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趙雲率領五千騎兵一起來參與攻占董卓軍的秘密藏糧洞,黃敘覺得完全沒有必要,因為,這裏的地勢,騎兵根本就展不開。<-》並且,這藏糧洞前的峽穀,也不利於騎兵的衝殺,更何況,有一道土石牆攔在穀口,騎兵也衝殺不進峽穀之內。


    當然,相對的,峽穀內的董卓軍,他們也不能揮其騎兵的優勢,他們近兩萬的兵馬,幾乎所有的戰馬都圈在峽穀之內,平時根本就用不上。由於峽穀並不大,董卓軍的兩萬軍馬是沒法全都呆在峽穀內守護這藏糧洞的,他們有一大半軍馬,還在這道峽穀之後的山外的一個軍營裏。也就是說,穀內的董卓軍,充其量不過是一萬軍馬。


    黃敘自問,自己一萬軍士,在偷襲的情況之下,要攻下奪取這個藏糧洞是沒有任何問題的。隻要突然殺進峽穀之內,董卓軍的騎兵怕連戰馬都還沒有機會騎上,全都隻是充作步兵來與自己軍作戰,那他們絕對是死路一條。盡殲穀內敵軍,再派人堵住峽穀內的小道,後麵的上萬軍馬便殺不過來,守住那小山,守住土石牆,董卓軍縱有再多兵馬,也絕不可能再奪得迴這藏糧洞。


    “子龍大哥,要不,你還是率你的軍馬迴去吧,你的騎兵在這裏也派不上用場,這裏,有我黃敘,你就安啦。”黃敘舔了舔嘴唇道。


    “主公讓我一起來是沒有原因的,這藏糧洞事關重大,還是謹慎一點的好,你現了沒?這崖底下,似乎很安靜,峽穀內的董卓軍,似乎也有意忽略了崖底下藏糧洞的情況,就似乎一點都不擔心藏糧洞會生什麽事似的。我們在這盯了半天,也沒有看到有人去換防什麽的。別的董卓軍士,全都呆在營地裏喝酒玩鬧,這是為什麽?”趙雲不無擔憂的道。


    “哦?子龍大哥是說,這藏糧洞裏會另有玄機?或許。有精兵一直藏在裏麵看守?”黃敘看似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經過多次戰鬥的磨礪,一點即通,聽趙雲這麽一說,心裏頓時警惕。


    “你說已經摸清了這裏的情況,這守軍將領是誰?”趙雲讚許的看了一眼黃敘道。


    “一直都是董卓手下的大將段煨率軍在這鎮守,副將是一個胡人。叫斯達仆,怪怪的名字。賈先生與我說過,那段煨與他都是武威人,與賈先生也有過來往,此人有勇有謀,用兵謹慎,極難對付。”


    “這就對了。”趙雲頷道:“我看了一會,現峽穀之內似乎有兩個陣營的軍兵。很明顯,對麵小山下軍營是我們所看到的,應該是段煨所統率的軍士。但是另一軍呢?是誰人統率?如果真的有一軍,那肯定就是在下麵的藏糧洞裏,而且,裏麵的軍士,一定是董卓最為信任的人,這麽大的一個藏糧洞,這麽多糧食,董卓肯定不敢掉以輕心,洞裏肯定還有人,最有可能的。應該是他的親兵。”


    “子龍大哥分析得很有道理,我們的情報顯示,董卓原來的親兵,應該是由他的侄子董橫所率,但是自從收得呂布之後,這個董橫便沒有在董卓身邊出現了。就好像失蹤了一樣,莫非?”


    “嗬嗬,凡事都把一些不可能的可能細想一遍沒有錯的。這麽大的一個藏糧洞,換成了我們,也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勢必要派最為信任的人嚴加看守,如果我們猜想的不錯,藏糧洞裏應該就是有一支董卓的親兵,人數估計是在千人左右,統領是誰就不管了,他們估計一旦現有人攻襲藏糧洞,現藏糧洞危險有失的時候,怕便是他們毀壞洞裏的糧食的時候。”趙雲拍了拍黃敘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攻打這土石牆不是問題,打下這裏哪怕是全殲這穀內的一萬來董卓軍也不是問題,問題就是如何保住藏糧洞裏的糧食。”


    “明白了,那……那我們再詳細合計一下?”黃敘暗汗,虛心的求教。


    “來不及了。你看。”趙雲搖了搖頭,指了指身後的,枝葉嘩啦聲中,一個探子鑽了出來。


    趙雲的內力比黃敘還是強上不少,遠遠便可聽到有人過來了。


    探子滿頭大汗,也顧不上探拭,大口喘著氣上前,單膝跪下,張口卻口幹說不出話,隻好把一封密信遞了過來。


    黃敘三下五除二便拆開封泥,一看,眼睛便閃過一道寒光,隨手把信報遞給了趙雲道:“主公命令我們馬上攻襲藏糧洞,一個時辰的時間,必須要舀下,因為李儒率了兩萬騎兵前來了。”


    趙雲臉色亦一沉,變得冷峻起來,問那探子:“龍歌知道了嗎?軍士準備好出擊了沒有?”


    “準備好了。”探子咽了一口唾沫答道。


    “那……”黃敘看了一眼趙雲。


    “還是按計劃進攻。”


    “可是,你不是說下麵糧洞裏還有董卓的親兵麽?”黃敘不禁有點擔心,擔心自己一旦起攻擊,洞裏的董卓軍士便會毀掉洞內的糧草。


    “放心,有我!”趙雲沉著的道:“你準備了從崖上攀下的軍士,共有一千死士,你分出五百死士奪取土石牆,放大軍進來。另外,你親領三百人死守藏糧洞洞口,我率二百人進去,裏麵的人,就交給我了。”


    “好!幸好有子龍大哥在,要不然,我現在還真的有點麻煩了。”


    “麻不麻煩,得要看龍歌的行動與及那五百死士能不能奪取土石牆。”趙雲冷然的道:“要不然,你我可能就會被峽穀內的上萬董卓軍……你明白的。”


    “嘿!”黃敘不在意的嘿笑了一聲,轉身一揮手,唿啦啦一聲,從山上的密林中冒出了一個個戰士來:“兄弟們,我們從崖上摸下去,可能都會把命搭進去,你們怕死不?”


    “黃將軍你就下令吧,怕死?我們就不來了。”一個軍士上將壓低聲音道。


    山崖頂離下麵隻有二、三十丈,也就是不到百米高,對麵小山上也有董卓軍,不能大聲張揚。免得被董卓軍現。當然,這山崖頂上原本也有幾百董卓軍在看守,但被這一千死士無聲無息的滅了。


    一千死士,是從全軍當中挑選出最精悍的軍士組成。人人以一擋士,悍不畏死。


    趙雲抬頭,看了看明亮的陽光,道:“那就開始吧,離正午還有一個時辰,務必在正午之前解決戰鬥,奪取藏糧洞。”


    “是!”軍士應了一聲。馬上行動起來。


    山崖很陡峭,幾乎是呈九十度角而下,不過,卻是粒凸不平,壁間長滿了青草爬騰,也有不少崖鬆從壁間伸出來。


    將士的身上,人人都掛滿了碧鸀的枝葉,配合著身上染成了青鸀的勁裝衣服。隻要伏在崖壁之上,不動的話,難以被人覺。


    一根一根的長長麻繩從崖頂上放下。趙雲與黃敘,一個背掛長槍,一個背掛長刀,率先抓著一根麻草繩滑下。


    峽穀內,小山下的中軍大營,有幾分書生氣的段煨,才懶洋洋的從行軍小床上爬起來,起來後,小床上的行軍棉被一角,又伸出一條晶瑩剔透的**。那是董卓送來給段煨呷玩的歌姬。


    嚴格來說,此刻應該還是上午,甚至說是早上也不為過,應是早上九點至十點的時分。還好是天氣放晴,要不然,峽穀之內還會禰漫著一片霧氣。


    霧氣濕重。與在西涼武威幹燥幹爽的天氣是兩種不同的氣候,在武威,哪怕是春季,天氣都幹爽。段煨非常討厭這種霧氣濕重的氣候,當然,氣候是一會事,他最討厭的莫過於就是被董卓安排在這看守糧洞。別的將領,在洛陽吃香的喝辣的玩好的,而他,卻要在這荒林峽穀當中當苦行僧,吃霧水。他打了幾次報告給董卓,要求調離這裏,可是卻一直都沒有迴應,隻是給他送來了幾個歌姬,讓他安心留守這裏。


    要說他對董卓,心裏沒有怨言是假的,特別是最近,別的軍馬都可以四出搶掠,撈得個盤滿苯滿,他想著便心裏憋氣。


    最晚他又喝醉了,一直睡到了太陽曬到了屁股才起來,起來後,他的頭還是沉沉的。


    同樣的,他手下的軍士,也大多終日在軍營裏喝酒作樂,行軍早飯早操,早已經在留守這裏鳥不拉稀的地方不久後,便棄廢了。一般,軍士要到上午的時候,才會起來,生火造飯,吃飽喝足之後,再看看尋什麽的樂子,然後再呆看日落,毫無心機的過了一天又一天。


    這便是董卓留守在這藏糧洞軍隊的現狀。


    唰的一聲,軍帳門簾被拉開,一整盔待甲的將領怒氣衝衝的踏了進來。


    陽光從帳門泄入,刺得段煨的兩眼有點痛。


    “段將軍,這是第幾天了?軍士全沒有出操,防守鬆散,哨兵亦在偷懶,如此下去,這還是相國帳下的精兵麽?萬一糧洞有失,你負得起這個責任嗎?”


    段煨眯著眼,扭頭不悅的嘿笑了一聲,才有氣無力的道:“原來是董橫將軍啊,早啊,相國送來的妞兒,真夠勁,要不,今晚送你樂一樂?”


    “段煨!”董橫大喝一聲,臉上的橫肉亂跳,是被段煨給氣的,哪有一軍統將,如此懶散的?


    “夠了!”段煨霍的站了起來,伸手指著董橫,冷眼的道:“你是相國親兵統領不假,但是你應該知道,你也不是他的親侄子,人家現在就親義子呂布,將來董家之家業,未必可以落在你的手上,何苦那麽認真呢?這段時間,你也知道吧?別的軍將,那個不財了?就你我兩人在這裏,撈著什麽了?再說了,這裏是洛陽腹地,你有一千親兵看著藏糧洞,我有兩萬騎兵盯著,會有什麽的失?這裏,平時鳥都少來,誰知道這裏?有人來過麽?你操什麽的心?滾!這裏也是我段煨中郎將說了算,不是你這個被下放冷落的親兵統領。”


    “你……我會向相國如實稟報你的憊懶的,肯定會把你調走!”


    “哈哈,那就最好了,請董璜將軍你去稟報,最好,馬上就去,對,現在就去。某早就想早點離開這人煙都沒一個的鳥地方了。”段煨放聲大笑道。


    轟!轟!轟!


    段煨的笑聲剛落,突然,峽穀之內一連響起了幾聲巨大的轟隆響聲,巨響似把他的軍帳都震得跳了起來。


    “啊……”那行軍小床的人兒。被這些震響給驚得一下子坐了起來,尖聲驚唿之間,同時京春光乍泄。


    “生了什麽事?”段煨臉色一變。


    他說話間,董璜已經搶身出軍帳,舉目一看,頓時驚得大唿:“敵襲!敵襲!全軍起來戰鬥!”


    他叫喊著,一邊抽出佩劍。急急向前麵相隔不到一裏的藏糧洞跑去。


    原來,是趙雲與黃敘起突襲了,在攻擊之前,先從上麵推下了幾塊大石,掀起了攻襲的序幕。


    隻見山崖間,一道道草鸀的身形飛而下,瞬間便有數百個軍士落到了峽穀之內。


    趙雲與黃敘,他們在離地麵還有幾丈高的時候。便已經縱身跳下,跳下之時,背上背著的兵器便已經到了他們的手上。


    “呀!”


    從天而下的趙雲。就在空中便已經施展了一招百鳥朝鳳槍法,槍法一展,便出了一聲尖銳如鳳鳴的尖嘯。


    頓時,亮銀槍泛出了有如滿天的點點星光。


    他的下麵,是十幾個在藏糧洞前曬著陽光的董卓兵士,他們都還沒有在巨石落的巨響當中迴過神來,也隻來得及駭然的仰頭,剛好,迎著趙雲的亮銀槍尖。


    幾乎是同時,這十幾個軍士。他們的喉嚨便被趙雲的長槍刺穿,齊整劃一的血洞,出一聲如喊口令一般哧的一聲噴血聲。


    “兩百軍士!隨我殺進洞裏,黃敘,洞口便交給你了!”趙雲瀟灑的返身落地,頭也不迴的便闖進藏糧洞裏去。


    啊啊啊……


    趙雲的身形閃入洞中之時。這十幾個軍士才出死前的最後慘叫聲,齊齊的嘭嘭的仰臉摔倒。


    黃敘後到,看到趙雲如此淩厲的槍法,一抬便刺殺了十幾個董卓兵士,並且,人人都是無一例外的被刺喉而亡。看得黃敘心裏有點寒的同時,也雙眼直冒精光,暗暗給自己鼓勁,今後,自己的武功一定要趕上趙雲大哥。


    早已經分配好的兩百軍士,如狼一般喊殺著衝進了藏糧洞,黃敘則手提長馬,指揮6續落下的三百死士在藏糧洞前列陣。另外,另幾百死士,一落到,便抽馬往土石牆猛撲,但凡見到有董卓軍的人,全都毫不猶豫的舉刀。


    “殺啊!”


    轟然一聲,土石牆之外,猛然暴一聲震動的喝叫,山林之中,突然衝出了一支軍馬來。同時,那小山上,亦同樣有軍士起了衝擊。那小山上有董卓軍軍營,約也有幾千人馬在守著小山,黃敘也把董兵布置在奪取那小山的控製權上,由龍歌親率上萬軍士攻襲。趙雲的五千騎兵,除了一部份策馬在土石牆之前列陣壓陣之外,兩、三千的軍士則作步兵,徒步攻擊土石牆。


    突然的攻襲,讓董卓軍粹不及防,一時全都昏了頭。特別是一開始,便有軍士攻進了峽穀之內,穀外、小山上全是喊殺聲,這使得峽穀內的董卓軍士驚慌失措,都不知道要作何反應。


    董璜大叫著敵襲,急衝藏糧洞,可是,當他衝到一半的時候,恰好看到了從天而下的趙雲的一招之威,把他驚得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


    好淩厲的槍法,遠隔幾十丈,居然還能感受得到那冷冽的殺氣,從哪裏突然冒出來的級敵將?董璜頓時膽氣大喪。


    要知道,他在董卓收呂布為義子之後,他不太服氣呂布成為了親兵統領,與呂布比試了一招,嗯,就是一招,他便悲劇的落敗,如此,他才會一聲不吭的自願領著一千親兵來藏糧洞裏看守糧草。所以,當他看到趙雲的一招,他便知道自己衝過去了也是送死。另外,他身邊,一個士兵都沒有,他又怎麽敢衝過去呢?


    董璜的實力,其實隻算是二流水平,比董卓都不及。不過,其性子卻與董卓有點相似,就是怕死,此刻,他眼珠一轉,再轉身衝向段煨的軍帳。


    段煨正好一邊披掛出來,董璜不容分說的道:“段煨將軍,快!召集軍士,不要管別的,先把藏糧洞奪迴來,我的一千親兵在裏麵與你裏應外外,務必要確保藏糧洞的安全。”


    “什麽?藏糧洞被攻擊了?”段煨還不清楚外麵的情況,一聽倒還真的有點急了。


    “你自己看?敵軍是從山崖上麵摸下來的,人數不多。你快組織軍士去把那些軍士斬殺了,我馬上到後麵去把斯達仆的一萬軍馬引來守住峽穀。”董璜說著,匆匆的往穀後跑。


    “喂!兵符!”段煨是這個藏糧洞的主要守將,知道真的不容有失,趕緊把隨身帶著的兵符扔給了董璜,沒有兵符,董璜可指揮不動那一萬軍隊,斯達仆也不會聽他的。(鼎天小說居(.)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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