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三章


    皇帝駕崩


    “好、好……很好……爾等竟然敢做出此等弑君犯上、天怨人怒的事!枉朕一直來對你們信寵在加,你們竟然想毒死朕?為什麽?難不成你們還想謀篡奪位?”皇帝一見到由常侍宋典端著進來的一小陶壺酒,他便知道那是毒酒,平時宮裏人犯事賜死的時候,賜給宮內人服用的鶴頂紅,見血封喉的毒液。


    皇帝雖然經曆過一次生死大病,可是麵對這些宦官如此的陣象,他也不禁內心驚懼,手指顫抖的指著張讓等人聲色俱厲指責。


    “哼!為什麽?還對我們信寵在加?”趙忠站在張讓的身旁,揖起手冷笑著道:“尊敬的皇上,你放心,我們這等閹人,又豈敢謀篡奪位?隻是……嘿嘿,隻是覺得現在大漢實在是太過混亂了,被你這個昏君治理得一團糟,我們都覺得,其實,太子要比你這個父皇聖明得多了,所以,也是時候換一個皇上了。”


    皇上劉宏現在的確是非常驚懼,也很怕死。螻蟻嚐且偷生,更何況是擁有無限富貴的皇帝?要說前段時間絕望,自認自己必死,那段時間,他表現得比較平靜之外。現在眼看自己又了再生存下去的希望,眼看自己的身體便可以好轉,從今之後,便又可以重掌大漢皇權,特別是他覺得有劉易的相助,今後振興大漢在望。可是,在這麽個充滿希望的時候,這些宦官居然敢弑君?這就有當頭給皇帝潑了一盤冷水,讓他一下子麵如死灰。


    “原來……原來你們覺得朕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皇帝劉宏渾身軟癱下來,他猜到那是毒酒,但趙忠擺明了說,那麽就表示他再也沒有幸免的可能。


    張讓一揮手,一邊讓人上前擒住似一下子失去了所有力氣的皇帝,冷森森的道:“廢物永遠都是廢物!還真把自己當棵蔥了?竟然想借劉易那小雜種來擺脫我們?簡直是癡心妄想!哼,你認那個小雜種做義弟,沒經過我們商議同意,我們也由你,封劉易那小雜種為太子太傅,我們也認了。可是你竟然讓劉易那小雜種組建了新羽林軍,想讓他保護你擺脫我們?想鏟除我們?哈哈!現在怎麽不叫他來救你?他現在還不乖乖的被你調出宮去?估計,他現在已經被我們的大軍包圍起來,小命難保了。不過,話說迴來,你如果安安心心做你的皇帝,我等也未必不可讓你有一個善始善終的機會,怎麽樣?別說我等不給你機會,事到如今,不如你就一道聖旨,就說,劉易意圖造反,命大漢全軍,給予擊殺,新羽林軍,全權交付給我們統領,如此,或許我們看在多年的情分上,讓你再安安心心的做一個傀儡皇帝。”


    “傀儡皇帝?”劉宏聽了心裏一悚,這四個字似乎深深的刺激了他的神經,讓他遍體生寒。同時也完全明白了前段時間這在朝堂上所議的聯合軍演的事原來由頭到尾都是這些宦官的一個陰謀,是針對劉易的一個陰謀,這些宦官竟然狠毒至此,為了殺死劉易,連他這個皇帝都算計在內,不惜弑君也要殺劉易。


    “張老哥,還給他機會?現在我們都說開了,留著他始終都是一個禍害。還是盡快動手吧。”趙忠眼內閃著殺意的道。


    “哈哈……”皇帝猛然一掙開撲上來要擒住他的常侍,居然硬氣神情帶著點悲愴的道:“傀儡皇帝?哈哈,朕這一輩子,也做夠了。張讓你這狗東西狗賊!別在假惺惺了,既然存心要殺朕,又打話挑明了,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你還能容得下朕?就算朕真的下旨,恐怕你也不會放過朕吧?告訴你,想我害義弟劉易?門都沒有!也幸好你們提醒了我,沒錯!朕讓義弟、駙馬劉易組建新羽林軍,就是為了鏟除你們這些該死的閹人!你們放開,我自己喝!義弟一定會為朕報仇的!”


    “哦?嘖嘖……你還是皇上嗎?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聰明了?嘿嘿,也似乎變得硬氣了,嘖嘖……居然不怕死了?”張讓雙目一眯,似像首次認識皇上劉宏一般,裝作奇怪的樣子道。


    “哈哈……”


    “嘿嘿……”


    “死到臨頭了,才硬氣一會,想讓後世的人說你有節氣麽?還敢罵我們是狗東西了,哈哈……”


    “嘿,別說,咱竟然從這傀儡皇帝的身上看到有一股龍威了,哈哈……”


    這些宦官似在玩弄著到手的獵物一般,肆意踐踏作賤著皇帝,似乎如此可以給他們帶來無窮的快感。


    的確,皇帝怎麽說都是天下最有權勢的人。但是就是這麽一個人高高在上,僅在天之下的天子,卻在他們的控製之下做了二十來年的皇帝,這讓他們覺得特別的有快感,如今看著就快要被他們弄死的皇帝,人人都覺得應該好好珍惜這一個最後一次嘲諷皇帝的機會。過了這個村便沒有這個店了啊,不抓緊時間嘲弄,以後便沒有這個機會了。


    這些被世人所厭棄的變態閹人,特別喜歡看著那些在他們麵前將要被弄死的人的表現反應。這樣可以讓他們那畸形的心理得到一種異樣的滿足。


    “!朕是天子,你們弑君,一定不得好死!朕的義弟一定會為朕報仇的!”皇帝受不了這些閹人的刺激,眼睛都赤紅了,就算是傀儡皇帝,也不是他們這些閹人可以冒犯鄙視的,心底裏的自尊也被這些閹人激了起來,居然麵色猙獰的三兩步衝到了端著毒藥的宋典麵前,拿起那陶壺,便把壺裏的毒酒灌了下去。


    皇帝的這個動作,讓圍在皇帝四周的宦官都有點驚異,一時都愣住了。他們全都沒有想到,平時膽小如鼠的皇帝竟然敢自己喝下毒酒?他們以為,要他們按住皇帝,硬灌給他喝呢。


    “哈哈……哈哈……”灌下毒酒的皇帝,裝喝光了毒酒的酒壺狠狠一率,碰的一聲將酒壺摔碎,瘋狂的仰天大笑。


    皇帝狂笑的時候,毛發亂飄,居然有一股威淩的氣勢散發出去,讓這一眾宦官人人流露出一陣驚亂,紛紛遠離皇帝,退出老遠。


    鶴頂紅見血封喉,本來說喉即死的,但是卻因為劉易在皇帝身上輸送了一年多的元陽真氣,昨晚也在皇帝身上送存了一道元陽真氣,所以,使得皇帝喝了整整一小壺的毒酒,一時半刻之間還沒能正式毒發身亡。


    不過,毒酒入喉,流入他的肚內,開始被他的身體吸收,始終都是難避一死。不隻如此,因為有元陽真氣吊著皇帝的性命,讓他一時半刻不會斷氣,讓皇帝在死前還要承受那種毒藥滲體的劇痛。


    此刻的皇帝,就隻覺他的喉嚨有如被火燒一般,落入肚裏的毒藥,就有如在絞碎著他的肚子,讓他痛得全身一下子冒汗,他狂笑著之間,渾身的衣衫都被汗液濕透。


    一口烏黑的血液從他的嘴裏噴了出來。


    皇帝狠狠的拭了一把嘴邊的黑血,像用盡最後的力氣吼道:“鶴頂紅也不過如此!比起朕所患的病症痛苦,也算不了什麽!義弟!義兄先走一步!母後、皇後、公主、皇兒他們就交給你了!”


    噗……


    一口腥黑的血水噴出,毒藥終於滲到了他的心髒,讓皇帝劉宏再也站立不住,仰臉往後倒下的時候,雙手指著,陰霾的道:“……朕在下麵等、等著你們……”


    碰的一聲,皇帝的身軀直挺挺的倒在地上,咽下了最後的一口氣。


    皇帝寢宮之內,十多個宦官久久沒有吭聲,似都在被皇帝死前的怒吼給震住了。


    死了,皇帝便如此死了!這些宦官雖然不會有什麽的感傷之情,但也因為皇帝劉寵死前所表現出來的氣節所懾。


    半響,張讓才道:“好了,死了就死了,什麽狗屁皇上?臨死還想在咱們麵前作威?誰是皇上,還不是我們說了算?大家按計劃行事吧,不能讓別人看出有異狀。”


    “對對,現在,也是時候發告皇上駕崩的消息了,記住了,一定要命人守好皇宮,從現在起,誰也不準進去皇宮!”趙忠也反應了過來,斷言道。


    “夏惲、宋典,你們負責督促鎮守皇宮之事,郭勝,發告皇上駕崩的事,就由你去辦了。高望,你負責處理一下皇上屍首,別讓人亂動及看出他是毒發身亡的。”張讓點頭吩咐著眾人,說完後才對剩下來的人道:“走,我們去見太後,看看她怎麽說,盡快把小皇帝登基的事定下來,嘿嘿,隻要小皇帝登基了,以後,就像當年皇上登基的那樣,怎麽樣還不是我們說了算?”


    “張老哥說的對,走走,我們去見太後,大家都注意點,別讓那老嫗看出破綻來。”


    “對了,還有城外的情況,命人及時每隔半個時辰報告一次,那劉易小雜種不死,始終都是一個禍害!”張讓不放心的再提醒一下。


    他們一眾宦官,去到董太後的慈清宮外,居然全都唿天搶地,滿臉淚流,悲唿著湧進慈清宮裏去,無限悲傷的哭喊著皇上駕崩的話,闖進了董太後的寢宮。


    刹時,一種叫愁雲慘霧的氣息從皇宮內散發了出去,另一股荒亂驚恐的氣氛,也開始在皇宮之內漫延散播。


    不說皇城內的情況,且說在城外的劉易、太史慈及兩千新羽林軍。


    新羽林軍的將士,在吃完了早飯,開始集結的時候,劉易便發現了氣氛有點異常,因為,開始時候的比試,隻是兩千人對兩千人的,但是斥候卻迴來稟報,說軍營四周十裏左右,出現了大量的軍隊,看樣子是西校八校尉的人,另外,還有禁軍以及不明身份的軍隊,足足有兩萬多人。


    並且,讓劉易和太史慈警惕的是,這些軍隊,並不像是前來和新羽林軍比武軍演的,因為,他們手上拿著的,全是真家夥,沒有任何一支軍隊是拿著軍演比武用木槍木刀。


    “他們想幹什麽?”太史慈聽完斥候的匯報,不禁驚疑的對劉易道。


    “恐怕裏有會有什麽的大陰謀!”劉易也凝重的思索著道:“不管怎麽樣,怕都不會有好事!”


    太史慈跳上了馬背,凝望著遠處道:“莫非他們想趁這個機會,一口把我們新羽林軍吃下?我們不能不防啊!要不,我先去探察一下?”


    “不用了!不到十裏,小半個時辰便可以到達軍營,到時候,我們便被圍得死死的,兩千對兩萬多,我們兵力不占優勢!”劉易止住太史慈道:“子義你說的可能說對了,他們可能就是想借此機會把我們滅了。之前我們不是說過麽?近幾個月來,我發現很不對勁,可一直說不準是什麽。現在我想應該明白了,我們的存在,已經對那些宦官權臣造成了極大的威協,他們也不可能會讓我們安生的。想不到他們為了對付我劉易,為了消滅我們的新羽林軍,竟然準備了這麽久,設下了一個這麽大的坑來讓我們鑽。”


    “哦?”太史慈雙目一閃,漆黑的眼珠流露出一股淩厲的殺氣,迸出兩個字道:“那戰?”


    “戰!”劉易也霍地站起,雙目閃光的狠狠道:“我們殺迴城去,我估計,城裏可能也出事了,如果他們敢對振災糧官府動手的話,我們也可以接應,事不宜遲,馬上準備!”


    “好!我來集合將士,馬上出發,主動進擊,現其被圍被困,不如集中兵力攻其一路。”太史慈應聲道。


    “嗯,還有,馬上動用我們的秘密武器,也是時候啟用了,今天,就用血來祭刀!”


    “哈哈!陌刀一出,誰與爭鋒?既然他們想真槍真刀的幹,那麽我們也不客氣了。我也很想看看陌刀到底有怎麽樣的威力!”太史慈神色認過一絲興奮,舔了舔嘴唇,領命出帳去準備。


    要開始了嗎?劉易的心裏也有一絲興奮。劉易雖然聽從命令,領軍出城,但是也早便作出了真正戰一場的準備。另外,劉易的心裏也有一絲擔心,因為劉易隱隱的預算到三國曆史事件有可能會提前兩年發生,有許多事,已經證明了這一點。劉易的心裏是擔心皇上會不會也提前兩年損命,可是,皇上的性命,明顯是不應該再有病亡的可能,除非……劉易竟然有點不太敢想象下去。


    而這一次,那些宦官、權臣居然又聯合起來向皇帝進言搞了一個這麽大規模的聯合軍演,現在,他差不多已經暴露出他們的目的。其目的應該便是想置自己於死地,可是,自己是皇帝的義弟,是太子太傅、又是駙馬,他們敢真的殺了自己?難道,他們就不怕引起皇帝的憤怒?不怕引起天下人的責難?


    不管如何,劉易覺得今天之事非同小可,也不知道城內發生了什麽事,還是先殺迴城再說。


    兩千新羽林軍將士,已經全部集結起來,一柄柄用黑布包裹著的陌刀堆放在一起。將士們可能也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一個個目露兇光的盯著陌刀,似乎迫不及待的想去拿一柄陌刀了。


    陌刀之所以藏在這個軍營,便是為了平時可以讓他們方便拿來練刀,熟習陌刀的刀性。當然,拿出陌刀來練習的時候,都是晚上才可以拿出來的。對於陌刀的威力,他們平時練習的時候便已經感受得到,可是卻沒有試過拿這刀去上陣殺敵,不知道這威力驚人的陌刀砍在人身上會是一個怎麽樣的情況,但按他們的猜想,也能夠想象得出,人的身軀又怎麽可能抵擋得住這陌刀的厚實刀刃?所以,這些好戰的將士,人人都目露兇光,期待的看著一堆堆的陌刀。


    劉易如出城前般的那樣,提槍策馬,在太史慈和黃舞蝶的陪同下,來到了將士列隊的前麵。


    “兄弟們,軍演比武取消!”劉易沉聲道:“據斥候探子的匯報,西園八校尉的那些孫子想跟咱們來真的,還配合禁軍、城守軍等,足足有兩萬多人,現在正向我們襲擊而來。本統領估計,他們是想作反了,所以,身為新羽林軍,得要以保護皇上為神聖使命,因此,我命令!”


    “全軍除了你們的佩刀,別的武器,全部留在軍營。人人身穿重甲,每人一把大陌刀,全軍迴京,路上若有軍隊攔截,陌刀侍候!”


    “全軍準備!領刀出發!”太史慈待劉易話音一落,便一揮手,命將士拿刀出發。


    將士動作迅速,一隊隊的開出軍營,在軍營外列成一個方陣,然後邁著整齊的步伐,向著洛陽城的方向前進。


    與此同時,西園八校尉的士兵也迅速的迫近,包圍圈用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縮小。


    在這裏,想一早埋伏好搞突然襲擊是不太可能的,就這麽大的一個地方,新羽軍林的軍營兵哨,也放出到十裏外。所以,袁紹和曹操合計之後,隻能把軍隊設在超出新羽林軍軍營四周十多裏外的地方,待新羽林軍的將士到了軍營,才命軍隊以新羽林軍軍營為中心,圍攻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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