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似默認了劉易與他娘親的事,把劉易一個人留在郭府的客廳,一臉糾結的走了。【 最快更新郭嘉一走,劉易卻有點兒抓頭了。


    因為,郭嘉似沒有問題了,但是劉易與郭嘉的娘親卻實在是沒有什麽的關係啊。口口聲聲的要說娶人家,但劉易卻僅隻是與郭嘉娘親見過幾次麵,說過幾句話罷了,現在的情況之下,又要如何去與郭嘉的娘親說呢?


    劉易總不能冒昧的跑到後堂去,見到郭嘉的娘親就說要娶人家吧?


    郭嘉走了,連個下人都沒看著,再怎麽說,都要通告一聲啊,這郭嘉就那麽放心自己?沒有郭嘉從旁協助,劉易一時半刻怕還真的難以說得動他娘親啊。


    嗬,劉易這家夥,人家郭嘉不抽家夥出來抽他就算不錯了,心裏居然還想著郭嘉會協同他來追他娘親?這世上有誰會協同別的男人來追自己的娘親的?


    靜,郭府上居然似沒有一個人似的。


    “有人嗎?來人!”劉易在廳堂內喊了喊,居然還真的沒人。


    走到廳堂門口看了看,若大的郭府內,此刻看不到一個人影。


    劉易是午膳之後再來的,與郭嘉也沒有待多久,現在是午後時分。看樣子,郭府內的下人都有午後休息的習慣,可能都午休了吧。


    午休是沒有滴,因為郭嘉娘親的病情關係,每天早上起來,活動一會,到了午時,用了午膳之後,便會渴睡,所以,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種習慣,每當午膳之後,郭嘉娘親都要休息一會。郭嘉為了不讓別人吵到自己的娘親,特意讓家裏的下人在午膳之後不要在家裏活動。現在,郭府裏的下人,沒事的,也都會休息一會,有事做的。都會呆在相當較偏的院裏做事。如此,就不會弄出太大的聲響吵到了他娘親休憩。


    沒有辦法,叫不來下人,劉易隻能硬著頭皮向郭府的後院裏闖了。


    郭嘉拉他來。急急忙忙的樣子,恐怕他的娘親可能有點異常,現在與郭嘉挑明了自己的企圖之後,郭嘉如此一聲不吭的走了,劉易自然也不能像郭嘉那樣還沒有為其娘親看病就走了啊。再說了。劉易也要把握機會,要與郭嘉的娘親拉近了關係才行。


    劉易既然如此看重郭嘉,一個初出茅廬的小書生,就直接封他為九卿之首的太常,封為四大軍師之一,刻意的栽培他,讓他迅速的在自己的手下立穩足,讓手下的那些文人武將都能與他相處,沒有因為郭嘉年少而看輕他。那麽。給予郭嘉的物質方麵,也不會小氣。


    郭府原本可是一個王爺的府邸,那王爺被董卓脅迫到長安去了,使得這府邸成了無主之地,劉易便把這府邸賜給了郭嘉。


    所以。這府邸還算是比較不錯的,很大說不上,但府內樓閣層疊,迴廊走壁。紅牆綠瓦,非常別致。


    劉易所在的廳堂。是郭府的主建築所在,從側門走到後麵,是一個大花園,隻不過,現在已經是秋季,花園內的花並不多,有些花草還開始枯黃了。


    花園內也沒有人,劉易走過花園,從一個月拱門走到了後院去。


    進了後院,劉易卻呆了眼,因為後院內的建築當真不少,園子也似有兩三個。一幢幢的閣樓,一時間還真的很難找到郭嘉娘親居住的地方。


    還好,劉易隱隱的聽到後院一角的一個院落裏有人在說話。


    走近去,劉易才知道郭府的下人都集中來這裏了,她們都在嘰嘰喳喳的似壓低聲音的說著一些八卦。


    她們所說的,無非是郭家少爺什麽時候娶娘子,又或是議論著郭家夫人怎麽會如此年輕漂亮什麽的。其中還有一些應該是剛才給劉易端過茶水的丫環,正有點興奮的花癡似的說著她們見到了太傅劉易,又有人說郭家夫人心腸好什麽的。


    劉易一邊走一邊聽著,對她們的議論感到好笑,不禁搖搖頭。


    郭嘉與娘親,以前都是兩母子過ri子的,這些下人,都是後來才招迴來的。他們與郭嘉母子都不是很相熟,所以,在私下裏肯定會議論一下他們的主子了。


    不過,這些下人都是普通人,以前估計也沒有做過大戶人家的下人吧,居然全都躲在一起來偷懶,連個喚使的人都看不到,這也實在是太過份了。郭嘉可是自己的四大軍師之一,家裏這樣的鬆懈可不行,看來得要派些親兵保護郭嘉才行。


    劉易沒有與這些郭家的下人計較,隻是在院外咳了一聲,把裏麵的人叫出來。讓一個丫環帶路去見郭嘉的娘親。


    郭嘉的娘親其實才到洛陽三幾天,也不知道她是不是不習慣還是怎麽樣,並沒有住在後院裏最好的閣樓,而是住在後院一解的一個小院裏。


    小院內,一個白衣少女正在一個曬托盤上挑著藥草,院裏也散發著一股藥味兒。


    那少女可能是聽到了有人來的腳步聲,猛然的抬頭,正好與劉易的目光相接。


    她先是呆了一下,跟著輕啊一聲,然後俏麗雪白的臉兒一紅,有點兒慌慌似的輕盈的跪下。


    “奴婢拜見太傅。”


    “哦?你認識我?”劉易側頭看了一眼似不敢看自己的少女,一時沒認出她是誰。


    不過,雖然隻是這麽看了一眼,但是劉易亦看出了這個少女的姿sè似不錯,身上有一股樸素清純的氣質。


    “太、太傅你、你不記得了?我哥是申勇……”


    “啊,你就是申妹子?”劉易一聽,不由拍了拍額頭,笑著對她道:“哈,對不起對不起,我這不,一見到妹子就覺得臉熟,沒想到這差不多一年沒見,申妹子就出落得如此漂亮了。對了,你怎麽在這裏?”


    “……”申妹子聽劉易的說話,不禁有點無語,不由撇了撇嘴,心裏有點兒委屈,想著才覺得有點臉熟啊……


    她帶著點幽幽的眼神偷偷瞥了劉易一眼,輕聲道:“是張芍夫人讓人家來為杜夫人煎藥的。太傅你來這?”


    “杜夫人……呃。是這樣的,郭嘉娘親今天是不是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我來看看。”劉易這才記起,自己似乎連郭嘉娘親的姓名都還沒有問呢。


    “哦,是有這麽一會事,今天早上夫人還好好的。因為與郭公子很久沒見了。夫人她就想親手弄些郭公子喜歡吃的東西,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又像發病的樣子,氣喘冒汗。可把我們嚇壞了。後來我們把夫人扶迴院子,煎藥讓她喝了,才安寧了下來,肯定是郭公子不放心,去請太傅來了吧?”


    “是的。現在夫人怎麽樣?你去通知夫人一聲,我進去為她看看吧。”劉易點頭道。


    “哦,請太傅等一下。”申妹子起來,進房子去請示。


    不一會,申妹子進來,請劉易進去,劉易把那個領路的丫頭揮手讓她先離開才進入房子。


    一邊走一邊問申妹子:“怎麽就你一個人侍候夫人?別的下人呢?”


    “夫人不習慣,不讓那些下人來侍候她。怎麽了?”


    “沒事,我就奇怪為什麽隻有你一個人在侍候夫人呢。你自己一個人,可別累壞了,”劉易親切的道。


    “才不會呢,其實也沒有什麽事可做,隻是煎煎藥而已。”申妹子見劉易少有的關心她。心裏不覺一甜,不自覺的衝劉易展露了一個甜美的笑靨。


    以前沒覺,劉易現在才發現,這個申妹子還挺漂亮的。還真的想象不到,申勇那大個子的妹妹會這麽漂亮。以前和申妹子自然是見過不少麵。但是劉易卻一直都沒有太深刻的印象。可能是在家裏的時候,家裏的女人都太優秀了,不自覺的忽略了這些小丫頭的姿sè了罷。


    郭嘉的娘親和劉易其實並不是太熟,隻是在洞庭湖見過麵,劉易為他看過病。對於劉易,名字倒是天天都聽到身邊的人說起,她對劉易最大的印象就是,這個孩子長得挺俊的,也挺有趣的,與司馬如煙非常的相襯。當然,後來知道了張芍等女亦是劉易的女人之後,也覺得劉易與張芍等人很相襯,但也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這個孩子似乎太過花心了,怎麽娶了那麽多的娘子啊?特別是在洞庭湖這麽久,又與張芍等來過往甚密,經常聽這些女人說起劉易的事,所以,雖然與劉易當真不是太相熟,可總算是有了不少的了解。


    當然,了解還了解,她自己卻並沒有一點什麽的想法。她的心思其實很單純,她隻是郭嘉的娘親,自己的兒子為劉易做事,因為這個關係,劉易才為她治病。嗯,也就是說,在她的心目中,劉易就是一個郎中大夫,她隻是一個病人罷了。


    這個院子,三麵有房,中間一座小閣樓,僅隻有兩層。


    申妹子把劉易帶上樓上去。


    上到樓上,劉易隨意一眼便看清了樓上的布局。


    上樓就是一個小廳,有一道屏風隔開了從樓道的直視,小廳兩邊,應該分別有一間臥室,這和下麵一層的布局差不多,郭嘉娘親住在其中的一間。


    這時候,郭嘉娘親正坐在小廳中的一張矮桌之後,她的背麵,背對著正麵的窗口。


    “太傅來了。”郭嘉娘親見劉易到了,撐著麵前的矮幾想站起來給劉易見禮。


    劉易急忙止住她的動作道:“夫人,不用起來,你身子欠安,還是坐著吧。”


    “真不好意思,其實奴家的身子並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了,本不讓嘉兒去勞煩太傅的,但那孩子卻不聽,非要去把太傅請來。”郭嘉娘親沒有堅持要給劉易行禮,但臉上卻一臉歉意的樣子。


    “不勞煩不勞煩,我與郭嘉兄弟情同手足,他的娘親就是……呃,反正,我們都是一家人,夫人不用太客氣。”劉易眼睛一眨都不眨的盯著郭嘉娘親,差點說錯話。若真的說出郭嘉的娘親就是自己的娘親,那就不好泡這個病美人了。


    差不多一年沒見,劉易發現她似乎更動人了。一樣的柳葉眉、月兒眸、小瓊鼻、櫻桃小嘴,一樣的渾身散發著一種楚楚動人的慵懶柔態。直讓劉易看得呆了眼。


    特別是經過這差不多一年的調養,郭嘉娘親的氣sè好了許多,不再是以前那麽的蒼白,臉蛋兒隱隱透出一點紅潤來。


    “太傅你坐,我去給你泡茶。”這時,申妹子說道。


    “好。你去吧。我和夫人聊聊。”劉易巴不得這申妹子離開,好讓自己有機會單獨與郭嘉娘親相處。


    待申妹子下樓去後,劉易才沒話找話的道:“夫人,怎麽就隻有申妹子一個人在啊,我看郭府上的那些下人挺空閑的。應該讓他們來侍候你的。”


    “嗬。不瞞太傅,奴家是一個農家婦,不慣別人侍候,也不習慣使喚人。這不,才來洛陽,和那些人又不熟絡,還好,張芍妹妹讓申小妹來照顧我。隻是苦了申小妹。”郭嘉娘親笑了笑道。


    郭嘉娘親,以前也是小家碧玉,家境不錯,絕不是一般的農婦,隻是,經過了十多年的苦難,沿華盡洗,那些飯來張口衣來申手的ri子太過遙遠,她一時還不習慣那種錦衣玉食的生活。


    在洞庭湖。她也不習慣別人侍候,那些安排侍候她的下人,都被她勸退了,有病在身,都還想自己照顧自己。後來,張芍把她接到了一起,如此才解決了她的生活問題,也是如此。她與張芍、申小妹等女,才會如此熟絡。


    “夫人……對不起。恕我冒味,夫人是姓杜?請問芳名?”


    噗哧一聲,郭嘉娘親掩嘴一笑道:“太傅,你還真的有趣,什麽芳名不芳名的?還以為我是個小姐啊?以後你叫我杜娘就好了。”


    “杜娘?”劉易看她一笑的時候,美眸流彩,似會說話的大眼睛有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純淨。


    “太傅,說真的,現在我感覺身體好多了,還得謝謝你了,聽張芍夫人說,她平時給我做的藥膳,都是你開的藥方?可我看你和我嘉兒都差不多大小,你怎麽懂得治我的病?以前一些老大夫,他們都不懂為我醫治。”


    “杜娘,你客氣了,以後,我們真的不用多說這些客氣話,咱們也不用謝來謝去的。”劉易站了起,向杜娘走近。


    劉易此刻覺得有點不對勁,因為,這個杜娘,怕真的沒有一點那種男女之念,似一點都沒有看出自己對她的企圖。估計她還真的把自己當作是一個後生小輩來看待。真如此,想要泡她,想要她接受自己,怕還得花費不少功夫。


    “嗯?怎麽了?”杜娘見劉易突然向她走近,不由有點愕然的問。


    劉易走近到她的矮幾前,抽了抽長袖,露出了雙手,然後彎腰坐下,坐到了她的對麵。


    在彎腰坐下的時候,劉易的上身,差點彎到了杜娘的額臉。


    杜娘似被劉易的這個動作弄得有點手足無措,有點受驚的要向後仰。


    “怎麽了?我來自然要來看看夫人的身體如何了,來來,夫人,把手伸出來,讓我再把把脈。”劉易一本正經的坐正了道。


    原來是要來為自己把脈,杜娘忍不住鬆了一口氣。


    在劉易不注意之間,飛快的神sè複雜的看了劉易一眼。


    她似強行鎮靜的深吸了一口氣,然後使自己的突然似跳得快起來的心跳壓下去,才有點猶豫的抬起來,慢慢的把長袖拉起,現出了潔白柔嫩的玉手。


    本來,杜娘一直都做農活,要是一般的婦人,她們的一對手早就已經粗糙不堪。可是,有些女人,她們就是那樣,天生麗質,漂亮的,無論怎麽樣都會漂亮,這一點,有點象甘倩,怎麽曬都曬不黑,肌膚依然如白玉一般的潔白。


    杜娘也是這種類型,她的生活無論有多麽艱苦,可總也不能讓其的姿sè隨著艱苦的勞作而褪sè。再加上,這差不多一年來的調養,連她玉手上的結繭都已經早脫落了。


    劉易沒有給她猶豫的時間,一手把杜娘的玉手拉了過來。


    “啊……”杜娘輕啊一聲,臉兒不禁一片飛紅。


    “夫人,怎麽了?”劉易故意握著她的玉手,感受著那種熱曖柔潤的感覺,再加多一隻手上去,雙手合著。


    “太傅……”杜娘似含嗔的道。


    “嗯,別動。”劉易裝模作樣的把她的衣袖再拉上一些,然後才一手托著,另一手搭在她的玉手脈搏上。


    “別緊張。”劉易眯了一下眼,道:“夫人的脈搏跳得很快,心跳也很快,沒有什麽的規律,先放鬆,冷靜一下。”


    該死!你這樣子人家如何冷靜啊?


    杜夫人不禁在心裏嗔怪起來。


    劉易的行為,在杜娘的眼中,其實與一般的登徒浪子無疑。一般的郎中大夫,豈會像這家夥這樣,名為自己看病,實則更加像在占自己的便宜。


    如果他不是太傅,如果他不是自己兒子所效忠的人,如果他不是……


    嗯,反正,要是別人,她早已經發怒,要把這家夥趕走了。


    這也太不象話了,捏著人家的手,讓人家如何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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