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賤人就是矯情。”劉青山哈哈大笑道。


    我不敢迴頭看李雪,正如我在學校裏處處都躲著不敢正視她一樣,我害怕我自己會迷失在她的眼神裏。


    李雪走到了我的身邊,伸出一隻手擰上了我腰間的軟肉,別看她看似是一個柔弱的女子,手上的力道卻也是真的足,她一邊手上用勁兒一邊道:“你躲啊!接著躲啊!我告訴你林八千,你要是看不上本姑娘你就直接說,不用你躲我我可以直接讓你這輩子都見不到我,但是你要是什麽都不說想躲著我,你就算躲到陰曹地府我也挖地三尺把你給找出來,今天劉大哥在這當個見證,你就把話都給我說個明白。”


    “李老師。。。”我看著她道。


    “刺激!真刺激!林兄弟好福氣,看弟妹這長相這身段,我要是你拿刀架我脖子上我都舍不得離開她。最重要的她還是你老師,嘖嘖嘖。你說我年輕的時候也是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比你那是絲毫不差,咋就沒人喜歡我呢?女老師就不說了,連個女同學喜歡我的都沒有,當年我可是一口氣寫了三十幾封情書送了出去,想著大量撒網重點捕撈,結果他娘的一個迴信兒的都沒有。”劉青山道。


    “劉大哥,你別給他引開話題。你讓他說,為什麽躲著我?”李雪道。


    李雪雖然看似是在開玩笑的說話,但是平日裏無比理智的她今天用這樣的語氣說話,我能感覺出來她是真的有點生氣。


    劉青山抱著拳一個勁兒的偷笑。


    我看了看李雪,她還我一個堅定的眼神。


    “在我二十三歲那一年,我有一個生死劫,一個九十四歲造化通天的老神仙都無法幫我化解,一個軍分區首長見了都要主動說話的男人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應承下來。”我道。


    我話還沒說完,李雪就直接打斷了我道:“我不怕!”


    “我怕。”我道。


    “我都不怕你怕什麽!”李雪道。


    “因為我舍不得你,到時候我要是真的扛不過去死了,留你一個人在這世上,我心疼。”我道。


    李雪看著我紅了眼睛,接著她的手上猛然一用勁兒,對著我怒吼道:“林八千我告訴你,你要是扛不過去死了,我就一年換八百個男朋友!讓你的棺材板上都長滿綠草!”


    “我艸!”我跟劉青山同時驚唿道。


    “我劉青山走南闖北這麽多年,這是我見過最牛逼的詛咒!”劉青山道。


    李雪扭頭揉了揉眼睛對劉青山道:“好笑嗎?!”


    劉青山立馬屏住了唿吸搖頭道:“不好笑!”


    “話我已經說到這了,事兒不大,自己看著辦。”李雪瞪著我道。


    “我還能怎麽辦?活著,你說的那麽嚇人,誰還敢死啊!”我道。


    “這還差不多。”李雪道。


    “拜托你們倆照顧一下單身狗的感受好嗎?虐一次還不夠啊!狗糧天天吃也會膩的好嗎?”劉青山道。


    李雪轉身看著劉青山道:“好了,說正事,你們要查那天晚上的泥人誰動了手腳,冬雷已經幫你們查出來了。”


    “冬雷?”劉青山道。


    “我弟弟,那天晚上的事情他都看在眼裏,他雖然看起來紈絝了點,骨子裏還是個聽話的孩子,這不他迴去之後就開始調查這件事,那個人是個下九流的小混混,那天晚上他趁著天黑偷偷摸摸的進了無上觀,調換了一批泥人。”李雪道。


    “我就知道!那個狗日的在哪?”劉青山問道。


    “冬雷找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死了。”李雪道。


    我的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我道:“這明顯是殺人滅口啊!”


    “對,還有一件事,冬雷在帶人闖進屋子的時候幾個人都嚇了一跳,這個人死的非常奇怪,他沒有外傷,屋子裏也沒有搏鬥的痕跡,隻是這個人的臉上帶著非常古怪的微笑,那笑容讓人非常的不舒服,怎麽說呢?甚至有不寒而栗的感覺,而且屋子裏有很古怪的香味兒,冬雷說他從來沒有聞到過這種味道。”李雪說道。


    “嗯?屍體現在在哪裏?”劉青山道。


    “在冬雷一個朋友的冷庫,冬雷這個人有點爭強好勝,本來想自己把這件事給查個明白的,但是他找了很多朋友,都查不出個所以然來,這才告訴了我,想問問你們的意思。”李雪說道。


    “走吧,去看看再說。”劉青山道。


    李雪給李冬雷打了一個電話,之後我們三個開車趕往了李冬雷朋友的冷庫,等我們到的時候,李冬雷已經等在了那裏,見麵之後這些邪魅的富家少爺並沒有跟我們客套什麽,他直接拉開了冷庫的大門,一邊走一邊說道:“我找法醫方麵的朋友看過了,查不出個所以然來,但是這家夥臉上的笑實在是太讓人磕磣了,我本來以為他是嗑藥磕多了死的,結果也不是。”


    說著說著我們就走近了一張蒙著白布的桌子,李冬雷拉開了蓋著屍體的白布,我看到了他所謂的非常磕磣的笑臉。


    在看到這張笑臉的時候,我也是倒嘶了一口涼氣,正如李雪和李冬雷所說,這笑臉很磕磣,有種讓人難以言說的感覺,似哭非哭,似笑非笑。


    “能看出什麽嗎?”李冬雷問道。


    我搖了搖頭,看了看劉青山,可是這時候我才發現劉青山的臉色變了,一向玩世不恭的他此刻臉上的表情非常的凝重,我甚至看到他臉色有些略微的蒼白。


    “劉大哥?你看出什麽了嗎?”我問道。


    “帶我去他家裏看看,我想聞一下那個味道。”劉青山道。


    李冬雷看了看劉青山,又看了看我,他點了點頭道:“可以,咱們走。”


    上了車之後,劉青山依舊是一臉的凝重,看的出來他非常緊張,我就問他道:“劉大哥,到底是怎麽迴事?”


    “八千,你先什麽都別問。”他道。


    他說完這句話就閉上了眼睛,雖然非常奇怪他為何突然變成了這個樣子,不過我以為他是顧及李雪和李冬雷在,所以隻好暫時忍住心中的疑惑,大概二十分鍾之後,我們來到了一處小民居,李冬雷說道:“這家夥叫張大民,是個小毛賊,進去蹲了三次,在第三次的時候他老婆帶著孩子跟著一個外地人跑了,這家夥出獄之後就重操舊業,我調查了他的朋友圈,很雜,但是沒有你們這方麵的人。”


    李冬雷說著就打開了屋門,一股子奇特的香味撲麵而來,我扭頭看了看劉青山,這才發現劉青山的臉色變的一片慘敗,他的額頭上沁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這時候我再也忍不住把劉青山拉到了一邊道:“劉大哥,你知道是誰幹的了對嗎?”


    劉青山點了一根煙,我發現他的手都在輕微的顫抖。他深深的抽了一口煙道:“大概知道了。”


    “是誰?”我問道。


    “八千,你別問那麽多,就當我們都不知道這件事。”劉青山道。


    “劉大哥,到底是誰?這可不像是你的做事風格。”我焦急的道。


    “真的你別問了,那個人惹上了會非常麻煩,好了,你們迴去吧,告訴弟妹還有李家那小子,不要繼續查這件事了,千萬不要。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劉青山道。


    “是你的仇人,還是馬神仙的仇人?”我問道。


    劉青山吐出一口濃煙道:“我跟那個人隻有一麵之緣,我也不知道老馬跟他有沒有過節,但是依照老馬一貫的風格也不會跟他有什麽交集。”


    “他到底是誰?!”我心中越加的疑惑。


    我甚至有不詳的預感,這件事很有可能是衝我來的。


    “等明天再說,明天早上我去找你,現在先迴去。”劉青山道。


    我不禁想,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能把他給嚇成這個樣子?不過劉青山不願意多說,我也不好多問,等我迴去之後,李冬雷問道:“你朋友怎麽說?”


    “他好像知道是誰,但是那個人應該很可怕,他不願意說。”我道。


    “看來的確是你們那個圈子的事,既然是這樣,那就你們來處理吧,我沒興趣。”李冬雷看著我道。


    “好。這件事多謝了。”我道。


    ——我們在學校門口分開,分開的時候劉青山依舊是心神不寧,搞的我們都是一頭霧水,我迴宿舍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一大早便醒了過來,等了半天卻沒有等到劉青山的蹤跡,我隻能去教室先去上課,可是第一節課剛開始沒多久,李雪就急匆匆的去班裏叫我出來。


    因為我們倆要避險,所以平日裏除了正常的師生交流之外很少說話,她這麽急匆匆的叫我出去肯定有急事。想到這裏我心裏就突突亂跳。


    難道跟劉青山有關?


    果不其然,在出去之後,李雪道:“剛冬雷給我打電話,那個屍體,就是張大民的屍體,人皮被剝了!”


    “什麽!?”我驚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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