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書友穩穩的幸福—儷超戀、孤心一筆、陝漢的推薦,逐漸恢複中,爭取明日兩更。)


    林程二人有些疑惑的看向扶蘇,不知道他們的見聞跟法學的開辦有什麽關係。


    “我看過二位先生在招賢館的自薦書,知道兩位先生不僅知識淵博,而且周遊天下,對各國風土人情都很熟悉。既做到了讀萬卷書,又做到了行萬裏路,對各國情況的了解不囿於文字記載,而是有自己的親身體會。”


    “六國抨擊秦國為暴秦,其中一條就是秦國重用法家,以法治國,嚴法苛刑,民不聊生。兩位先生既然周遊天下,當然知道這種抨擊有失偏頗,明白法律對一個國家到底有什麽樣的用處,無論是在國家治理還是在人民生活上,秦國與山東六國都有很大的不同。通過你們之口,將這些細微之處的差別告訴學生們,讓他們明白依法治國對國家的好在哪裏,壞在哪裏。我認為你們是招賢館中最合適做學宮教習的,因此我才厚顏請兩位來此。”


    “就像我在這本小冊子中寫的,兩位在授課時,隻需要對孩子們講解你們所見所聞就行,各國的地理、社會、風俗等等,但歸根結底是告訴孩子們,六國沒有像秦國一樣以法治國,因而積貧積弱。你們教學的目的就是要讓這些孩子從心底裏認同法律、遵守法律、運用法律,養成法製意識,算是給這些學生做法學啟蒙吧。”


    如果有舊時空中國的學生聽到扶蘇的這些話,大概能夠明白,扶蘇給這兩位法學教習安排的課程,其實就是小學時《社會》和《思想品德》兩科的集合,到了初中就是《思想政治》,是對學生進行意識形態教育必備課程。


    “至於兩位編寫的書籍,耗費了兩位數月的時光,當然不能白白浪費,我已經吩咐博望印刷館進行刻板印刷,準備署兩位的名字出版,將來會在的博望商行中售賣,售賣所得除了支付必須的耗費之外,全歸兩位所得,所以今日還請兩位教習為自己編寫的教材命名。”


    林、程二人對扶蘇所說的一大通道理並不認同,但對扶蘇所說的署名出版卻是心動不已,喜形於色。他們不在乎出版之後售賣書籍會得到多少錢財,但是如果真如扶蘇所說扶蘇名下的印刷館幫他們出版書籍,無疑會給她們帶來巨大的名聲。


    自從紙張和印刷術出現之後,因此而出名的除了扶蘇府上的工匠,就是李斯和魏繚了。扶蘇分別為李斯魏繚出版了《倉頡篇》和《尉繚子》在秦國和六國廣為流傳,讓他們聲名遠播。


    像林維、程捷這樣到秦國招賢館,就是為了博一個名聲,為自己為官做準備,有這樣的機會他們怎麽會拒絕。


    “多謝公子,我們會認真考慮公子的建議,命名之事,還請公子容我二人思索一二。”林維對扶蘇言道。


    “不急,兩位先生可以慢慢考慮。”


    “公子的建議倒是可以接受,隻是……”程捷在一旁有些著急的說道。


    “程先生有什麽話,但說無妨。”


    “按公子的說法,學宮明日就要開始講學,公子否了我們的教材,我們……”


    “這倒無妨,兩位先生走遍天下,旅途中肯定遇到不少的奇聞軼事,就先給孩子們講講這些旅途中的見聞就可以了,看看學生們的反應,挑出學生喜聞樂見的記錄下來,等到明年就有一年的教材了。”


    程捷聽聞,倒也覺得可以,他周遊列國,與各國的法家之士都有交流辯論,自認為給孩子們講些故事還不在話下,“好吧。”


    “這是課程表,上邊凡是寫著‘社會’二字的就是兩位先生授課的時間,一共兩個班,兩位先生可以自由選擇一個班授課。連續上課五天,休息兩天,也就是每七天一個周期。”扶蘇又從袖袋裏拿出兩張紙,交給他們。


    他們伸手接過,仔細看去,程捷眉頭漸漸皺起。


    按扶蘇分配的的課程表,除了自習時間,從每周來看教習們授課的時間一共二十五節,其中寫著術學二字的八節,語文七節,兩科加在一起就占去了一多半,剩下的十節課,勞作四節,社會和自然各三節。從每天來看,語文和術學固定的占據著每天課程的前兩節課。


    “公子,為何我們授課的時間都這麽靠後?而且這授課的時間也太少了。”程捷問道。


    扶蘇聽了程捷的話,腦子裏一陣恍惚,似乎聽到在舊時空上課時某“副科”老師在抱怨“副科上課的時間太少了,都被語文和術學給占了。”


    “這個,還請兩位先生見諒,還是同樣的考慮,兩位先生的授課對象還隻是孩子,他們大部分都還沒有啟蒙,這第一年恐怕大部分時間都要用來啟蒙了。”扶蘇笑著解釋。


    “而且這隻是暫時的,以後會逐漸調整。”


    扶蘇可沒辦法跟他們解釋他們現在教的隻是小學,將來還會有中學和大學。


    林維和程捷點點頭,算是接受了扶蘇的解釋。


    “怎麽不見墨學和醫學,難道就是這自然和勞作?”


    “兩位教習說的不錯,勞作就是有墨學教習授課,自然則是醫學教習授課。”


    “這四五十個孩子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雖然還未成年,但是此時啟蒙,還是有些晚了,未必能學會什麽精深的學問,如果隻是在學宮啟蒙、學些數學,離開了學宮未必能有什麽出息,反而會丟了自己的根本;所以我才請動了成瞿老先生過來,墨家精於機關之術,如果這些學生能學會一二,將來無論是務農還是做工都能用上,算是墨學的啟蒙課程。”


    “那這自然呢?”程捷問道。


    扶蘇沉吟一陣,覺得實在是不好解釋。扶蘇並不是學得教育,並不知道怎麽劃分學科才科學,但舊時空小學的課程應該是有可取之處的,因此盡可能的挪用了過來,還沒想好要給“自然”安上個什麽名頭。


    隻好勉強道:“醫家之學也稱岐黃之術,醫者所用之物多是草木、禽獸之物,都源自自然之中,以自然為名,不過是醫學的啟蒙。此外亦有老耽‘師法自然’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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