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對於廢立皇帝之事誌在必得,而且,此刻他也更是成竹在胸,現在,幾乎整個朝廷上下,都已經攝於他的實力,無人敢再反對他的計劃。唯一能夠阻止他的,便是在他眼前嚴陣以待的劉易。


    但是,董卓也知道,劉易就算是反對阻止他都是徒勞無功的,他反而希望劉易可以強硬的持反對態度,然後,他也可以順勢將劉易鏟除,以絕後患。


    再說,現在廢立皇帝,亦等於是更朝換代。在董卓的心目中,哪一個朝代皇帝的更替沒有犧牲的?不見鮮血,就如此順順利利的達成了他的目的,董卓的心裏反而有些不夠踏實,他認為,隻有血淋淋的教訓,才可以讓所有敢反對的人以此為鑒,自此不敢再對他董卓有任何的異議。


    董卓準備廢立皇帝之時,他就沒有想過要順順利利的達到目的,在宴會之間,他便立心要殺人立威的,隻可惜跳出來反對的卻是袁紹,袁家威望的確很高,董卓也不得不按下那顆殺人立威的心。換轉了任何一個人跳出來反對,哪怕是天王老子都阻止不了董卓殺人立威的手段。


    人沒有殺成,所以,現在見到劉易,他倒有點躍躍欲試,反正,這劉易留不得,遲早都要解決的,何不趁此機會斬殺了劉易?


    當然,就算要斬殺劉易,董卓也要站在大義的立場上,所以,他聽到劉易的斷喝,不怒反喜,心裏希望劉易就如此一直反對下去。


    所以,董卓從囂張不可一世的神情變迴了一臉忠厚的神色,攤了攤手,轉身對著跟在他身後的一眾朝臣,大聲道:“太子太傅可能對咱董某成見太深,若大的一個朝廷,又豈能是某董卓一個人說了算?皇帝廢立。關乎漢室江山的穩定以及振興,請問太子太傅,伱哪隻眼看到是我一個人說了算?伱沒看到,這裏滿朝文武都在。伱為什麽不問問他們的意思?當今皇帝無才無德,亦不是某董卓說的,那是滿朝文武百官共同的認知,說起來,隻手遮天的,怕是伱劉易?”


    董卓霍地轉身,怒指著劉易顛倒黑白的道:“伱劉易!持著手握新羽林軍。挾持皇帝,限製皇帝的自由,教唆皇帝作奸犯科,不問朝政,荒廢正業。更讓天下人所痛恨的是,爾劉易!夜宿皇宮,淫、亂宮廷,此豈是一個為人師表的所作所為?伱。不配為太子太傅!不配掌統皇帝親軍羽林軍,是非黑白,請出皇帝。一說便知,董某建議,從今起,百官彈劾免去劉易新羽林軍統領之職,暫且收押,若查實劉易犯了董某以上所述之罪,則打入天牢,擇日處斬,明示天下,還天下一個朗朗乾坤!”


    董卓語畢。全場一片鴉雀無聲,餘下的,就隻是新羽林軍將士重重的喘息聲。


    新羽林軍的將士怒了,被董卓這種無中生有的罪狀給說得氣血衝腦。董卓如此訴說劉易,這是對劉易的侮辱,對劉易的侮辱。便是對他們的侮辱。如果不是新羽林軍強調軍紀,怕早已經有人衝出去將董卓碎屍萬段,這人,太無恥了!


    嗆!


    呂布手中的方天畫戟一舉,冷寒的月牙顫動了一下,發出了一生清吟。


    他大步踏前,站到了董卓的麵前,麵無表情的道:“義父!此劉易既然犯了如此滔天大罪,何必再和他多說這些?請準孩兒將他拿下,然後再定罪斬首!”


    呂布也是恨不能斬殺了劉易之人,按他的脾性,幹脆直接把劉易斬殺了事,根本就不用和劉易說這麽多。此時此刻,呂布認為,他們早已經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在軍隊兵力上,洛陽內外,無人可比,在城內,一眾朝臣都攝於他們的勢力,已經順服拜首,現在,正是他和董卓予取予求,威淩天下的時候。劉易隻有區區的這一兩千人的所謂新羽林軍,居然也敢在此螳臂當車,實在是找死。


    他和董卓也是隻一個心思,也希望趁此機會斬殺劉易,以解他在比武招親上惜敗於劉易之恨。


    呂布他沒有見識過新羽林軍的威力,所以,他以為就憑他的幾千兵馬,便足可以將劉易等人斬殺始盡了。


    董卓的大軍,現在還在城外,隨他進城的,就隻是幾千金甲將士。所以,劉易的心裏有數,麵對董卓的二十萬大軍,倒非常忌憚,可是,如果董卓單憑他這點人馬就想廢立皇帝,那麽董卓也太小看了劉易,或者,董卓並不知道劉易亦是一個膽大包天的人,他敢放言斬殺劉易,那麽劉易又豈會不敢也斬殺了他?


    說實在,如果劉易在此刻反戈一擊,未必不可將董卓及隨他進皇宮內的這幾千人馬斬殺在皇宮之內。


    董卓有呂布,劉易有太史慈,他們有張遼、華雄,劉易亦有王越、史阿等一眾堪稱一流武將的高手。將對將,劉易此刻並不會落於下風,兵對兵,劉易敢說自己的新羽林軍將士占著絕對的優勢。如果董卓真正敢趁這廢立皇帝之機,順帶的想謀算自己的話,劉易便大不了和他來一個魚死網破。


    劉易雖然做好了帶著被廢的少帝離開皇宮離開洛陽的準備,可是,劉易也絕對不會灰溜溜如喪家之犬一般離開。


    所以,劉易對於董卓的言詞背後的意思心裏非常清楚明白。董卓的意思,便是想借用滿朝文武百官之口,將自己定罪,打成一個反麵人物,然後,讓劉易就算是離開了洛陽,都戴著一個罪名,好讓劉易今後永遠都沒有出頭之日。最好,就是給劉易戴上一個逆反的罪名。也唯有如此,董卓才會放心,不會怕劉易將來會起兵反他。


    呂布請言,董卓沒有表態,他隻是壓了一壓手,扭頭看著眾臣,隻要眾臣認為,劉易的確是如他所說的那樣,一致附議,那麽他就下令讓呂布動手。


    顛倒黑白,一切盡在手中。董卓喜歡這種感覺。


    可是,眾臣卻靜靜的,沒有一人出言附從,最多。他們便是伱眼望我眼,都沒有表態。


    劉易給予朝中百官的威勢,可不是一天半天的事了。當初還是一個義兵的時候便敢和權傾天下的張讓作對,敢在皇宮大門之前暴打匈奴左賢王,更在朝堂之上痛打十常侍。還有,新羽林軍赫赫威名,他們每一個朝官。都看在眼裏,記在心內。再看看劉易現在,二千新羽林軍已經利兵出銷,一股沉重壓製的氣勢透體而來。這劉易、這二千新羽林軍,此刻就像是一頭……不,兩千多頭欲撲下山的猛虎,他們的心裏都知道,如果逼得劉易太甚。誰都不敢保證劉易會不會又發瘋,那二千新羽林軍衝殺過來,他們可不敢保證董卓的這幾千兵馬可以抵抗得了。


    當然。這些朝官,特別是那些手撐兵權的朝臣,他們也有兵馬在皇宮之內,可是,劉易真要發狂起來,新羽林軍衝殺過來便是幾個唿吸的問題,誰又能在這麽短的時間之內尋求得到保護?


    所以,他們都覺得,董卓要廢立皇帝之事,他們迫於董卓的威勢。可以同意,也不得不同意。但是,如果要他們招惹劉易這一個一樣是強勢無比的人物,他們的心裏也不願意的。


    就算是袁隗,他此刻也不願意再招惹劉易,相反。他倒希望劉易可以阻止董卓廢立皇帝之事,讓少帝繼續做皇帝,總好過完全受董卓控製的陳留王做皇帝強得多了。


    “哼!”劉易冷哼了一聲,衝呂布道:“敗軍之將,豈可再在本人麵前言勇?劉某是非曲直,亦不是爾董卓、呂布可以斷定!”


    劉易冷笑著,目光一掃看董卓呂布身後的百官,道:“諸位大人,劉某是否如董卓所言?是否挾帝自重把持朝政?是否教唉皇帝不向上?劉易夜宿皇宮倒也不錯,但是否淫、亂了宮廷?”


    劉易在皇宮之內,也隻是和皇後有私情,不過,既然是情,那麽劉易便不覺得自己有淫、亂宮廷之嫌,畢竟,皇後本來便和先帝劉宏形同陌路,先帝劉宏別的妃嬪,劉易可一個都沒有碰,所以,劉易此話問眾臣,都也問得理直氣壯,問心無愧。


    “董大人,太子太傅從來都鮮有上朝,一般都不會過問政事,此事,滿朝文武都可見證。咱們還是議皇上蟬位為重,不可牽罪太子太傅。”袁隗此刻倒也說了一句公道話,他本來是不想說的,可是誰叫他是三公之首的太傅?在場的朝官之中,就以他權勢最大,以他為首,此刻董卓及劉易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他不說還真的不行。


    袁隗這麽一說,便有不少朝官也跟著附和。董卓和劉易相鬥,與他們無關,可是,若關乎他們的性命的時候,他們可不想趟這一潭渾水,免得遭了魚池之禍。


    另外,還有朝臣說道:“太子太傅夜宿皇宮,可是得到先帝的準許,後來先這病重,太子太傅精通醫術,他和神醫華佗一起,都特別的要求在皇宮之內照看先帝,至於淫、亂宮廷,董大人所言有些過了,太子太傅在宮內,還真的從來都沒有傳出任何菲薄之事。不如,還是議皇上蟬位之事,不可節外生枝。”


    這一下,論到董卓的臉色不好看了,他以為百官現在已經以他為首,他說什麽話這些朝臣都會附和他的,誰知道此刻卻又和他喝反調?


    李儒在旁靜觀了好一會劉易的陣勢,他不經意間,看到了王越也混在劉易的親兵之中,當下心裏嚇出了一身冷汗。


    李儒作為董卓的首席謀士,自然不能夠孤陋寡聞。他曾見過王越,也聽過王越的許多傳說,知道王越可是當今世上第一劍客,亦是第一刺客。他也知道,劉易和王越一起被先這封為太子太傅,如今世人,隻知道太子太傅劉易,卻鮮有提起還有一個太子武師王越的。他想不到,王越居然和劉易這麽親密,看樣子,似乎還投向了劉易。看到這,他的心裏不禁有點慶幸,慶幸董卓剛才沒有衝動馬上命呂布動手。


    說真的,那天迎少帝迴京的時候,他也是從頭到尾觀看了劉易新羽林軍和他們西涼幾千騎兵的作戰過程,親眼見識過新羽林軍的厲害。他的心裏明白,如果真要打起來。他們現在的這點兵馬未必就可以奈何得了劉易。沒有調動大軍前來圍殺,肯定難以解決劉易的。


    他慌忙走到了董卓的身帝一陣耳語。


    董卓聽了後,臉上一陣陰晴不定,好半響才道:“好。那就讓眾臣說說,這廢立皇帝的事,並不是董某一家之言。今天,皇帝一定要把皇位蟬讓給陳留王!”


    看到董卓終於不針對劉易了,群臣才鬆了一口氣。


    於是,自袁隗開始,群臣一個個跳出來。各抒己見,說的自然是當今皇帝如何如何,不能再做皇帝的話。他們說這些,自然也是說給劉易聽的。


    “怎麽樣?太子太傅,現在伱看到了?滿朝文武都要求皇帝蟬讓皇位,伱怎麽說?一個皇帝如此離心離德了,難不成伱還真的想保住他這個皇帝,而妄顧百官的請求?汝欲讓皇帝真的做一個孤家寡人。成為一個沒有一個臣下的皇帝?”董卓稍為收斂一點囂張的態度,衝劉易說道。


    “好,很好!這是伱們逼宮!”劉易策馬。緩緩的走上前,來到了董卓的麵前,居高臨下,目光越過董卓,對著群臣道:“這就是伱們口口聲聲說為了大漢社稷的朝臣!我劉易也算是看透伱們了。伱們不也想想,伱們穿的是大漢官服,吃的是朝廷的俸祿,拿的是朝廷的官餉,試問,當今聖上真的如爾等所說如此不堪?到頭來。伱們竟然眾口鑠金,一致欲廢皇帝不休,爾等,問心可有愧?”


    “劉易!莫非,百官認為都是錯的?隻有出之爾之口才是真理?”董卓見劉易質問得眾臣都低下了頭,他感到不妙。急忙喝道。


    “哼!急了?”劉易扭頭瞟了董卓一眼,打馬迴歸本陣,道:“罷了,事已至此,想來,就算劉某一意孤行,力保皇帝亦沒有任何意義,如今的情況,就算請出皇帝,亦沒有任何意義,爾等欲要廢立,劉易沒話可說,但是還有一些話想問,亦有些個條件,若董大人能解答,能應允,劉易這便領軍離宮,不會再多管朝中之事,管爾等立何人為帝!”


    從一開始的劍拔弩張,到現在似乎雙方的各讓一步,大家都知道,現在是談條件的時候了。


    本來,董卓的心裏,劉易是沒有資格和他談條件的。可是,經剛才李儒的提醒,董卓知道此刻也不可硬來,哪怕他有了呂布這個義子,可是,他也忘不了呂布曾敗於劉易的事實,真要打起來,劉易那方麵還有一個讓人心怵的第一大劍師、第一刺客王越。所以,董卓此刻也得服一服軟,沒敢就在此和劉易翻臉。


    “皇帝無主無能,群臣要換一個皇帝,董某亦無可奈何……”董卓這叫做婊子還要立牌坊,明明是他要廢立皇帝,可是此刻卻推給了朝中百官,可是,百官的心裏明知道事實是怎麽樣,卻也沒人站出來澄清。


    董卓一翻做態之後才道:“太子太傅有話盡管說,若董某知道的,能夠做到的,絕對不會留難太子太傅。”


    才怪……董卓想著,隻要把廢立皇帝之事生米煮成熟飯之後,整個朝廷都是他董卓說了算之後,他才再拿劉易開刀。


    劉易自然心知肚明,也沒有再和董卓糾纏什麽,直接問道:“若皇帝被廢,那麽伱們想拿皇帝怎麽樣?”


    “不為帝可為王。”董卓不假思索的應道,他內心的想法是絕對不可以說出來的。他心裏想,多一隻香爐多一隻鬼,這個被廢了的皇帝,可是留不得,誰知道皇帝的心裏會不會想著複僻之事?尤其是有劉易忠心的護著支持他,留著始終都是一個禍害。


    “好。既然皇帝被廢,那麽便不是皇帝了,那麽他自然不適合再留在宮中,不知道準備封劉辯為什麽王?封地又在哪裏?像劉協,他便是陳留王,陳留郡便是他的封地,這個,還請給一個準話。”劉易臉上依然一臉平靜的道。


    問這些,隻是要找一個把少帝帶離宮的借口,沒有一個理由,董卓又豈肯讓劉易把少帝帶走皇宮?他也怕劉易帶著少帝到別處去自立,重新組成一個朝廷與他董卓對抗啊。這些道理,誰都明白的。


    “這個……”董卓倒還真的沒有想好為少帝安排的後路,因為本來是不需要的,他一時倒說不出來,不過,有了劉易話中的提醒,既然陳留王所得的封地是一個郡城,那麽介也隨便封少帝一個郡城作為封地好了。不過,這個封地一定是要在他掌控之內的,如此才可以也把少帝掌控在手中。


    他隻是頓了一下,道:“弘農王,弘農郡就是他的封地,太子太傅伱看如何?”


    “這個我說了不算,弘農便弘農。正好,離洛陽京城也不遠,在函欲關之內,離西山皇陵也不遠,也方便弘農王祭祀宗廟。”劉易隨意的說道:“那就這樣,劉某現在便送少帝……不。是弘農王,送他離宮,把皇宮騰出來,也正好,皇後娘娘身體不適,欲往西山皇陵養病一段時間,也正好可以讓弘農王先到西山皇陵侍候皇後娘娘。”


    劉易這樣明說,董卓一時倒也沒有懷疑什麽,反正,皇後娘娘不在他的手上,少帝也不在他的手上,隨劉易想怎麽樣便怎麽樣。當然,如果劉易想帶著少帝到別處去,董卓自然是不會答應的,讓少帝脫離了他的勢力範圍,便等於失去了對少帝的控製。這樣也等於給了劉易一個組建新朝廷的機會,董卓也不會這麽笨。


    不過,董卓覺得還是得派人盯緊一點為好。


    他想了一想便說道:“如此也好,那麽某便讓李傕、郭汜兩將各領一部兵馬護送少帝,以後,他們便隨少帝前往弘農。”


    “好,那便如此。”劉易知道董卓是絕對不會讓自己輕易帶少這離去的,他派出兩員得力幹將領著兵馬隨行,就是想監視著的意思,這個劉易也早有預料,劉易讓黃忠領著幾千人隱伏在西山皇陵,便是用來對付董卓派來的兵將的。


    “那麽,一朝天子一朝臣,皇宮裏的妃嬪宮女,也要換一批的,弘農聽說雖有行宮,但應該也早就破敗,也得要有人隨行侍候弘農王,若宮內的妃嬪宮女,願意隨同弘農王去弘農的,還請放行,當然,伱們朝官當中,誰願意隨行侍候弘農王的,也請放行。畢竟,弘農王也是王,也要管治一郡之地,沒有一些忠心的人辦事,可不方便。這個,便是我的條件。”劉易說完,一臉坦然的看著董卓道。


    “當然,一起去的朝官並不多,盧植盧大人,閔貢閔大人,還有,想借一個人,蔡邕蔡大人,主要,弘農王最近醉心於學問,劉某自問才疏學淺,也隻有名滿天下的蔡邕大人,他才具有教導弘農王的才能。”劉易見董卓在猶豫,解釋了一下道。


    這個時候,也絕對不能讓董卓看出劉易有重新組建一個新朝廷的跡象,要不然,董卓肯定是不肯放這些人隨少帝一起離開的。實際上,讓宮內的妃嬪宮女隨行離開隻是附帶的,劉易答應新羽林軍將士,說過讓他們隻要有宮女和他們想好的,自己便會想辦法成全他們,現在,是最後的一個機會,錯過了,他們今後便真的天人相隔了。


    “好!那就這麽說定了,那就請弘農王出來蟬位。”董卓想來想去,覺得事情都不會脫出他的掌控,便答應下來,可惜,他沒有看到在旁猛向他打眼色的李儒。


    “讓弘農王出來蟬位就不必了,人都走了,要怎麽樣還不是伱們說了算?這些流於形式的東西,不做也罷。”劉易怎麽肯讓少帝出來親口蟬讓皇位?這可是劉易留下的暗著,當下也不顧董卓同意不同意,下令道:“傳令下去,宮裏的妃嬪宮女,願意隨弘農王到弘農郡去的,馬上隨新羽林軍離宮,小半個時辰,便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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