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過後，李越也重新開始思考這件事情本身。
剛剛誕生的世界意誌，根本不明白對與錯！
它基本隻能夠按照自己的本能來做出選擇。
而麵對自己剛剛誕生，就要消失的事情，恐怕任何人都無法平靜麵對。
而這個剛剛誕生的世界意誌也同樣如此。
所以，懵懂無知的它，在麵對即將消失的危機之時，隻能按照自己的本能去做。
它並不會去考了，如果將自己將蝙蝠俠的意識永遠留在自己的世界之中，對蝙蝠俠本身來說，到底會造成什麽影響。
它更加不會去在意蝙蝠俠自己的選擇，不會在意自己的行為，是否違背了蝙蝠俠自己的意願。
它隻知道，隻要蝙蝠俠不離開自己的世界，自己的世界就能一直存在。
自己的世界一直存在，自己也就能夠一直存在下去。
某種情況來說，這個世界意誌的所作所為，傾盡整個世界的力量來對抗李越。
這樣的行為已經可以算是李越的敵人了。
如果是麵對一個真真的人，甚至是某些擁有簡單智慧的生物這樣與自己對抗。
李越自然會將對方當成自己的敵人。
而對於自己的敵人，李越從來都不會仁慈。
隻有真正死去的敵人，才會讓李越放下仇恨。
隻不過，此時的李越，心中卻有種與之前十分不同的情緒誕生。
這個世界意誌所做的一切，並沒有讓李越感覺到太多的憤怒。
即便，如果沒有李越，它的行為，很可能讓蝙蝠俠永久的留在這個世界之中。
而外界的蝙蝠俠，也將變成如同植物人一般的存在。
也許再過去一段世界，外界的蝙蝠俠就會因為長時間靈魂意識沒有迴歸，而直接死去。
這絕對不是一個好的結果，也不是李越想要看到的結果。
而且蝙蝠俠之所以來到這個世界，都是因為李越。
所以他更加不能忍受這種情況的發生。
……
可是話說迴來，對於這個世界意誌的所作所為，李越又找不出什麽錯誤。
或者說，當一個懵懂無知，幾乎沒有多少智慧的存在，按照自己本能，按照自己對於繼續生存下去的強烈渴望，而做出的幾乎孤注一擲的行為。
這無法讓李越感覺到仇恨，甚至還讓他感覺到有一絲認同感。
因為，他也無法保證，如果是自己，在遇到自己即將死亡的情況之時，是否會在意，自己所做的事情是否正確，是否代表著正義。
就好像，有一個人，在自己即將死亡的那一刻，突然有人告訴他，隻要他決定犧牲一個與他完全無關的人，他就能繼續活下去之時。
麵對這樣的情況，恐怕大部分普通人都會選擇犧牲另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人。
而這也正是任性的本能選擇。
麵對真正的死亡危機，絕對沒有多少人能夠依舊堅持內心的絕對正義。
為了自己能夠活下去，做出一些違背正義的選擇，這樣的事情無可厚非。
即便是李越自己，都不能完全保證，在自己麵對死亡的時候，還能否做出絕對正義的選擇。
當然，此時的李越，自然幾乎已經沒有機會麵對這樣艱難的選擇了。
不過，這也不表示，李越無法理解其他人麵對這種艱難選擇之時所做出的決定。
更何況，是一個剛剛誕生不久，智慧還不如一個人類嬰兒的世界意誌呢。
它完全是按照自己本能，按照自己對於生存的渴望，而做出對於自己最有利的選擇。
所以，李越此時根本無法對它產生仇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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