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公子,那可是你的親叔叔吧。”李成傑現在是真的有點不解的問道。


    “成傑兄弟,我許諾是真的想和你交朋友。我雖然姓許,生在許家,但是我亦不屑與他們齷齪之人同流合汙!我許諾也是飽讀詩書之輩,豈能是非不分,有理不辯?我在許家苦苦求生,如今在這朝堂上也是一樣,連我的父親都不會幫我。我隻有一個人,勢單力孤,若想扳倒許言那個奸相,可能隻有成傑兄可以幫我了。也隻有成傑兄有這番魄力,和這番能力了。我來找你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啊!”許諾的話語十分的誠懇。而且言辭十分的激進。


    但是聽在李成傑和木有枝的耳中,多少都覺得有點不太真實…


    “扳倒許言?”李成傑想了想,再次試探到。


    “成傑兄弟,大可不必懷疑我。我剛才所言句句肺腑,不曾有隻詞片語的欺騙啊。指使人在這翰林院中縱火行兇,還燒死了十二位考子,這種罪名,就算他是當朝宰輔,也夠他削官判刑的了。還請成傑兄幫幫這十二位無辜慘死的考子吧!”許諾再次誠懇的說道。


    “難道連成傑兄這樣的人物心中,都沒有了真與善嗎?那這個國家還有誰人可救?”許諾兩句話,句句如山,直接向著李成傑壓來,有一分逼迫,三分誠懇,六分故意!


    “這就是你要的真相?想要我幫你扳倒許言你大可以直說。”李成傑笑了。不管許諾所說的是真是假,他的心中已經有了判斷。


    “成傑兄弟,難道你不想給那十二個學子一個公道嗎?那竹筒中就是本人的會試試卷。就算李會元不想幫我,也替他想想吧。”許諾好像有點忍受不了李成傑的語氣。人命關天的大事,他怎麽可以說的如此輕淡。許諾氣不過,轉身便離開了。


    李成傑徹底愣在了這裏。


    這許諾是什麽脾氣啊?就是驢都比許諾的脾氣好琢磨一點吧。


    上一次也是這樣,講完一個故事,黑著臉扭頭就走了。這次也是,誰招他惹他了,那離開的樣子,真像一個“怨婦”。


    李成傑心中這樣想著,便覺得這渾身哪哪都不自在。拉起木有枝就向宿舍走去了。


    木有枝的心中現在也不平靜,因為許諾剛才說,這是那個叫“本人”的會試試卷,這可能算是他僅剩的一件遺物了。雖然說他們並不相熟,但是怎麽說,他們好歹也有數麵的緣分,也算的上認識吧。


    木有枝拿著竹筒,腦海中想著她與本人初次見麵的場景。


    真的是在這京都之中,窮苦人的性命有時候還真的比不上富貴人家豢養的貓狗。她總有種和本人同病相憐的感覺。


    木有枝迴去就打開了那竹筒。也不知道出於什麽目的,拉著李成傑一起看了本人的試卷。試卷的各處都是平平無奇,李成傑若是以自己的試卷的標準來對待本人的卷子的話,那麽本人能通過會試上榜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


    而且在最後一題,““儒以文亂法,而俠以武犯禁”的題目下,本人隻是寫下了一首詩,與題目所問完全沒有任何直接的聯係。完全就是驢唇不對馬嘴。


    不過可能也就是這首詩,才讓許諾起了心思把考卷偷拿了出來,當成禮物送給他!


    試卷上的詩文是這樣寫的:


    天子重英豪,文章教爾曹;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少小須勤學,文章可立身;滿朝朱紫貴,盡是讀書人。


    學問勤中得,螢窗萬卷書;三冬今足用,誰笑腹空虛。


    自小多才學,平生誌氣高;別人懷寶劍,我有筆如刀。


    朝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將相本無種,男兒當自強。


    學乃身之室,儒為席上珍;君看為宰相,必用讀書人。


    莫道儒冠誤,詩書不負人;達而相天下,窮則善其身。


    古有千文義,須知學後通;聖賢俱間出,以此發蒙童。


    神童衫子短.袖大惹春風;未去朝天子,先來謁相公。


    一舉登科目,雙親未老時;錦衣歸故裏,端的是男兒。


    風雲今際會,千古帝王家。日月光天德,山河壯帝居;


    太平無以報,願上萬年書。


    這首詩寫在試卷的最後,很是亮眼,其中的氣度叫李成傑都欽佩不已啊。雖然沒有迴答題目的問題,不過若他是判卷人的話,他大概也會出於某種情感,讓本人擦著縫通過會試。實在是詩中的文采感悟和珠璣的道理,讓人不得不對他高看一眼!


    本人或許也是打著如此的算盤,隻是他自己怎麽都沒有想到,他所住的宿舍,那令他安心酣睡的宿舍,會突發大火吧。就這樣,奪了他的命,也無形中碎了他的夢。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太平無以報,願上萬年書!”


    李成傑怎麽也沒想到,本人竟然能有如此的胸懷!


    木有枝也反複的品讀著這首詩。她覺得自己的成績來的如此的不真實,像本人這樣的寒門士子可是比她要強的多,可是這樣的人很多都落榜了,但她是會試的第二名!更別說,自己還配合言叔叔用這場彌天的大火作“錦繡文章”!


    沒錯,按照言明寒的想法,那十二個考子死就死了,死者已逝,活著的人才最重要!我們既不能讓死者重生,那麽我們就不能讓奸佞的陰謀得逞。而我們能做的就是粉碎他們的陰謀,同時盡可能的為自己爭取更大的權力,來擴大自己的優勢。


    木有枝的心中也是五味雜陳,她覺得自己現在的成績就是踩在那十二名考子的屍骨之上!


    “師兄?不如我們…”木有枝看著本人的試卷,想著許諾的那番話,心中真的覺得應該給他們這些學子一個交代啊。


    雖然他們已經不在人世,可是終要留下點什麽…


    “好,有枝,師兄答應你,若是有朝一日,機會得當,師兄必查出那失火案的真兇,將他們繩之以法!”李成傑此時也是心潮澎湃,他不是想幫許諾,而是單純的想幫幫那十二個無辜死去的考子。


    “嗯。”木有枝也不再多說什麽,既然師兄答應了自己,他肯定會說道做到的。這一點木有枝從沒有懷疑過。


    “有枝,收起來吧。好好的珍藏起來。真相大白的那日,將這首詩,宣告天下。這才是讀書人應有的氣度啊!”李成傑也感歎到。他雖然現在不能衝動的亂了言明寒的布局,但是將來的事情,誰都說不好。


    若是真有一個機會,若是真兇真的是許言。李成傑並不介意重提舊案,將許言打落塵埃。他相信,那時候自己一定也有了那種實力!


    “許諾,你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人呢?”今日一番談話,李成傑也是將許諾放在了心上,此人,自己必不能小看。


    不管他到底要幹什麽,李成傑都要提防著他!


    “這指使人去放火的人到底是不是許言呢?若是他,他真的就這麽急不可耐的給他找麻煩嗎?而且這種手法看起來簡直粗陋之極啊!若不是他,又能是誰呢?”李成傑的心中萬般盤算,不得答案。


    看來這失火案的背後,牽扯的必然極深。絕不會是單單的給他找麻煩這般簡單。這種手法說不上的粗陋,而且能成功的將他牽扯進來的成功率很低。


    難道許言會這麽愚蠢的,把成功的概率都壓在厲血身上?指望他能在刑法堂中殺了自己?


    可是他若是想殺自己,為何不在自己的房間放火。那樣的話,不是更直接一點嗎?


    難道不是許言?


    那又能是誰呢?


    李成傑苦思無解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這京都,當真如此的深不可測嗎?


    沒辦法,李成傑不能解釋,隻能把這種種都歸在了這座大城上。


    京都水深,天下皆知。


    “哈,終於考完了。一會再去參加一個慶功宴,咱們就能迴家了。想來翰林院舉辦的宴會,應該會有很多好吃的吧。”此時也就是木有枝,很快的便不再苦思。生活終還是得向前看,苦思無益啊!還是想想一會的美食比較好。


    木有這這樣一說,也是在這沉寂的氛圍中,穿插了進幾分歡快。


    畢竟他們兩個人,一個人榜首,一個人第二。這都是值得他們高興的事情。


    “是啊。有枝!應該會有很多好吃的吧。”李成傑知道,這是木有枝故意說出來,轉移他的愁思的。李成傑也很知趣的迴應到。


    “嘖嘖,想想我就流口水!”木有枝伸出粉紅色的小舌頭,舔著紅紅的小嘴唇,看樣子,是真的有點流口水的樣子。


    “嗯哼?是啊。你這一說,師兄我也是饞了。”李成傑不懷好意的看著木有枝,也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木有枝看著李成傑的神情,頓時就有一個很不好的事情湧進了她的腦海中。


    她大叫一聲,“不要啊!”然後就向跑向門外。


    “小寶貝,你想往哪裏跑啊。”李成傑能讓木有枝得逞嗎?還當著他的麵舔嘴唇。李成傑得讓她知道知道做這種妖嬈動作的後果。


    李成傑仗著自己武功高,一個閃身,就賭住了門。都不用轉身,踢了一腳,就把房門給關上了。把那肆無忌憚的陽光,直接拒之門外!


    “小寶貝。師兄來嘍。”李成傑嗬嗬的笑著。


    任由木有枝還想怎麽反抗,都沒有任何辦法。


    李成傑的速度多快啊。


    木有枝隻感覺到一陣風吹來,自己就被抱到了床上!


    然後就是一個很香豔了故事了!


    李成傑雖然很溫柔,也是“發乎情,止乎禮!”並沒有對木有枝做什麽很禽獸的事情。


    隻是李成傑這索吻的時間太長了。


    也怪木有枝的唇太香,太甜,太讓人留戀。


    以至於李成傑現在完全不能控製他自己。吻住了,好像就是永遠。


    (是時候開啟新的篇章了,李成傑也會長大,他不再是從前的那個少年了!你們期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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