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的人將剛剛出生的嬰兒裝入灌滿藥水的鐵桶中。便封閉了鐵桶。快速的搖晃一分,後扔入早已經沸騰的熔爐之中反複炙烤!熔爐中的火絲在鐵桶的表麵炸響,火星四濺。把高溫留下,換下一波的熱浪席卷!就這樣,三分鍾左右,用鐵鉗將鐵桶夾出。”緣自新複述著他那時見到的場麵!


    “這幫畜生!簡直喪盡天良!”李成傑心中怒火噌一下,就燃燒至天際。鐵桶在爐火中炙烤,鐵桶雖仍在,可是其中的嬰兒,可想而知,是怎樣的一種情況…


    “取出後,根本沒有絲毫的冷卻,直接放入他們早就準備好的“極寒粉”堆中。”緣自新一歎。


    “極寒粉?那種隻要一顆便可以將杯中水凝結成冰的神奇粉末?相傳隻需要三捧極寒粉,便可將一泉井水,全部凍結成冰!那幫畜生想要幹什麽?”李成傑雖然心中有一些想法,但是那種場景還是他想象不出來的。


    那鐵桶本就在爐火中炙烤,溫度可想而知,再瞬間極寒…


    冰火兩重天,冰火難相容啊!


    如此的手段,是要…


    “他們一人攪拌極寒粉,用來完全的覆蓋鐵桶。哦不,已經是冰桶了…鐵桶化冰並不算完,他們將冰桶按照一種規定的路線,來迴的滾動著。看起來像是一種陣法。不過我目前也不太清楚那道陣法是作何用處的。”緣自新說道此處,停頓了一下,下麵的場景他屬實不知道該如何去說…


    “然後呢?”李成傑看著緣自新,他能從緣自新的申請中看的出,接下來的話,才是最最惡毒的方法。絕對比之間將嬰兒裝入鐵桶更叫人惡心。因為從緣自新的神色中,李成傑能看出來很多。


    “然後,他們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將冰桶融化成一個拳頭般大小的圓球。直接從那產子女人的下體,塞了迴去,讓其二次孕育。”隨著緣自新的話音落。


    李成傑轉身就作嘔而去!


    烏雲再次席卷而來,雷霆閃電交替在空中肆意的翻滾!直到忍無可忍,降下三道驚雷,直接落在緣自新的身後。不過這僅僅隻在李成傑的世界之中,在京都的百姓眼中,這天空仍是一副“和顏悅色”,在李成傑的耳中,隻有三聲巨響。


    李成傑迴身,驚疑不定的看著緣自新,剛才那三道帶著怒意的雷霆聲音,讓李成傑都有幾分懼怕。


    “還沒完!冰桶入體,女子身邊有人在她的身上施展針灸之術,促進她的血液循環,寒冷的溫度,刺破女子身體中的各處血管。伴隨著女子的聲聲哀嚎,有著無數的血液流出。不過那血液流出的溫度極高,落在床單之上就灼燒了無數的黑洞…”緣自新說這。


    李成傑閉起了眼睛,他實在是難以想象,自己的師傅,是如何看下來的!一手托著自己的腦袋,牙齒僅僅的咬著,他實在是恨啊!


    “我猜測是寒球入體,以冰冷的寒力刺破女子體內的血管,以血液化其冰球上的冰寒之力。冰球中的火熱之力也在某個臨界點瞬間噴發,後…進行二次孕育,像是第二次生孩子一般,再見其生出來!”緣自新的語氣不再平淡,他已經竭盡全力的在控製自己的心情了。但是他還是不能…


    “那,那個女子?”李成傑問道。


    “若是許家要那個女子活,則第二次孕育的事情就隨便找個丫鬟來代勞。若是許家要那個女子生祭,則如剛才一般,誰生的,便是誰再生一遍…這也是後來,我抓到的一個許家人,臨死之前告訴我的。”緣自新的聲音中充斥著無限的悲哀。


    那個女子的死活,是看她是否還對許家有用,或是看那人是否還有些姿色可以供人享用…


    “師傅,應該還沒有結束吧。您繼續吧。”李成傑現在再不想聽已然毫無意義了,索性不如就聽師傅說完,他定要好好的陳列許家的罪狀,將之昭告天下,後嚴懲不貸!


    “後來,倒也就簡單了,二次生育出來的,是一個三指大小的血色藥丸。提供給許家的核心弟子食用。裹在一個特殊的容器中,生吞而下!”緣自新真的不想再接著說下去了!


    “特殊的容器中?”李成傑實在想不到,在這一場大動作中,還有什麽能被稱之為特殊!


    “二次孕育的女人心髒…”緣自新話畢,憑空就消失不見。唯獨留下李成傑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院子中。


    “女人的心髒?嗬,果然夠特殊!”李成傑現在說話間,身上生出無盡的陰冷寒意。院中的空氣幾息便冷下三度!


    “續命良方?能想出來的人也是聰明絕頂了。”


    新生的生命,最新鮮的血液,最永恆的孕育。冰火兩重天的凝練,嬰兒與藥水的完全結合。最後隻得一個三指大小的裹血藥丸。


    沒有絲毫的血腥,卻包含最純的血液。嘖嘖嘖,此方流傳至久,應是確有續命之效。


    客觀的來說,這藥丸中的生機,是所有的神藥仙藥都孕育不出來的。許仙也算是當之無愧的“距離仙最近的人”了。這樣的良方,是個人應該都想不出來!!!


    李成傑雖然對許家不是很熟悉,但是他對錦城許家還是有一些了解的。


    緣自新走的很快,是因為他從不廢話。他說的都是李成傑不知道的,他說的都是李成傑需要知道的,剩下他沒有說的,要不是李成傑知道,就是他自己能去發現。或者是李成傑目前不需要知道的。


    僅是李成傑對於錦城許家的了解,其族中,每年都有一百核心弟子的晉升。本著物競天擇的觀念,核心弟子維持在三百人左右,實行淘汰的製度。按照緣自新的說法,那種“血丹”一年並不會隻有一顆。核心弟子也有高下之分,頂級的核心弟子每年食用的必不止一顆,更別說許家的族長,和數十位族老,他們每月的供奉,每年應也都血丹可以食用。


    而那些妓院之中的女子,本就是晝夜不分的與人合歡。在這種謀劃的背後,無人可以想象的出血丹生產的數量…而血液本就是最能調動人“某種興奮”的最佳物品。


    這種血丹可想而出,人一旦食用了,必定會上癮,血性亂了心性,便會日思夜想的去迴味,使人無法抑製的去渴望。不能自拔…


    “許言,你們家還真的是不要臉啊!我數次聽聞你上的奏表,隻覺得你那個人心胸狹隘,自私自利,完全不是一個為民請命的好官。卻也不想你們家能惡心至此!現在想來,你也應是許家的最核心的人物了吧!呸!你這官做不長了!你等著吧,我邁入朝堂之時,便是你許言身敗名裂之期!”李成傑暗自下定了決心。他本覺得他和許言之時政見不同,遠遠達不到那種你死我活的地步!


    但是今日聽了緣自新的一番話,李成傑在心中已經把許家從朝堂除名了。隻要他在朝在世一日,就絕不允許姓許的人進入朝堂!李成傑在心中暗暗的立下誓言。


    師傅走了,李成傑也不在獨坐在院中。起身迴了房中。每一步都走的異常的沉痛。仿佛他走的不是路,而是滿地的白骨…


    “許仙?以生命的長久入仙,可以說是一個很好的出發點,可是這行為,這道心也太過於惡毒了。但是這樣的行為沒什麽沒有遭到天譴,而且許家族人也遵循此法尋仙,難道真的有用嗎?難道這就是仙法嗎?難道仙法也是滅世之法?”李成傑迴到房中,隨意的找了個地方坐下,他又陷入了沉思之中。


    “仙之所以不複存在,是不是因為他被這個世界所不容,他被這個天地所厭惡,他與這方山水格格不入呢?”李成傑的心中猜疑萬千。


    其實李成傑一直覺得天地間應該是有仙的,但是現在仙道不存,隻要一個可能,以仙之強,不留其道,那麽仙的滅亡,隻會是自取滅亡。他們根本無法預料到自己的死亡!


    仙可能寂滅在成仙之時,可能甄滅在登仙之後,也可身化天地,以凡身成神靈,故而無法傳道。


    試想,不論是求仙或是尋仙,在登仙後傳道應該是他們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吧。千百萬年了,這個仙字的答案,若出了真知,我想無人會去隱藏吧。


    那麽至今來說仙字仍是一個迷,就說明,仙並不是大家想象的那個樣子。


    再聯係許仙,他的仙道如此的天惡人厭,可是他還是通過此種血腥殘忍的方法修出了仙的力量,悟了仙法。由此可見,仙途仍艱,大道三千,道道皆是人間!


    什麽超凡脫俗,根本就是不存在的,你可以超凡,也可以脫俗,也你終究也還在這俗世中,凡塵裏!你的身在五行中,你的魂在陰陽裏,你的命逃不開這個乾坤。你成了仙又如何?何況,你成的叫什麽仙?


    “世上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好好的或者,好好的為未來努力奮鬥,不好嗎?


    努力學習,爭取科舉高中。


    努力生活,幹活或者經商。


    那種生活不比去求那個虛無渺茫的仙來的實在。


    李成傑是真的不懂…


    仙,有何好求,有何好尋,有何益處?


    確實,對於李成傑這樣子的,從小就衣食無憂,不愁吃穿,他的生活中根本不存在“煩惱”這個詞。在他父母給他營造的生活是無憂的,給他創造的人生字典中,隻有“正義,是非,道理,禮數,快樂,幸福和無憂這種輕鬆的詞匯。”


    李成傑根本不知道什麽是無奈,也沒有經曆過人間專屬的絕望!他不知道窮困潦倒的難處,他不知道卑微無主的低賤,他更不知道被貴人欺負的苦楚,被達官控製的辛酸!


    人間疾苦,李成傑很有見解。可是他從來都是聽說過,見識過,卻從沒有感受過…


    別人說一句,站著說話不腰疼,李成傑應該都會沒話說。


    (畫麵可能過於難接受,塗塗再說聲抱歉,抱歉,抱歉,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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