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那是,沈大人之前任刑書也是盡職盡責,此事定是急不得,急不得!”許言看著仙道成的目光,和他話中的深意,他自然也不敢再在此糾纏!


    若是沈厲書真的偷偷的給陛下寫了信,沒準就在信中把他給賣了。許言如何還敢多嘴。


    “眾卿免跪了,退朝吧!”仙道成看到許言不再言語,也就不再搭理他,輕聲的說道,不過語氣中透著無盡的威嚴!


    “免跪,退朝!!!”這次孟浪也不用再等著仙道成的眼神了,直接走上前來,銳聲喊道!


    仙道成起身後,從金鑾殿下走了下來。群臣都是微微躬身,不去看陛下,更不去看那空蕩的龍椅。


    “臣等恭送陛下!”眾臣其唿道。仙道成也是一步一步的走出了金鑾殿。


    待仙道成徹底的走了出去,群臣才躬著身子,慢慢的向後退上幾步,然後轉身有序的離去。


    李成傑和陳允自然而然的站在了一起,他們有說有笑的向殿外走去,他們正在相約著今晚若是得了空閑可以去春風樓中小聚一下。


    正在陳允說話的時候,耿直走了過來。


    “陳侍郎,李寺卿!兩位留步啊!”耿直三步並作兩步就走了過來。


    “耿大人,有何吩咐啊?”陳允看到耿直走了過來,他下意識的走到了李成傑的前方。


    而李成傑也是被陳允這個下意識的動作暖了一下。


    “耿大人,有何貴幹啊?”李成傑也笑意盈盈的說道。


    “陳侍郎啊,我剛才聽到你們說晚上要小聚一下?”耿直爽朗的說道。若是蒙住眼睛聽他說話,定會感覺那就是個三十多歲的大叔。


    “是啊,怎麽耿大人莫非也是有興趣?”陳侍郎看著耿直笑著問道。


    “陳侍郎,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們刑部這尚書的空缺我可是在陛下麵前力薦的陳侍郎啊!”耿直微微的將腦袋伸過來了一點,輕聲的說道,聲音正好足夠他們兩聽到。


    “哦,那就多謝耿大人美言了,耿不必客氣,有話大可以直說。”陳允看著耿直,他其實在心中還是很尊敬這位耿直大人的,因為他真的是人如其名,性情十分的耿直!


    “咳咳,我就是想把你們今晚的聚會換個地方。”耿直輕咳了兩聲說道。


    “換個地方?莫不是耿大人在這京都之中那裏開了家酒樓需要我們去給大人捧場?”陳允打趣的說道。


    “陳侍郎還真的是愛說笑啊!我是想邀請兩位過府一敘!”耿直喜笑顏開的說道。


    “耿大人,您這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吧。陳某可不想當個陪襯的擺件!”陳允說完,也是閃開了身子,既然耿直帶著善意而來,陳允沒道理幫李成傑拒之門外啊!


    “李寺卿!你今晚可得閑,能來耿某府中一聚啊?”耿直瞧見陳允讓開了,也就是看著李成傑直接問道。


    “耿大人,在下自然是有時間,能去耿大人府上做客,也是在下的榮幸。就是不知道李某能不能叫得動王探花啊!”李成傑看著耿直,自然也是看出了這位吏部尚書的心事。


    “咳咳,李寺卿可是今科狀元啊,他王憐民僅是一個探花,狀元之請,他怎麽會不應呢。”耿直厚著臉皮說道。


    “是啊,耿大人,您這吏部尚書的邀請,他那個探花更是不敢拒絕了。您怎麽不自己去邀請啊?”


    李成傑笑著說道。他看到耿直的時候,心中並沒有多少厭惡,想來他堂堂吏部尚書是不好意思登門去邀請一個還沒有任何官銜的探花郎。


    李成傑此舉完全就是在打趣耿直!


    “這個…”耿直愣了一下,他也是沒想到李成傑會問他這個問題。


    “哈哈哈,賢弟可比我還會說笑啊!”陳允大笑的接上了李成傑的話。


    然後耿直和李成傑對視一眼。兩人皆是大笑道。


    “耿大人,狀元探花都到了不請榜眼的話,您就不怕許宰輔吃醋嗎?”陳允笑嗬嗬的問道。


    李成傑也看著耿直,陳允這個問題問的還是比較有水平的!


    “陳大人,朝堂上的事情在大殿上說說也就罷了。府中咱們不論政事,老夫也一把年紀了,許言若是喜歡吃醋的話老夫也不介意送他幾壺,你們看老夫像是一個小氣的人嗎?”耿直前言不搭後語的說著。


    不過李成傑和陳允也都能聽出來個七七八八了。


    至少耿直他現在的這個答案,他們還是可以接受的!


    三人同行,出了南天門,各自約好也就各自忙了各自的事情去了。


    耿直給了李成傑,王憐民禦賜的宅子的地址,李成傑也就沒有迴緣府,而是直接就去了王憐民的新宅。


    顯然李成傑剛來京都不久,路也不是很熟悉,找一個禦賜的宅子都找了好找,兜兜轉轉這才來到了“王府”的門口。


    要說這禦賜的宅子吧,也不是很會會霸氣,這可能也是陛下沒有拿出他真正的好宅子賞賜給王憐民,李成傑就是走到了王府的門口,就看著府門的樣子,無形之中就是比緣府低了好幾個檔次。當然京都之中能有緣府那樣規格的人家怕也是不多。


    隻不過禦賜的宅子有一個最大的亮點,那就是王府的牌匾是內廷司打造的,雖然這府門有些小氣了,不過這牌匾還是很有皇家氣度的。王字雖然簡單,不過這內廷司所做之物,自也是磅礴氣勢!


    “誒,來著止步,請問公子是何人?可知道這是陛下禦賜的宅子,閑雜人等是不得進入的!”李成傑抬腳就準備向府中走去,結果他剛上台階,沒想到就被一個看門的小廝攔了下來。


    “哦,在下李成傑,找王探花有要事相商!”李成傑還是很斯文的說道。並沒有被這個小廝粗魯的攔下而顯得不愉快。畢竟進人府門,先行報上自己的名字也是為客應有的禮數。


    “李成傑?看你的樣子像是個富家公子。我告訴你,我家公子現在已經是中榜的探花郎了。不日便會加官入仕,豈是你這遊手好閑的公子相見就能見的?”那個看門的小童得意洋洋的說道,好像他自己也中了功名一樣。


    “哦,那敢問,如何才能見得你家公子啊?三兩銀子,府門外等候,我去通傳我家公子,你就在此等待公子的召見,不過公子大是不會理會你的。十兩銀子,我引你入府中等候,那是公子就算不願也會勉強的見上你一麵,至於你所說的有要事相商,就得看我家公子的心情。可若是你願與花上百兩銀子,以後隻要你提禮物進府便無人會攔你,你想找誰便找誰,隻要公子不下令趕你出府,想來你口中的要事應該能談的差不多了!”那個攔門的小童,很是得意的說道。絲毫沒有為自己的行為而感到羞恥…


    “哦,是這樣啊!誰來了都是這樣嗎?”李成傑又


    多嘴的問了一句!雖然這百十兩銀子對於他來說根本不算啥,不過李成傑可不是什麽冤大頭!再有錢也不能這樣花!


    “咳,公子這不就是明知故問了,你若是朝中的大人,想進這禦賜之宅,自可免去這些繁雜的手續,可是你這樣的一介布衣,若是進入了禦賜的王府之中,就是不小心弄斷了一根枝葉,我們也是要擔責任的!想來以公子這樣的身份,應該不會為了這幾兩銀子為難我們這些做下人的吧!”那尖嘴猴腮的小童看著李成傑的樣子,想著,“看起來也是如此一個富貴的公子,竟然百十兩銀子磨磨唧唧,真的是配不上他這一聲行頭!”那個小童如是的緋腹道。


    “哦,原來是這樣啊!你怎知我不是朝中的官員啊?”李成傑看著那個攔路的小童,他聽到了王憐民正在和另一個人說話,而且正在向府門這邊走來。於是他也不著急,就在這裏逗逗這個攔門的小童也是好的,順便給王憐民提個醒!


    “嗬,朝中大人此時來拜府理應著官服而不是便衣才是,在你之前禦史台的大人也來過,正是著的官服。且看你年紀也不像是朝中那些官員的樣子!”那個小童此時看著李成傑,眼神中跟看一個傻子一樣…


    “天啊!怎麽還有人會問這樣的問題?難道富家公子的腦子都瓦特了?”那個小童又想到,“若是我生在那樣的家庭中,以小爺的智慧,怎麽找也不能比那個王憐民差啊,看他那個窮酸沒見過世麵的樣子,竟然也能考下探花之名。當真是天地造物不測啊!!!”


    “哦,原來與王憐民說話之人,正是禦史大夫魯慶!”李成傑現在聯想起來,才聽出來那正與王憐民說話之人正是在朝堂上奪了他這個探花郎的魯慶大人!


    李成傑此時看著那個小童笑而不語!因為在他的感知之中,王憐民距離此處已經隻有十步之遙了!


    那個小童現在看著李成傑臉上的笑容很是不解!


    李成傑也不再搭理這個攔路之人,以他之能,攔他的路還是不夠的。


    李成傑一個閃身就躍到了府門之前。


    “誒,你這人,怎麽想要硬闖禦賜府宅不成嗎?你可知道這是多大的罪過!”那個小童自從來到這府中,還從未有人如此對待過他。他畢竟是禦賜宅中的家奴,就是禦賜這兩個字,連他這樣的雜役身份都莫名的高了些。


    王憐民和禦史大夫魯慶,轉角便看到了李成傑,也聽到了那個小童嘶聲的唿喊。


    王憐民也是被這個小童嚇了一跳,在場的都是大人物,如何能叫孫二胡來。“孫二!不得無禮!”王憐民也是厲唿道。


    “公子,是他要硬闖咱們禦賜的府門的!”那個小童聽到了王憐民的嗬斥,突然十分委屈的說道。


    “魯大人,不想這麽巧剛下朝就在這裏遇見您了!”李成傑沒有去搭理那個小童,而是向魯慶搭話道。


    “魯大人??!!剛下朝?”那孫二現在看著李成傑頓時便覺得情況不對。


    隻聽那魯慶緩緩的說道,“是啊,李寺卿好文采啊!國祚延綿奏表疏老夫下朝後也匆匆的看了一眼,便覺得李寺卿心中那一番乾坤已然超過朝堂之上的許多人了!”魯慶看著李成傑也是十分欣賞的說道。


    雖然魯慶和翰林院不合,雖然李成傑算是出身翰林院,但是魯慶對於李成傑這樣的後輩晚生還是很欣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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