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兄,這蘇貴妃當真有如此影響力嗎?”


    李成傑看著陳允那瞬變的麵色,他感覺,他好似之前還是低估了,蘇貴妃的能量!


    “成傑,你確實天賦異稟,文學武功各個都是屈指一數的能人!可是,對於這官場來說,你隻是一個初來乍到的新人。官場之中從不缺能人,而能活下去的並非都是那些“聰明人”!”


    陳允看著李成傑麵色很是複雜的說道!他陳允願與之相交,便就是因為李成傑這“一塵不染”,“憤世嫉俗”的性格,不願他與自己一樣,也無奈於最後“沉淪宦海”之中,浮萍難擺!


    “陳兄,你不必如此,有些風浪本就是我應該承受的!若抗不下這風,經不起這浪,又如何能在這日後,獨樹一幟!”


    李成傑聽著陳允話中的深意,他似懂非懂的說道,而在最後一句“獨樹一幟”之上,也盡顯李成傑的男兒傲氣!


    “好!少年英雄,英雄本色啊!如此氣概,當配得上麒麟子之稱!”


    陳允看著李成傑,眼中也是閃出了精芒。是李成傑的話,讓陳允也對這朝局再次充滿了信心!“除了自己的官位權力,應該還有事情可以去做,還有些事情要在自己的考慮之中!”


    “成傑,你聽著,蘇貴妃算是在後宮之中最得寵的妃子了!而且她是錦城姓蘇的人士。她到底是不是錦城蘇家的暗筆,至今我依然不得而知!但是就其表麵上的背景來說,許言便是她身後最大的助力!”


    陳允看著李成傑的眼睛向李成傑分析道。


    “要知道,鄭皇後單憑那一副極度與“泓兒”相似的麵貌,一舉拿下了皇後之位,而在此之前,鄭皇後就是一個小門小戶的女兒,可想而知,在陛下的心中,是有多麽的深愛那個叫“泓兒”的女子。


    便是因為這一張麵皮就可為其違反祖製!不顧滿朝文武的反對,直接將其立為皇後,還親手將她的弟弟鄭逍遙捧到了如今地位!逍遙王手中可是捏著實打實的兵權!”


    陳允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此處,李成傑也明顯能聽的出陳允的不滿!


    “或許,陛下確定是一個人人敬仰的聖德明君,但是在“情愛”之上,還是多有任性放縱,知情者,多為不滿!”


    李成傑聽著陳允的話,並沒有做聲,他知道,要想“征服天下”,清除現在朝局之上的一切“詬病”都是在所難免的!


    “這一切都是為了鄭皇後!可以見得鄭皇後是有多麽的得寵,而且現在她膝下更誕有一子!三皇子也是眾皇子之中,最聰慧,最得陛下聖心的皇子,若不是身有隱疾,三皇子入儲登帝是毫無疑問的!在後宮之中,母憑子貴,成傑兄,可能想象的出那鄭皇後如今的地位?”


    陳允看著李成傑問道!


    “後宮不得幹政,但是陛下可以為了鞏固鄭皇後的地位,將她的親弟弟抬舉至此,可見陛下對其厚愛!”


    李成傑點了點頭說道!


    “不錯,可這一切,現在都不一樣了!自從蘇貴妃進宮之後,陛下竟有專寵之意!後宮佳麗三千,陛下如今獨寵她一人!就是鄭皇後那裏,陛下也許久未去了!”


    陳允又是一聲歎息,倒不是陛下沉浸女色,荒蕪政事。而是曆代之中,每逢皇帝獨寵後宮一人,往往伴隨的就是“天下大亂”!


    “這才是陳允,所真正憂心的!況且,蘇貴妃身後的臂力是“許言”當朝“心懷不軌”的宰輔!”


    “初始,我以為,陛下是想借力蘇家給許家施加一些壓力,畢竟在錦城之中,許家的勢力,已經超出了朝廷所能掌控的極限!現在的錦城,到底是陛下的錦城,還是許家的錦城,都不好說……”


    陳允對李成傑可以說是“掏心掏肺”了,如此話,若是流出去,陳允定會“官位不保”,但是陳允在李成傑的麵前,就是這樣毫不設防的坦言說出!


    “陳兄!”


    李成傑聽著陳允的話,想說些什麽!


    “成傑,你聽我說完!”


    陳允對著李成傑揮了揮手!


    “蘇貴妃入宮之後,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就是,她竟然接受了許言的好處與幫助!這一點,就是許言都未曾料到!蘇貴妃與許言之間的關係快速升溫,兩人之間似是極快的便達成一種默契。”


    “有了許言的幫助,蘇語蟬從進宮,到被臨幸,再到升至貴妃,隻用了三個夜晚!要知道,蘇語蟬也是錦城小門小戶的女子,可是她晉升貴妃的道路之上,連一本彈劾奏章都沒有,出奇的順利!要知道,就是鄭皇後有逍遙王這麽一個弟弟站在朝堂之上,她封後的前一個晚上,還有無數的大臣在遞折彈劾勸告陛下三思……”


    陳允在說道此處的時候,他至今依舊十分的不解,他不解的是,蘇貴妃如何能與許言一條心,他不解的是,許言為何如此相信她,對她“鼎力相助”,他不解的是,陛下難道真的隻為了那“容顏”,便可荒唐至此嗎?


    “是什麽,能讓蘇貴妃和許言,在如此短暫的時間之中,建立如此深厚的共識!”


    李成傑聽到此處,他也不解的問道!


    陳允搖了搖頭,未曾迴答李成傑的問題,這個答案,他也不知道……


    “蘇貴妃,現如今,在後宮之中,可以說是橫行霸道,全然不將其她的娘娘看在眼裏,就是對鄭皇後,她也根本沒有幾分敬重!而且,蘇貴妃的品性,當真是乏善可陳!嬌蠻無理,她根本就是完全站在了賢淑的對立麵!”


    “若說,鄭皇後除了身份不符,德性尚可的話!那她這個蘇貴妃可就是根本難等大雅之堂的人物,如今竟然穩居貴妃之位,還在後宮之中可以與鄭皇後一較高下!”


    “逍遙王為此事,不知道和陛下在禦書房之中吵了多少次!可是除了失去了些聖心根本沒有任何用處!若不是蘇貴妃家中沒有兄弟,怕是……”


    陳允說道此處,他低下了頭,如此想來,他才發現,自己所立的朝堂,竟是如此模樣。


    “怕是又會再多一位什麽王爺吧!那就是說,陛下在朝堂之上,無法幫助蘇貴妃立足,那麽陛下便會事事偏心與她,用自己的聖寵,庇護她,讓他“心愛”的女人,不受半點委屈!”


    李成傑輕笑了兩聲,他現在才懂了陳允剛才臉上的那幾抹擔憂!


    “原來如此!”


    李成傑笑著搖了搖頭,他現在又想到了那日“春風樓樓主江上”對他說的那一番話!


    “蘇語珂是蘇語蟬的妹妹,所以她最後隻能嫁給了一個工部的侍郎,實在是六部的尚書年紀稍大,要不然她就是尚書府的夫人了!”


    “若不是那蘇語珂是個女子,不


    能入朝,那麽今日的她可能已經有了如逍遙王一般的地位!”


    “這死的可不僅僅是一位已故侍郎的夫人,這死的可是蘇貴妃的妹妹……”


    李成傑此時的麵色也並不好看,顯然他也是憂心的!不過他所擔憂的從來都不是他自己……


    “陳兄,事情我已然明白,房中可有筆墨,能借我一用?”


    李成傑衝陳允笑了笑,而後說道!


    陳允看著李成傑的那抹笑容,說實話,他根本沒有看清,也沒有看懂那抹笑容之中的意思,到底是“荒涼淒慘,還是開心明媚……”


    陳允起身,去將那筆墨紙硯取出,放在李成傑的麵前!


    “陳兄,我現在要給蘇貴妃寫一封信,這封信除了我與蘇貴妃,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李成傑神情肅穆,說話之時那格外抑揚頓挫的聲音入木三分!


    “好,我明白了!”


    陳允聽到李成傑的話,他麵目表情的走出了房門。不過他就站在房門口,半步未離,他要為李成傑站崗,之後他還要親自將這封信送到蘇貴妃的手中!


    李成傑等到陳允之後,便在那桌上鋪開信紙,左手挽起右手的袖子,右手一揮便將那筆緊握手中,他輕輕的蘸了一下硯台,硯中墨光點點,墨紋粼粼!


    在李成傑聽到那最後一聲的關門聲之時,他很是粗暴的直接挑開墨池,轉手凝墨,奮筆而下,疾書便成!


    李成傑在寫這封信的時候每一筆都格外的用力,筆尖在紙上戳出一個個小坑,像給小鳥尖尖的嘴巴密密麻麻地啄過一般。不過,他握筆的手快速地遊動著,似那怒騰而起的蛟龍,也像那受了極大刺激驚嚇的蟒蛇。


    李成傑是提筆而起在紙上龍飛鳳舞,恣意潑灑,遠看而來一行飄逸靈秀又不失剛勁的字仿佛躍然呈現在紙上,可若是細細品來,那封信之上的肅殺之意,可也是令人心驚!


    李成傑將筆放下,他找來了一個信封,小心翼翼的將其放入其中,更是在信封之上,寫下了,“貴妃親啟,餘人若觀,後果自負!”


    李成傑再寫下那最後一個字的時候,也是雙指一掐,從自己的食指中掐出一滴鮮血,滴在信封之上,將那信牢牢的封了起來!


    “若是旁人,自不量力,想要強拆這封信,那麽後果隻能由他自己承擔了!”


    這是李成傑第一次,寫“這種”書信,若非局勢所迫,李成傑也不願如此!


    “哎!”


    李成傑長長歎息一聲,閉上了雙眼。


    “有些事情,滿是不得已。或許以暴製暴,以惡製惡,也為正途!”


    李成傑想到此處,拿著那封信,走出了房間!


    陳允與李成傑對視一眼,兩人十分有默契,一人沒有多說,一人沒有多問!


    李成傑走後,陳允也是片刻不停,立即就往皇宮走。他雖然不知道李成傑所書為何,但是他知道這封信中的內容,必定牽扯很大,而且必定與當前局勢有關!


    “如此事情,刻不容緩!”


    陳允也是利用自己的渠道,根本沒有麵見陛下,直接去了蘇貴妃所住的,嘉福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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