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可能!”楊教授立馬對中山裝說道。


    “沒有什麽是不可能的,這裏的很多東西目前階段都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現在另外一個趙曉麗正在外麵接受軍醫的體檢,除了她被自己的屍體給嚇傻了之外的一切生命體征都正常。”中山裝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因為趙曉麗佩戴了這塊雙魚玉佩,她被複製出來了一個全新的她自己?”楊教授不可思議的問道。


    “對。”中山裝點了點頭。


    “那她本人的死也跟這個有關係嗎?新的她出現了,老的她就死了?”楊教授問道。


    “很顯然是這樣。”中山裝說道。


    楊教授沉吟了一下,看著中山裝道:“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這也是我們大家現在共同的疑惑。”


    “問。”中山裝點頭說道。


    “那個全新的趙曉麗是什麽時候迴來的?外麵的戒備如此的森嚴,衛兵們不可能沒有發現一個已經死了的人迴來,她是怎麽通過衛兵的看守來到了自己的追悼會上看到自己的屍體?難道說這一切都是你一手安排的?這是一個實驗?”楊教授問道,問完的時候楊教授還非常的緊張,他一直都是個謹慎的人,知道什麽該問什麽不該問,這個問題明顯就是不該問的範疇,但是楊教授實在是太好奇了。


    “我可以告訴你她是從外麵來的,衛兵們發現了她向我做了匯報,問我該怎麽辦,是我說不要攔著她,看她會去什麽地方。”中山裝說道。


    “你是想看看一個全新的她看到已經死去的自己會有什麽反應吧?或者說你是在實驗,複製出來的人在跟本尊相遇的時候會發生什麽質變,對嗎?”楊教授繼續問道。


    中山裝瞪了一眼楊教授道:“你的問題有點太多了。”


    “抱歉。”楊教授立馬說道,他這時候其實有點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的感覺,所以在中山裝生氣的時候立馬端正了自己的態度。


    他及時的道歉讓剛緊張起來的氣氛有了些許的緩和,中山裝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你放心,你們這批人是國家的人才,現在也是最需要你們的時候,我就算是想做真人的活體實驗,也不會在你們的身上做,趙曉麗的事情隻是一個偶然,就像你說的,是某個獻殷勤的把這塊玉佩交給了她,意外的導致了她的不幸發生。不過不否認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在你們實驗室當中,有內鬼。”


    楊教授被吸引的注意力,他皺眉道:“內鬼?”


    “嗯,有人故意的把這塊玉佩交給了趙曉麗,因為趙曉麗是你們這批專家中唯一的生物專家,趙曉麗死了,我們短時間就解不開那有毒植物的秘密,整個羅布泊古城的發掘進度都會受到很大的影響,你不用過分的緊張,這隻是我的一種猜測,而且這也是我把你單獨叫過來談話的原因,我觀察過你很長時間,在這批學者當中你是最沉穩的一個。你放心,這件事結束之後我會給你的單位發公函,這個公函會對你一生的事業有很大的幫助。”中山裝說道。


    中山裝的話讓楊教授很激動,並非是他最後所拋出來的誘餌有多麽的誘惑,主要是在談話間,楊教授認為中山裝把自己當成了自己人,讓楊教授有了士為知己者死的那種豪邁感。


    “你需要我做什麽?”楊教授問道。


    “研究這塊玉佩的成分,看看能不能在科學的層麵上對這個玉佩可以複製人有一個解釋,這個工作非常的危險,誰也不確定什麽樣的接觸會導致複製事件的發生,總之你盡量減少跟這個玉佩直接的接觸,感覺到有不適的地方直接找我匯報,我已經跟衛兵們交代過了,你可以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見我,不需要任何的手續和請示。還有,留意一下實驗室的人,看看誰有什麽異常。新調的植物生物學家馬上就來了,國家培養你們太難了,趙曉麗的慘劇絕對不能再次發生,不然我也沒有辦法向外麵交代。”中山裝拍了拍楊教授的肩膀道。


    中山裝掏心掏肺的說話,讓楊教授無比的激動,他對中山裝敬了個禮道:“首長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嗯,切記萬般小心,你先迴實驗室,我去做一下你的那些同事的工作,在國家最需要你們的時候,不能因為危險而太計較個人的得失與安危。”中山裝說道。


    楊教授迴到了實驗室裏研究起了這個雙魚玉佩,而且非常快的其他的同事也都陸續的迴到了實驗室裏繼續工作,楊教授不知道中山裝到底跟他們怎麽溝通的,也沒問,但是很明顯經過了趙曉麗的事件之後整個實驗室的氣氛都變的非常沉悶。


    楊教授之前並沒有跟這些同事有過多的交集,這些學者來自於天南海北,而且每個人都非常的傲氣,為了完成中山裝交付的任務,楊教授暗中的觀察者所有的人,也就是在這時候,楊教授想到一個好辦法,想通過這個辦法測試這個實驗室裏到底有沒有內鬼。


    楊教授故意的把其他的學者叫了過來,讓大家看這塊雙魚玉佩。


    如果趙曉麗的事件是一個偶然,那個送給楊曉麗雙魚玉佩的人肯定能認出這個東西,還會質問楊教授是從哪裏得來的東西。


    如果大家都不認識,那就證明肯定是某個人撒謊了,那麽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奸細——畢竟能送給趙曉麗禮物並且讓趙曉麗貼身佩戴的,肯定是這個實驗室裏跟趙曉麗相熟的人,趙曉麗雖然性格開朗,卻並不算是一個放蕩的人。


    結果大家在看了這個雙魚玉佩之後,都發表了一下意見,還有人問這個造型普通的玉佩有什麽可研究的點,但是沒有一個人說他曾經見過這個玉佩,還把這個玉佩送給趙曉麗。


    楊教授觀察著每個人的反應,卻依舊是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這肯定了楊教授內心的猜測,在實驗室的這幫人中,絕對有內鬼的存在,而且這個內鬼絕對是訓練有素心理素質非常的強大。


    楊教授把這個信息反饋給了中山裝,中山裝表揚了楊教授,不過中山裝隨即的提出,實驗室的人不敢承認這件事除了有可能是內鬼之外,還有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他們故意隱瞞這個,是不想暴露自己違反規定拿實驗室的東西出去,畢竟實驗室裏雖然沒有強製的規定,卻也不允許他們把從實驗室帶走。


    不過從這之後,實驗室的規矩變的更嚴了,所有從古城挖迴來的東西都有專人登記分類,誰領取了什麽都要簽字,研究完之後要及時的交還,在出實驗室的時候還要非常嚴格的搜身。


    這讓本身就沉悶的實驗室氣氛變的更加壓抑,這幫心高氣傲的學者都抱怨自己像是被關押在這裏的犯人一樣。


    不過在這個實驗室裏,所有的學者都還有一個共同關注的點,那就是另外一個趙曉麗現在怎麽樣了,她是生是死?她瘋了的事情經過軍醫的治療有沒有好轉?


    這個問題,中山裝給了他們解答,一開始中山裝告訴他們,不管另外一個趙曉麗是怎麽迴事,她能迴來就是自己的同誌,鑒於她身體的特殊情況,隊伍已經派人把她送到外麵的醫院接受治療,而且趙曉麗同誌的情況有所好轉,情況允許的話會很快迴來繼續參與到工作當中。


    這對於這幫學者來說無疑是個好消息,人們總會在好消息來的時候忽略掉其他的,特別是難以理解的事情。


    不管怎麽說,一個大家本來失去的摯愛親朋能迴到自己的身邊,到底是怎麽迴來的已經不重要了。


    而這個時候,楊教授關於那塊雙魚玉佩的方麵的研究也有了結果,他發現這塊雙魚玉佩的成分,和那種隕石的成分十分相似,唯一不同的是這塊雙魚玉佩裏那種未知的放射性元素要更加的多,放射性是那種隕石的幾百倍。


    楊教授立馬找到了中山裝做了匯報說明了這個問題,但是楊教授很顯然無法解釋這種放射性的元素是怎麽導致人可以被複製的。而且跟雙魚玉佩接觸了這麽久,楊教授也安然無恙,至於放射性對人體的損傷,這種傷害是潛在的可控的。


    中山裝肯定了楊教授的工作結果,再次的囑咐楊教授要對這件事絕對的保密,現在楊教授已經成為了中山裝的自己人,楊教授向中山裝詢問了一個憋在心裏的問題——這種石頭和這塊玉佩是在古城中的哪個地方被發現了,這個古城的原來的主人知不知道雙魚玉佩的作用,也就是說,古城的原住民,是否拿這塊玉佩複製過人。


    可以複製人的神器石頭,雖然詭異,但是無疑是個寶貝,絕對的寶貝,為何會被遺留在這裏,如果楊教授是古城的主人,他在離開古城的時候絕對會帶走這個寶貝,哪怕拋棄掉其他所有的東西。


    這時候的楊教授還天真的以為,這座古城的原來主人,應該是因為土地的荒漠化才搬離了原住地,就像那消失的樓蘭古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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