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令取一,堯字戰,梭字戰,無字為空無需戰.......”隻見虛影出現便是口中淡語,伸手向前有著器皿於手,其上令牌五件,負蓋而掩。


    聽聞話語一目了然,這道虛影手中器皿有著令牌五塊,三種形式,選中複刻堯、梭二字的公子,其麾下質子需要出戰。


    “空......空.......空.......”再見南天行神情緊張,口中嘀咕,身軀微微顫抖不敢下手選擇。


    唯有他選中那塊什麽字都沒有的令牌,才可令黎星在第一輪比鬥中不必出戰。


    咻~咻~


    卻見四道流光先後劃過,原是那此間餘下四位公子果斷的法力流動,選取了一塊令牌。


    五令形同皆負蓋,肉眼難辨且看運,能否選中那塊意味著第一場輪空的令牌,全然是仰仗自身氣運,也沒什麽好糾結的。


    然而四位公子盡皆坦然,卻是唯獨南天行眸中深沉,久久不作選擇,哪怕此刻他的身前,僅存那最後一塊已然沒得選的令牌。


    “多拖延些時間,便可為賢弟多爭取一些恢複的時間......”南天行心中如此想著。


    之所以不作選擇,便是南天行故意而為,哪怕僅能拖延一息,也是時間......


    南天行的這些小把戲,自然是被蒼穹上的那位絕頂看在眼裏,隻見南天無雙嘴角一揚。


    “天行,該選了......”


    且聽一聲淡然,南天無雙的口中有著律動浮現,一股玄妙而微弱的韻味徐徐降臨,控製著南天行的身軀,其手微微抬起。


    清蒙的法力如絲,席卷著虛影手中最後一塊令牌,飛向南天行。


    縱是南天行心中多麽不願,可郡侯的天仙修為卻是將其死死控製。


    當令牌出現在南天行眼前,南天行當即閉上了眼眸,不敢直視。


    唿~唿~


    似因心中緊張,南天行的唿吸都在此刻變得沉重,令牌上有沒有字,將是決定性的關鍵。


    “哈哈!”


    就在這時,卻聽此間二公子南天悲的一聲狂笑響起,“如此氣運,儲位必入我手!”


    隻聽笑聲傲視群雄,卻是引得南天行心頭一震,身軀微微一顫,苦澀的睜開了眼眸。


    “梭,梭字......”嘴間顫抖如是得了重病,南天行的臉色頓時煞白,眼前令牌並非心中所望。


    “賢弟,為兄對不住你啊!”一時間,南天行隻覺得自己對不住黎星。


    迴身一看,黎星依舊盤溪於地,雖是這短暫的片刻黎星微弱的氣息舒緩了些許,卻也依舊若隱若現,虛弱無比。


    “不行!若是讓賢弟以這樣的狀態出戰,必敗無疑!”南天行神情凝重,心中決然。


    嘶~深深的吸了一口長氣,再見南天行一雙眼眸流露著堅決的色彩,抬頭向蒼穹望去。


    在那雲霄彌漫處,風雲不敢妄動,那裏正站著一位君王霸主,好似令天地臣服。


    觀其此刻一圈掃視,正欲開口宣告這第三輪考驗的開始......


    “父侯!”


    修為運轉,法力湧動,卻是南天行先發製人仰天怒吼,聲嘶力竭的聲音在瞬間響徹雲霄。


    “父侯!當年我的母親並非是因生我而死,乃受他人所害,身為您的妃子我母不得名份也便罷了,最終卻被他人害死,還望父侯若是知曉內情,可為我母做主,報仇雪恨!”


    不待他人反應,再見南天行以自身法力作為媒介,將之話語傳遍此間每一個人的耳中。


    嘶......


    刹那間,無數修仙者紛紛倒吸涼氣,引動著天地風雲都是因此變得紊亂無常。


    雖說名聲不是很好,可南天行這位三公子在堯梭地界,那也是個名聲在外的風雲人物啊。


    燒殺搶掠,坑蒙拐騙,青樓賭場......那是隻要你想得到的,他全做過。


    俗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很遠,堯梭地界對這位惡名昭著,臭名遠揚的三公子南天行,那是人人見而唾之。


    卻也正是因此,倒也導致了這堯梭地界上大街小巷,就連凡俗都聽過這位三公子的事跡。


    南天行自幼的紈絝,也是引起世人對其生母的關注,畢竟郡侯的子嗣縱多,雖也有紈絝,卻是南天行不免有些過分了。


    隨後一傳十,十傳百,世人也就逐漸的知曉了其母親的身份,以及其母親死亡的緣由。


    這也就是為什麽,連黎星隨意去的一個酒肆的店家掌櫃,都會知曉南天行母親的事跡。


    本是世人以為其母親為了生下南天行,而遭受反噬,然而觀此刻南天行仰天怒吼,似乎這其中另有隱情。


    一位位修仙者紛紛震撼,將之目光投向南天行,眸中竟是有著一絲好奇流露,如若南天行所言屬實,郡侯南天無雙可是要顏麵盡失了。


    隻因南天行此語殺人誅心,一言一語中蘊含著諸多訊息:其母受他人所害,實為郡侯妃子卻沒有名份,郡侯對此是否知情......


    正所謂人言可畏,簡單的話語有時候也可能是最為銳利鋒芒的殺器。


    此間眾目睽睽,無數修仙者正在當場,南天無雙可謂被南天行架在當空,騎虎難下。


    隻見南天無雙麵目深沉,眉間緊鎖,看著南天行的目光沒有一絲情緒,顯然,他動怒了。


    然而若是此刻選擇無視南天行話語,那麽其臉上的顏麵勢必掃地,必受他人話柄。


    如若南天行所言並非屬實,倒也無足輕重,問題是......南天無雙知道,事實確是如此。


    當年,南天行的母親確是受到了其天仙修為反噬,可實則數年間南天無雙早已為其治愈。


    臨盆誕下南天行之際,南天行的母親實是受到當時另外一位妃子毒害。其在南天行母親最終滋補身軀的一貼藥劑中,加入了一滴離水。


    離水極寒,與南天行母親所修火行一道有著先天五行的克製,導致靈氣混亂,真氣逆行。


    卻是南天行臨盆在即,最終其母不惜損耗一身修為,隻為孩子能夠安然出世......


    對於這一切,南天無雙早就知曉,卻是人走茶涼他唯有將那位惡毒的妃子殺害。


    然而郡侯的妃子在郡侯府被人殺害,還是被郡侯的另一位妃子殺害,傳出去不免丟人。


    實則世人所知道的版本,便是由這位堯梭郡侯親自傳出......


    隻是當年知曉此事真相的人皆被滅口,倒是如今南天行重提舊事,引起南天無雙的注意。


    “莫不是當年留有漏網之魚?”心中詫異,南天無雙甚至懷疑當年,是否未曾處理幹淨。


    而此時場外高台卻是喧囂不止,觀戰的修仙者盡皆神情怪異,如是等待著一場絕佳好戲。


    “這......”


    “有好戲看了!”


    “你們說那個廢物三公子所言是否屬實?”


    “估計瞎扯呢,郡侯的妃子哎,誰敢害!”


    “我看未必,不論如何,這三公子理應不敢調遣郡侯......”


    “個老子的,不是比鬥嗎,是不是跑偏了......”


    “.......”


    一時間,無數喧囂吵鬧的聲音蔓延,在場的修仙者近乎都在議論此事,甚至有著不少都是已然自己下了定論。


    “怕是多半郡侯嫌妃子被害丟人,故意隱瞞了當年之事吧......”


    “我覺得郡侯可能早就知情......”


    “有沒有可能是郡侯......”


    “......”


    鋪天蓋地的話語席卷,雖是這些修仙者話語輕淡,未曾大聲放肆。


    卻是南天無雙天仙修為,神識一掃足以眾觀全局發展,修仙者們隱晦的話語自然逃不過他的耳朵。


    “天行此言,是為何意?”隻見南天無雙皺眉開口,神情深沉,眸中有著一抹冷厲浮現,事到如今,他已不能選擇無視。


    “父侯,我母當年臨盆之際心感不安,因而於血脈中為我留下了一枚神念......”南天行當即恭敬拜道。


    “我也是突破玄嬰境界後才知曉的神念訊息,母親留下一言‘天不絕她,卻人害之’,因而我斷定母親是受他人所害。”


    “父侯!母親的神念留言中更是千叮萬囑,必要我好好孝敬您老人家,她如此的愛您,您一定要為她主持公道啊!”隻見南天行委屈開口,眸中濕潤好似委屈的都要留下淚水。


    然而實則南天行的心中已有流露喜悅,其父發言詢問顯然騎虎難下,如此,便可拖延時間為黎星提供恢複的機會。


    至於母親的神念,確有此事,然而卻非此刻所言,其母留下遺言:“行兒,為母受害壽元已盡,恐無法伴你成長,務必小心你父的幾位妃子,如若為母去後你父未曾出聲,必是礙於顏麵強壓了此事,你也莫怪於他......”


    這是南天行的母親為他留下的遺言,話語簡單訊息包含,顯然其母是受妃子所害,其父更是知曉此事,卻礙於郡侯顏麵默不作聲。


    這根刺一直紮在南天行的心頭,其父自幼便不待見他,可實則他南天行,又何嚐不厭惡他的這個父親。


    “你之所言為父明白,待得爭儲結束必會徹查此事,為你母親報仇血狠......現在,四位質子速速出戰!”南天無雙卻是極致敷衍的說了一聲。


    更是修為運轉,韻味悍然,一股空間波動憑空湧現,將黎星等四位質子一同帶入戰場,進行這第三輪考驗的比鬥,以此轉移話題。


    “父侯......”南天行見狀不妙,便是當即拱手拜道,本欲開口繼續拖延時間,卻是赫然發現禁製纏身,如是被上了一道枷鎖,再難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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