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鮮的安重根隻是一個突如其來的插曲,就目前徐衛的實力而言,就算安重根在朝鮮起義成功,自己也獲得不了多少好處,還是等自己實力壯大後再給他們更多的援助,到時候自己就可以代替日本在朝鮮的地位。


    將安重根的事情放下後,徐衛撥通了原第一師生活委員總長唐佳德的電話,讓他到自己的辦公室來見自己。


    唐佳德和副師長徐坤同是徐衛從波斯的第一師中帶迴的最高軍官,自從徐衛帶第一師的部分軍官迴到新澳港後,新澳港訓練的新軍就開始下連隊整編成第二師,接任師長的就是第一師的副師長,至於生活委員總長唐佳德至今沒有安排職位。


    “少爺,你找我?”現在的唐佳德正在幫著史文珍處理戰後問題,他的辦公室就在徐衛的辦公室附近,所以聽到徐衛的電話後很快就出現在了徐衛的辦公室。


    “佳德,坐下說話。”與對待安重根的傲慢不同,徐衛對自己的屬下們還是比較和善的,在唐佳德坐下後,親自站起來為他倒了一杯水遞給他,說道:“喝杯水吧。”


    “少爺,我來就可以了。”剛坐下的唐佳德4,趕緊又站起來,雙手接過徐衛手中的水杯說道。


    “佳德,這些天工作怎麽樣,還適應嗎?”徐衛沒理會唐佳德的客套,將水遞給他後問道。


    “軍務和政務卻是有很多不同的地方,不過有史市長的幫助,我相信很快就能適應的。”唐佳德迴答道。


    “佳德,跟我從波斯迴來的人都安排了職務,唯獨你還在幫文珍打雜,心裏有沒有怨言?”徐衛問道。


    “少爺,我是從護衛隊初建就被你收錄到生活委員中去了,不管是在長沙,還是在新澳港,甚至在波斯,我都沒有離開過的您的左右,正如你了解我一樣,我也非常了解少爺您,你將我帶到新澳港又不給我安排職位,肯定是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讓我去做,說實話,這些天我和史市長在工作之餘談論的最多的就是少爺您到底要我做什麽。”唐佳德笑著說道。


    “你啊你,我的心思全被你們這些跟我最久的人猜去了,我確實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你去做。”徐衛聽到唐佳德的解釋後,笑著說道。


    “少爺,是什麽事?”唐佳德還是沒有他說的那麽淡定,最終暴露了急切的心情。


    看到唐佳德急切的表情,徐衛突然有了一種上位者的自豪感,他終於明白為什麽這麽多人拚了命的也要向上爬,原來能夠決定他人的命運是一件這麽爽的事情,隨後徐衛拿出一張前不久繪製成的澳洲北部海岸的地圖,指著新澳港左邊的一處位置說道:“我準備在這裏再建一個港口城市,命名為新華港,準備讓你擔任新華港市市長,你有信心建設好新華港嗎?”


    “少爺放心,我雖然不敢說比史市長做的好,但我保證不比史市長做得差。”唐佳德早就嫉妒同是最早一批生活委員出身的史文珍能夠主政一方,現在突然聽到自己也有了這樣一個機會,不禁大喜,立即保證道。


    “凡事不怕你不會做,就拍你不敢做,現在你有這個信心我就放心了。”徐衛對自己手下那些高層競爭心裏心知肚明,不過這也是他最想看到的,於是從抽屜內拿出一份人員名單遞給唐佳德,然後說道:“這是我擬定的新華港各級人員的任命,你看一看還有沒有需要補充的。”


    唐佳德從徐衛的手中接過名單仔細閱讀了一遍,名單的任命已經詳細到每一科室的主官,人員有五六十人,雖然一多半都是最早跟隨徐衛的人員,但還有一部分是最近在新澳港行政中冒出來的優秀人員,看來徐衛正在試圖改變自己任人唯親的行事風格。


    對於徐衛的任命,唐佳德當然不敢有反對的意見,隻是向徐衛詢問了幾個他沒有聽說過的人員的情況。


    徐衛的這份名單隻是他的初步構想,還沒有向下麵的人員透露半分,甚至連新澳港的市長史文珍都不知道,而這份名單一旦實施牽動的將不僅僅是這份名單上的人,而是新澳港市政府人員的一次大規模升遷。


    在這份名單的人員基本上全是新澳港市政府的工作人員,出於對史文珍這個新澳港最高長官的尊重,在下達之前徐衛還是要事先通知史文珍的,所以徐衛在午飯的時候將史文珍和唐佳德一起叫道了自己辦公室的會議室內,一邊吃午飯,一邊說一下這個名單。


    “少爺,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真的要再建一個港口?”在徐衛的會議室內,史文珍從唐佳德的口中獲知了籌建新華港的事情,吃驚的向徐衛問道。


    “新澳港現在已經有一百五十多萬人了,雖然這裏不缺地方和工作繼續安置以後的移民者,但這裏缺少足夠的水源,所以我才要在別的地方再建一處港口城市。”徐衛解釋道。


    “新澳港的水源確實有點不足了,我正要向少爺你建議減少移民的事情,沒想到少爺竟然直接又建了一個城市。”與徐衛相處久了,知道徐衛不是一個太嚴厲的人,史文珍也敢在徐衛麵前開一些無關痛癢的玩笑,於是對唐佳德調侃道:“佳德,你前幾天還羨慕我主政新澳港,不過幾天的時間,你也有了主政一方的機會,正是你大顯身手的時候了。”


    “這都是都是少爺的賞識,不然我還是長沙城外一個小小的教書先生,一日三餐都無以為繼,時常讓老婆孩子跟著我挨餓,我母親為了減輕我的負擔曾經多次自殺。”說到以前的悲慘生活,唐佳德心情有點沉重。


    “你這馬屁拍的一點水平都沒有,你應該說,小弟我對少爺你的仰慕之情有如滔滔江水之連綿不絕,又如黃河泛濫一發不可收拾,自從投入到你的麾下我忽然靈智大開,終於有了今天的成就。”為了調節氣氛,徐衛調笑道。


    徐衛和史文珍以及唐佳德的午餐吃的蠻有氣氛的,其實在長沙的時候徐衛經常與這些生活委員出身的護衛隊員一起吃飯,隻是後來勢力擴展到澳大利亞和波斯的時候都分散了,這樣的機會就少了。


    新華港的設立是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麵,被調走的人無疑是升遷了,而他們留下的位置還要有人去做,所以當史文珍在下午將這個消息發布出去的時候,整個市政府大樓都處於一種亢奮之中。


    徐衛的行事向來是不按常規出牌,像這樣的一次升遷巨宴,通常是先放出風,然後讓那些有門路、有關係的人去上下串聯,然而現在徐衛卻是等所有的事情都定了下來才通知大家,白白浪費了那些善於討好上司之人的關係。


    由於是第一次應付這樣的戰後善後,很多事情史文珍自己處理不了,徐衛的工作量還是非常大的,所以一直到八點多的時候才拖著疲憊的身子迴到家裏。


    打開大門的徐衛發現今天家裏的氣氛與昨天的如出一轍,不解的問道:“你們這是怎麽了,我早晨走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麽一天就變成這樣了?”


    “有些人說話不講信用?”耿文倩氣憤的說道。


    “你以為這世上所有的人都和我一樣那麽講信用,咱犯不上為這種人生氣,凡事要看開點。”徐衛安慰了一下耿文倩,然後對侍立在旁邊的女傭問道:“吳媽,飯做好了嗎,做好的話就開飯,我快餓死了。”然後將衣服遞給吳媽,就徑直的走近了餐廳。


    身後的女人依次跟著徐衛走進餐廳坐下,但是都依然沒有任何表情,尤其是尤利婭和井上晴子,好似做錯了事,一直低著頭。


    “你們這是怎麽了,不就是有個人不講信用嗎,犯得上讓你們一個一個的板著臉。”徐衛搞不明白這些女人為什麽逮住一個不講信用的慪氣,於是對坐在自己右邊的薩尼娜問道:“薩尼娜,你告訴少爺,到底是誰得罪了你們,我就想不通在這新澳港還有誰敢和咱們過不去。”


    “少爺,那個人就是你啊。”薩尼娜語出驚人。


    “是我?”徐衛用筷子指了指自己的臉,不解的問道:“我最近是答應給你們買禮物,還是答應陪你們逛街了?這都不可能,戰前我忙著備戰根本不可能答應你們這樣的要求,戰後這才第一天,我也不記得早晨答應你們什麽了?”


    “不是我們,是倩倩姐。”薩尼娜說道。


    這時,吳媽已經指揮廚娘將飯菜都端了上來,於是徐衛用筷子夾了一筷子菜放到耿文倩的飯碗中說道:“你說你,我答應你什麽事情沒做,你可以告訴我,我肯定會給你補上的,犯不上因為一點小事生氣,女人一生氣就容易變老的。”


    “哼!”耿文倩這次沒有接徐衛的話,直接將頭扭到了另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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