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誅......殺?”黎星愣住了,這,你認真的!


    卻見黎星眼眸失神,對這突然的結局有些難以接受,劇情發展超乎想象啊!


    至於老者口中,南天行偷盜至寶,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師出有名,那顯然是堯梭鄉為了囚禁南天行,胡亂編造的緣由。


    隻見老者手中不知何時握著一把刀,正架著黎星的脖子,好似下一刻就將手起刀落,令黎星隕落在此......


    “......”這一刻,黎星腦海混亂,對這突然的一切難以接受,想過自己的各種死法,卻也從未想到竟會如此荒唐。


    正在這時,老者手中的刀已然抬起,冷風刺骨,掄了個半圓,刀光於那虛無的空中,好似都是出現了一條微末的刀痕。


    “不是,不對,等等!”突然,黎星大聲嘶吼起來,“你先等等再砍!”


    一切來的太過迅猛,自外界走入堯梭鄉後,好似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無縫銜接。


    黎星都是因此震撼而未能反應過及,然而,心中一股強烈的違和感,卻是令黎星覺得此事不正常。


    自己剛巧進入堯梭鄉,便被對方以雷霆之勢捆綁,這......劇情發展的太快了呀,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還有何話可說!”卻見老者聞言,停下了手中即將坎下的大刀,沉聲一言。


    大刀未曾坎下,黎星心中一鬆,何話可說......看來還有可談的機會。


    “前輩莫不是認錯人了,晚輩不過前來堯梭鄉遊玩,為何要捆綁晚輩,更欲誅殺晚輩......”黎星倒在地上無法動彈,卻是語氣飽含憋屈。


    “哼......辯解之言大可不必再說,你與那南天行於城門同入,酒樓吃食,老夫所言可對。”然而,老者對黎星和南天行的舉動,了如指掌。


    “老夫不光知曉你是來救他的,還知道,你是助他三公子南天行,此番參與儲位爭奪戰的質子......”卻聽老者再次開口,可謂是將之黎星和南天行的一切,盡數言明。


    這話若落黎星的耳中,如是天雷滾滾,萬鈞雷霆,腦海轟鳴好似被十萬雷霆轟擊。


    隻是黎星自然不會放棄,依舊辯解著:“你等有何證據如此言語,縱是你修為高深,可難道這堯梭郡就沒有理法了嗎!”


    黎星不甘的咆哮著,語氣更是有些無賴,雖是辯解著,可實則此話出口,黎星自己都是生無可戀,覺得說了句笑話。


    理法?


    修仙世界強者為尊,唯有強大才是理,才是法,理法是由強者製定,在強者麵前談理法,除非是傻了......


    然而此刻的黎星,又能如何,被束縛捆綁在地,生死任人宰割。


    雖是修為被封,可黎星依舊能夠從老者那若隱若現的氣息中,知道這是位返璞仙人!


    仙人麵前,黎星一個小小的玄嬰境修仙者,根本無力迴天,對方敢在堯梭鄉內如此大張旗鼓的抓捕自己,顯然是那位老婦口中......


    “咦?”突然,黎星發現跟隨著南天行的那位神元境老婦,那位帶著自己前來此處的斷臂老婦,並不在此。


    皺眉間,黎星詫異,轉眼間,黎星疑惑。


    奇怪的是這位手中握刀的老者,似乎並不著急砍了黎星,反是一臉戲謔的看著。


    “額......這位前輩,這位老爺爺,咱商量一下別砍我可好......”無奈的黎星,說起了軟話。


    這,該慫的時候,還得慫啊,不然,被人一個手起刀落給砍了,就什麽都是屁了。


    黎星如此想著......


    “哼。”卻聽老者冷哼,嘴角更是怪異的一揚流露著一絲冷笑,“放你一條生路亦並非不可,隻是你需替老夫辦一件事,如何?”


    “嗯?”黎星一愣,對方如此大費周章,竟隻是為了讓自己......


    隻是黎星著實好奇,這位返璞仙人究竟有何事,需要自己這麽一個小小的玄嬰境。


    “老夫需你立下天道誓言,帶著一件至寶離開堯梭郡城,且此生不再進入郡城範圍百裏,同時這件由你帶走的至寶,老夫亦可贈予你。”老者給出了黎星心中疑惑的解答。


    不待黎星迴複,卻見老者再次開口:“小子,你要知道,這件至寶乃堯梭鄉排在前三的極品寶物,將其煉化必可令你的修為,突飛猛進!”


    “你是讓我,帶寶潛逃?”黎星眉間微皺,聽出了對方話語中的深沉含義。


    老者並未開口,隻是看著黎星微笑不語,顯然是默認了黎星的說法。


    一時間,黎星不解其意陷入沉思......


    轉瞬間,黎星明了對方的話語之意......


    迴想方才老者所言,結合當下情形需自己帶寶潛逃,對於這堯梭鄉的陰謀盤算,黎星已然猜測出了大概。


    雙眸微眯,躺在地上的粽子黎星神情凝重的看著老者,語氣低沉:“前輩這招借刀殺人,用的當真是無懈可擊啊!”


    南天行貴為堯梭公子,縱是東城堯梭鄉想要將其囚禁,亦需有一個合理的說辭,因而這才會出現那欲加之罪。


    對外,堯梭鄉隻需聲稱他三公子南天行是因偷盜至寶,而被堯梭鄉現場人贓並獲,便可堂而皇之的將南天行囚禁。


    然而,如此囚禁終究難以長久,南天行的身份畢竟在那,僅是偷盜也不過小懲大誡,堯梭鄉至多囚禁公子,卻不可誅殺這位堯梭公子。


    隻因至寶未丟,南天行所犯之事雖重,卻罪不至死,唯有......將罪名坐實。


    黎星及南天行二人於南城外的相伴同行,眾目睽睽,因而想要查出二人相識極為容易。


    換而言之,黎星此刻已然身處堯梭鄉內部,堯梭鄉盡可將黎星說成是為南天行的同黨,前來此處實為取寶救人。


    若是黎星再將至寶攜帶,離開郡城,則南天行的罪名,便自然而然的成了三公子及其同黨二人,裏應外合,盜走堯梭鄉至寶!


    與外人勾結,偷盜堯梭鄉至寶,等同於偷盜南天氏的至寶,此為叛族重罪,罪可當誅!


    “原來,當天行大哥出現在南城城門外時,便已經被人盯上,他......丫的,他不應該是扮豬吃老虎的那種嗎!”黎星眉間緊鎖,心中沉思。


    好盤算......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好盤算,讓本是前來營救南天行的黎星,搖身一變,反是變成了害死他南天行的致命一擊。


    事實上,以這南天行在堯梭郡城的口碑,說他有至交好友都是令人匪夷所思,難以相信。


    可!


    今時已不同往日,就在一月前,黎星與南天行二人在那南城外稱兄道弟的景象,可謂是眾目睽睽,由於裝扮的怪異及城門士兵的阻攔,更是引人注目。


    且黎星更是為南天行,支付了那遠超尋常修仙者入城的元液,若說這二人並非好友,反是無人會去相信。


    堯梭鄉隻需將與黎星同行入城,那位乞丐少年的真實身份對外公布。


    那麽言語二人裏應外合,亦不會遭到質疑,屆時南天行的罪證落實,師出有名。


    堯梭鄉即便先斬後奏,直接誅殺了南天行,也是不會遭到南天氏及郡侯的針對。


    “哈哈,閣下所言之意老夫不解,老夫不過是見閣下欣喜,覺有緣因而以寶相贈,又何來借刀殺人一說,不知這禮,閣下是收與否?”卻聽老者冷笑謙虛,反問黎星。


    隻是老者看向黎星的眼眸深處,流露著一抹深沉的危險,嘴角輕輕揚起,冷笑間更是布滿著威脅之意。


    老者身旁的四人,四位少年少女此刻皆是冷眼看著黎星,眸中更是有著些許傲然,有著一絲藐視,好似在他們看來,黎星必會答應。


    可是......他們錯了。


    觀此刻黎星麵目深沉,眸中凝重,眉間緊鎖成一個深刻的川字,神情更是有著冷厲冰寒。


    威逼利誘,借刀殺人!


    試問這老者,此一舉,與之天玄宗內坑害黎星的薑瀾,又有何等區別。


    老者威逼利誘,逼的是黎星不應他之言則隕落當場,誘的是生機可存,至寶相贈。


    若黎星應承老者,則成反向坑害南天行,致南天行於死地,可若不應老者所言,則生機不存,至寶不得,更會被一刀隕落,魂飛魄散!


    而那薑瀾的威逼利誘,逼的是黎星不應他所選之任務,則逐出宗門,誘的則是黎星幾位好友的生死存亡。


    若黎星不應薑瀾致使,哪怕被逐出宗門,則陸林幾位黎星的好友,必會遭受牽連,唯有應承薑瀾,則致自己深陷死局!


    借刀殺人,老者欲借黎星這把刀,誅殺三公子南天行,試問與之薑瀾欲借寂滅穀這把刀,滅殺黎星,二者間,有何區別......


    人生無常,世事難料,少有己控,在這強者為尊的修仙世界,強大代表著一切。


    受薑瀾的強大壓製,黎星赴死趕往寂滅穀,走那十死無生的死局,已感無力深重。


    這一刻,黎星被捆在地,再次陷入了深深的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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