著幾個兄弟部將,帶著他的部眾,到了開陽郡,隱隱有與陶謙反臉的跡象。


    不過,臧霸這人,雖然對陶謙已經不滿,但其人卻是一個相當講義氣的人,他念在已經拜過陶謙為主,不易輕易的與陶謙刀兵相向,所以,他在開陽倒與陶謙相安無事,名義上,還算是陶謙的部屬將領。但是他到了開陽之後,就沒有再迴過徐州晉見陶謙。這也是臧霸防著陶謙會對他動手的關係。


    陶謙現在是與到他與臧霸的關係已經鬧得如此僵了,之前徐州被曹操大軍所圍,臧霸都沒有率軍來救援,現在,徐州兵馬又在與曹操的大戰當中有所損失,故且不說臧霸還聽不聽調,是否還會率軍來徐州聽他陶謙的命令。陶謙還有點擔心臧霸到了徐州之後,自己再難以壓製他,如果他要造反的話,陶謙還真的拿他沒有一點辦法。


    陶謙搖搖頭道:“子仲啊。某與宣高的關係緊張,你也不是不知道,現在談拉攏他?他能聽我的命令麽?我看還是算了。”


    “不,主公,臧霸為人如何,相信主公的心裏比在下更加清楚。就看他沒有趁火打劫,沒有在我們徐州被曹操大軍所困的時候落井下石,沒有公然的造反。就可以看得出,他應該還念著與主公的舊情的。”糜竺道:“現在,我們又不是要命令他,而是讓他保持不動,讓他不要造反就可以了。”


    “哦?這樣的話,於我們又有何好處呢?”陶謙垂首問。


    “好處當然有了。我們隻要穩住他們,然後,我們就可以出兵下坯了,下坯重鎮,我們一定要盡快奪迴來。”糜竺道。


    “子仲的意思是說?我們現在就出兵收複下坯?”陶謙訝然的望著糜竺道。


    “嗯,此事宜早不宜遲。”


    “可是……我們現在哪裏有那麽多兵力?一旦調了軍隊去下坯,那麽我們的徐州就空虛了,這個時候,萬一……”陶謙顧慮重重的道。


    “主公,我們的徐州軍可以不動啊,你忘了劉備麽?”糜竺低聲道:“主公,就我們徐州目前的情況來看,劉備此人,我們不得不用啊。劉備帳下,有關羽、張飛兩員絕世猛將,如今又擁有三、四萬的兵力。我敢說,如果他們不在徐州,去了別的地方,那麽到時候像袁術之流,都會出兵來攻打我們。所以,隻有劉備留在徐州,有關羽、張飛兩將坐鎮,我們的徐州在短時間之內是不會有問題的。而且,我為主公想到了一個用好劉備的好辦法。”


    “哦?如何?”陶謙怦然心動的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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