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隨機應變重要性的多法納立刻投降,這可是他的飛艇,要是打上了虧的還是他,“好好好,我錯了,別動粗,我隻是個身嬌體軟的柔弱法師。”


    雖然長的高大挺拔,不過多法納的正職可是個魔法師,天天忙著處理公務也沒什麽時間去修煉鬥氣,和米昭這種殺胚不一樣,是真的身嬌體軟。


    “你趴我肚皮上時可沒見你軟。”


    開了個黃腔,米昭對著多法納這種滑不溜秋的老狐狸實在很難正經,不過她還是給麵子的收迴了拳頭。


    她這是在調戲他?多法納心裏隻覺得別扭,他堂堂蒙奇大公爵居然被一個小姑娘調戲了?好吧,她不算正常的小姑娘。


    收迴手戴上自己的手套,他朝她挑挑眉,“下一次我們可以換個姿勢,你趴我肚子上試試。”


    他本來是想拋媚眼的,奈何以前沒拋過怕弄巧成拙,等私下裏練習練習再拋。


    長的帥就是本錢,而權勢更是錦上添花,他很有自信自己無論做什麽都是性.感而魅力十足的,他已經蟬聯很多屆坎達加雷亞最具魅力男士排行榜的冠軍,天天都有小姑娘哭著鬧著要當他的情人。


    騷什麽騷,就好像她年輕時沒有小姑娘鬧著要嫁給她一樣,她可是輪達太最受歡迎總榜第一!


    不管兩人明麵上相處如何,米昭沒有拒絕他的必要。


    和純良的老友修文不同,多法納這個男人從來不會因為和誰睡過一覺就死心塌地的愛上她,他本身就是一朵雍容華貴的大岩桐花,更可怕的是這花生長在屍山之上,汲取了無數罪因盛開,想要摘下他光靠身體可不行。


    所以腦子清醒的他反而能和米昭達成共贏的合作關係,沒有私情可以影響他的判斷,有著鐵血手腕的公爵大人總會找到達成目標的最佳路徑。


    米霖畢業後可以去梅查卡特,締江迴到黃泉領,天竺迴琉苣之森繼承王位……似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歸處和發展地,米昭看似夥伴遍天下哪裏都能去,其實陷入了一個尷尬的境地。


    天性自由的冒險家從沒想過要一直留在哪個勢力,但是時局如此,她必須尋找一個可以把所有勢力串起來的關鍵紐扣,而目前條件最符合的勢力無疑是眾星。


    想在眾星站穩跟腳成為龍頭老大幾乎是一個不可能的想法,因為眾星除了始終中立的星魁一派還參雜了各個勢力的人,米昭不可能撼動星魁的地位,那麽她就隻有從其他勢力下手了。


    哪怕她是一個外來者,隻要其他勢力都願意擁護她,在星魁失蹤的現今,掌控眾星並不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而想要其他勢力都推崇她,還有什麽能比讓自己的合作者上位更簡單呢?


    並且,她還需要借此打下足夠的聲望,方便以後對陌生勢力的合作會談。


    多法納是一個很聰明的男人,也是一個敢於下注的賭徒,他看懂了米昭的野望,更難得的是他願意去投資她。


    這買賣可一點兒都不賠本,公爵認可米昭的潛質,更認可她神一般的交際能力,全天下到處都是她的小夥伴,這股力量凝聚起來……她可能太低估她自己了,除非失蹤的星魁重新出現,否則斯蒂芬妮根本玩不過她。


    就連多法納都想不通,星魁到底是怎麽想的,拋下眾星不管,把奧斯坦丁的無冕之王交給一個腦袋缺根筋的女人,不知道他究竟在謀算些什麽。


    “那麽,在我們抵達坎達加雷亞的權力中樞前,就請你在路過的戰場上好好表現,天龍女王最重要的還是戰鬥力,你也不想靠著幹爹出頭吧?”


    一身華麗法師袍的公爵笑眯眯看著米昭,心裏則在想,待會兒就吩咐下去讓人在王都散布她是龍主親閨女的謠言。


    反正她身上留著龍主的血,這是不爭的事實,況且沒有人敢到高傲霸道的黃金巨龍麵前詢問真相(他們連見都見不到他)。


    單是想想就亢奮,他可是很期待那群家夥的表情呀。


    “別給我提幹爹!戰場?真巧,我這個人最擅長的就是打架了。”


    法師縱身跳下飛艇,滿天雷霆轟然落下,響徹戰場!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墨雅”的地雷~


    謝謝“木沙”的營養液~何等讓人震驚的一大缸子白色液體(呸),都可以用來洗澡了,謝謝噠!


    謝謝“可能是個腦殘粉:p”的營養液~~


    謝謝“墨染錦年”的營養液~


    謝謝“阿戚戚”的營養液~~


    謝謝“妖凰”的營養液~


    謝謝“葡式蛋撻比芝士的好吃!”的營養液~


    謝謝“我是廢柴+路癡”的營養液~~~


    我隱隱約約記得昨天好像說過要日六千?哈哈哈,看我真誠的小眼睛,我還沒睡醒呢~


    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信了,接下來獸人兄弟是鐵定會出場的,不喜歡他們的可以看看綠帽子公爵哦~


    等我好好思考米昭能如何囂張,畢竟她是有幹爹的人!


    【小劇場】現代篇(蘇)


    米霖:精英潛力股,一畢業就進入了黑科技界龍頭老大梅查卡特工作,未來梅查卡特的最大股東。


    天竺:外國皇二代,畢業後迴到自己的國家繼承皇位成為國王,還拐帶了敵對國的王子。


    琰牙:跨國集團老總獨子,年紀輕輕就在老爹的扶持下吞並n多小公司成為獨立總裁,本身才華橫溢,但對父親抱有偏見。


    昆:從底層神父到教皇,看一個無權無勢飽受欺淩的落魄貴族如何爬到神權國度的頂端!小人物的奮鬥史!


    格汨羅:黑澀會大佬私生子,然而性格並不扭曲,一直被大佬繼承人深深愛戀著,就連大佬也對他有意思,還有異國的王子……多角戀情的漩渦中,他究竟該如何自處?


    ☆、全係精通


    幹淨利落的抽出鐮刃, 沒有在意濺在身體上的猩紅液體,他已經夠髒了, 不在乎更髒一些。


    戰場上還殘留著不少異種, 不過這都和他沒關係了,最棘手的首領已經被他解決掉, 剩下的就是普通士兵的工作了。


    他的精神其實還很亢奮, 但是身體已經疲憊不堪,即使想要繼續嗜血的狩獵行動, 也得考慮還在後方大本營等著他的弟弟。


    以及……那不知何時才會歸來的記掛之人。


    迴去的路遠比來時的順,異種畏於衝天的血味, 不敢阻攔他, 而人類恐懼他滿是血汙的麵容, 敬畏的低下頭,為他讓出道。


    真是無趣,少年徑直迴到自己的獨立浴室衝刷身體, 老實說比起在冰冷的淋浴下,他更喜歡泡在帶著花香的泡泡浴裏, 但是那無疑會放鬆自己的精神,讓人產生軟弱的思想。


    這已經是放縱了,如果不是覺得清潔術刷不幹淨自己身上的髒汙, 他沒必要浪費時間來親自清洗身體。


    小巧精致的淺色毛耳朵在水汽中懶懶的聳拉著,加上終於洗盡汙濁後露出的秀美麵容,使他看上去就像是貴族豢養的寵奴。


    不過光滑地板上殘留的血絲和他平坦精瘦的胸腹昭示著他可愛外表下的驚人殺傷力。


    拉開自己的衣櫃,遺憾的看了看那些漂亮可愛的洋裙, 舒姆拿出一套幹練的長袖長褲,深色窄袖的樸素衣物將他整個人襯的瘦弱不堪,容易讓人產生輕視感。


    遠遠靠近會議室,他就聽到弟弟的冷叱,“你們幹什麽吃的?真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屆!為什麽補給會消耗的這麽快?”


    一個巍顫顫的男聲迴答道:“大人,我們也沒有辦法,大家都是異位麵來的,很多人隻培訓幾年就上戰場了,以前從沒見過異種,所以……”


    羲丹最煩失敗還到處找借口的人了,這家夥犯了他的忌諱,不過這次還真怪不得下麵的人。


    在弟弟說出什麽話嚇著他之前,舒姆推開了門,“我恢複的比較慢處理了不少公務,不怪補給消耗的快,我們營地已經快一個月沒有得到上麵批的補給了。”


    下屬們老老實實埋著頭,心下感謝舒姆來的及時,雖然他們都因為小看他被狠狠教訓過,不過人都是視覺性動物,比起壯實英武的羲丹,纖細柔弱的舒姆更讓他們安心。


    差點拍壞麵前的桌子,黑底紅紋軍服的男人煩躁的把軍帽扶正,“那群該死的蛀蟲,就知道扣物資,他們少舉行兩次宴會多的錢都有了!”


    他擺手讓下屬們退下,鵪鶉蛋們馬上一臉劫後餘生的慶幸迅速滾蛋,接著他找了一快幹毛巾幫哥哥擦拭還在滴水的濕發。


    有時候舒姆龜毛的像個小姑娘,明明用魔法或者魔導器就可以解決的事非得慢慢等,不過這也是外來者的通病。


    身後的尾巴打了個圈,嬌小的獸人在他輕柔的擦拭下昏昏欲睡,捂嘴打了個秀氣的小嗬欠。


    “怎麽來軍議室了?迴房間好好休息。”羲丹忙著趕人,舒姆的體質本來就不如他好,有時候真怕他撐不住。


    “待會兒吧,就睡在這裏,這幾天形勢不好,有什麽突發情況好及時動身。”伸了個懶腰,他尋了處寬大的靠椅縮作一團。


    解下自己的大外套給他搭上,羲丹像是想起什麽,彎了彎墨綠色的眸子,難得輕鬆微笑道:“你猜我今天聽到了什麽?一個好消息。”


    他私下裏可以和屬下們一起聊天打鬧混成一片,但是於公事上卻森冷嚴肅容不得半點馬虎,由於最近一個星期情況都不太好,所以屬下們也被迫忍受了一個星期的冷氣。


    現下這麽軟軟和和的露出笑容,要是被他們見到肯定得嚇著,直嚷嚷老大是不是思春了,不過實際上也沒差。


    一見他這副懷春少女的模樣,舒姆忍不住笑了,疲乏一掃而光,“是阿昭?”


    “就知道你肯定馬上猜到,雖然還沒有詳細報告,不過結合之前多法納寄來的信,八成是她了。”


    他翻出一張遠遠拍攝的魔法相片,滿天雷影中隻能看到黑發法師的模糊側顏,但是不管是她手中熟悉的長杖,還是周身蓬勃而發的氣勢,都判斷出她的身份。


    接過相片仔細打量,舒姆一臉自然的收進懷裏,“這戰場,莫非她就是最近聲名鵲起的天龍女王?”


    不舍的瞅了瞅被哥哥強行征占的相片,羲丹應道:“應該是,我也沒想到她會起個這麽尬的名號,我原以為以她的風格會叫什麽狂暴雷獸之類符合實際情況的外號。”


    “一聽這騷氣的名稱就是多法納的傑作,既然如此我們也沒必要死守著這座營地,自有該來管的人過來,多法納不會放任不管。”


    這下舒姆可以安心的睡覺了,雖然羲丹覺得以獸人族的聽力他應該是睡不安穩的。


    也就是迷迷糊糊歇了一會兒,他聽到了羲丹出去時扭轉門扉的動靜,外麵盡是屬下小小的討論聲,接著他們匆匆離開了。


    勉強自己再休息了一會兒,舒姆吞咽著補充體力的高營養肉幹,再次背著巨大的鐮刃上了戰場。


    情況已經不是不容樂觀這麽簡單了,多日以來他們的精力和鬥氣都降到了穀底,舒姆在怪物和戰士的各種嘶吼聲中穿梭許久,從一隻大猩猩的肚子裏刨出了羲丹。


    “還可以變迴獸態嗎?”他也不嫌棄弟弟滿身腥臭,拖著他四處遊走。


    羲丹本來就是打算在猩猩肚子裏休息一會兒再出來,現下恢複一點體力就掙脫舒姆自己走了,“還能再變一次。”


    “通知撤離吧,這個營地不要了。”舒姆冷靜的下了決定。


    “好吧,”羲丹聳了聳肩,“反正多法納迴來,那群家夥肯定不敢再把我們拒之城外。”


    能多活一個是一個吧,話是這麽說,他到底是沒忍住變身巨狼為撤退的人們擋住了異種的洶湧進擊。


    忙著指揮撤退的舒姆等了半天都沒看到羲丹過來,趕過來一看原來又幹上了,他氣道:“叫你撤退你當沒聽見?剩下的人不用管了!”


    咬斷巨蟒的腰肢,巨狼嗷嗚一聲又被纏住了,他能說一看到這東西就不順眼想過來撓撓?而且他確實放心不下平時笑嘻嘻喊他長官的年輕小夥子們,他們連老婆都沒有,死了多可惜。


    都是帶著滿心夢想來到奧斯坦丁拚搏的年輕人,死在這裏太可惜了,他們不是獸人,可是羲丹就忍不住想起死去的族人,再也沒有獸人會在篝火旁點起圖騰柱為死者默哀了。


    不過他到底不是拎不清的,嬉笑道:“不是還有哥哥在嗎,我相信你一定會迴來找我的。”


    “真是欠了你的!”舒姆甩動巨大的卷輪,他這弟弟真狠起來比誰都瘋,可有時候就喜歡賭一把,要是他不在了也不知道誰給羲丹收拾爛攤子!


    胸前掛著兩隻碧綠蛇頭的巨型紅猩猩用力錘向巨狼,被那卷輪削的皮破血流也不換人,拖著傷痕累累的身軀堅持要錘死巨狼。


    “你怕不是殺了它老婆?怎麽這麽纏你!”舒姆身子骨比不得弟弟壯實,真和這猩猩貼身了怕是要被掄死,他一時間也不敢擅自插.進去。


    然而很痛很癢的攻擊全被猩猩無視了,它執著的要錘死羲丹,胸前懸掛的碧蛇隻能硬著頭皮吐出毒液擋住舒姆的攻勢,要是沒了寄生者,它們也活不下去。


    “這戰場上一大堆猩猩,鬼知道哪頭是它老婆!”巨狼一個不慎被它錘到了腰,不過他也順利扯掉了猩猩的左臂。


    見此,舒姆隻能硬上了,他揮動雙刃卷輪向猩猩僅剩的右臂揮去,在尾巴尖上的毛被碧蛇毒液腐灼掉的情況下,斷了猩猩右臂。


    接下來兩兄弟手法狂爆的處理掉這頭異種,雖然吸取了龐大的異能,但他們一點兒也不開心。


    於羲丹來說腰被撞了雖然影響不大,過不久就會恢複,但總有一種男人獨有的隱憂含在其中。


    於舒姆來說,尾巴尖禿了就好像男人地中海一樣可怕,想想自己係上蝴蝶結的漂亮毛尾巴竟然禿了一塊,和裸.奔上街有什麽區別!


    “謔,現在的小夥子真拚,我還以為你可以英雄救美一把,好了,該你――人呢?”多法納從魔法投影中抬起頭,就發現本該坐在旁邊的米昭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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