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爾戈:是時候讓紅龍一族退位給我家兒砸讓路了。


    米霖:是時候控製奧斯坦丁的經濟讓該死的情敵破產了。


    昆:是時候讓聖殿的天使軍團踏平讓我不爽的國家了。


    締江:是時候讓黃泉之領的刺客們帶來血腥陰影了。


    公爵:是時候放出米昭讓坎達加雷亞的家夥們被恐懼支配了。


    肖奈:是時候清理不聽話的渣渣來平息我的羞恥感了。


    ☆、蘇芳拉要涼


    “所以, 我們現在要解決掉你叔父?”米昭堂皇而之的占了肖奈的大床,隨便套了件睡袍盤著腿看著多法納。


    作為一名法師, 米昭對於法師塔的構造還是很清楚的, 雖然法師塔的構造會因為主人的興趣而有所不同,但是基本上大同小異, 所以米昭很快就把這座塔摸清楚了, 她不僅占了肖奈的臥房,還把他的書房會客廳全部侵占了, 此時大大方方的往這裏一坐,就像是自己家一般。


    公爵覺得她是不是對肖奈產生了什麽誤會, 他的暴脾氣祖宗可是非常討厭被別人侵占他的地盤的, 所以一整個法師塔連個客房都沒有, 但是他有心解釋也覺得不好意思,畢竟那天哭兮兮的肖奈給人的印象實在太深了。


    有時候就連多法納自己都覺得,他是不是給自己製造一個競爭對手?米昭憐愛的親吻肖奈的場麵至今仍舊迴蕩在腦海, 雖然當時很興奮,但是後來想起也讓他產生一些挫敗感。


    仔細想想他雖然蟬聯多屆坎達加雷亞最富魅力的男人排行榜冠軍, 但是那些家夥喜歡的不過是他的臉和錢,以及他裝出的那副深情溫柔的外在形象,如果女人們知道公爵本質上不過是個傲慢毒舌的壞胚子, 大概就對他沒興趣了吧?


    向來自信的蒙奇公爵難得沮喪了起來,因為他突然發現至今為止米昭從來沒有對他展露出任何喜愛與溫柔,哪怕前不久還在床上進行深刻交流,到了現在卻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她問了肖奈,卻沒有關注他。


    好吧好吧他就是個大壞蛋,放在騎士小說裏都是反派,不討小姑娘歡心就不討吧,他自暴自棄的想著,那麽他們就來談一些壞蛋該談的事吧。


    反正他既不會撒嬌也不會哭兮兮,一個大男人為什麽要學會這些?!他又不是後宅爭寵的婦人,到底為什麽會因為這些東西別扭啊!多法納懊惱的抓抓了頭發,破壞了一絲不苟的發型,卻讓他多了幾分放.蕩不羈。


    “你在想什麽?”米昭爬到床邊上,戳了戳背對她坐在地毯上似乎在困擾什麽的公爵,說起來這個家夥是不是覺得在她麵前不需要維護形象,越來越隨便了。


    不過這樣也挺好的,他不擺出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態,她也不必老是和他嗆著,此刻他更像活潑率真的小夥伴,雖然她知道這四個字放在他身上是有多麽的違和。


    不會賣萌的公爵不想承認現在的女人就是好這一口,他轉移話題,“沒錯,隻要把我的叔父搞定,把那個該死的家夥埋田裏當花肥,我們蒙奇家族就可以全力支持你了。”


    “所以說你為什麽一臉輕鬆的就說著要解決他,他當年不是你的競爭對手嗎?而且就憑他能種出那片花田,他隱藏的實力並不小,怎麽看都是難以撬動的龐然大物。”


    她揪著公爵的小黑毛給他紮小揪揪,還打了一個大紅色蝴蝶結,而公爵對於妹子一向紳士,對著米昭更是放縱她瞎搞,連肖奈都可以推她床上了,還有什麽不敢幹。


    “你以為我們貴族之間要搞死一個人,是和他硬剛?”公爵露出了陰險臉,“那個家夥娶個夫人迴來當擺設,天天忙著哄個外族女人開心,實在太小瞧女人了,更別說我們可是有內應呢。”


    米昭很快就知道內應是誰了,事實上也沒有什麽好猜的,當她跟著公爵離開法師塔時,便見到了傳說中的蘇芳拉。


    既然已經準備有所動作,肯定就不能繼續賴在肖奈的地盤上了,哪怕低調奢華的裝修風格很合她的意,濃鬱充足的魔力環境也讓她想賴在那裏占地為王,不過她還是遺憾的放棄了米蟲想法。


    其實她的膽子並沒有公爵想的那麽大,最關鍵是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睡的地方是肖奈的臥房,而且她摸到肖奈的書房時也沒有在上麵發現禁製,簡直就是大敞著門歡迎她進去,根本就不像私人領地。


    所以她理所應當的以為這些都是給客人的待遇,誰會猜得到這麽大一個法師塔居然連套客房都沒有,就算你不招待客人難道也不要學徒幫忙嗎?問題是肖奈真的就是一個獨居主義者。


    把心不甘情不願的米昭扯出來,公爵也沒想到會撞上自己的死對頭,看著就煩的叔父,以及後邊迫真演技進行中的獸人。


    陰柔,這是米昭看著蘇芳拉的第一感覺,他一看就是一個精心保養的貴族,比起多法納有時候為了裝台麵嚴肅挺拔的軍禮服或者標配正裝,他身上的衣物帶著一股妥帖的細膩以及過多的配飾。


    貴氣自然是有的,但是看著蘇芳拉米昭更多的是看到一個矜貴的貴族,慢條斯理不緊不慢的和人打機鋒,一看就是過的很精致的家夥。


    相比起來,多法納身上更多是因為自身能力帶來的傲氣,比起華而不實的配飾他更崇尚於本身就蘊含蓬勃魔力的魔力寶石,再講的簡單粗暴一些,多法納的衣著打扮還是挺帥氣挺陽剛的,雖然身上有噴香水,但是其本人一看就不是那種每晚敷麵膜的。


    而這位蘇芳拉,因為蒙奇家族的好基因長的還是不錯的,穿著就要娘氣一些了,不知道為什麽一看著他米昭的腦子裏就自動出現了他一臉專注的研究美容秘方的場景,得虧他沒有擦粉。


    特別是已經擺出一副小弟馬仔的姿態的羲丹正站在他身後,獸人被製服包裹著的雄壯胸肌輕輕起伏,雖然他已經刻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了,但是這幾年越長越壯實的羲丹滿身陽氣遮都遮不住,在他的無情對比之下,蘇芳拉瞬間就受了起來。


    而在米昭暗自觀察的時候,蘇芳拉也在打量他,就是這個女人,不僅躲過了他精心設計的陷阱,甚至還毀了他的寶貝花田。


    其實他自己並不是很喜歡那些花花草草,但是為了維持她的生機,他耗費了極大的精力去經營這片花田,而多年努力的結果,竟然被這個女人毀掉了大部分,如果不是他在莊園外還有一塊實驗田,蘇芳拉險些被氣暈,雖然也沒有好到哪裏去。


    不過這也讓他肯定了米昭的潛力,如果能讓花田吸收她,那麽生產出的蜜液一定能讓夏夏恢複健康。


    “這不是公爵大人嗎?王城裏都要鬧翻天了,還在這裏和女人遊園呢。”他陰陰柔柔的笑起來,讓原本準備無視他走開的公爵不得不停下來。


    “雖然公事繁忙,但是和人一起散心還是可以的,不像是某些人,隻能藏著掖著不敢把人帶出來,也不知道到底是女人還是寵物。”公爵的嘴皮子功夫也不弱,專找人痛處踩。


    他踩中了蘇芳拉最大的一塊心病,但是心下陰霾深重,麵上他卻沒什麽變化,“女人就得像寵物一樣乖乖的,免得天天放外麵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就不聽話了,你說是不是?羲丹。”


    “是的,大人。”羲丹勉強給了個迴應,底下的手攥的死緊,去你媽的乖乖當寵物,折斷了鳥兒的雙翼將它囚禁於牢籠中,不過是在滿足自己扭曲的愛意。


    氣氛有些僵,米昭笑吟吟道:“這位就是蘇芳拉閣下,不知道您有沒有聽過一句話,隻有沒用的男人才會害怕自己的女人跑掉,所以依靠牢籠和鎖鏈來給自己增添一些可笑的安全感。”


    她這話就說的直白了,把大家和平的表象全部撕開,幾大耳刮子扇蘇芳拉臉上,可實際上米昭不太懂這其中的內幕,她隻是按照自己的想法簡單的闡述了自己的觀念。


    可就是這麽隨隨便便的一句話,讓蘇芳拉的微笑掛不住了,他冷著臉陰冷的盯著她看了兩秒,突然輕嗤道:“真是個不知禮數的野女人,看來公爵沒有好好調.教你,說實話我還是挺驚訝有人喜歡你這種家夥的。”


    “她知不知禮數和你沒關係,我就是喜歡她這個樣子,我對自己還是挺有自信的,哪怕她在外麵到處亂跑,我也有信心和她在一起。”如果他留不住她,那麽他就追上她。


    男人追女人,萬萬沒有追到了就得一輩子讓女人依附自己的道理,雖然他也時常會因為她這風流性子不爽,但是說到底她吸引人的不就是這一點嗎?先不說如果把她的翅膀折斷了關在籠子裏,那樣的她還值得自己喜歡嗎,就單純而言,多法納根本就不覺得有哪個男人能囚禁她,讓她放棄冒險的夢想留在一個地方停滯不前。


    兩隊人馬不歡而散,臨走前羲丹深深的看了米昭一眼默不作聲的跟著蘇芳拉走了,米昭遠遠望著他,“你們是不是有什麽東西瞞著我?”


    公爵看了她一眼,“那不過是我和他們之間的交易而已。”


    “我覺得我有權利知道,我已經和他們簽訂了血契,如果他們出事情我會很虧的。”就算她家的狗狗再不乖,那也是她家的,誰敢對他們兇就別怪她不客氣。


    “你其實已經察覺到了吧,沙圖兄弟之所以來奧斯坦丁就是為了複仇,而他們的複仇對象恰好和我討厭的那個家夥是同一個,所以我們之間自然就有了交易,統一戰線。”


    “我的叔父蘇芳拉,因為從小身體就不好,所以對於活潑充滿生命力的自然生物有著狂熱的愛好,後來家族給他找了一份差事,讓他去往吉古星球與當地的土著達成共識,結果這個家夥,擅自就把對方的首領綁迴家,還順便把人家整個部族都滅了……你說他做些爛事就算了,還不曉得斬草除根,現在人家兒子找上門了。”


    所以……蘇芳拉藏著掖著的那個女人就是沙圖兄弟的母親?米昭驚呆了,她一時間無法想象他們的母親是什麽樣的,隻是有了一種預感,蘇芳拉要涼。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水中月下殘花”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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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嘔心瀝血寫了神奇的微博版,結果想上傳百度雲時居然發現被和諧了?!網盤的覺悟什麽時候這麽高了,我折騰了半天也沒有弄好,看來以後網盤行不通了,我迅速弄了一個愛發電網址貼微博了,你們先湊合看,不用你們花錢,我設置的是全免費的。


    【小劇場】打扮自己


    公爵:會注意刷刷自己的時髦值,但是不敢苟同天天敷麵膜的男人。


    舒姆:會留心奧斯坦丁各地的流行服飾和傳統服裝,搭配出最美的自己~


    修文:我覺得養生最重要了,人還是順其自然好,食補效果很不錯。


    海蘭詩:我會給自己戴上喜歡的裝飾和貝殼~但是我覺得什麽人類的衣服太累贅了,不穿才是最美的。


    餘下的直男們:???


    ☆、英雄即信仰


    “那個女人, 我也沒有見過幾次,偶爾看到她躺在蘇芳拉的懷裏, 總是不太清醒, 看來就是靠著這副病歪歪的樣子讓蘇芳拉神魂顛倒……”自稱是蘇芳拉正牌夫人的波德女士作為棄暗投明的知情人士向大家提供線索,不過說到一半就把話題帶歪了。


    事實上她之所以願意來投誠, 可謂是飽含怨氣的舉動, 作為交換,多法納承諾會把那個被蘇芳拉護著的小賤人解決掉。


    公爵的原話是:“我們會讓她從蒙奇莊園消失, 讓蘇芳拉再也見不到她。”


    而波德女士自然以為這是公爵要把小賤人宰掉的承諾,她心滿意足之餘又忍不住唏噓起來, “蘇芳拉那個家夥, 其實以前還是不錯的, 那時他做事遠沒有這麽荒謬,我至今還記得八歲那年他誇我頭上戴的光旬菊漂亮,他羞澀的樣子讓我始終忘不掉, 明明是想誇我漂亮,還拐彎抹角的……”


    波德女士抽抽噎噎起來, 公爵微笑不變,手指卻開始敲擊起座椅扶手,天呐饒了他吧, 偉大的蒙奇公爵在做什麽?他在聽一個老女人訴苦,快聽聽,我們的毒蛇蘇芳拉,小時候竟然還會羞澀!


    所以現在女人到底怎麽了, 羞澀、哭泣、臉紅、撒嬌!這樣的男人有什麽好喜歡的?!


    “但是他明明已經與我成婚了,雖然我們不興職介者那套簽婚契,貴族裏的潛規則我也懂,養養情.人沒什麽的,可是他怎麽能從其他位麵帶迴來一個野女人,而且……”


    之後就完全是波德夫人的抱怨了,米昭沒眼看多法納的表情,她沒有蒙奇公爵那麽好的耐心願意聽一個怨婦嘮嘮叨叨,索性拉著旁邊臉色陰沉的舒姆先行離開。


    自己的親娘被別人左一個小賤人又一個小婊.子的謾罵,老實說米昭很驚訝舒姆竟然沒有掏出他的鐮刃把波德女士捅一個對穿,隻是――她悄悄看了看原先舒姆站的那處,牆麵無聲無息的裂開了,那是他的尾巴反複抽.打而導致的。


    此時他破壞力驚人的小毛尾巴正藏在裙底下,不顯山不露水,可是這樣才更讓人毛骨悚然!


    已經完全無法直視他頂著秀麗臉蛋嬌嬌軟軟撒嬌的樣子了,特別是舒姆撒嬌時尾巴總喜歡往她身上撩。


    “她不是這樣的人,”他擰著眉,臉上難得沒了笑容,“哪怕被俘虜了,哪怕失去了力量,她也不會屈從於一個男人!”


    他的母親,沙圖一夏,是在逆境中生長的鐵荊棘,她是一個不畏懼任何艱險的女人,也從來不願意委曲求全去侍奉一個男人,在舒姆的印象中,母親永遠都是精神抖擻背脊挺直,衣領雪白的絨毛在風中輕輕飄舞,她的脖子上戴滿了一串串的獸牙,大大小小的混作一團,卻透著一種淩亂的美,那是她的榮耀,是她從打敗的無數對手身上取下的戰利品。


    驕傲的白狼隻會選取強者作為對手,然後帶著滿身鮮血拔下他的尖牙。


    但是就是那樣兇狠的白狼,卻會在部族孩童麵前柔軟的笑著,輕柔的撫摸他們的小腦袋,鼓勵他們成為覺醒成功的獸人,一起來保護大家的家園。


    而對於成年的族人,她則會露出可靠的一麵,作為領袖作戰在最前方,帶領族人們贏取勝利,和大家一起分享勝利的歡樂,坐在篝火旁看著歡鬧的族人們露出心滿意足的笑。


    這是一個渴望家人,渴望羈絆,隻將自己的兇狠對著敵人的女人,她努力做到自己能做到的最好,努力以一個女人的身份在吉古星站穩腳跟,她知道如果想成為一個合格的首領就必須舍棄女性的柔軟,所以她一直都在勉強自己,不停的勉強自己,勉強自己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去作戰,勉強自己在痛苦悲傷的時候露出笑容安慰族人,勉強自己為了守護部族戰鬥到最後一刻……


    她所有的尊嚴和驕傲,她賴以生存的力量,全部都泯滅了,隨著被斬斷的狼尾落到塵埃裏,她一生的輝煌和事業都被終結了,堆積滿塵埃和血汙。


    對於舒姆來說,親眼看到永不落敗的王者被擊倒,親眼看見她被人玷汙,是何等的絕望與悲戚,她是他的英雄,她是沙圖部落所有人的英雄,他們的英雄被打敗了。


    他在害怕,他在害怕自己的英雄不再是英雄,哪怕從她被帶走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驕傲的英雄已經褪為了凡人,可是在沒有親眼見到之前,他不願意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無論如何他都無法接受,自己的母親會雌.伏於其他男人身下,淪為一個毫無抵抗鬥爭之心的禁.臠。


    “你在害怕。”米昭靜靜的看著發抖的少年,他垂下眼睫,幽綠色的眸子化作毫無生機的死水,可在那死水底處,又燃燒著無聲的焰火。


    他抬起頭,此時的他沒有穿著他喜愛的洋裙,隻是簡單的套著一身色彩寡淡的素色袍子,露出了淡白的小臂,隻是在他的腰間卻纏繞著斑斕的五色彩線,將他從灰白的世界中引領而出。


    深色的尖角狼耳隱沒於柔軟的發絲中,隻是微微露出一小點棱角,柔化了他冰冷的神情,獨特的少年中性之美展現於此,端麗的五官混合著冷峻的神情,米昭知道,這才是他的真麵目。


    “你有沒有親眼看到過自己的英雄被擊倒的瞬間,哪怕是你,也一定有著自己的英雄吧。”他的那雙鹿兒眸,一眨不眨的盯著她,純潔和尖銳微妙的連接在了一起。


    這句話讓米昭思考了好一會兒,她的腦海中閃過很多人的身影,但是最終,她抿唇笑了,“我的英雄啊,多的數不清了,有的是高大的盾戰士,有的是嬌小的弓箭手,還有的不過是個普通的平民小子……那都是一些敢於奉獻自己的人,他們犧牲在我麵前,而我卻無能為力,然後我就明白了,英雄,隻能是自己。”


    “如果不想再次看到自己的信仰一次次破碎,就去成為你自己的英雄,畢竟英雄也是會累的,他們需要一個繼承者。”


    微笑的法師與記憶中的母親重合,但是舒姆知道她們是不一樣的,哪怕他最初確實是因為這微妙的相似性而被她吸引,可後來他又發現,她們終究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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