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就這麽自信自己已經無人能敵了嗎?我倒是要去會一會。

    “甄姑娘,你的藥丸真的有效哦,他們看起來已經沒那麽痛苦了”看著司馬楠那個樣子,我考慮要不要告訴他,他們是被人控製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

    “有效就好”我朝他笑笑,“你在這裏看著,我迴去再研究研究該怎麽解毒”

    “好,你放心的去吧,我會看著他們,不會讓他們亂來的”

    沒再說什麽,直走到沒人能看到的地方,我施展輕功,朝那聲源出尋去。

    雖然已是春天,但夜裏還是有些寒氣。

    那聲音越來越近了,我忽然發覺自己有些緊張,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興奮。

    “什麽人?”那樂聲停了,一聲女音警覺傳來。

    真是高手啊!我自信的我輕功已經算是很好了,可還是讓她發覺了,不過這也好,我就是專門來找她的。

    “是我”我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

    “是你?”那婦人也走了出來,臉上卻蒙著一層紗,看不到她的真麵目。

    聽那婦人的口氣,似乎認識我,我不禁疑惑的問:“你認識我?”

    “哼,我見過你”

    哦,隻是見過,那就是不認識了。

    “你為何要用那麽歹毒的方式控製那些人?”我質問,心下有些憤怒。

    “我做事,從來就輪不到人來問,你算什麽東西?”

    那婦人輕蔑的看了我一眼,徑自的大笑起來,隻是那笑聲中,卻無喜意,反而有幾分的淒涼,她似乎經有不愉快的往事。

    “也許我算不上是什麽東西,但我既然碰上了這事,我就要管一管,我不能眼看著那些人被你控製去害更多的人”

    我用蓋過她笑聲的音量大聲的說,聲音在四周擴散了出去,綿綿不絕。

    糟了,天祁他們聽到聲音,定會趕過來,希望別來,免得連累他們。

    “那我就看看你有幾斤幾兩”

    那婦人的速度奇快,話音剛落,一掌就直直的朝我拍來。

    我忙全力迎了上去,“砰”的一聲,兩掌接觸爾後又迅速分開,我被她的掌力拍的後退了數十步,胸口血氣上湧,我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而她卻紋絲不動,一招就分勝負了,由此看來,我確實是有點不自量力,可我卻沒那麽容易服輸,再次凝聚全力於掌心,朝她撲了過去。

    “找死”那婦人的麵目變的猙獰起來。

    “砰”的一聲,我再次飛了出去,這次她似乎也用盡了全力,看來是想置我於死地。

    “情兒”忽然一聲焦急的聲音響起,我落入了一個懷抱,是師父,是師父來了。

    “師妹?你沒事吧?”寒錦言也來了,我的意識漸漸模糊,但我還是聽出是他,也隻有他才會這麽叫我。

    “你在一旁照顧情兒,我來對付她”師父把我交給寒錦言,我終於忍不住,在寒錦言懷中暈了過去。

    *****

    “不要以為你蒙著臉,我就不知道你是誰”古青青一臉清寒的對著眼前的人道。

    “哼,你也沒資格來管我的事,我是誰不關你的事”那婦人看到古青青後,情緒似乎有些激動。

    “你連師兄都殺了,你還算是人嗎?他就算再不對,那也是你的丈夫”

    “哼,他死有餘辜,若不是他,我怎麽會變成如今這個樣子”

    “你這麽做,對得起錦言嗎?自己的親娘殺了自己的親爹,這個事實,你叫他如何接受”

    “原來師叔說的都是真的,你果真是我娘,也果真殺了我爹”寒錦言放下懷中的人,一步一步的走近那婦人,眼神無光,語氣冰冷,卻帶著一臉懷疑,她真的是自己的娘親柳如月嗎?為何與自己想象中差那麽多呢?

    “言兒,你是言兒?你都長那麽大了”柳如月看著寒錦言卻是一臉的欣喜,上前就要抱住他。

    “你沒資格這麽叫我”寒錦言覺得自己要瘋了,“我沒有這麽歹毒的娘親”他憤怒的推開她。

    “我歹毒,那也是別人逼的”柳如月不敢正視自己的兒子,別看頭怨恨的說。

    “你這是借口,你就是個心腸歹毒的女人,可爹爹還是跟我說,你是一個很溫柔很有愛心的人”

    “你爹是這麽說我的?不可能,我那麽恨他,他怎麽會這麽說我?”柳如月迷茫了一會,忽又立馬說道,“他是個偽君子,他娶我就是為了我們柳家的毒經而已,他這麽說我,就是為了博取你的歡心,對,就是這樣,他就是個偽君子,還有那個司馬世家的家主,他們那幫臭男人,個個都在騙我,他們都該死,該得到應有的懲罰,我不會讓他們好過的”柳如月有些發狂起來,她似乎被心魔控製住了一般,眼中盡是兇狠的光芒。

    “你胡說”寒錦言不相信她的話。

    “我沒胡說,他明明已經跟我成親了,卻還送他師妹,也就是你眼前的師叔什麽定情發簪,不要以為我不知道,我把一切都看在眼裏了”

    “不可能,你就是胡說,為自己開脫”

    “我沒胡說,那發簪就在那個女孩子身上,你爹死前緊緊的握在手中的發簪,後來被她給藏起來了,我都看見了,她是你的徒弟,她定也是看過那發簪,所以才會把發簪藏起來”柳如月指著暈倒在地的人對古青青說。

    古青青忙過去搜索,果真搜出了陪伴了自己十幾年的發簪。

    “就是這個發簪”柳如月看到那發簪,神色有些得意,“你還有什麽話說”

    “這個發簪確實是大師兄交給我的,但卻是替二師兄轉交給我的,我本來是想直接還給二師兄的,但一想,還是怎麽得來怎麽還迴去,所以,我就把發簪又給了大師兄,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事實”

    “不可能,你是在騙我,你是騙我才這麽說的”柳如月不能接受這真相,“我有聽到寒風與那司馬家的人商量要奪了我的毒經,然後殺了我,我這才連毒經也沒帶就逃出來的,真是便宜他們了,不過,我即使沒那本書,也沒關係,因為我已經把毒經背的滾瓜爛熟了,哼,而且若不是這樣的話,他如何會娶了我又想著別的女人呢”

    “大師兄向來都是不屑那些旁門左道的東西,他怎麽可能會這麽做?況且他也沒喜歡過我”古青青直懷疑她是被人給利用了。

    “哈哈,哈,哈哈”忽然一陣大笑聲傳來,轉眼間,多了兩個人,“這點我們可以作證,哈哈,寒風那老匹夫終於死了,老二啊!我就說嘛!殺人呢,不一定要自己動手,我們隻要動動心思,自會有人替我們解決一切”

    “你們是什麽人?”柳如月怒喝,聽他們的話,她隱隱覺得自己是陷入他們下的套了,才會導致今日這般的局麵。

    “老二,我們給她表演一下,讓她重溫一下當時的情景”

    那老二點頭,於是,柳如月就聽到了當時寒風和司馬世家家主的商量躲毒經的對白。

    “你們,居然是你們搞的鬼,你們為什麽要那麽做?”柳如月臉色蒼白,心下明朗起來。

    “自然是為了報仇,當年,寒風與司馬世家的人,一致為了江湖上的名聲,揚言要滅了我們鳳嶺寨,就因為我們殺了幾個所謂的江湖名門正派的人,我既然與老二逃出來了,怎麽可能不報仇,若論殺人,你們沒準個個都殺的比我們多,為什麽我們就該被你們殺,殺了也罷了,我們還要背上臭名聲,而兇手卻是受人敬仰,憑什麽”

    “哈哈,哈哈”柳如月仰天大笑,“卑鄙小人,我殺了你們”

    柳如月的武功真的很厲害,那兩個人根本就沒法抵擋住她,眨眼功夫,就被柳如月殺死了,可他們卻沒半點的不甘,反而像是覺得死就是解脫,大概是覺得大仇已報,還能這般羞辱仇人,就算是死了也值得了吧。

    古青青無聲的歎息了下,那鳳嶺寨的人能報仇,也正是抓住了柳如月的心理,他們可謂不簡單呢,隻是可惜大師兄就這麽不明不白的被柳如月誤解了這麽多年,直到死也不知道他的妻子為何會忽然離去。

    “風哥,我來陪你了”

    “不要啊!娘”

    可惜還是遲了,柳如月已經斷了自己的心脈。

    “言兒,我離開的時候,你還不會開口說話,現在聽你叫了這麽一聲娘,我死而無憾,是我對不起你和你爹,我這也是最有應得,怪不得別人,你要好好的活著,不要像娘一樣,老是做錯事,被人利用”

    “娘”寒錦言泣不成聲。

    “唔”柳如月嘴角湧出一大口鮮血,她的手撫上他的臉,“我要。。。陪你。。。你爹去了”

    話畢,柳如月頭一歪,撫著他的臉的手滑落下去,她終於永遠結束了自己的痛苦。

    “娘”寒錦言悲痛的仰天大叫。

    也就是在那一瞬間,司馬世家的人個個都清醒了過來。

    當聞聲被召集趕來的士兵,看到的就是這一場麵,寒錦言悲痛的摟著自己的娘親,無聲的哭泣著,地上還有兩具屍體。

    而古青青則帶著自己的徒弟先走了。

    眾士兵有些不知所措。

    “寒錦言?”司馬楠認出了他,“剛才有聽見甄姑娘的聲音,她呢?她沒事吧?”

    寒錦言呆呆的,誰也沒理會,忽然,抱著懷中人,幾個起落,消失在夜色裏。

    “哎!這人怎麽迴事?”司馬楠也沒太介意他的態度,自嘲笑笑。

    “少爺,那個女人就是給我們下毒的人”劉二悄聲的對司馬楠說。

    “她?不知道她跟寒錦言是什麽關係?”司馬楠聞言若有所思。

    “將軍,這兩具屍體怎麽辦?”有士兵請示天祁。

    “埋了,收兵,迴去”沒看見情兒,天祁覺得自己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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