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總是不遂人願,還沒等我逼出司馬楠頭頂的毒針,就有人找上門來了。

    “砰砰砰”客棧的房門被敲得砰砰作響,伴隨著敲門的聲音,門外傳來一陣叫囂“開門開門”

    “官爺,請問有什麽事?”是掌櫃的聲音。

    “走開,昨天有人劫走了一個要犯,這個是犯人的畫像,好好的看看,見過這個人沒有,若是看到了,舉報出來,重重有賞,不過,若是被我發現有人私藏罪犯,一並同罪處理,聽見了沒?”說話的人,官腔十足,從懷中摸索出一副畫像,朝掌櫃和小二們轉了個圈,得到的卻一律都是搖頭以對的神情。

    “既然沒人看到,那我們就隻要自己挨個的搜了,兄弟們,給我搜”

    “額,官爺能不能輕點,很多客人都還沒起來呢”

    “去你的,是我們抓犯人重要,還是你的客人重要啊!”那掌櫃的被那人一揮手,摔了個跟頭,幾個小二忙跑過去攙扶掌櫃的,卻是個個都是敢怒不敢言。

    那群士兵,挨個的敲著房門,整個客棧熱鬧了起來。

    耳聽著那敲門的聲音越來越近了,我心下有些著急起來,一著急,氣息就開始亂了,我當機立斷,靜下心,全力出擊,雙掌拍向司馬楠的後背。

    “刷刷刷”三聲,那三根毒針快速的射出司馬楠的頭頂,穿過蚊帳釘入房梁。

    而我也由於剛才那氣息忽然混亂撲的吐出了口血,哎!耗力過度,不小心還是受了內傷了,真是雪上加霜啊!

    “砰砰砰”終於還是搜到我們這邊來了。

    “來啦,來啦!是誰啊?那麽一大清早就擾人清夢”發覺自己還穿著夜行衣,哎!顧不得形象了,把頭發弄亂,扒了外衣,我把衣服和屋中的血掩藏起來,順便快速把司馬楠弄的跟個麻風病人的樣子,他那邋遢亂糟糟的樣子,配上我快速給他點的紅點,看起來還真是有些嚇人,希望能鎮住那群士兵。

    “啊!是管爺啊,小的可沒犯什麽事,你們可不能亂抓人”我一開門,就裝著驚恐樣子往裏退去。

    “哼,小子,有沒見過這個人?”帶頭那人不屑的看了我一眼,朝我揚起一副畫,走了進來。

    “哇!這人怎麽長的那麽好看,居然比我還好看,真是豈有此理”

    “床上躺的是什麽人?”那人還是不屑的瞥了我一眼,問。

    “哎呀!那是小人的娘子,你們可要小心點,不要靠她太近,她不小心染了麻風病,會傳染的,所以我才不讓她出來”

    “啊!麻風病!”那群士兵一聽這病,嚇的退後三尺,而司馬楠估計是醒來了,在此時適時的露出滿是紅點的手臂。

    “真的是麻風病,快走啊!”那帶頭的總算是相信我的話了,跑的比誰都快,一邊跑還一邊說著真晦氣。

    這下弄的他連其他的房間也沒再搜,直接就出了客棧。

    哎!看來,絕大多數人都是怕死的。

    “你還沒死吧?”

    我關了房門,朝司馬楠調侃。

    司馬楠朝我眨了眨眼,點頭。

    我這才想起,我好像點了他的啞穴,於是給他解穴。

    “看不出來,以前見到過那個溫和的女子,居然也有這麽俏皮的一麵,真是深藏不露啊!”

    “彼此彼此,我也看不出來,以前那個傲的跟隻孔雀一樣的大少,居然也有那誓死的勇氣”

    “哎,我這不也是沒辦法的事嗎”司馬楠歎了口氣。

    “到底是誰那麽歹毒,居然用毒針刺入你的頭頂啊!”

    “我也不知道”

    “不過話說迴來,你居然連這樣都沒死掉,還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啊!我已經把你的毒針逼出來了,隻是你體內還是有殘餘的毒素,我的內力沒那麽深厚,無法逼出,我看能不能研究出那是什麽毒,然後給你配解藥解了,此地並不安全,我們要盡快離開,你運一下氣,看能用幾成的功力”

    “最多就隻有一成了”司馬楠苦笑,無奈的說。

    “你運氣真很背,連帶著我也開始走黴運了”我也無奈,“你把這件衣服換上吧,現在我們最好是能混出城去”

    “女人的衣服?”

    “是我的,有問題嗎?”

    “當然有問題,我可不是女人呢”

    “要想離開這裏,就聽我的話”

    “哎!好,我穿,我穿還不行嗎?”司馬楠見我一臉嚴肅,認命的穿了起來。

    我找出射入房梁的毒針,拔下用布裹起,小心的收藏在袖中。

    “恩,不錯,現在你的身份是我的娘子,得了麻風病,進城看病後,無藥可醫,現在迴家等死”

    “不至於那麽慘吧!”司馬楠一邊哀嚎,一邊任我在他臉上,手上畫紅色的斑點,至少要畫的比剛才仔細一些,才能騙過所有的人。

    “這就喊慘,不至於吧!”我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現在是逃命呢,還挑剔。

    很幸運的是,在城門口,又遇上剛才那群士兵了,哈哈!我故意掀開馬車的車簾,把司馬楠暴露出來,他們一看,立馬又給嚇壞了,一聽說司馬楠這就迴家等死了,立馬厭惡的朝我們揮手,要我們快走,連其他守城門的士兵也沒再看我們一眼,躲的遠遠的,我們就這樣順利的出城了。

    *****

    初春的氣息,遍滿了整個大地,綠意漸濃。

    轉眼,已到影城月餘。

    我與司馬楠的傷勢都已複原,也多虧了寒錦言給我那本毒經,不然還真是配不出司馬楠所中之毒的解藥。

    也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人,居然會使那麽厲害的毒,據毒經上所言,那毒是專為對付武功高強之人的,武功越高,內力越深,毒的效果就越明顯,因為中毒之後,內力就會慢慢的消失,若是時間長了不服解藥的話,最後中毒之人就會慢慢的成為一個廢人,此毒就叫做蝕功散,後有人把此毒抹在細針之上,對付比自己武功高強的人時,在交手過程中,悄無聲息的把毒針射中對手,逃去,等那蝕功散發揮功效後,再殺個迴馬槍,隻因這毒不能致命,隻能無意中銷蝕人的功力。

    據司馬楠所言,江湖中有很多高手都吃過這種毒的虧,卻是無人知道這毒針到底為何人所製,他也沒料到,這毒有一天會在他的身上出現。

    “你就沒察覺,頭頂上什麽時候多了三根毒針麽?”

    “沒有,你若是不說的話,就算到死我也不會知道自己頭頂有那東西的”

    “哎!你雖然很倒黴,但你碰上我了,算是轉運了吧!”

    “不過,我覺得還是謝司馬楠,若不是他把毒經給我的話,我也不會製出解藥來”

    “我可不那麽認為,毒經在江湖中也算是人人欲得的一寶,隻是江湖中隻傳說有這本書的存在,但卻沒人見過”

    “你的意思是說,這毒針可能就是無心宮的人弄出來的?”

    “你不覺得這很值得懷疑嗎?”

    司馬楠想的比我寛,隻是我卻沒想那麽多,也許隻是我不願意想也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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