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易便把在怡紅樓拍賣懷春酒時碰到皇上微服出宮拍買懷春酒的事和張鈞、林顯說了說。皇上曾微服出宮,這件事隻是明眼的人早就能夠知道,隻有不常逛怡紅樓的張鈞及常年在駐守在西山皇陵,沒事不會迴皇城的林顯不知道罷了。


    說完之後,劉易才故意流露出一絲苦澀的神情道:“皇上都已經開了金口,那麽傷兵營的義兵肯定要馬上開始疏散了,要不然,我們都但不起那亂黨的罪名啊。”


    “那就散了就是了,我聽芍兒說,小兄弟你的醫術新奇了得,那些傷兵也差不多都好了,我們隻是做到了力所能及的事,無愧於心就行了。”張鈞雖然把傷兵營交到劉易手上,讓劉易去救治那些傷兵,但是他還是關注著的,所以,他也知道傷兵營裏的傷兵都已經得到了劉易的救治,都好得差不多了。


    “嗬嗬,我也是這麽想的,可是……”劉易攤攤手掌,對張鈞無奈的道:“想張大人也聽張芍大夫說了吧?傷兵營裏,傷殘的義兵最少有一百五十多人,他們斷手斷腳,或是瞎眼耳聾,完全失去了自力更生的能力,如果傷兵營真的散了,那麽誰來照料他們?其中,還有大部份義兵是無家可歸的,遣散了他們,這又叫他們何去何從?”


    “這……”張鈞和林顯一時都接不上話來。


    “傷殘的也算了,兵營散了,他們就是聽天由命,等死的份。可是那些傷好的義兵呢?他們其中也有一大部份是無家可歸的,遣散了他們,他們去哪裏?迴家?家又在哪裏?小子最怕的是,他們無處可去,生活無所依,就怕個別的會鋌而走險,落草為寇,如此一來,豈不是負了我們救他們的初衷?”劉易故意把事情說得嚴重一點道:“萬一他們真的做了賊寇,以他們戰場拚命的悍然之風,做了賊也必定是悍賊,對大漢的百姓必定會禍害不少啊。”


    “哎呀,現在聽劉易小兄弟如此一說,如何安排這些傷好義兵也是一件問題啊,得要慎重。”張鈞也覺得此事非同小可,幾百號人,不能說散了就散了。


    “皇上的命令已經給小子下了,這傷兵營必然要折除的。”劉易重申這一點道。


    “可恨!堂堂一個大漢朝,朝政把持在那些奸佞的手裏,連一小部份的有功之義兵都照料安排不了!”張鈞憤然的端起酒杯猛喝了一杯道。


    “朝政的事我們不說,那麽請問小兄弟說跟林某借西山皇陵一事如何說?難道……?”林顯雖然也是古板正直,但他可不會像張鈞那樣,七情六欲上麵,敢於直接當麵斥責十常侍,把內心的不滿直接宣於口,特別是近幾年駐守西山皇陵,已經把性子磨得相對較沉穩好多了,想事情也想得通透許多。


    “嗯,我的意思就是差不多是這樣,明裏,我拆了傷兵營,遣散了所有的義兵,但是在暗地裏,卻把這些傷殘的義兵送進西山皇陵裏,還有那些無家可歸或者不願意散去的義兵,把他們一起送進西山皇陵裏,如此一來,那些傷殘的義兵也有了人照顧。不過……我就怕走漏了消息,到時候會害了林大人,私下偷進皇陵,這可是大罪啊!”劉易把自己的表麵計劃對林顯說了出來,並沒問林顯答應不答應讓義兵進入西山皇陵。


    “走漏消息倒也不會,張某倒知道林老弟這幾年在西山皇陵裏也不是白混的,常年操兵,那些駐守皇陵的兵馬,那個不是唯林老弟之命是從?嗬嗬,林老弟,我說的對不?”張鈞倒是一聽就無條件的支持劉易,覺得眼下隻能按劉易所說的如此安排那些義兵了,馬上就站在劉易的立場上為劉易激將了一下林顯道:“就看林老弟敢不敢冒這個險,放那些義兵進皇陵裏。”


    “這……”林顯果然是猶豫了起來。


    放義兵進入西山皇陵,並要為其隱瞞,這的確是一件非常冒險的事情,皇陵禁地,豈容一般人進出?萬一讓朝廷知道了,那不隻是大罪那麽的簡單,可是誅滅九族的大罪啊。


    “林大哥,這事你可要好好考慮一下,我劉易做事,絕對不會為難朋友,我也知道,萬一事情暴露,帶來的,就是林大哥的滅頂之災。不過,劉易雖然年少,但也知道,君之有所為有所不為,小子不管這朝廷是否是奸佞當道還是忠臣當道,隻要是對大漢百姓有利的事,隻要是無愧於心的事情,就算讓我劉易粉身碎骨,劉易也絕對一往無前滴去做!”劉易雖是讓林顯好好考慮,但是卻句句誅心,逼著林顯表態。


    “哼!如果不是奸佞當道,正直之士能說得上話的話,那麽那幾百個傷兵還用得著我們來操這個心?曆年來,我們大漢都有撫恤安置傷兵的條例,可是到了現朝,這些都不頂用了,窮苦人的生死,誰能真心的去管?”張鈞也義憤填膺的接口罵咧著。


    什麽的朝廷朝政,奸佞或忠臣當道,林顯也說不上事,但是他自己一直來,都自問自己是一個正直之士,自問也是想真心為大漢百姓辦點實事的。要不然,他當年也不會因為某些事而和十常侍發生衝突,從而導致要在西山皇陵駐守了這麽多年。這幾年,他覺得自己都快要蹩瘋了,守著一個死氣沉沉的西山皇陵,什麽事都做不了,那怕是自己一腔熱血,也無處發泄。


    而眼下,卻有一個機會,可以讓他能夠真正的為大漢百姓辦點實事,但,這次的可不是關係到自己仕途的問題,而是關連到誅滅九族的生死問題。


    “讓義兵偷偷進入西山皇陵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林顯被劉易和張鈞一唱一和的弄得有點掛不住臉,也被說得心裏像燃起了一團火,總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麽。


    劉易聽林顯的語氣,心裏不由暗喜,讓林顯答應放義兵進入西山皇陵隻是第一步,隻要他答應自己帶人進入了,也就等於讓林顯搭上了自己的這條賊船,今後的事也由不了他。到時候,自己在西山皇陵裏練兵什麽的,相信林顯隻能是睜隻眼閉隻眼,不能再阻止自己。因為他絕不會自爆西山皇陵裏有一支軍隊的消息,若那樣的話,最先掉人頭的就是他自己。


    “還有什麽疑慮,林顯大哥你直說無妨。”劉易隱起自己的喜色,正正經經的問。


    “是這樣的,幾百號人進入西山皇陵,這吃的喝的是一個大問題啊,還有,雖然西山皇陵過於偏僻,一般都不會有人來,但宮裏偶爾會有娘娘皇妃去祭祖的,特別是皇陵裏的那一片漢室宗廟,除了我們的駐軍,還有道士道姑,他們不受我的控製,估計他們都是城裏或宮裏各勢力的眼線,如果你們要住進那些宗廟裏,這不可能能保密。”林顯把他能想到的不安全因素一口氣說了出來。


    “嗯,這幾個方麵的我早想到了,林大哥請放心,我們進入西山皇陵,並不是要住到漢室宗廟裏去,在那片宗廟的後麵,不是有一大片的山嶺密林麽?相信有幾十裏方圓吧?我會讓人在隱密之處紮下營帳,隻要沒有人進密林,就不會發現裏麵紮有一個軍營,至於吃的喝的,我會一次性購置大批糧食偷運進去,就算他們一年不離開密林,也足夠他們吃喝的了。”


    “什麽?那、那劉兄弟準備讓那些義兵常年藏在皇陵裏?”林顯一聽,覺得自己有一種上了當的感覺,若讓那些義兵常年藏在皇陵裏,就怕時間一長,總會被人有所察覺,到那時,自己可是吃不著得要兜著走啊。


    “嗬嗬,這個林大哥請放心,我計劃隻是讓他們在裏麵躲一段時間罷了,我也總不能一直揖養著他們啊?就算我最近賺了不少錢財,也經不起那樣的折騰啊。”劉易不管那麽多,就要林顯先答應了再說,所以信誓旦旦的道:“最多是兩三個月吧,我就會想辦法把他們都帶走。”


    待迴到涿郡站穩了腳跟,那些傷殘的義兵當然是要帶走的,隻不過,到時候可能又會有精兵躲藏進去罷了。


    “如此……好吧,林某身為大漢之臣,卻從來未曾為大漢做過什麽事,這次雖有風險,但在林某力所能及的情況之下,還是能幫上一點忙的。”林顯終於點頭答應。


    “哈,如此就感謝林大哥了,到時候林大哥不須要做什麽,隻是大開方便之門,順便派人盯著那西山皇陵後的密林,別讓一些無關的人進去查探就行了。”


    “好吧,就這麽說定了。”


    “林老弟高義,老哥我敬你一杯。”張鈞見林顯答應了劉易的請求,站起來親手為林顯倒了一杯酒。


    “不敢,力所能及而已,真正出力為大漢百姓辦事的,可是劉易小兄弟啊,我們一起幹了。”林顯也慌忙站了起來。


    三人共幹了一杯,事情也解決了,劉易的心裏也暗鬆了一口氣。


    西山皇陵!劉易決定把它經營成自己在洛陽的一個秘密基地,斂財藏兵,到時候天下大亂的時候,洛陽大變的時候,自己就可以從中獲得大量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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