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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一十七章 左賢王的臉皮


    “本王十萬雄兵在手?他一個小小的右賢王,能翻出什麽的風浪?”左賢王明顯不怎麽把右賢王放在眼內,所以,有點自負的道。


    “嗬嗬,這可難說,你是匈奴左賢王,他是匈奴右賢王,反正,一左一右,都是王。你能做單於,為什麽他就不可以?”劉易為他分析道:“你可以想一想,這右賢王,他一收到大王遇刺的事,便馬上率軍迴塞外了,他走那麽急幹什麽?他還不是趕早一點迴去拉攏人心啊?相信你們匈奴族裏的那些元老,不多不少,都會有不少人和右賢王比較談得來的吧?就算以前沒有,可是他現在一進了並州,就拚命的搶劫,估計也搜刮了不少錢財,他現在可是財大氣粗,拿點財物賄賂一下,那些人自然而然的投向了他了。”


    “哼,投向了他又怎麽樣?別忘了,現在大軍可在我的手上,誰敢不聽我的號令?”左賢王還沒有想明白其中的關鍵之處,冷哼了一聲道。


    “你的大軍?”劉易不屑的搖頭道:“你還好意思說你的大軍?你的大軍有多少人馬?”


    “現在,城內有兩萬,城外有五萬,另外,還有蹋頓所率的五萬烏桓族的精兵……”


    “停,蹋頓的就不要說了,他是他,你是你,你以為,他的軍隊你指揮得動?”劉易製止了左賢王說下去的話。


    “你說的,就是七萬人馬吧?七萬人馬算得了什麽?我想問一下,你們匈奴人有多少人?”劉易接著問他道。


    “一百幾十萬總會有的。”左賢王也不用考慮,說出了一個大概數字來。


    “這不就對了,隻要那右賢王迴去,拉攏了那些族中的元老,讓那些元老推薦他做匈奴單於,如此一來,你還怕拉不起一支比你這七萬人更多的兵馬?”


    聽劉易這麽一說,左賢王的臉色果然有點沉重了起來。


    “還有,你想想,你現在算什麽?你現在深入漢境,孤軍深入,就有如是一朵無根的浮萍,你們沒有補給,沒有兵員補充,現在,你就隻有這麽幾萬人馬,經得起幾次戰鬥的拆騰?你們吃的穿的什麽都要靠搶,可是幾萬張嘴刀等著你,你搶得過來?”劉易對左賢王一陣打擊。


    “誰說我們要搶?你、你沒看我們這次連城裏的百姓都沒……沒搶……”左賢王有點底氣不足的道。


    “今天不搶,不代表明天不搶,明天不搶,不代表後天不搶。”劉易搖著手道:“不搶,你們去喝西北風去?不當家不知道柴米貴,現在你是大軍的最高統帥了,你不會不知道,你們進並州來,不是為了搶?難道你們還帶了很多糧食來?”


    “不滿你說,這次,你們能夠打進關來,隻是我們大漢的一個疏忽罷了。你以為你們憑著這麽一點兵馬就可以在並州落地生根?強行占了並州,就是你們的?你知道不知道,我們大漢隨時都可以調動幾十萬兵馬對你們進行圍剿?你又知道不知道,我們現在已經在調兵遣將了,估計不用三兩天,我們的大軍就會開到,到時候,看你怎麽應對?打?還是逃?”


    “我、我這裏的都是騎兵,以一擋十,你們的步兵就算是再多,又豈可和我們匈奴鐵騎相提並論?”左賢王一聽劉易說到這些,不禁有點不太服氣的道:“再說,我們現在占了晉陽城,城高牆厚,你們能拿我們怎麽辦?”


    “哈哈,終於說到點子上了,我想問問左賢王,你們匈奴人知道要怎麽樣守城?你們懂得守城嗎?”劉易大笑道:“你們匈奴騎兵,就是仗著馬快,來去如風搞偷襲。可是,現在要你們放棄你們所長,不騎馬了,個個都下馬來守城,沒有馬,怕你們連馬刀都不會用了吧?好吧,就你讓守,我們大軍圍著城,圍你十天三月的,那時候,你們在城裏,沒喝沒吃的,我看你們怎麽辦?再說了,城裏的百姓,可都是漢人,你說,那些漢人會幫你們守城呢,還是會在暗中對你們動動手腳呢?”


    “我、我就先殺了那些漢人!”左賢王有點說不過劉易,不禁有點蠻橫的道。


    劉易的臉色一寒,目光如刀的刮向了左賢王,寒著聲音道:“殺!讓你殺,請問晉陽城裏有多少漢人?”


    左賢王被劉易看得心裏一陣狂跳,不禁有少少結巴的道:“不、不知道,有十來二十萬吧。”


    “如果你今天殺了晉陽城二十萬漢人,那就等於你把你自己推向一個徹底滅亡的深淵,屠殺了二十萬手無寸鐵的百姓,你就等於犯了天怨人怒的事,勢必會激起所有漢人的憤怒,到時候,不說別的,就說現在馬上開撥的漢軍,他們必然會化悲奮為力量,戰力肯定會立馬提升,到時候殺起你們匈奴人來,恐怕絕對不會手軟!我劉易在這裏可以肯定的對你說,如果你敢殺了二十萬百姓,我就敢保證,你,和你所有進來並州的二十萬匈奴大軍……不會有一個人能活著出雁門關!”劉易的聲音說有多寒便有多寒,特別後麵的一句話,就有如是冰珠子迸裂時一般的冰涼。


    “呃,我、我這也是說說而已……”左賢王還真的被劉易看得心底裏發寒,他倒也不懷疑劉易的話,因為他見識過劉易的手段。


    事實上,這左賢王還真的從心底裏都有點怕劉易,他對皇上所做的陰謀時,都是知道劉易不在洛陽,他才敢到洛陽去行事,如果有劉易在,給他一個天大的膽子都不敢。


    他趕緊又說道:“不滿太子太傅說,其實、其實我們進並州來,並不是想反漢,也不是想占了並州。還有,這晉陽城的百姓,也是我請求父王不要殺不要搶的。真的,如果我沒有這樣請求過父王,就讓我左賢王天打雷劈而死!”


    對於這個,劉易倒是相信的,這個左賢王雖然可惡,也心腸歹毒,一心想入侵大漢,侵占大漢領土,可是,其人還是有幾分識見,有幾分雄才大略的。像屠城搶掠這樣的事,他不是不想做,也不是他不做,而是時候沒到罷了。劉易敢肯定,如果真的到了某個時候,他們不屠不搶就怪了。如果漢軍真的把他們圍困在城內,他們沒糧了,又怎麽會不搶不殺?狗始終都改不了吃屎的習性。


    劉易來找左賢王,便是要讓左賢王不能下屠城的命令,另外,有可能的話,要把他唬得主動急促的撤離晉陽,如此便最好不過了。


    所以,劉易話題一轉道:“我就不相信你們真的不搶不殺,城裏估計都有不少百姓遭受到你們的毒手了吧?不過,不說這些事了,諒你也不敢下令屠城,不管怎麽樣,你現在的處境很不好,很危險。”


    “以目前的情況來說,你們和我們漢軍對抗,可能會互有死傷,可是,我們漢人有源源不絕的兵力投入,也不用擔心糧草的問題,可是你們呢?你們死了一個就少一個,糧食吃了就沒有了,你們憑什麽和我們漢軍打?再說,你的心裏也非常清楚,現在已經是冬天了,塞外馬上便會大雪封山,也就是說,如果你們不能在大雪封山前撤出關外,那麽,便必須要等到明年春才能撤出去了,不知道以你們現在的情況,能不能煞到明年春呢?我敢保證,隻要你們還在並州的一天,漢軍便不會停止對你們的攻擊,所以,哪怕你們最後能煞到明年春,但你估計到時候你們還能剩下多少人?一萬?兩萬?”


    劉易沒有給機會左賢王分辯,繼續說道:“可以想像,你們匈奴人,這一仗,必敗無疑,到時候,你們迴到塞外,已經是一些殘兵敗將,一群沒有了任何戰力的敗兵,迴到塞外,不知道你們的族人會怎麽看待你們,是以英雄之禮歡唿英雄迴來呢?還是以一種恥辱的白眼迎接你們呢?”


    “這、這個……”左賢王被劉易說得有點心虛了。


    “我知道,你們匈奴人過得很苦,相信不少人都難以煞得過寒冷的冬天,你們來並州搶掠,也是隻想讓你們的族人能夠有一口吃的活下去罷了。這一點,我劉易是能理解的。可是你們來了,搶了,卻沒有把東西帶迴去給族人,助族人渡過一個難煞的冬天……可是,你沒這樣做,那右賢王卻這樣做了,他帶著他的人,帶著他們搶到的東西迴去了。所以,相對來說,你說,你們匈奴族人是歡迎右賢王呢,還是歡迎左賢王呢?”


    左賢王的額頭,忽然滲出了汗珠來。


    劉易和他說的,似乎都是一些很實在的問題啊。


    如果他的父王還在倒還可以推行他原來的計劃。可是先占住並州,待真正解決了在並州逗留居住的權利之事,便可以把族人遷到並州來。可是,現在他的父王遇刺身亡了,所以,沒有了這麽一個主心骨,許多事情便不能夠再推開下去。


    最關鍵的,他的父王已經去了,那麽,隨之而來的繼續人位置,必然會有一翻爭鬥。要知道,匈奴人裏想做單於的,可不隻是他這兩個左右賢王,還有許多的王子及一些有手段的人,也都想做單於的。


    左賢王現在聽了劉易的這一席話,雖然他還沒能猜出劉易要和自己說這些事的真正目的,但是卻也說到了他的心裏去。


    不管如何,塞外才是他的根,他們這一支匈奴大軍雖然攻入了並州,但這時始終都不是他們的地方。他們的中心,始終都是在那大漠裏,再說,最關鍵的,他父王把單於傳給他,其實也隻是說說而已,並沒有正式的禪讓,也沒有正式的通告族人。而且,知道的都是忠於他父王忠於他的人,匈奴族裏的人,到現在都沒還有一個人能夠知道。


    也就是說,如果他左賢王起做真正的單於,還得必須得到匈奴族內的元老一致同意要在血祭台上舉行單於受封儀式。如此,他左賢王才算是正正式式的匈奴王。他被劉易這麽一說,他便後怕了,他想到,如果被那個右賢王先行一步返迴塞外,再帶著一些搶來的錢糧迴去,那麽,他便會一躍成為民族的英雄,人人都會崇拜膜拜他,如果再被他先一步拉籠收賣了民族的民心,那麽,怕這個單於之位便再也沒有他左賢王什麽事了,如果,真的讓右賢王做了單於,那麽他要對付的,那肯定便是自己,這樣一來,到時候天下雖大,何處是他左賢王的安身之地?


    他此時,竟然有了一種目前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的想法。


    不過,他有一點疑惑,想了想還是問出來道:“對了,太子太傅,不知道你是怎麽知道那右賢王的事的?你都說了,我父王昨晚遇刺,到今天的小半天,那右賢王離我們這裏恐都有幾百裏遠,如果說,有眼線給他送去情報消息,他能收到就不奇怪,可是,沒有理由就在這麽短的時間一來一迴,都讓太子太傅你知道了?”


    “我的人,的確是看到有眼線去給那右賢王送情報了,可是卻還沒有從那右賢王的地方迴來。”


    “那你又說那右賢王已經開撥大軍返迴塞外了?你是如何得知的?”左賢王此時也有點八卦的問道。


    劉易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道:“是我分晰想到的。”


    “什麽?你是猜測的?”左賢王一聽,頓時覺得有點意興索味。原來說了這麽久,都隻是劉易一廂情願的臆測啊。


    “嗬嗬,別以為我說的都是瞎話,我的人知道右賢王的性情,這就好比兩軍打仗,會先推測一翻敵人,而你們,卻也恰恰是我的敵人,所以,我一翻推測之後,便得出了和你說的那樣的結論。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們都可以試試,其實也很簡單,那右賢王是在你們大王死後,馬上就上得知道消息了的,知道了這個消息這後,他首先是會經過短時間的思考,然後便會采取行動。畢竟,匈奴大王的死,是大件事,也意味著新一代的單於要產生了。可是,他看到他的競爭對手你在並州的實力比他大多了,所以,直接來找你爭奪單於之位,那是絕對不可能爭得贏你們的,也不是明智之舉。所以,他便會采取一種迂迴的辦法,直接返迴塞外。匈奴大王一死,他便沒有節製他的人了,所以,也就沒有人敢阻攔他返迴塞外。嘿嘿,當他迴到塞外之後……你明白滴。”


    左賢王此時真的點坐不住了,如果劉易所說的是真的話,那對他來說還真的是極大的不利了。若讓那右賢王迴到塞外,奪得先機的話,那麽對於他奪取單於之位極端不利。


    劉易見左賢王已經被自己的話說動了,接著對他說道:“你可以等上一兩天,你現在可以派人去查探右賢王的去向,或者,你也可以用代單於的命令,去命令右賢王先到晉陽來,你試試看能不能見到他的人?這時候,他恐怕已經準備好撤走,再過一天,他怕便會已經出了關。”


    “不行!絕對不能讓他先迴去。”左賢王咬牙道。


    單於之位,對於左賢王來說,那是勢在必得的,絕對不能落到旁人的手上,若是落到了旁人的手上,那麽就等於是他的未日來臨了。


    “太子太傅,你足智多謀,可否教我一策?”左賢王忽然對劉易拱了一拱手道,言詞倒也有幾分懇切。


    劉易反了反白眼,頭望天的道:“你我現在是敵人,我憑什麽要給你獻策?我來提醒你這些,便已經是仁致義仁了。”


    “呃……”左賢王的小眼珠一轉,定定的看著劉易道:“太子太傅定然不會那麽好心專程冒死來提醒我這個的吧?”


    “你說呢?”劉易反問道。


    “嘿嘿……按太子太傅你的那胸懷天下百姓的性子,我猜想,莫非太子太傅你是為了晉陽城的百姓而來的?”左賢王忽地陰陰一笑道:“也幸好太子太傅你來得巧,不滿你說,如果你晚來一步,我這屠城令就要發下去了。”


    “那你為什麽不發?”劉易一臉無所謂的道。


    事到如今,劉易知道這個左賢王知道有所取舍了,盡管他不是一個什麽的好人,但是,這屠城之事,怕他是不會再下令了。其實,說一句本心的話,這個左賢王放在他們匈奴族人的立場上來說,他的確算得上一個明君雄主。尤其是擄得蔡琰為妻之後,受蔡琰的影響,也曾一度使得他們匈奴人和漢人能夠和睦相處一段時間。


    不過,站在漢人的立場上來說,他擄走蔡琰,那便是一種侮辱,一種恥辱,這是不可原諒的,也正因為這個,劉易從一開始便對左賢王看不順眼,再加上,這家夥的心腸也的確歹毒,居然敢用人造瘟疫來禍害大漢,用那種類似性病的病素來害皇上,這些都是不可原諒的,所以,他在劉易的心目中,是必死的家夥。


    但是,劉易現在卻不能真的殺了他,已經殺了一個匈奴大王便已經令到匈奴兵亂了套,一個個紅了眼,如果連這匈奴左賢王都死了,那麽那些匈奴兵做出什麽的惡事便沒有人能夠阻止了。


    所以,劉易得穩住這個匈奴左賢王,讓他進而控製好那些紅了眼的匈奴兵。


    左賢王見劉易不肯獻策,不禁獨自坐好,自斟自飲的一連飲了幾杯。


    好一會他才像有點感慨的道:“太子太傅有所不知,這一次匈奴集結二十萬聯軍進占並州,從頭到尾,都是我向父王獻的計策。不過,我的初衷,也真的不是要來這裏掠奪。不過,既然是聯軍,有些人,不給點好處他們,他們也是不會和我們組成聯軍的。如果沒有這二十萬聯軍,我們恐怕也打不進並州,或者也不敢來。”


    “嗬嗬,想跟我推心置腹了?”劉易看左賢王似乎有點誠意拳拳的樣子,不禁感到有點好笑起來。如果不是為了晉陽城的百姓,劉易和他根本就尿不到一壺去,有時間,還不如和元清愛愛,誰想來和他推心置腹?


    “太子太傅,不管你相信也罷,不相信也罷,左賢王所說的,句句屬實!”左賢王似乎把話說開了,便忍不住似的說道:“我們的目的,是想借住並州,我們占了,但並不會真的傷害並州內的百姓,我們隻希望大漢的皇帝可以容得下我們匈奴人,讓我們借住並州,當然,我們依然會向大漢稱臣,永為臣子。”


    左賢王說著,又歎了一口氣道:“我們塞外的土地實在是太過貧寒了,我們世世代代,祖祖輩輩在那裏生活,受盡了風霜,我們隻是想找一個適全人生存的地方罷了。我們真的沒有惡意。”


    狼要進羊屋的時候,也都會說他們是沒有惡意的。劉易聽著,不置可否。


    “太子太傅,你相信我所說的是真心話麽?”左賢王見劉易沒有答應話,接著說道:“我知道,你不會相信我的,在你們漢人的眼中,我們這些匈奴人都是殘虐無道的,是異人。但是我不管別人,我左賢王是真心真意想和你們漢人交好的,特別是對於太子太傅你這樣的少年英傑,我左賢王是打心底裏感到敬佩的,想跟你做朋友的。”


    劉易聽得頭皮一陣陣的發麻,不禁揮了揮手道:“好了,跟我說這些沒用,也別跟我說什麽做朋友的,有些事,叫做人在做,天在看。你們到底是善良還是邪惡?自有天來定。”


    “不過,話也說迴來,誰說你們匈奴人在漢人的眼裏都是殘虐的?都是異人?”劉易淡淡的道:“若要人不知道,除非己莫為,我們漢人,出具了那麽多和你們交往通商貿易的條款,大家互惠互利,可是,你們都按那些條款做到了嗎?你們塞外大漠,生存條件的確是有點艱苦,可是這並不能成為你們搶掠的理由,再往深一點來說。你們匈奴人也可,烏桓人也好,或者是別的胡人也好,我們大漢,我們漢人,什麽時候主動去招惹過你們了?你們匈奴人,如果真的安份守己,安安心心的勤勞致富,善良正直,哪怕你們生活在我們漢人之中,我們漢人會欺負你們吧?捫心自問,你們的族人做到了嗎?”


    這裏,劉易都不想說這左賢王做出那種人為散布瘟疫喪盡天良的事來。


    “嘿嘿,那、那隻是個別的現象……”左賢王的麵皮還不是一般的厚,把自己說得像是一個純良忠厚的家夥似的。


    “好吧,看在你似乎也有一點意思,我就跟你合計合計吧。”劉易也喝一杯水,潤了潤喉道:“我相信我的判斷是不會錯的,現在這個時候,那右賢王估計已經開始動身出關了。在沒有人能阻截他出關的情況之下,你這個先機,那肯定是先去了。”


    “我、我現在也趕著出關去,趕在他的前麵去,哪怕是和他一起出關迴塞外也行。”左賢王有點衝動的站起來道。


    “好啊,最好是這樣,記得把你們的匈奴兵都盡數帶走,免得留在並州最後被大漢官兵殺了。”劉易輕笑著道。


    如果是這樣,這左賢王肯那麽輕易的撤出關外,便是最好了,如此,也省去了劉易的不少功夫。不過,劉易知道這左賢王肯定是不會如此離開的。


    果然,左賢王又頹喪的坐了下來道:“不行,如果右賢王現在已經動身,怕是拍馬都追不上他的。他的上郡離雁門關本來就要比晉陽離雁門關近,追不上啊。再說……”


    左賢王卻突然合上了嘴。


    “嗬嗬,再說你們掠奪了那麽多東西,也總得帶出關去是不是?”劉易有幾分輕蔑的道。


    “這樣吧,給你兩天的時間,你先派人去查探一下那右賢王是否已經真的走了,然後,在這兩天的時間裏,你得準備好,第三天一早,便要全軍撤走。”劉易見左賢王沒有說話,便對他道。


    “兩天?為什麽要兩天?這、這也太緊了吧?”左賢王有點不太理解的道。


    “因為,兩天之後,我們的漢軍便來到了,到時候如果你不走,你想還會有機會走嗎?”


    “兩天後就到?”左賢王暗吃一驚,他並非是沒有想過漢軍會來,可是卻想不到會來得這麽快。


    而漢軍一來,他的大軍必然會被拖在這裏,如此,他還真的走不了。走不了,就等著被拖跨,被拖跨之後,他還有什麽的本錢迴去和右賢王爭奪單於之位?


    “好!兩天就兩天!我出去命人準備!”左賢王現在還真的急了,說著便要走出去道。


    “慢著!你這兩天,不能離開我十步之外。因為,我也要在你這裏呆著,你離我太遠,我會感到不安全。”劉易阻止了他道:“還有,你們撤走之事,我說的你全軍,就隻是你們匈奴人全軍,並不包括那五萬烏桓騎兵。所以,你不準把消息傳給烏桓人。”


    “什麽?不準我們把撤走的消息傳給烏桓人?那你的意思是?雪……”左賢王說著,不禁覺得牙一酸,倒吸了一口冷氣。


    “沒錯,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你匈奴人可以走,但是必須要有一些人留下來,要不然,怎麽可以向那些被你們掠奪殺害的百姓交待?這也是對你們的一次警告,如果還有下次的話,留下來的就是你們匈奴人了。”劉易的眼中閃著殺意的道。


    如果有條件有可能的話,劉易打算把入侵並州的所有匈奴人都留下來,殺一儆百,讓那些對中原窺探的異族都好好的反省一下。不過,以臨時拚湊起來的十萬漢軍,未必真的戰得過匈奴聯軍,所以,隻能夠挑其中的一部份人來吃掉。


    而那五萬烏桓人,正是劉易欲除之而後快的異族人。


    這些烏桓人,他們想從山海關東北一帶打入幽州沒能做到,現在又想迂迴到幽州的西北麵來打進去。


    如果被他們從西北麵打進幽州去的話,那麽,劉易在幽州的大澤坡基地便會受當其衝,會首先遭受到他們的的掠奪,所以,劉易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一個可能性存在。


    有曹操領軍,十萬漢軍,還有丁原撒到了上黨的官兵,加上一眾超一流武將,劉易覺得要拿下這五萬烏桓騎兵還是有可能的。再說,烏桓人五萬人,他們分別兵分成四路,其中三路想打通往並州往幽州的通道,另外一路二萬人的兵馬在進擊著上黨。在上黨的兩萬兵馬,離那三路兵馬足有幾百裏遠,如果晉陽的幾萬匈奴大軍撤走之後,那在上黨的兩萬烏桓騎兵便成了一支無援的孤軍,絕對是死路一條。


    這些匈奴人的騎兵,人數太多,官兵是不可能敵得過的。唯有眼看著他們帶著搜刮來的財物溜走了。


    劉易看著左賢王道:“哼哼,你別以為,你這樣迴去便一定能爭搶得到那單於之位,告訴你,沒那麽簡單,正所謂一步落後,步步皆落後,一步錯,步步錯,我有辦法可以上你必拿單於之位,若你可以製止那些匈奴兵,不讓他們隨意殺害城裏的百姓,我便可把辦法告訴你。”


    “真的?”左賢王一聽,眼睛瞪得老大。


    “當然,不過,等過兩再跟你說吧,要看你的表現了。”劉易知道現在已經吃住了這個左賢王,估計城內的百姓暫且可以躲過這一劫了。


    當然,劉易知道,被一夥如強盜一般的匈奴人占住的城市,想要保證百姓的財產那是不可能的,能夠保得住他們的性命便已經不錯了,如果劉易估計得沒有錯,城內馬上便會進行一次清洗,這些匈奴人,會把財物及糧食這些能帶走的物資都通通的帶走。還有他們這幾天搶來的那些東西。


    嗬嗬,其實,讓這些匈奴人如此一走了之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因為,匈奴人組織起來的聯軍,卻拋棄了他們拉攏來的盟友,烏桓人。經過這樣的一件事之的,劉易相信,今後將不會再有異民族相信匈奴人,今後,匈奴人永遠都是孤軍奮戰直至死亡。這些,都是劉易非常願意看到的。


    其實,哪怕劉易沒有來,這些匈奴人估計也必會在短時間內撤走無疑。因為那右賢王的不告而走,在短時間之內也肯定會傳到左賢王的耳中,到時候,隻要這左賢王細想一下,他便會明白其中的道理,肯定便會馬上領著人迴去爭奪單於之位。


    且說元清,她在林間穿棱,不用多久,她便找到了王越和史阿他們的藏身之處。


    原來他們雖然逃走了城,卻依然沒有便遠逃,因為他們在沒有見到劉易之前,他們是絕對不會先行離開的。特別是典韋,他沒有參加進城的刺殺,一直待在外麵等著。可是見王越和史阿都逃了出城來,卻沒有見到劉易,而城內,又是一片喊殺的混亂之聲,他幾乎沒有暴燥得馬上要殺進城去救劉易。


    不過還好,有王越在,還算可以攔得住典韋。


    元清找到王越的時候,典韋也隻在生悶氣呢。


    當然,元清也沒有多管典韋,馬上告訴了王越劉易所交待的事,王越也沒有半點遲疑,馬上召來弟子,命他們按劉易的命令行事,分頭把匈奴王被刺殺而亡的消息散布出去。而王越他自己,也馬上動身返迴洛陽,讓曹操馬上出兵。


    劉易之所以讓曹操出兵,哪怕是出動一小部份的騎兵也好,其實就是疑兵,要讓左賢王知道,自己並不是訛他,漢軍是真的來的,如果來的人小,便說是斥候隊,來的人多便是先鋒,反正,總會有說詞的。


    王越和一眾弟子走了後,元清才發現,劉易似乎忘記了給自己分派任務了。還有典韋,他和十八親衛都呆在原地,一個個臉上鬱悶之極,因為,他們這次來,似乎什麽忙都幫不上,就隻是在這裏幹看幹等著。甚至乎,他們作為劉易的親衛兵,居然也不能在劉易的身邊保護劉易,這還真的是讓人感到有點鬱悶。其實,他們的心裏也極擔心劉易的安全。但是,一時間都沒有一點頭緒,不知道要怎麽辦才好。


    還好,還是元清有辦法,她又去抓了一些喉舌,問到了劉易居然孤身闖營,被一千上萬的匈奴騎兵圍住,後來聽說是那個什麽的左賢王來了,才和劉易一起進了城。


    典韋一聽,哈,他倒也有辦法去見到劉易了,因為,劉易敢闖營去喊左賢王,為什麽他就不行呢?再說,左賢王那家夥,典韋也認識啊。不隻是典韋,連十八親衛都認識。所以,這次,典韋終於可以話事了,也不聽元清的勸告,他就隻問元清要不要一起。


    元清的心裏也是極擔心劉易的,見典韋意已經決,便也隻好同意,決定隨典韋他們去瘋一會。


    所以,這二十人分別騎兵著,在黃昏的時候,直闖敵營。


    開路的,自然是典韋那家夥了。


    單人獨騎來闖營,今天早上的時候,匈奴兵們見識了一次,由於劉易一開始留力的問題,隻是帶著匈奴兵轉圈子,並沒有展露出真正的殺傷力。後來,在最後的時候,再展露了一下,但是,那些追著劉易的匈奴兵想想都後怕不已,因為,他們這些一般的士兵,對著那些真正的高手,迎上去便是死路一條。他們人多是沒有錯,但是想要殺死一個一流的高手,那將要付出多少士兵性命的代價啊?


    不過,他們都還沒後怕完,在這典韋的帶領之下,又一行二十騎來闖營了。


    一開始,那些搜索無門的匈奴兵無所事事,極其無聊。因為劉易和左賢王達成了協議的關係,左賢王已經下了嚴令,不準士兵胡亂殺害漢人百姓,所以,一般人便也不敢隨便去殺城內的百姓了。不過,還是有個別的匈奴兵會去殺人為樂的,這些個別現象,也不是不可避免的。


    所以,無所事事的人。看到有一隊漢人來闖營,又紛紛的圍了上來,不過,也正是他們倒黴。他們碰到的可是殺兵之王典韋,典韋的氣息悠長,不用像劉易那麽要留力,不到關鍵時刻不會隨便暴發自己的真氣。


    所以,那些匈奴士兵雖然人多,但卻倒黴了。典韋的一對短戟,舞得上下水泄不進,像一團旋風一般刮過那些匈奴騎兵。有時候得理不讓人的直接將戰馬連人一起撞飛,強暴無匹的戰鬥力,讓那些匈奴兵聞之色變。


    而且,典韋殺人,也絕對不比匈奴兵殺人更善和,被他擊殺的匈奴兵,那絕對是分肢或碎屍的。


    他們殺近城門,大聲叫喊著左賢王,言詞自然是元清從抓來的喉舌所說的一樣,都是學劉易的喊法。


    因為身在敵營的關係,劉易知道自己的武力也鎮壓左賢王的一種手段,再說,誰敢保證,如果自己和左賢王離開太遠,不能方便自己控製住他的話,誰知道他會不會利用人海戰術,命令他的下手來攻擊自己?劉易也不想白白的丟了自己的性命。


    所以,便不讓左賢王離開自己十步左右的距離。不過,劉易還要待在這裏監視著左賢王兩天,唉,這兩天時間,怕是要不能睡覺了。


    不過,正在和左賢王吃了晚飯,便有左賢王的人前來報告說外麵來了一個壯漢,領著十多二十個人來闖營,也是大聲叫著左賢王的名字,說是熟人。


    不過,那人報告的時候,嘟嚕著說熟人都會殺得那麽恨?殺得那些自己人殘肢斷體遍地飛?


    聽完他們說舞著雙戟的人,劉易一聽便樂了,嗬嗬,他們來了也正好,正好可以讓典韋來和自己一起輪流盯著左賢王。


    不過,更讓劉易驚喜的是,當看到了他們時,發現元清也在。現在,在左賢王這裏,也算是安全的,所以,她來了也正好不用劉易那麽的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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