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三章


    變迴一晚男人


    聖女?莫非便是張寧?因為隻有張寧才可以讓這些黃巾軍的人稱之為聖女。


    嗬,這些黃軍巾的人,還真的是不死心,如此見疑插針,肯定是想到洛陽來搞搞新意思搞破壞來了,就不知道他們最終的目的是什麽?


    想起那冷豔若冰霜清麗絕倫的張寧,劉易的心裏也不由一動。嗬嗬,不知道為何,劉易並不是常常都記起她,或者是劉易不願意過多去想起她吧。反正,覺得和張寧的情況,有點怪怪的,最主要的是,張寧的骨子裏有一股執著,有一股非要完成其父遺原的執著。明知道以她這女兒身,是不可能完全推翻漢廷完成她那所謂的太平道之大業的,可是,她依然是那麽執著的去堅持,不顧困難的去做著那些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劉易的心裏,說不出是對她的可憐可悲?又或是同情。總之,劉易的心裏,知道這個張寧不是那麽的簡單,讓劉易對她有一種敬而遠之的心態。因為,劉易怕和她有過多的糾纏,而她又那麽瘋狂,那麽的執著的話,劉易擔心她會對自己身邊的女人做出傷害,尤其是像那幾位公主。


    嗬嗬,長社公主本來便等於被耿家的人軟禁在那耿家山莊半山上的莊園裏。這都讓長社公主的日子很難過了,可是,在這個基礎之上,張寧又再去脅製住長社公主來要挾耿家。


    嗬嗬,換了是誰,恐怕都會對張寧有點恨意。劉易也不相信長社公主能夠把她在耿家山莊所過的那幾年清苦的日子忘懷,也不相信長社公主可以真的做得到不怨恨耿家及張寧。別的,劉易不敢說,但是對於那個哎呀駙馬耿援,長社公主肯定是巴不得他快點掛掉的。但是劉易為了通過耿家控製巨鹿的糧草,反而把那耿援治好了,長社公主雖然從來都沒有說過劉易什麽,可是,劉易隱隱有點感到,長社公主的心裏是對他有點意見的,恐怕就是怪劉易治好了那耿援,又不知道耿援要去禍害多少女人了。


    劉易有此擔心,還特意在長社公主的麵前,寫了一封警告耿援的信,讓他不能再有亂來之事,可正正當當的娶妻生子,但若再那麽胡混,他的病一旦複發,便是一命嗚唿的下場,讓他自己好好思量。


    劉易想著張寧,卻由張寧又想到了一些別的事。此時,聽到那廖化沉著聲音道:“不知道聖女在青州管亥之處過得如何?之前我們打聽到的消息,聖女在黑山呆的時候,那黑山張燕對聖女所做的事實在是讓人憤恨!他不遵聖女號令也就罷了,竟然還打算把聖女禁在黑山,不準聖女離開黑山半步。”


    “哼!”周倉啪的一聲,一掌把他身旁的一張桌幾拍得碎裂,恨恨的道:“某早說了,聖女的身份還沒有暴露,還在巨鹿的時候,我們就迴去跟隨著聖女,有我們在聖女的身邊,那黑山張燕他敢如此?當年,他還跟著張牛角當小廝,跑前跑後的時候,咱們也是他的大哥!”


    周倉看似忠厚老實,但卻絕對不是愚笨,相反,他是那種大智若愚的人。所以,自然能夠聽得出廖化所說的話的意思,那是廖化在表達著一種對那黑山張燕的不滿以及對青州泰山管亥的懷疑。


    “不是我們不想早早返迴聖女身邊,而是我們不能去啊,不說我們被官兵瘋狂追擊抓捕了,也不說我們離巨鹿到底有多少千裏的路程了。”裴元紹那胖巴上也有點鬱悶的樣子道:“而是我們一旦走向巨鹿,那便肯定驚動官府的人,萬一把他們那些官軍都引迴巨鹿的。萬一不小心讓官兵察覺了還一直躲在巨鹿的聖女身份,你說,我們豈不是害死了聖女?”


    “嗯,元紹說的有一定的道理。不管如何,都要保持絕對的主動及安全,”廖化接著說道:“而且,最主要的,我們當時不能迴去和官兵一決雌雄啊。聖女也自有聖女的打算,不能因為我們的衝動而打亂了聖女的計劃。”


    “計劃?當時還有什麽的計劃?”周倉由於有許多內情都不知道,所以有點抓瞎的樣子。


    “當時,我們大良賢師剛剛仙逝,我們各處的兄弟都打了敗仗,如日同天的大好形勢也瞬間倒塌……我們這時候,須要一個主心骨,如果連聖女也發生了意外,那麽……我們及手下的兄弟,以後又將要何去何從?大家在一起,是為了什麽?”廖化說著,語氣中越是有點惱羞成怒的道:“都是為了讓咱們兄弟的心裏有一個期盼啊!隻要聖女還在,我們就覺得有希望。聖女的意思,她的計劃,就是想通過張燕的相助,通過那些老太平道的教眾為她光複巨鹿,重整巨刻的太平道教壇,隻要巨鹿還在,我們大家就有方向,等全國的太平兄弟都能走到一起的話,我們的人何止千千萬萬?到那時候,這個漢廷又能奈何得了我們什麽?”


    “啊?原來如此?我當時聽說了聖女還在巨鹿,急得我就差點要殺迴頭把聖女救出來了。”周倉有點心有餘悸的說道:“幸好我當時沒有,要不然就又想做好事卻成了壞事了。”


    “可恨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啊!。我當時正在大力收攏被官兵打散的兄弟,卻收到了消息說聖女已經因為身份暴露,迫不得已要提前離開巨鹿。到那該死的黑山去。”廖化雙手緊緊的抓了起來,握著拳頭道:“害得聖女的身份暴露,以及後來所發生的一係列事件,硬生生的將我們幾萬兄弟阻擊在大山裏的人,就是劉易!我估計,我們這次的行動任務,可能就是和那個劉易有關。”


    劉易在隔壁,下意識的精神一凝,把周倉他們的說話一字一句的全聽進了腦子裏,沒辦法,廖化居然說到了自己,似乎很恨自己的樣子,還要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這不禁讓劉易暗唿不妙。當然,也不由對廖化將所有責任都推在自己的身上感到有很大的不滿。丫的,這樣會很容易誤導別人也跟著他一起恨自己啊。


    “劉易?”周倉卻道:“可是……我們聽過不少關於劉易的事,好像……好像他還是不錯的樣子啊。”


    “哼!我不管,他害得我們聖女如此,又殺害我們那麽多兄弟,但願聖女這次到京裏來,就是為了對付劉易的吧,周倉,看好家,我和裴元紹去見了聖女就迴來。”


    “哦……”周倉衝口的應了一聲,但應了後卻又道:“咦?不對啊,為什麽要我在這呆著?不行,我也要去見一見聖女。”


    “呃,我們是去商議事情的,你現在去幹嘛?你能想得出什麽的事情,什麽的辦法麽?要見,等明天或者什麽時候才讓你獨自去見,現在,別鬧了。”


    “哦……好吧,那你們走吧,咱們也沒啥貴重的東西,一起去也沒有什麽吧?”周倉雖然答應了下來,但卻依然是有點不死心的樣子,想要一起去麵見聖女。


    廖化和裴元紹自然不能讓周倉也一起跟著去,因為他們這些商議的事,或者說要見的人,可能會和周倉有點相衝,所以,讓周倉去了,可能大家都會弄得不太愉快,特別是周倉一鬧,他便會不依不繞,到時候,他們什麽正事怕都難以去做了。


    廖化和裴元紹一走,劉易便趕緊對左右也在運氣偷聽的典韋和文醜道:“你們在這盯著,等天黑的時候,就把那個叫周倉的家夥給我捉住了。然後事迴我們的振災糧官府去,讓下麵的人好好盯住,別讓他跑了,我迴去後要好好的審問一下他。”


    典韋和文醜,他們聽了所追蹤的三人在說著一些他們兩人都聽得不太明白的話,他們聽那廖化說什麽的聖女聖女的,一開始並不太明白,但是聽到他們說到了劉易,他們不禁都有點明白了,不管他們是什麽人,說著什麽事,但是,他們卻有可能是主公劉易的仇人。當然,也猜到了這些人可能便是黃巾軍的人。


    所以,典韋和文醜都有點摩拳擦掌的應了下來。


    典韋和文醜,每一個人,其力量都比周倉的力量可能更大,論武藝,周倉的武藝也更不用和典韋、文醜相提並論的。有他們兩人一起盯著周倉,劉易覺得應該是萬無一失的事。如此,劉易便展開身形,追蹤著廖化,看看他們和聖女張寧在哪裏見麵。順便聽聽他們來京中又要鬧出什麽的麽蛾子來。


    但願……劉易在心裏希望,希望他們不是來針對自己的,要不然,劉易將會對太平道的人很失望,尤其是張寧。


    但如果,他們真的是要來對付自己,那麽劉易也不會客氣,對於是非不分,不知道輕重,不他們在做著什麽,不知所謂的人,劉易一定會讓他們清醒過來。


    如果他們連最大的敵人是誰都搞不清楚的話,非要胡亂的行事,那麽也不要怪劉易進行人道毀滅,將他們完全抹殺。


    太平道的人。黃巾軍的人,他們或者都不知道,他們的敵人到底是誰,其實,他們的最大敵人,並不是別人,而是他們自己。


    有句話怎麽說來著?叫做天作孽,尤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其實,道理便是如此的簡單。


    太平道。有著他們自己的教義,或許,會有些是積極向上的東西,有著美好的一麵。可是,所謂的太平,並不是像他們的行為那般的。他們的所作所為,有時候,並不像是在要掀翻大漢的統治,而是他們在扮演著一個惡魔的角色,把許多災難撒布在許多的平民百姓身上。


    朝廷、宦官,地方的貪官汙史對大漢百姓的壓榨,的確是到了一種貪得無厭的地步,已經到了一種貪欲貪念大爆炸的決口上。可是,不管如何,黃巾軍可以殺官,可以搶掠官府所有的一切財產財富。他們也可以搶掠那些地方的士族豪門,搶了他們的財產,然後分給貧苦的百姓。


    但是,有誰做到了麽?開始的時候,或許會有個別的人,會約束住自己,但是,後來別說要那些人去救那些被壓迫的百姓了,那麽也都加入去搶一份。如此一來,黃巾軍便完全變了質,太平道。也變了質。人人都變得不可理喻起來。


    像張寧,劉易便覺得她很有問題。她已經被仇恨蒙憋了眼睛,完全忽視了一些人生的真義。


    比如,她一個女子,一個女兒家,居然可以那麽殘忍的做出了要挾長社公主的事來。她一步一步的,走向了一種瘋狂的毀滅深淵。


    廖化和裴元紹,兩人都很警惕,第到一個街口,他們都要確定後麵是否有人跟蹤才再過去。


    不一會,他們走到了一個在外麵有著不少人在巡邏,似乎是戒備森嚴的一幢別墅院子之內。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黑了下來,劉易悄悄的,繞著這個院子轉了一個圈,然後就像是一隻靈貓一般。從暗處突然爬躍上院子的圍牆,然後確定無人注意到自己之後,劉易悄然的滑下到圍牆的裏麵,沿著圍牆底部的陰影,劉易瞄準了一院子中最高大的那幢閣樓,從牆角之處攀爬上去,鑽進了閣樓之二層上。


    “嘿嘿,賢侄女,如果能把劉易幹掉,我保證,萬年公主就會落到你們的手裏,到時候,別說是區區一個巨鹿了,便是你想要整個冀州,皇上怕都會答應你們的要求。”


    劉易察覺到,自己是鑽入了應該是女子居住的閨房裏,還沒有來得及細細打量這女子閨房的情況。劉易便聽到了一把陰柔的,又有幾分熟悉的聲音從下麵傳了上來。當然,之所以能夠那麽清晰的聽到那人的說話聲,那是因為劉易一直都功聚雙耳,一直都在聽著四周圍的動靜。


    聽到那個人的說話聲,劉易的心不禁猛地往下一沉。


    張讓!


    嗬嗬,劉易還真的是怎麽都想不到,張讓居然會和太平道的聖女坐在一起密謀,而且,密謀要對付的。還是自己。


    “張伯伯,我隻能說,我的人盡力而為,並不敢打包票一定能鏟除了劉易。”


    “嗯,對於能不能殺死劉易,我也沒有十分的把握,但事在人為,正如你爹爹當年所說的,隻要心裏有執念,堅持那份執念,那麽,便一定會夢想成真。”


    “我爹……”


    “你爹當年曾和我有過交往,我當時也是安排他住在這閣樓裏。”張讓的聲音一下子頓住,用有點寒磣磣的聲音道:“這事是秘密,誰都不知道,你爹爹用道術,讓我變迴了一晚男人,所以,我才會為他掩飾許多事,你們黃巾軍才有可能發展壯大,要不然……哼哼,所以,隻要你們幫我殺了劉易,那麽,以後我同樣可以給你們製造出生存發展的空間,但能不能把握得住機會,那便要看你們的了。”


    “變迴了一晚男人?!!!”劉易在樓上的地板上聽了張讓所說的話,差點沒驚駭得失聲叫出來,這丫的,那是什麽樣的道術?居然可以讓一個沒有勢,閹了的家夥變迴了一晚男人?額,劉易還真的不敢想象,這怎麽可能?


    幻覺,一定是幻覺!


    “那不是幻覺,是真實的,我從來都不知道做男人是什麽的滋味,那一晚,我知道了……”張讓就有如聽到了劉易的心聲,居然給出了一個肯定真正的答案。


    “我、我沒有學到爹爹那許多高深莫測的道術。”張寧可能並不知道變迴了一晚男人的真正意思,所以,她並沒有想到太多。


    “這我知道,所以,我想我們可以合作,你想怎麽樣,可以跟我說,隻要我能做到,你得要拿一些東西來跟我換。”張讓說道。


    “換?拿什麽東西?”


    “比如……太平要術。”張讓說了出來後跟著笑道:“當然,你也可以當我是開玩笑。


    太平要術豈會那麽容易給他?所以,張讓為怕張寧拂袖而去,趕緊補充了一句。


    “我和劉易的確是有點仇怨,既然張伯伯你也有同樣的意思,我們倒可以安排人試一下,但是不管最好事情成功不成功,你都要協助我們劫走萬年公主,以萬年公主換得巨鹿。”


    劉易聽了,不禁在心裏暗罵,丫的,還真想不到,張寧和張讓居然還能夠勾結得到一起去?不但要對自己下手,還要對萬年公主下手?這張寧還真的對巨鹿念念不忘啊,難道她以為,她占了巨鹿郡,她便可以再號召天下英雄,唯她馬首是瞻,便可以隨她一起再掀反旗?天下和應?她未免也把事情看得太過兒戲了。


    “那麽,賢侄女,你準備要怎麽做?有了計劃沒?要我搭戲的就請盡管說,隻要能讓那劉易遲快抹去就行了。”張讓對於劉易這個惡夢已經恨之入骨,恨不得一下子擊殺了劉易。


    “就在擂台上吧,如何擊劉易,你到時候,可以在城樓裏的看著他是如何死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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