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您老了就別如此激動了,這舊規不就是需要我等新人打破,難道不是嗎......”


    對於南天玉聲嘶力竭的咆哮,南天無雙顯然不作在意,冷笑開口,好似在勸解他的父親。


    “再說您又何必要用絕路一詞呢,這說到底我南天氏和他北地氏不也是一個氏族嘛,這同族間哪有什麽存亡之說......”南天無雙似乎對此早有預料,冷笑著開口看著他的父親,眸中竟是有著那麽一絲憐憫流露。


    “而且我敬愛的父親啊,您將南天氏和北地氏劃分的如此明朗,可我的母親她不正是......”再見南天無雙欲言又止,似乎隨後的話語已然並不需要再說下去。


    隻因......此刻跪在地上的南天玉,在聞言南天無雙口中話語後,臉上的神情頓時浮現出了一抹驚恐,那張本是老態龍鍾,孔武有力的莊嚴麵色,更是在瞬息間蕩然無存。


    “你......都知道了?”就在這麽一言一語間,南天玉如是衰老了許多,再無一絲精氣神。


    臉上原本的傲氣已然不在,本是傲然挺拔的的魁梧身軀也好似瞬間佝僂,看那跪在地上的身影更是如同一位風燭殘年的老者凋零。


    抬頭看著他自己的孩子,看著南天無雙那張臉上緩緩湧現的冷笑,南天玉隻覺得自己心頭窒息,有著一股不言而喻的陰寒絕冷蔓延。


    能夠令得這位修為境界遠超天仙的大能存在如此驚恐,著實令人匪夷所思啊。


    “哈哈......”刹那間冷笑冰涼,南天無雙臉上帶著猙獰般怪異的笑容,向前緩緩邁了一步。


    湊到南天玉的耳旁,南天無雙輕聲開口:“父親,您藏了數百萬年的秘密其實我早就知曉......哦,對了,還有那關於北地氏的真正秘密......”


    “你!不可能......”卻見南天玉聞言頓時激起,觀其周身那隱隱龜裂破碎的空間,顯然修為已是運轉,似欲暴起發難,然而......


    嘭~


    卻是一股悍然迅猛的威能徒然席卷,如是自蒼穹降臨而來,壓在南天玉的身軀上。


    迫使此刻依舊跪在地上的南天玉,受到這一股突如其來的沉重威壓,而無法站起身子。


    那體內本是默默運轉蓄勢待發的修為,更是在這股威壓的降臨下,被鎮壓的無法調動。


    一身高深的修為更是如同在瞬息間被剝奪,可見南天玉所散發的氣息都是虛弱無比。


    與之黎星的墜星領域不同,墜星領域的重力壓製更多的是壓製修仙者的身軀道法。


    雖是也會對修為有著一定壓製,可那是修仙者為了消除重力而分散修為抵擋導致。


    然而黎星道域的威能,與之此刻南天玉所麵對的情形卻是截然不同。


    南天玉的修為已然高深莫測,依如南天無雙口中所言,這修為遠超天仙的存在,縱是偌大一個禹之大陸都是寥寥無幾。


    如此大能,輕易斷然不會受到鎮壓,本是已然運轉修為,周身空間破碎,清蒙光暈環繞,將要出手滅殺他這不孝子南天無雙。


    卻是在刹那間如同修為喪失,南天玉再也調動不了體內的一絲法力,就像是被上了一道無形的枷鎖,在那一刻就像是淪為了凡俗一般。


    “哈哈......”卻聽爆笑突然,原是那方才突然出現舉牌的神秘身影,手中令牌再次生輝。


    “南天玉啊,你是不是忘了我還在此呢,北地令前你竟還想妄動修為道法,是不是太天真了些!”隻聽一道深沉暗淡的話語,帶著如是久遠上古的韻味緩緩道來。


    “唿~”心頭一顫,因令牌威能運轉而導致南天玉受自身修為反噬,深吸一口氣以作迴複,南天玉頓時驚唿,“你是?”


    口中驚恐震撼,可實則南天玉的心中卻是湧現著不安的想法:“能夠運轉激發暗藏在北地令中的威能,引動那上古封印在我南天氏族人血脈深處的禁製,莫不成此人是......”


    雖是不免上古隱晦暗藏極深,可作為上一代南天氏族長及上一任堯梭郡侯的南天玉,多少也還知曉一些秘密。


    南天氏和北地氏實則本是一族,卻因上古時期的一件驚天動地的事件而分裂,自此南天氏執掌堯梭郡,北地氏則鎮守堯梭北極根基。


    一族分為二氏,在南天氏取代第一任堯梭郡侯,執掌堯梭郡的這無盡漫長歲月,北地氏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


    億萬年來,兩大氏族如是兩條平行線一般,從來都沒有過任何交集。


    甚至這世間都是沒有多少修仙者知道,原來這堯梭郡的第一氏族,原來這掌管著堯梭郡的南天氏,不過隻是一個氏族的一半罷了。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南天氏和北地氏自上古流傳的那一條所謂的祖訓,唇亡齒寒。


    非是南天氏生死存亡之際,南天氏族長萬不可前去堯梭北極尋找北地氏族人;


    而北地氏的族人,如若沒有得到南天氏族長的親自接引,萬萬不可離開北極!


    這本是一條絕對的鐵律,不論這兩大氏族中是何人違背這條祖訓,都必將受到暗藏在血脈中禁製的反噬......任誰都逃不了。


    無盡歲月的億萬年以來,尚且從來沒有一個人去打破,或者說是無人敢去打破......


    北地氏的族人因上古的血脈禁製而無法走出北極,南天氏族長卻是那個能夠打開禁錮北地氏族人,命運枷鎖的唯一鑰匙。


    然,實則兩大氏族分守各地,南天氏執掌著堯梭郡享受著富麗奢華,北地氏卻鎮守北極承受著陰寒刺骨,二者間有著明顯的不公。


    因而上古劃分,這北地氏的族人也擁有著足以令南天氏俯首稱臣的能力,這才是平衡!


    南天氏存亡之際可去尋找北地氏,實則換一種說法,也可以理解為當北地氏族人脫離禁製離開北極時,便是南天氏將要滅族之際。


    沒有遇到危機?不重要,那便由北地氏來親自創造危機......北地氏獨守北極,那積壓了無盡歲月的不甘怨氣,早已勢不可擋。


    曆代南天氏的族長盡皆知曉此事,卻是從未想過要前去尋找北地氏,畢竟誰又想要將屬於自己的江山,拱手於人呢......


    然而如今卻是出現了這麽一個異類,當今的堯梭郡如日中天,兵強馬壯,更是隱隱可排在天下八百路諸侯的前三十。


    前景如此大好,堯梭郡不會出現危機,那麽執掌堯梭郡的南天氏,又何來存亡危機。


    其實,當這道神秘身影撕裂空間突然出現,當其手中拿著的令牌熠熠生輝,當南天玉看清那塊令牌真正的模樣之際,便是已然明了。


    能夠令他南天玉都感到血脈顫抖而無法忤逆的令牌,隻可能是那塊北地氏族長的北地令。


    北地族長令出現在此,足以證明這位神秘身影的身份,其必定是那北地氏的族人。


    而北地氏的族人此刻出現在了這堯梭郡的範圍,出現在了這堯梭郡的東城,郡侯城。


    更是足以證明這當代的堯梭郡侯南天無雙,這位同樣是為當代南天氏族長的南天無雙。


    其以族長的身份,打破了這條億萬年來都無人會去打破的鐵律,親自前往了堯梭北極,並將北地氏的族人帶了出來......


    “勾引外賊,引狼入室,逆子!我南天氏苦心經營億萬年來的基業,必會毀在你的手上!”突然意識到一切的南天玉神情憤慨,咬牙切齒。


    雖是受到令牌壓製修為遭到鎮壓,卻是南天玉的心頭有著一股怒氣滔天,洶湧噴發。


    噗~


    一口鮮血淋漓,顯然怒氣攻心,刹那間南天玉臉上的麵色,變得更為憔悴。


    “哼,我敬愛的父親啊,您老了就別激動了,萬一不慎......屆時我這黑發人送白發人,可是會很傷心的......”南天無雙則是在一旁看戲般的注視著,聞言便是冷哼開口一言。


    自古君王多無情,冷血而殘忍,可那君王無情,這君王的子嗣弑父奪位者,又豈在少數!


    “逆子啊!為父知你為何要去尋找北地氏,可這是一條絕路啊!”南天玉苦澀嘶吼,隻感眼前一片灰暗,對南天氏未來的命運,感到堪憂。


    “哈哈,南天玉族長這又是何出此言呢,我北地氏豈有你口中所言的那般恐怖......況且,第一個打破祖訓鐵律的人,不正是你自己嗎......”且聽那北地氏族人聞言,突然冷聲大笑。


    這笑聲顯得冷厲非凡,令人聞而感到脊梁發寒,看著南天玉跪在地上而無從反抗,眼眸中的戲謔之意更重,更是在最終怪異一言,“哈哈,我之所言可對?南天玉也族長......”


    噗!


    然而,這位北地氏族人突然的一席話,生生逼得南天玉一口精血噴出。


    見南天玉目中驚恐的看著北地氏的族人,心中的不安如是波濤駭浪般的洶湧翻滾。


    “你!不可能......噗~”情急之下,南天玉手無足措,急火攻心再次吐出一口鮮血。


    “哈哈,北極天,幕宣靈,為妻一笑棄江山;冷風肅,山脈寒,救妻而走北極域......”隻聽如是民謠般的話語,淡然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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