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濟聽候山一說完,心裏不禁大喜,情不自禁的哈哈一笑道:“嗯,好,不錯,果然不出我所料,新漢軍已經渡了河,這一次,你立了大功,你等著,郭將軍很快就來到了,等他來了,我會為你請賞。 ”


    “報張將軍,小的隻是進行份內之事,不敢索賞。”候山裝出一臉忠誠老實的樣子道。


    “好,你不錯,不過,有功就得賞,可惜你不是我張某的直屬部下,所以,不好直接獎賞你,不然,我升你為親將。”張濟對這個候山非常滿意,不管如何,總算找到了新漢軍。


    “哦,對了。”張濟轉念又問道:“你們與新漢軍交戰了?為何要逃迴來,有沒有留人盯著他們?”


    “稟將軍!新漢軍並沒有發現我們,我們是主動撤迴來了,他們的人太多,萬一被他們發現的話,我等可能就迴不來了。”


    “那他們有多少人?你看清楚了麽?”張濟問。


    “看不清楚,反正,他們都呆在一個小山穀裏,可能還打算在那裏呆一段時間,因為我看到他們紮下了不少軍帳。穀裏的人來來往往的,不好算。”候山似老實的道,說完又似自言自語的道:“不過,小的當時看過那個小山穀,不大,可能駐紮下一兩千人就頂天了。估計,就兩千人馬左右。”


    “兩千人馬?嗯,好好,不錯,才兩千人馬,哼哼,這一次,我就要叫劉易有來無迴。”張濟現在並沒有懷疑候山的話。


    “稟將軍,小的還有一個想法,不知道當講不當講。”候山看到張濟聽自己說了探聽到新漢軍的消息,他居然似沒有馬上出兵去攻打的樣子,如果張濟不出兵去攻打,就完不成劉易交給他的任務,所以。他用帶著有點引誘的話道。


    “講,看看你有什麽的想法。”張濟現在倒也沒有想太多,因為這個小隊長找到了新漢軍的所在,讓他的猜測得到了證實,讓他可以要求郭汜與他一起出兵攻擊劉易了。所以,剛才焦慮的心已經一掃而空,心裏也有些輕快起來。所以。對候山和善的點了點頭,讓他有什麽話都可以說。


    “張將軍。是這樣子的,我們之所以要撤迴來,就是擔心被新漢軍的哨兵察覺,我們離開的時候,他們好像已經派了人出山穀。估計就是放哨的,在山裏,除了我們這個小隊之外,還有許多的搜山小隊,小的擔心。那些新漢軍會發現我們的人,如此,他們便會驚覺我們正在搜尋他,他們可能會馬上逃走,這樣一來,我們想要再準確的把握到他們的行蹤就不太容易了。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趁他們還不知道我們的動作。盡快去攻打他們呢?”


    候山不待張濟說話,接著道:“而且,那個小山穀,三麵環山,也比較陡峭,隻有那小穀口方便出入。但是。那個穀口,也比較大,足可以讓十來二十個騎兵並排衝進去。還有,他們還來不及設置營寨,連拒鹿馬都沒有,騎兵可以直接衝進軍營裏。”


    “嗯?沒想到你這個小小的隊率,居然還懂得看地形。不錯,隻是新漢軍離我們有多遠?我們騎兵能進山麽?”張濟聽言,心裏一動。


    “能,騎兵可以真接殺到那個小山穀,不過,得要繞路,不是我們剛才所走的路線。”候山道。


    “不是你們所走的路線?”張濟一下子便有點懷疑的道:“不是你走的路線,那你怎麽知道騎兵可以走?”


    “稟將軍,小的是個獵人,懂得看山勢,那片山嶺裏,沒有河,在沒有河的山裏,山腳便是山裏的排水河道,長年下來,被雨水衝涮,山洪流淌,山腳一般都會比較平整,別說的戰馬了,就算是馬車也可以走,隻不過,有些地方受山勢所阻,山穀底的通道較窄,馬車過不了,但是,騎兵一定能過,沒問題。”候山一臉坦然的道。


    “那、那你可以給我們引路不?”張濟現在真的是無比心動了。


    新漢軍兩千來人馬,自己有一萬騎兵,還有郭汜的一些步兵接應,隻要騎兵可以衝殺的話,自己的騎兵一個衝鋒,殺入新漢軍的駐地,那麽,就可以一舉擊敗新漢軍,就算新漢軍再精銳,也禁不住騎兵的衝殺的,特別是在他們沒有準備的情況之下。


    “對了,你有沒有看到劉易?”張濟想了想又問。擊敗這支才兩千人的新漢軍不是太大問題,關鍵的,張濟要知道劉易是否也來了,如果能夠順便把劉易擊殺,那麽,他就可以名聲大震,威望大增,才可以一躍成為關中勢力最強大的勢力,才可以號召李傕與郭汜、樊稠等人,讓他們尊自己為大。


    “劉易?”候山裝出有幾分茫然又憨厚的樣子,抓抓頭道:“張將軍,劉易的名字咱聽說過,可是卻不認得劉易啊,當時那小山穀裏人來人往,咱也認不得誰是劉易……”


    “嗬,對,你們都沒見過劉易,就算是麵碰麵也認不得。那麽,你有沒有看到有什麽地方不對的麽?比如,他們的戰旗什麽的,一般,劉易應該有自己的戰旗。”


    “沒,好像他們都沒有樹起旗幟,看樣子,他們應該是想偷偷的躲在山穀裏的,怎麽會打出旗號讓人發現?”候山搖搖頭,然後若有所思的道:“真正奇怪不對的地方,小的倒沒有太過注意,不過,覺得奇怪的是,新漢軍裏好像還有兩個女人,對了,那些新漢軍,對那兩個女人挺尊重的,看到她們,人人都會問好,不敢正視。”


    “兩個女人?哈哈,這就對了,劉易的身邊,不管去到哪裏都會帶著女人的,那些新漢軍的士兵對那兩個女人尊重,那是因為這兩個女人是劉易的女人,是他們的主母。”


    張濟聽候山這麽一說,他就更加肯定,劉易應該親自來了。


    “那、那張將軍,我們現在怎麽辦?要不,等小的向郭將軍稟報後再作打算?”候山似小心翼翼的道。


    “不用了,郭將軍還沒有迴來,正在路上。我們不用等他了,讓人把消息情報送給他,請他盡快趕來支援,我們先去攻擊新漢軍,你叫候山是吧?你給我們的騎兵帶路。如何?”張濟心裏有了決定,覺得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不能再等到郭汜一起來再行動了。


    張濟想到。事情的確會如候山所說的那樣,自己派了這麽多人進山去搜索。新漢軍的探子斥候估計早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行動,他們極有可能會再轉移撤走,到時候,又不知道他們會藏到哪裏去。現在,趁他們還來不及撤走,自己馬上發起攻擊,攻其不備。二、三十裏的路程,騎兵僅需要小半個時辰,便可以殺到他們的麵前。


    “小的謹遵張將軍之命!”候山見張濟要出動了。心裏暗喜,但是卻沒有表露出來,神色正形的應道。


    “好,來人,傳令下去,一萬騎兵,馬上上馬。跟我出發!”張濟轉頭,對親兵下令。


    如果是平時,張濟或者會有點懷疑,甚至會有點擔心能不能打得過劉易,或者擔心自己的騎兵進山去是否會遭受到劉易的埋伏。可是這一次,張濟一點都不擔心。


    當初在廬氏縣。張濟沒有辦法掌握到新漢軍的去向動靜,也沒有辦法掌握從廬氏縣到弘農郡的那一帶盤蛇山路是否安全,所以,他遲遲不敢輕舉妄動,不敢真正的出兵從那些通過去支援弘農郡。


    但是這一次不同,因為,他已經早早便派出了大量的人手去搜山。前方有自己的人搜查過,劉易的人,不可能在山中給自己設伏。再說了,這一片山區,方圓就僅隻有百多裏大,一個時辰,騎兵就可以通過,二、三十裏範圍之內,郭汜的騎兵,也可以隨時在小半個時辰之內趕來支援,劉易的新漢軍敢打自己的埋伏的話,隻要被自己的人反包圍殺殺。


    反正,張濟考慮到種種的因素,都覺得,這一次自己非成功不可,沒有失敗的可能。


    轟隆隆……


    上馬騎兵弄出來的動靜,的確有點大,不過,張濟也不擔心會讓新漢軍聽到自己騎兵行進的聲音,因為,自己既然已經知道了他們的所在,就算他們倉惶逃出那小山穀,也來不及逃得太遠,自己的騎兵,遲早都可以追上他們。


    新漢軍若據小穀與自己的騎兵周旋,可能還能掙紮一會,但是如果是在路上遭遇到,那對張濟的騎兵而言是更有利的,新漢軍那時候,肯定來不及列陣相抗,自己一個衝鋒,他們可能便會潰敗。


    候山與那幾個兄弟,終於也做了一次騎兵,張濟命人調來了幾匹戰馬,讓他們騎著戰馬引路。


    候山有點緊張,又有點興奮,他知道,隻要自己把張濟引到了劉易伏擊之處,而他們又趁機脫離張濟的隊伍,如此,他就可以跟著劉易混了,隻要成了新漢軍,他就不用再戴著一頂賊兵的帽子,將來,就算是活著都活得腰身都能挺直一些。


    千裏馬可以日行一千夜行八百。但一般的戰馬,其實就算不能日行一千裏,行那個三、五百裏也是沒有問題的。用後世的單位來算,古時候的戰馬,一般的時速,都會有30公裏以上。二、三十裏,也就是十五公裏,戰馬全速奔襲的話,就是半小時的時間。


    別看候山出山,見到張濟,再引張濟來似乎已經過了很久,其實,也不過是過了一個時辰罷了。


    也就是說,劉易等人在那環形的山穀峭壁上潛伏,也隻是呆了一個時辰左右,不算太久。


    不過,時間已經是正午了,今天的陽光似乎特別的炎熱,草木的葉子,經過半天的暴曬,全都似失去了生氣活力,似垂頭喪氣的垂了下去。


    這個時候,似乎也沒有了風,草木的葉子,也都一動不動的垂著。


    劉易覺得有點熱,不過,自身的真氣,吸收了鄒玉的玄陰之氣,還有別的女人的後天自行產生的陰寒之氣,所以,隻要把這一部份屬性的真氣運轉,就算是天氣再熱,劉易的身體都會似是一個人體空調,非常涼快。


    呆在劉易不遠處的典韋。就不是那麽舒服了,他已經渾身汗透,若不是知道不能亂動,他怕都要起來把衣甲解下來涼快涼快。


    像典韋、許諸等人,都身穿盔甲的,鐵製的盔甲,會吸收大量的熱量。在陽光下絕對不好受。


    實際上,當初劉易在黑山上擊殺的那一條蛟龍。其蛟龍皮已經特製好了,並做出了不少衣甲,像典韋與許諸這樣的猛將,劉易都已經送了他們一套,穿著蛟龍皮甲,一般的刀槍都難以傷得到他們。可是,這些家夥,把劉易所賜的蛟龍皮甲當作是傳家寶一樣,居然不舍得拿來穿。讓劉易哭笑不得。像現在這般,不穿較為輕便,甚至可當作是內衣來穿的蛟龍皮甲,非要穿著那些厚重的盔甲在暴曬,這叫活受罪。


    一聲蟬鳴傳了過來,是前方的人打來暗號,告訴劉易有動靜了。


    嗯。騎兵馬蹄聲響早已經遠遠傳來,隻不過,在山中的迴音太多,如果沒有來到近前,是不能確定那些馬匹是否是從自己眼前的路來的。


    蟬鳴傳來,就證實張濟的騎兵果然被候山引來了。


    “先盯著。不要過早暴露了目標,一定要看到張濟本人才能出手,別的騎兵,讓他們過去。”劉易壓低聲音傳話出去。


    潛伏在這裏一個時辰左右,過往了幾批賊兵,但是他們明顯沒有想到會有人潛伏在這裏,根本就沒有人上這不高的山崖頂上來觀察。說實話。劉易完全可以調多一些軍士來這裏設伏。隻是劉易覺得沒有那個必要了。


    騎兵從山崖下如風一般衝過去,掀起了一陣陣的沙塵。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一般人,肯定是把握不到張濟的身形,因為難以看得清,但是,有劉易與典韋、許諸這樣的大將在,就可以把下麵穀道的情況掌握得一清二楚。


    單是憑感應,便可以感應得到從下麵通過的人是一般的士兵或是將領。


    劉易與典韋都是見過張濟本人的,對張濟的氣機多少都還有一點印象。所以,隻要他一到下麵,就肯定能夠感應得到。


    張濟現在,當真的有點興奮,他一路策馬疾馳,經過不少有些險要的山道,他連想都沒想就命軍士通過去了。


    他本人,在中軍位置,隻要前方沒有問題,他也根本不會想到會有什麽的危險。


    不過,他雖然不算是什麽的猛將,但勉強也算得上是準一流武將,個人自然是有幾分本領的。如果不是因為鄒氏弄傷了他的下體命根,他的武功,可能早就能正式踏入一流武將的境界。


    他在進入這個環形穀道之時,他其實已經有了一點危險的感應,總覺得有什麽的盯著他。不過,他看到自己的軍士安全的通過去了,而且,這一段山道,也不是太長,幾個唿吸之間便可以快馬通過,因此,他也沒有多想,甚至也沒有考慮過是否要派人去搜索一翻山頂。


    候山被張濟留在了身邊,到達這個環形穀道的時候,候山的心跳禁不住加快,卟嗵卟嗵的亂跳起來。


    “候山,還有多遠?”張濟突然問候山。


    “啊?”候山因為心有所思,突然聽到穿透了雜亂馬蹄聲的張濟問話,他給嚇了一跳。


    “嗯?沒聽清楚?”張濟目光一冷。


    候山感受到張濟那陰冷的眼光,不禁更加的緊張,擔心會被張濟看出有什麽問題不肯進入穀道,不過,他也算是見識過不少風浪,強自鎮定的道:“馬蹄聲太響……將軍是問還有多遠?快了,過了管穀道,衝過去不到兩、三裏,便是新漢軍藏身的山穀。”


    “好,走!”張濟揮去心頭的一絲不安,讓候山走在他的前麵,策騎進入山道。


    這裏,隻能兩騎並排走,一個親將與他並排進入穀道,後麵跟著是親兵。因為受地勢所阻,除了通過了一批騎兵之外,在這穀口,還逗留了不少不能一下子通過的騎兵,他們在這裏顯得有點擁擠。不過,這些騎兵是張濟訓練多年的精銳,不會因為這一點小事而產生混亂,他們依然有秩的,慢慢進入穀道,再拍馬加速。


    穀道就隻有一裏長,其實就似是在一座山當中,從中劈開,中間形成了一條狹窄的通道,當然,是顯不規則的環形狀。這個,可能是當初山體形成之後,因為地震而產生的山體變動,才會形成這樣的一道穀道的。


    穀道當中,馬蹄聲,軍士揮鞭拍馬的喊聲,非常嘈雜,加上戰馬揚起來沙塵,在穀道當中,會讓人覺得有點難受。


    突然,正在揮著馬鞭的張濟猛一勒馬,狂喝一聲:“是誰!給我下來!”


    與此同時,一道身影從上而下,唿的一聲,似帶出一股強風似的,轟的一聲砸落到地麵上來。


    “哈哈!想不到你倒挺警惕的,不過,現在才發覺已經太晚了!受死!”


    最先躍下來的是典韋,他寵大的身形,如一顆炸強一般,直接撲下,攔住了張濟的去路。(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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