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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宋教仁第二天並沒有直接去市政府拜會徐衛,而是帶著那份免費得來的新澳港市區地圖準備在新澳港轉上一圈,了解一下新澳港的實際情況。


    作為一名革命者,宋教仁的生活還是非常有規律的,早晨六點鍾的時候準時起床,等他洗漱完出門的時候整個客棧還是靜悄悄的,隻有前台負責值夜班的青年男子困得直打哈欠。


    “先生,這麽早就出門了?”那青年男子看到從樓梯下來的宋教仁,趕緊收起還沒有哈出來的那口氣,客氣的向宋教仁打招唿。


    “是啊,去拜訪個朋友。”宋教仁也笑著迴答道,隨即又問道:“這附近有可以吃早點的地方嗎?”


    “有啊,你出門向左走,不過十幾步路就以一個賣早餐的。”青年迴答道。


    “好的,謝謝你了。”宋教仁聞言道了一聲謝就轉身向外走。


    “你太客氣了。”那青年在後麵說道。


    宋教仁出門後走了沒幾步果然看到了一個買早餐的4∴,鋪子,開鋪子的是一對年輕的夫妻,男子在半開放的案台上忙活著,女子則在前麵照顧客人,鋪子內還擺放著六七張餐桌,不過此時吃早餐的人並不多,隻有兩個男子。


    等到宋教仁走進鋪子坐下後,女子便走到宋教仁的麵前問道:“先生,你要點什麽?”


    宋教仁坐下後就發現桌子上放著一張菜單。聽到女子問話後就將菜單拿了起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菜單的背麵竟然是一份相同的英文菜單。於是他指著英語的部分好奇的問道:“你們這菜單怎麽還有英文?”


    “是這樣的,我們這裏靠近碼頭。來往的多是一些洋人,有的洋人不太懂中文,不過他們絕大多數都懂英文的,所以我們當家的就委托兒子學校的洋老師為我們寫了一份英文的菜單。”此時早點店的客人還不多,女人表現的也比較有耐心。


    “奧,原來是這樣,”宋教仁又將菜單翻到漢字的那一麵繼續說道:“給我來一份小米粥,兩個白菜餡的包子。”


    “好的,你稍等。”女子說完就去為宋教仁準備早餐。


    對新澳港的了解就從這個早餐店開始。宋教仁在女子為自己將米粥和包子端上來的時候對女子說道:“我看你這店裏的生意不太好,到現在了還沒有多少顧客。”


    “先生,你肯定是第一次來我們新澳港的吧?”女子笑著說道。


    這已經是他第二次被人識出是第一次到新澳港了,於是好奇的問道:“老板娘,你是怎麽發現我是第一次來新澳港的?”


    “來過我們新澳港的人都知道我們這裏是早晨八點才上班的,除了負責清掃街道的環衛工人,就連距離公司遠的職員也是過了六點半才起床的,你看現在不過才六點一刻鍾,等一會人就多了。”女人笑著迴答道。


    “八點上班。這裏怎麽會這麽晚才上班呢?那些工廠的老板們不想賺錢了嗎?”現在不管是發達國家,還是殖民地國家,都沒有完整的勞工法,資本家們為了獲取更多的利潤。對工人的剝削不斷加劇,絕大多數的工人需要天不亮就得上工,一直到天黑才能下工。而且工資也僅夠家人果腹,以至於這段時間不斷有工人起來罷工。這種現象直到一戰之後才有所緩解。


    “市政府在年前的時候出台了一部勞工法,規定在我們新澳港的工廠工人每天工作時間不得超過十個小時。隻要超出十個小時就要付三倍的工資,所以工廠的老板們一般是不願意讓工人加班的。另外,在我們新澳港差不多有百分之八十的產業都是我們少爺開設的,而我們的少爺一直都是愛民如子的,怎麽會違反他自己製定的勞工法呢?”女人解釋道。


    宋教仁在上次各國對新澳港的報道中了解到新澳港的百姓非常尊重建立新澳港的徐衛,為了避諱他的姓名,一般有以“少爺”來稱唿,這是一種發自內心的尊重。


    在宋教仁繼續用餐的時候,陸陸續續吃早餐的人果然多了起來,不過這些人很少有在早餐店內吃的,多是買了以後讓老板娘用紙袋包起來帶走。


    吃過早飯付過錢後,宋教仁就離開了早餐店,雖然從地圖上看新澳港的市政府就在附近,不過他依然沒有立即去拜訪的意思,他要去看一看新澳港的學校和工廠。


    從那份免費的地圖可以看出整個新澳港有二十所小學、十五所中學、五所速成學校、一所水師學堂,至於剛剛建成的幾所軍事學院和一所大學以及水師學堂改名問題都因為地圖的時效問題沒有記錄在內。


    從地圖中,宋教仁找出了距離他最近的學校,那是兩所相鄰的學校,一所是小學,一所是中學,距離他所在的這家早餐店的位置不過兩條街的距離。


    多年的更名生涯造就了宋教仁一副非常優秀的身體,不過一千多米的距離他並沒有乘坐經過那裏的公交車,而是直接走著過去了。


    等他到達學校的時候正是孩子上學的高峰期,三三兩兩的孩子背著書包打鬧著進入了學校,不過當他們看到老師經過的時候都會停下來向老師鞠躬問好,而老師也會笑著向學生們問一下好。


    透過學校鐵質的圍欄可以看出,這所學校內的設施非常的齊全,挨近圍欄的操場上有各式各樣的體育器材,同時校內的建築也是非常的漂亮,看來新澳港在裏麵投了不少的資金進去。


    趁著來往的人流和他那文雅的氣質,宋教仁成功的混進了那所小學,旁邊的學生雖然不認識這個陌生的老師。都還是在經過他身邊的時候向他鞠躬問好,而他也有點尷尬的迴應著。


    這是一所完全陌生的學校。進入學校的宋教仁一時也不知道該去什麽地方,於是就跟著那些學生進入了教學區。那是四棟用走廊連在一起的教學樓,從一樓開始每一間房子都有一個寫著年級的牌子掛在門口。


    從教室門口經過時,宋教仁看到每間教室內外的牆上都張貼者各種畫像,從西方的亞裏士多德,到東方的孔孟都能找到,同時還有很多現在還健在的科學家的畫像,不過這些畫像中最顯眼的還是黑板正上方一個年輕人的半身像,宋教仁從報紙上看到過那個人的照片,他就是新澳港的建設者徐衛。


    “你是誰。怎麽在我的教室門口?”就在宋教仁觀察教師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女人的詢問聲。


    迴過頭的宋教仁發現詢問他的是一名二十多歲的白人女性,不過他的漢語說得委實不錯,沒看到她之前,宋教仁還以為是一名漢族女子呢,看到女子疑惑的看著自己,宋教仁解釋道:“我隻是從這裏經過,逗留了一下。”


    “你是哪個班的老師,我怎麽沒有見過你?”那白人女子打量了一下宋教仁。然後問道。


    宋教仁沒有想到自己一上來就被人家識破了身份,有點尷尬的說道:“我是來新澳港拜訪朋友的,突然看到這裏有一所這麽漂亮的學校,就進來參觀一下了。”


    “看你斯斯文文的卻是不像個壞人。不過我勸你還是趕快離開吧,不要讓學校的保安逮到了,將你扭送到警察局就不太好了。”白人女子勸解道。


    “為什麽要將我扭送到警察局。我又沒有犯什麽法?”宋教仁疑惑的問道。


    “你難道沒看見我們學校寫‘學校重地,閑人免進’的告示嗎。我們這裏為了保護學生的安全,除了老師和學生。就連家長都不讓進的,更何況是外人。”白人女子解釋道。


    “一所學校而已,用得著保護的這麽嚴嗎?”宋教仁對學校的這些嚴苛的規定有點不以為然。


    “你這外來人不懂,在新澳港建設之初第一件事就是辦教育,政府每年都有一大筆的資金投到教育建設中,尤其是那些移民中的孤兒,政府他們在學校內提供了食宿,以確保每一位孩子都能夠接收到政府免費的教育。為了保護這些孩子的安全,我們的學校實行的是半封閉式管理。”白人女子解釋道。


    “你們這裏也有孤兒,難道你們這裏不是貴族學校嗎?”宋教仁在進來的時候還以為這麽一所漂亮的學校是一所貴族學校,這可不是孤兒能進來的。


    “貴族學校?當然不是!我們這裏就沒有貴族學校一說,所有的教學資源都是平均分配到每一所學校的。”白人女子解釋道。


    “據我所知,新澳港目前有四十多所學校,都是按照這個估摸建造那得需要很多錢吧?”宋教仁問道。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隻是這裏的一名普通的老師。”白人女子解釋道。


    “對了,我叫宋教仁,認識這麽久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宋教仁問道。


    “我叫伊莉貝莎.布爾曼。”白人女子迴答道。


    “布爾曼小姐,我看你對新澳港學校的發展非常了解,你來新澳港很久了嗎?”相互通名之後,宋教仁接著問道。


    “差不多有一年了,我來新澳港的時候新澳港才開始建設一個多月,到處都是荒漠,就連城外的那座大型的水庫都還沒有建設,我們的飲用水都是從很深的地下打出的,喝起來能鹹死人。”說到這裏,布爾曼或許是想到了以前的艱苦生活,還吐了吐舌頭,煞是可愛。


    “這麽早啊!那時候你怎麽想到要來新澳港的呢?”布爾曼的迴答讓宋教仁非常吃驚,他想不到一個白人姑娘是什麽原因想要來這個在當時還是不毛之地的地方。


    “我出生在倫敦一個工人的家庭,我的父親在兩年前死於工廠事故,而我們家隻拿到了一筆極少的撫恤。那時我正在倫敦讀女子中學,窘迫的家庭狀況讓我馬上就要麵臨失學的境況。這時一個叫做徐氏銀行的機構找到了我,他們用一份很高的薪水聘請我到這裏來教學。不過我之前必須接受三個月的漢語培訓。在培訓的時候我遇到了上百名與我境況一樣的學生,在結束培訓後我們就被送到了這裏,為這裏的孩子上課。”布爾曼解釋道。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突然傳出了一陣鈴聲,在外麵玩耍的孩子都快速的跑進教室,布爾曼於是對宋教仁說道:“你快點走吧,我要去上課了。”說完就抱著課本跑進了教室,隨後教室內就傳出了“起立”的童聲,然後就是師生相互問好。


    此時宋教仁的心思早已經不在剛才引起他很大興趣的教室了。他的內心已經是一片驚濤駭浪,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徐衛竟然這麽重視教育,在新澳港還沒有建設的時候就開始布置以後的教育發展了,這也讓他想到了普魯士國王威廉三世的一句話:“正是由於貧窮,所以我們要辦教育,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一個國家是因為辦教育辦窮,最後辦亡國的。教育不僅不會使國家貧窮,恰恰相反。教育是擺脫貧窮的最好手段。”


    同時,宋教仁也有點期待與徐衛的見麵了。


    “鈍初兄!”就在宋教仁準備離開學校的時候,他突然聽到身後有人叫自己的名字。


    宋教仁不記得自己在新澳港還有什麽朋友,轉過頭後看到一名三十歲左右的青年向自己走了過來。於是疑惑的說道:“恕宋某眼拙,不知道兄台是?”


    “小弟王觀偉,字玉昆。與鈍初兄同是桃源漳江書院的學生,隻是當時鈍初與覃振、胡瑛都是名滿桃源漳江書院才子。被譽稱“桃源三傑”,而我不過是一名普通的學員。鈍初兄當然不會認識小弟了。”王觀偉解釋道。


    “玉昆兄也是這裏的老師嗎?”王觀偉的解釋讓宋教仁不知如何迴答,隻好岔開話題問道。


    “自小弟從桃源漳江書院畢業後考進了長沙府中學堂,從中學堂畢業後就投奔了迴長沙辦廠的少爺,隨後同少爺一同來了新澳港,被委任為這所小學的校長。”從王觀偉的話語中可以看出,他對自己現在的成就多少有點自豪,隨後他又對宋教仁問道:“鈍初兄不是在日本加入了同盟會嗎,聽說兄長還是同盟會的憲政專家,怎麽會到新澳港來呢?”


    “我前不久從報紙上看到了新澳港的報道,就過來看一看。”曆來都被當成青年才俊的宋教仁非常看不慣像王觀偉這種功利心比較強的人,並不願意與他有過多的糾纏,於是繼續說道:“玉昆兄,小弟就不打擾兄台工作了,他日有時間咱們好好的敘敘舊,就此別過了!”說完拱了拱手就轉身離開了。


    王觀偉明白雖然他現在已經算是小有成就了,但是相對於宋教仁這種享譽整個華人界的革命家相比還是相差很遠的,而現在宋教仁來新澳港肯定不是他說的隻是看一看,多半是為了見徐衛,這時候巴結好宋教仁或許自己的名字就進入了徐衛的耳朵,想到這裏,他立即追了上去說道:“鈍初兄,你這樣獨自出去,門口的保安人員是不會放行的,還是讓我送一送兄台吧。”


    宋教仁雖然討厭王觀偉那副市儈的嘴臉,但通過與布爾曼的談話也認識到自己一個人或許真的會有麻煩,於是對王觀偉答謝道:“那就有勞玉昆兄了。”


    “鈍初兄客氣了,不過舉手之勞罷了。”王觀偉說著從自己的口袋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宋教仁,說道:“鈍初兄,這是我的名片,上麵有我的地址,如果鈍初兄有用得到兄弟的地方一定要知會一聲。”


    “那就謝謝玉昆兄了。”宋教仁從王觀偉手中接過名片說道。


    這所小學雖然豪華,但總體麵積並不是太大,兩人很快就走到了學校的大門口,然後王觀偉煞有威嚴的對門衛室的值班保安說道:“李二,快點開一下門,送我朋友出去。”


    “好的,校長。”叫李二的保安趕緊從門衛室跑出來,用鑰匙將學校的柵欄大門打開。


    隨後,王觀偉一直講宋教仁送到門外,看著宋教仁的身影從拐彎處消失才重新迴到學校。


    迴到辦公室內後,王觀偉突然意識到宋教仁這次來新澳港肯定還沒有拜訪過徐衛,自己可以將宋教仁來新澳港的信息通報給自己的,這或許也是一件功勞也說不定。


    於是,王觀偉立即將電話打到自己的上司教育局局長的辦公室內,將宋教仁到達新澳港的消息告訴了他,當然在最後還隱晦的向自己的上司表明了自己與宋教仁的關係。


    新澳港的教育局長也是從長沙就開始跟著徐衛的老人,老家在長沙本地的,當年他就親身經見證過華興會在長沙起事的風潮。


    不過,華興會的那次起事被時任起義副總指揮、湖南哥老會首領馬福益的文案劉佐楫密告王先謙,於是當局便開始了對華興會的偵緝和搜捕,頓時整個長沙城內緹騎四出,一片恐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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