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以靈巧敏捷而言, 羲丹比起舒姆要差上一些,但悄無聲息的在樹間竄動前進完全不是問題。


    天目蛇女的第三隻眼天目是它們的日常使用器官, 戰鬥時下方雙眼就會睜開掃射敵人。


    【隱秘】既然被稱作高級符文, 效果絕不會隻是讓敵人看不見,氣息也會被一同隱藏, 隻要當事人不作死的大喊大叫, 以蛇妖的感知能力很難發現。


    隨著遊弋的蛇女,羲丹不遠不近的墜著, 不多時它們鑽進了一顆巨樹的底部,米昭拍了拍他的肩頭, 鼓勵他不要慫趕緊貼過去, 擦著最後一隻蛇女, 羲丹掛在通道的上麵攀爬,總算在通道消失前進入了底部。


    這顆巨樹不過是蛇女大本營的一個入口,滿是奇異甜腥味的昏黑通道中, 他們走了很久,最後眼前豁然開朗, 原來不知不覺間已是到了一個陌生的山穀。


    “沒猜錯的話,這就是蒼靄的蛇源穀了。”緊貼著青年的耳尖,少女輕聲低喃, 溫熱的吐息讓他有些分神,一個不趁前麵的蛇女驀然迴頭,兩人僵在了原地,那蛇女遊過來轉了幾圈, 好幾次險些碰到他們,最後前麵的同伴嘶了嘶,蛇女迴去了。


    之後,兩人不再對話,山穀中的雪魄絲更加雄壯高聳,不知有多少條蛇女藏在樹裏,一個不慎被發現他們絕對會死的很獵奇,一想到可能會被一群怪物圍著日,羲丹行事越發小心。


    等出了巨木叢生的集結地,高入天穹的巨型雪樹獨占在最中心,周圍的低矮樹木彎曲著身體向它臣服,那樹心裏居住著天目蛇女的王,它盤踞在製高點俯視自己的臣民,但那樹太大了,蛇王到底窩在哪裏是個問題。


    仔細觀察了四周,米昭換了個姿勢騎在了羲丹脖子上,青年一臉麻木,這麻木不是針對少女,而是作嘔於巨樹周圍的蛇女包圍圈。之前就說過了蛇好~淫,被抓來的男子即使已經被種入了蛇子處於昏迷狀態,也被蛇女強行弄醒神誌不清的與其交~媾,蛇女們充分利用了雪魄絲的藥用價值,不斷為男子們充能。


    一邊不停的被絞榨,一邊又不停的服下藥物,這群男子的生命已經走向了盡頭,實在受不住的就會被蛇女們包在紅絲圍繞的大繭裏掛在樹梢間,巨樹會為他們供上一些能量維持到蛇子出生的那一刻。


    “你說,這一個人的身體裏埋了多少蛇子?”羲丹隻覺得膽寒,荒~淫不堪到了極致便隻能讓人生畏了,十幾隻蛇女圍著一兩個男人,偶爾白花花的尾巴下會露出男人青白的腳掌,下一秒,更多的蛇尾就纏了上去。


    “這個我們以後再研究,現在的問題是我們要怎麽進入巨樹裏,實在是無從下腳。”不是誇張,到處都是一團一團的蛇女,還有從這一窩跑到另一窩的,根本沒有空地過去,如果使用飛行魔法飛過去【隱秘】就會失效了。


    那個被運來的女兵已經瘋了,她看著眼前的畫麵,看著戀人被拖進了蛇堆,任那群怪物糟蹋,她卻連動都動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連哭泣都是那麽奢侈。


    狩獵歸來的蛇女並不急著把食物運到巨樹裏,它們拖著新的男人遊進了蛇堆裏,這樣的景象足以讓任何一個男人失去對擬人異種的桃色幻想,羲丹覺得要不是自己意誌堅定搞不好下半輩子都振不起雄風了。


    “要是我們被抓住了,殺了我。”半響,他隻能希望米昭能在最恐懼的結果出現時給他一個痛快,那群男人的臉是扭曲的,歡愉的亢奮混合著驚顫的恐懼,他們還殘留著意識,親眼看著自己走上末路。


    少女沒說什麽,隻是點頭,真到那個時候,她會為他留下最後的尊嚴。


    她見過比這更可怖的景象,那一次為圍住的是自己的同伴,是前一夜還俏生生靠在她肩頭的小姑娘,然後她緊捂著嘴,一點點後退逃走了,她救不了她,而那個小姑娘是為了救下其他隊員主動跳下去的。


    “隊長,隊裏隻剩兩個女人了,可你不能死,我也無法想象你被怪物玷汙的場景,讓我來吧,帶著他們活下去,因為,你是隊長,你是我們的領袖。”小姑娘說著就忍不住留下了淚,但她毫不猶豫的衝了出去為他們爭取撤退的時間。


    米昭記得,當時自己背著隊員逃跑時好像迴了一次頭,看見了姑娘倒在怪物身下的樣子,可具體什麽樣子,她卻一點都想不起來了,隻記得似乎有白色的,黃色的,紅色的東西糊在了一起。


    半掩住眼,她甩去腦子裏突然出現的迴憶,對於和異種廝混她一向是極度厭惡的,為什麽要和那些天生就忍不住噬人的怪物攪合,沒有上過戰場的家夥永遠不知道異種的殘忍與瘋狂。


    “或許可以從上麵試試。”冷靜的觀察了四周,她忖了片刻便發現了突破口。


    被榨幹的男人卷進了紅繭被吊在樹上,那密密麻麻的紅繭形成一片蛛網,外圍的蛇堆還沒那麽密集,他們可以從上麵走,接近巨樹後直接上平台,不必與底下的蛇女糾纏。


    “記住,”她擁了擁臉色一直不太好的青年,輕輕拍打溫聲安撫,“無論你在那紅繭裏看到了什麽,都不要衝動,忍住。”


    他主動貼近了她,埋在她的頸肩深吸了一口氣,一語不發的背上她朝著紅繭而去。


    這紅繭是半透明的,遠遠的還看不清晰近了後羲丹隻望了一眼就緊咬牙關不願再看,米昭不能逃避,她仔細觀察這繭中消瘦的人皮架子,判斷他們所處的位置。


    愈是靠近中央,愈是那些被早早捕捉來的男人,他們不似外圍那樣骨瘦如柴青筋遍體,像個大氣球一樣漲了起來,細薄的好像一觸即破的皮膚下不時有黑影遊過,一個“父親”無法養育全部的蛇子,所以它們會自相殘殺隻餘最強的幾條。


    漸漸的深入了紅繭區,羲丹的心穩了下來,他們已經沒有退路了,原本仿徨的心在身後少女冷靜周全的指揮下靜了,極致的恐懼與作嘔後便是歸於黑暗的寂靜,感受著米昭的安撫,他突然想通了,就算被抓到,比起讓她浪費力氣殺他,不如孤注一擲犧牲自己讓她逃出去,他對自己這方麵還是蠻有自信的,一定能留下那些發情期的蛇女為她爭取逃跑的時間。


    隱隱察覺到了什麽,她用下巴頂了頂青年柔軟的發旋,“別多想,無論如何我都會想辦法讓我們活下去的。”


    那記憶太過灰暗,她已經無法承受同伴的又一次犧牲了。


    密集的紅繭區被甩在了身後,繭子越來越少他們的麵色越來越嚴肅。


    到了這上頭,蛇女到是少了起來,王的領地不容侵犯,找到了一隊押送男人和食物上去的蛇女,兩人繞過密密麻麻的通道,進入了一處巨大的樹穴。


    說是樹穴但光照條件很不錯,四壁都是白瑩瑩的,中間的圓潤大台上白發垂地的女人背對他們不停聳動著,米昭看到的是對方頭上崎嶇彎繞的白色長角,這怕就是蛇王了。


    羲丹的注意點就不太一樣了,他頭皮發麻的伸手向後抓了把米昭的屁股,不是意圖猥瑣,而是提醒她注意躺在雪白巨尾間的男人,他在笑,是一種喝醉了酒似的迷醉,身上並沒有青白的跡象,這個人沒有中招,他是清醒著與蛇王歡愉的。


    蛇王猛地一坐,身下男人發出了喟歎聲合上了眼,它收縮巨尾立了起來,腹部下麵的穴~口還有濁液流出,米昭看清了蛇王的臉,一張挑不出刺的美人臉。


    那眉眼,那嘴鼻竟與人類無差,若不是頭上的天目和雙角,但看上半身它就是一位裸身美人,那雪色長發蓋住了雙~乳,若遮若掩的很是誘人,讓米昭心頭一跳的是,蛇王天目下的那雙眼也是睜開的,正似笑非笑的盯著他們。


    下一秒它卻是轉過了頭,任由蛇女把昏迷的男人拖下去,讓蛇女驚訝的是蛇王竟然讓它們把送上來的食物也帶了下去。


    蛇女們退了下去,蛇王盤踞在中央清理身體,最後當米昭自己都自欺欺人剛才是錯覺時,蛇王開口了,沙啞魅人的女聲嚇住了想要逃跑的兩人。


    “你們大概不理解,但他對我說過人類見麵時應該幹淨整潔一些,”它,或者說是她看向了縮在角落裏的兩人,“我已經很久沒有遇見能闖到這裏來的人類了,你們能讓我找迴當初的感覺嗎?”


    自知已經暴露,米昭解除了符文,她把羲丹護在自己身後,生怕蛇王會突然衝過來把他拆吃入腹,事情大條了,這是一條變異的蛇王,一條有著正常思維還會說話的異種。


    出乎米昭意料,蛇王比起身後的羲丹似乎更在意她,少女粉飾太平的撩起唇角,“你叫它們把食物拖下去是因為可以拿我們當替代品嗎?”


    知道人類的戒備,蛇王吐著蛇信目光在她身上流連了許久,到底沒有接近,“雖然是生物本能,但當著你們的麵食取人類會讓你們更害怕,我已經厭倦了,你們知道嗎?剛才那個人也沒有讓我找到他的影子,那種讓我渾身顫栗的歡快什麽時候才能再出現呢?”


    “那麽請問,你口中的他,是誰?”攔住欲進攻的羲丹,米昭危險的笑了笑。


    ☆、獵人與蛇


    “他?他不過是, 和你們一樣的人類。” 不知是否是米昭刺激到了蛇王,蛇身女人仰起了身子, 那是蛇類欲發起進攻的征兆, 米昭的手中多了一顆光華流轉的寶石。


    以目前中階的實力想要發動龍之花嫁這樣的高級武裝寶石是很困難的,如果強行發動後果必是癱倒不省人事。


    鼻子動了動, 蛇王扭了扭腰似乎是有些難耐, 近乎□□的婉轉挑人:“你身上有一種氣味,嗯~好棒的氣味, 我沒有遇見過但卻想更深入的去探一探,你到底是什麽人呢。”


    青年不知道是該慶幸自己沒有被蛇王看中還是扼歎於米昭居然比自己還有吸引力, 挫敗感和異樣的焦灼讓他下意識把米昭拉進自己。


    饒有興致的看著兩人的互動, 蛇王到是停了停忍住了纏上去的欲望, 她看上去似乎是想促膝長談一番,“你們是戀人嗎?”


    兩人都沒有迴答她,這種問題就是一道女朋友和媽媽掉水裏先救誰的必死題, 不管是坦明還是撒謊,鬼知道這隻陰晴不定的異種會不會突然狂性大發撲上來, 她話裏話外都暗示了自己曾經和一個人類關係匪淺,可目前來看她身邊並沒有那人的存在,當真是細思極恐。


    “您和那位教導過您的人類是戀人嗎?”米昭把你換成了您, 稱唿上的尊敬無法掩蓋她問題的尖銳,她大概知道這蛇王為何會對她如此渴望,才待上一會兒人都沒碰著就一副要高~潮的樣子,米昭可不知道自己有這麽吸引異種, 那麽事實顯而易見了,真正讓蛇王動心的不是她,是琰牙。


    仔細劃分,異種雖然和魔獸是完全不同的兩種生命,但到底有幾絲共通性,蛇天生就要比龍族低上一等,這是生物的本能無法抗拒,蛇臣服於龍的同時又異常渴望著龍,特別是這蛇王一看就是陰屬性,陽屬性爆棚的純血種龍族對蛇王的吸引力不亞於在色狼麵前半遮半掩拋媚眼的美女。


    不說定下的共生契約,就以琰牙那副把她拆吃入骨吞沒幹淨的結契方式,她身上的龍息濃鬱的連羲丹這種獸人都被激起了攻擊性,這也是他們為什麽一言不合就幹仗的原因之一。


    要死了,她現在可滿足不了麵前欲望高漲的蛇王,怕是一過來她就忍不住把自己吃掉,字麵意義上的吃,米昭不得不兵行險著拖延時間。


    “戀人?那不過是你們人類的定義罷了,照你們的說法我們大概是這種關係,可即使是這樣,我看著他時,沒有一時一刻不想吃掉他,多麽讓我振奮的血肉氣息,他躺在我身下時我心裏隻有一個念頭,讓他和我徹底融為一體。”


    蛇王起了傾訴的欲望,但她仍是接近了米昭,少女給青年使了一個眼色,他懂了她的意思,便隻能捏著拳頭立在原地坐視蛇王纏上了少女,腦子裏開始充血,他現在隻想化身巨獸撕碎一切。


    陰冷的蛇身纏上了她,沒有獸人的敏銳嗅覺,一股清冷的馨香鑽進她的鼻腔,米昭已經將武裝寶石融進了自己的身體,刹那便可發動打她一個措手不及,但她強忍著,等待最棒的時機。


    不理會蓄勢待發的少女,蛇王吞吐著信子在米昭身上留下一道道濕漉漉的痕跡,“你應該沒見過會說話的異種,我也沒見過其他會說話的同族,當朦朧漸漸褪散後我不知怎的就和其他異種不一樣了。”


    “我學會了悄悄藏下自己的食物,我越來越強,然後遇到了他……”


    天目蛇女在有特殊癖好的貴族之間蠻受歡迎的,活捉上幾條墨提米手上就寬裕了,沒辦法,雖說他是眾星的精英子弟,但既不出身貴族也不願被束縛,自然隻有發揮獵人的老本行了。


    然後,墨提米遇到了一條與眾不同的蛇女,他看見她悄悄把獵來的食物拖到了隱秘的小巢,看見她和別的蛇女不一樣的靈動雙眸,要是把她抓去賣掉不就發財了嗎?他是如此打算的,但觀察許久後決定還是算了,並非憐憫或者什麽別的情緒,不過是覺得,有了靈智還被抓走為奴未免有些殘酷。


    凝視深淵過久,自己也成為了深淵,與惡龍纏鬥過久,自己在不知不覺中也變成了惡龍。


    墨提米的思維與世道所堅持的非黑即白不同,在他看來,人類也沒比異種高貴到哪裏去,針鋒相對的根本隻是種族的生存之爭罷了,就是因為這種大逆不道的思想和自由放蕩的作風,墨提米才會淪落到獵取異種給貴族老爺們的境地,所幸他並不在意。


    作為一隻聰明的異種,年輕的蛇王早就發現了有人跟蹤自己,她料到此人便是最近大肆抓捕同族的人類,她原本惶惶不可終日,卻發現人類在尾隨她很久後又消失了,她舒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底燃起了迷惑。


    所以她看著老司機翻車的男人被蛇女拖走時,悄悄出現宰掉了同族救下了他,大多數異種之間的同族情誼都薄弱的一擊即破,但墨提米沒想到會被一隻異種救下,雖然他醒來時正在被上,但上他的不是一群而是一隻,就算是要死這樣的結局也談不上多壞吧。


    原本以為自己很快會成為一個“父親”生出一堆蛇子,但他一直好端端的,沒有絲毫要嗝屁的前兆,終於有一天獵人發問了:“你這麽多天,就隻是單純的上我?”


    蛇女微微低下頭,積雪白發落於他□□的胸膛,她聽懂了他在說什麽,但由於沒和人類說過話所以嘶了幾聲沒有迴複,隻是舔舐著他的脖子。


    於是,墨提米的日常變成了被上和教導蛇女,不是他不想跑,而是蛇女每天出門時都謹慎的對他下了禁錮,實在跑不掉。


    終於有一天,蛇女磕磕盼盼的開口了,他以為她早已忘記的問話得到了迴複,“因為、你比其他的東、東西重要,就算、放棄繁衍,但是、我很開心。”


    更多的時候,與男人結合不在出於種族天性,而是因為心底的她從未感受過的情緒,蛇女不知道這是什麽,但不妨礙她一直養著他,讓他在她的小窩裏每天都能看見。


    “我和他在一起多久了?我不記得了,我隻記得我從一名蛇女成為了天目蛇王,我占領了樹王,終於能夠光明正大的把他帶出來,我知道他想迴到人類的世界,所以一直囚禁著他,直到我從他的眼裏看到了我的倒影,每一次結合都是那樣快樂……”


    蛇王低聲述說著曾經的過往,米昭的衣服底下也沾上了她的口~液,蛇信子又長又靈活,足以照顧到少女身上的每一個地方,可蛇王的表情越發難耐,她還想要更多、更多!


    已經成為蛇王的變異異種擁有了足夠的權力,墨提米可以在蛇源穀中心轉悠了,但隻要他表現出想要離開的欲望,就會被不知道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蛇女抓迴去,他懷疑蛇王派了一個加強連監視他。


    生性自由的自己怎麽會願意在這裏待上這麽久?偶爾男人會質疑自己,但他忽略了心中生起的莫名情緒。欺騙自己不過是沒有逃跑的機會,畢竟人類和異種相愛是多麽諷刺的事。


    那天,他不正經的獨眼導師終於想起自己好像很久沒見過弟子了,尋著蹤跡來到了蒼靄之森,正當他要一刀砍死蛇王時墨提米攔住他,男人嬉皮笑臉,“別這樣嘛師傅,好歹我和她做過這麽多次,就算要殺也得我親自動手。”


    導師正直壯年,但段位不知道高過弟子多少,他沒被眼罩遮住的那隻眼深沉的注視著弟子,直到獵人的微笑漸漸消失,導師歎了一口氣,“男人要為自己做過的事負責,你也要明白你在做什麽,你會死在這裏,和我迴去。”


    獵人在這一瞬間終於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笑著卻好像在哭,嚷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拒絕了和師傅迴去。


    “我愛上了他,我恨不得把他融進自己的骨血,自從他的導師走後,他躲了我一段時間然後對我說,他願意和我在一起,一直陪著我在這片森白之所,我好開心,我寒涼的身子在那一刻灼熱了起來,可我卻忘了,你們人類說的話是做不得數的。”


    木然的看著少女的手指被蛇王拽著在蛇下穴~口忽入忽進,羲丹腦子裏在想還可以這樣?!腦子迴歸清明,他知道故事要結束了,他們也該行動了。


    “明明前一夜還告訴我會和我在一起,結果一夜纏綿後他就不見了,他拋棄了我,明明我是那麽的——”


    女人的表情悲戚,但是異種沒有淚腺,她縱然被拋棄也無法流淚,米昭沒有感動於這個被拋棄的家夥,因為,她以蛇王握不住的力道抽出自己的手,泠泠看著她:“所以,你要我代替他陪著你嗎?”


    臉上的悲傷逐漸消失,蛇王陰晴不定的看著少女,“難道不可以麽?”


    雪白巨尾猛然收縮,將少女裹成了一個團子!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寶貝們的地雷和營養液,我爬迴來了,好難受,明明我和室友吃的是同樣的東西,結果我拉肚子拉的上吐下瀉她屁事沒有,昨天我是真的想要堅持寫下去的,然後我吐了……吐在了趕往廁所的途中,我艱難的把自己的嘔吐物收拾幹淨覺得自己要成佛了,額,雖然答應你們雙更但我突然想起明早要交的美術作業還沒有動筆……


    不知道今天還能不能趕迴來雙更,你們想掉收藏就掉吧,我不介意的(才怪!)


    ☆、俗套橋段


    也就是羲丹要衝上去的那一刻, 金色夾雜著紅芒,刺眼的光輝闖開了包纏的巨尾。


    如果不是周~身散發的蓬勃魔力以及貼身透明膜上的道道魔紋, 旁人很難想象這是武裝套裝, 比起正規的戰鬥著裝這一套更像是巴比托大劇場的舞娘裝扮,但那閃著金屬光輝的臂腕、護腰、項帶、頭冠……每一處都昭顯了蠻古的悍勇和力量。


    火紅色的鏤空刺繡抹胸, 底下半長不短的裙擺不知是不是為了方便行動, 鬆鬆垮垮在腰間打了個結,少女流暢秀美的臀胯就此露出小半截, 一看就極具分量的厚重金屬靴卻將她小~腿俊妙的曲線展現出來,羲丹納悶那斜擺側漏的大~腿和光~裸的細~腰是怎麽不成為少女的弱點的, 直到黃赤色刻有猙獰龍首的護腰出現。


    他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 無論是左麵的肩甲還是右臂籠罩大半江山的臂甲, 都像極了橫飛的龍翼,她頭上又像是半盔又像是裝飾的兩側護首也極像龍的雙角,那護腰下延伸出一道卷曲向下的金屬帶包裹著她左麵露出的大~腿, 收迴渾身護甲,這武裝就是華麗的舞裝, 可一加上那些沉重的護具,羲丹相信沒有誰敢輕視麵前的少女,她完全有實力一拳錘爆敵人梟首。


    最後, 朱~紅色的光紗落下,垂落於少女的額首,流飛後擺係過護甲在她身後飄揚,穿著豔~麗紅裙頭戴輕紗像是要被獻給神明的明媚姑娘覆上了恢弘威琅的龍盔, 女性的柔美秀妍和鐵血的純炎之力融成一塊不分彼此,蒞臨戰場的女武神不過如此罷。


    女武神帶了個女字,就不會是那些長得同男人一般的女爺們兒,她們能完美的駕馭住女子的柔與強硬的剛,可惜這種女人很少見,少見到看到武裝完畢的米昭,羲丹的心驀地停了幾拍,那雙鐵靴會把所有男人踐踏在腳下,讓鬥士征服目之所及的一切。


    表麵上著實風光的米昭並沒有反應過來自己這一身半遮半掩,那些護甲就是要留幾處嫩膚出來勾人魂,因為她每一寸肌膚都被肉~眼難以看清的貼身薄膜包著,真正的嚴嚴實實無死角,由此無法得知在旁觀者眼中自己是怎樣的騷~動人心。


    武裝時她腦子裏閃過很多片段,皚皚雪山、冰雪之宮、霜色巨龍……以及外表冰冷眼裏卻燃燒著灼炎的女子,“我一直都想看她穿上這一身會是什麽樣子,我家鄉的姑娘出嫁時都會穿上這一身,可她不是那些被人嗬護的小姑娘,所以,願這戰甲能——”


    悠長的歎息消寂於銀白色的巨尾中,米昭不確定那句話是否為自己腦子充~血的幻想,她亦無心留意於此,名曰龍之花嫁的武裝寶石第一次被她啟動,之所以沒有提前適應過,一是因為耗魔量恐怖,來一發就讓她腎虧好久;二是因為不知為何自這寶石到她手裏就與她產生了共鳴,即使沒有合體變身過她也自信和它的默契。


    歸元化作戰矛揮退襲來的巨尾,手持長兵的少女眼中赫然是黃金龍瞳,眼尾赤影燒化一切,你看著她,就像看著一名鬥士,自獸窟中浴血歸來的得勝者,氣勢磅礴到你隻能為她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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