壓在背後的身體滾燙,米昭還隱隱感受到有什麽毛茸茸的東西在她身上亂掃,刺痛從被他咬住的頸側傳來,他的尖牙戳進了她的皮膚,玄奧的力量流入了她的身體。


    法師心裏很崩潰,現在的世道都怎麽了,簽個契約而已我們能不能坐下來好好聊聊,動不動就強迫人家當她沒有脾氣啊!好懷念和昆的握手之約。


    幽綠色的獸瞳幽暗不明,羲丹吞咽著米昭的血液,他外表爽朗奔放,慣於用讓人放心的表皮讓獵物自己走進陷阱,其實心裏混中帶明,那騎士不過是法師豢養的獵犬,重頭可是他身下的小姑娘。


    隨隨便便用個戰誓盟約就想打發他們?獸人不容背叛,所謂同伴自然要同生共死,況且以他們的身份不容許用那種法子契約。


    沙圖舒姆與沙圖羲丹來自吉古星最強大的沙圖部落,他們的母親沙圖一夏正是當代十二獸王之首!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半夏微涼小天使的地雷,以後上課了,除非是周末,否則更新都會晚一點的,今天狀態不太好有著卡文,果然是白天在課堂上太積極,晚上迴來就腎虧……


    盡量堅持日更,如果哪天因為太忙更不了會提前說明。


    ☆、強取豪奪


    對於芒星來說, 奧斯坦丁是從天而降的救世主;可對於沙圖部落來說,奧斯坦丁是一個深藏罪孽的禍源之地。


    吉古星擁有大量資源但環境險惡, 每一個獸族部落都在夾縫中求生, 直到十二獸王出現,他們帶領族人過上可以企望明天的日子, 於是吉古擁有了十二個最為強大的部落, 乃是世代傳承的黃金十二部族。


    盛久必衰,當人們過上了不那麽糟糕的生活, 就會開始渴望更多的東西,比如可以帶來女人和奴隸的戰爭。


    沙圖部落已經衰落了, 族長深愛自己唯一的女兒, 他知道生性自由的女兒無法忍受戰俘的生活, 於是他讓女兒去完成吉利草的試煉,自己帶著部族消失在了戰火中。


    當成功覺醒的女獸人迴到家時,已經沒有了家, 於是她含著淚,四處流浪。


    她發現了同樣流浪的獸人, 收留了這些流浪者的她再次建立起沙圖部落,新的沙圖部落,她賢明仁慈, 她公正賞罰,她驍勇善戰,最後她成為了獸王之首。


    套著民族風軟毛皮的少年坐在高高的樹巔,他赤著足, 唯獨在腳脖子上係了一串銀鈴,尋著風吹來的鈴兒聲,紮著麻花辮的俊朗少年在樹間飛躍,落在了哥哥的旁邊。


    舒姆喜歡在一處別人尋不著的地方坐著,他在風中靜坐,羲丹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但他總會找到他,和他在一起。


    這樣平靜的日常,到底是結束了,當奧斯坦丁來使突破到吉古星球時,命運的殘酷性如此輕易的凸顯了出來。


    和芒星的魔力稀薄不同,吉古星球魔力濃厚,所以探索部隊可以直接降落到星球上,沙圖部落作為代表迎接了他們,一夏是一個深謀遠慮的女人,她並不反對讓子輩們前往奧斯坦丁。


    無法培育的吉利草越發稀少,如果獸人失去了耐以生存的覺醒力量,可怕的環境隨時都會摧毀部落,由此,對於奧斯坦丁偷運獸人少女去販賣,她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對方沒有動沙圖部落的人。


    意外來的讓人措手不及,新來的駐鎮官看上了沙圖一夏,這個審美獨特的男人瘋了似的想帶走部落的首領,為此不惜聯手其他幾個部落搗毀了沙圖。


    母親被帶走的那一天一直在他夢中反複重放,舒姆看見巨獸在圍攻中無力倒下,男人砍掉了她的尾巴,隨手丟棄到了一旁,光點褪散,滿身是血的女人被帶走了,他躲在樹洞裏不敢出聲,等到曲散人終,他撿起了地上那條蘸著血的毛尾巴。


    毛尾巴被一針一線做成了毛脖子,羲丹戴上了它,從今天起他就是沙圖部落的族長,即便,這個部族隻剩下了兩人。


    沉默靦腆的弟弟變得內冷外熱,對襟衣裙的溫柔少年露出了殘酷血腥的一麵,他們憎恨奧斯坦丁,但也唯有這個地方能為他們帶來複仇的力量。


    不論麵對怎樣的溫暖,都不要愚蠢的對著陌生人卸下盔甲,舒姆把雪發藍眸的青年逼了迴去,他其實還是挺喜歡這個家夥的,他努力把噩夢藏在心底,催眠自己不要急迫,但伊斯尤裏和米昭的互動讓他無法忍耐了。


    到底要什麽時候他們才有足夠的力量站在那個男人麵前奪迴母親?生活在仇恨中的他們漸漸不能開心歡笑了,連偽裝都難以維持下去,如果注定要墮入無邊地獄,請法師小姐和騎士先生一起墮落!


    壓製米昭並不是件容易的事,她怪力驚人還魔力濃厚,就這麽一小會兒羲丹就累得不行,他一直用氣勁封鎖著她的行動,為了不讓她擺脫製約,不得不以一種很不紳士的姿勢壓著她。


    倘若一位姑娘是個戰士,那麽她就不算是女人了,因為生死之間可沒有性別之說,既然拋棄在後方安全的生活奔走在戰場,就沒有資格後退了,就像他們的母親,無法拋棄身為首領的責任和戰士的尊嚴,所以在武力之下失去了一切。


    對付米昭這種人,要是紳士就輸了,在人類中混跡很久的羲丹明白這個道理。


    喉間發出細小的嗚聲,他連收迴尖牙的力氣都沒有,便在契成那一刻軟倒在她身上,米昭隻覺得頸側火辣辣的疼,像是被烙鐵灼下塊印子,身上的男人沒有絲毫憐香惜玉的心思,把整個身體都縮成一團窩在她上麵。


    半夜,家養大型寵物趴在身上,主人被壓得喘不過氣卻困於夢魘無法清醒,米昭現在就是這種感覺,更可恨的是她還是清醒的,宛如親眼目睹自己老婆和別的男人搞在一起的憋屈讓她反思起自己。


    沙圖兄弟的小屋就像童話裏老巫婆的糖果屋,甜美的糖衣包裝起所有的惡意,哄騙路過的小孩進去,米昭就是那個傻傻走進陷阱的笨小孩。


    作為隊伍裏唯一智商在線掌握主權的人,她犯下這樣低級的錯誤無疑會導致隊伍的覆滅,究其所在,是因為重生後她太順風順水了,路途中雖有波折坎坷,但比起史詩神話裏的主人公,她就是爽文主角。


    百年閱曆很多嗎?不,在奧斯坦丁的高階職介者中,百年不過剛剛成年,在真正的老怪物麵前嫩的不行,明明已經發現了不對勁,還肆無忌憚的和羲丹打鬧,是她太自負了。


    有實力是瀟灑,沒實力是狂妄,今天尚且是一場契約,抱著這樣的心態走下去,明天恐怕就是死期了,在魯雅拉拉這幾年真是呆蠢了,感覺身體裏的毒素緩緩消退,她終於有了些力氣。


    讓伊斯尤裏停止毆打舒姆,她看著嘴角染血還在微笑的大男孩,隻覺得諷刺,騎士再次披上魔鎧,他想要拔開黏在少女身上的青年,又害怕尖牙造成二次創傷。


    “勸你們等羲丹恢複力氣自己□□,不想一直流血的話。”他在騎士的警戒下不緊不慢的靠近米昭,跪坐在她麵前。


    被重坨坨的獸人壓得心悶,米昭總算想起獸人好像被歧視過,她口氣不太好,“就算你們是獸人也不需要這麽激進,你們還怕我轉手把你們賣了?你倒是有膽子,和我簽契約的是羲丹不是你,小心我讓尤裏宰掉你。”


    “你不會的,因為我死了,他的心也會碎成一片一片的,然後你的血就會變得很燙很燙,最後燒化你。”為弟弟補充氣力的少年輕柔的闡述起契約的效用,跟講睡前故事一樣輕鬆。


    當然輕鬆了,受壓迫的又不是他,米昭別過眼等待羲丹恢複,這獸人,名裏不愧是帶了個獸字,本質上還是一群披著人皮的野獸。


    “我們有著你不知道的使命要去完成,再等等吧法師小姐,”少年彎下身子為米昭撫開散落的長發,順手把弟弟的辮子放了迴去,“等我們結束在果多的戰鬥,我會為你解開契約。”


    獸人的血騰契約是可以轉移的,到時候隻要他再給她吸出來就可以了。


    一直沉默的羲丹鬆開尖牙,他舔了兩下傷口,小血口消失了,可血色圖騰卻遺留在了白膚之上。


    等米昭被伊斯尤裏抱起來的時候,拳師靠在牆上梳理自己的麻花辮,他的頭帶和衣服都鬆鬆垮垮,感受到米昭看他,抬起頭慵懶的迴了個笑,下意識想來個電眼又發覺沒有必要。


    木已成舟,再怎麽鬧騰也隻會作繭自縛,米昭不適的扭了扭脖子,暫時忍耐住自己的惡意公事公辦的和沙圖兄弟討論組隊,這幾天她和伊斯尤裏都會和他們住在一起,然後準備物資。


    之後他們就會乘坐軍事戰艦前往果多,不要奇怪彌蘇怎麽會有軍事戰艦這玩意兒,因為果多戰場由彌蘇和梅查卡特共同清理,彌蘇運過去大批冒險者,梅查卡特提供道具並把冒險者安排進軍隊統一組織。


    當晚,米昭在自己的房間裏翻了一晚上獸人典籍和相關資料,騎士守在旁邊哪也不去,她試圖把他攆迴自己的狗窩,但騎士被推出門後就繼續坐在她房間門口守著。


    恢複精力的羲丹苦口婆心的對他循循教導,“你這樣是追不到妹子的,現在的姑娘都喜歡壞家夥,你這樣死纏爛打的很掉分啊……”


    米昭聽不下去了,她開門把伊斯尤裏逮進去,啪的把門關上,隔著門建議某些人有空在這裏誤人子弟不如趕緊睡覺養好精力,她可不想和簽個契約就腎虧的家夥一起上戰場。


    舒姆及時拉走正要破門而入告訴她什麽是腎虧的弟弟,這兩個相性豈止是不錯,隻希望他們能把多餘的精力發泄到外麵。


    最後的幾天,舒姆把藏在屋後的各種藥草都炮製貯藏,外麵種的花兒不過是掩蓋後頭的藥草,他在部落裏時最喜歡跟著巫醫研究藥草,於藥理之道也算拿手,很擅長做一些大補的藥膳。


    米昭則帶著尤裏和沙圖羲丹外出采購物資,比起悶得要死的伊斯尤裏,羲丹很會利用自己的外貌優勢,專門往妹子賣東西的店裏鑽,幾個微笑就撩的小姑娘不要不要的,真乃砍價利器。


    即使對上大叔他也能不虛,侃侃而談間悄無聲息的就讓對方的底線一降再降,米昭還能說什麽呢?


    在米昭挑東西,羲丹砍價,騎士搬東西的循環套路中,去往果多的日子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啥事沒有”“酒逢千杯知己少”的營養液,rebaivts,黃山山山山山的地雷,以及君南煙的連擊轟炸,今天的我也英俊的迴來更新了,明天他們就落地成盒嘿嘿。


    累得不想話癆了,明天應該會早些更新。


    ☆、落地成盒


    對於解除血騰契約, 米昭缺乏頭緒,並非是她不了解這個契約, 她就是查明了出處才如此頭疼。


    明確來說, 血騰契約在獸人中的地位很高,它不是奴隸契約, 它是獸人戰士之間最為崇高的結義。


    每一個獸人首領都會對部落最強大的幾位勇士進行血契, 當首領衝刺在最前方戰意澎湃時,他的沸騰的心會讓所有的戰士血氣噴湧, 達到一種極高的戰鬥境界。


    血契同時也是防止戰士背叛的利器,如果戰士背叛首領, 首領心底的怒意與悲傷就會讓背叛者血脈倒流燙化, 如果首領突然死了, 契主之位就會轉給與他的悲怒最大的共鳴的勇士,這位勇士將接任首領之位,領導部落。


    但首領暴斃的情況還是較少的, 因為獸人是一個血脈至上的種族,血脈象征力量, 如果首領的孩子通過試煉被大家認可,首領就會把契主之位轉移給少主,同理, 倘若勇士的孩子足夠優秀,他也能夠繼承父親的契約。


    部落的繁盛就是這樣被世代傳承而來的,所以米昭頭大的不行,因為血誓和魔法沒有半毛錢關係, 是源自獸人血脈中的傳承,她雖然老是雜七雜八的修煉,但主體路線還是朝著人族至尊的目標發展,和獸人沒有半毛錢關係。


    好消息是沙圖羲丹和她簽了契約,沙圖兄弟就把她歸在自己人範圍了,不怕戰鬥時被坑害;壞消息是她無法判斷舒姆說的話是真是假,她始終處於一種被動地位。


    最好的發展就是羲丹在她不知道的情況突然死掉,她就自由了,米昭有一百種坑死兩兄弟的辦法,困於契約無法施展,以伊斯尤裏的性子也不像會主動下手的,米昭懷戀起米霖來,要是她老弟在,百分百在三天內就心黑手狠的解決這兩人。


    一早,幾人就上了軍事戰艦,但是,與其說他們是以冒險者的身份加入戰鬥,他們更像一堆空投物。


    一個個銀白色的大箱子立在收發大廳,他們拿著手裏號牌找到了自己的箱子鑽了進去。


    沒辦法,這次前往果多的冒險者多是些低中階職介者,放在一些邊塞小城或是小國家倒都是些人物,但放在戰場上不過是些低級的炮灰。


    這些白箱子會被直接空投在戰場,如果他們能從戰場上活著迴到基地,才算是正式編製,冒險者們想要得到什麽東西,都是要拿命去搏的。


    白箱子上刻了個一次性空間擴展陣法,裏麵的空間還是不小的,黑暗中米昭隻看到了伊斯尤裏幽藍色的火光和獸人兄弟油綠綠的眼睛,她覺得這場景有些瘮人,抬手浮了幾個小光球,周圍亮堂了起來。


    他們這組合還是挺紮眼的,不過幾人統一披上了鬥蓬,暫時還沒人覺得不對勁,進了箱子就隻剩他們四個了,自然是脫鬥蓬的脫鬥蓬,補覺的補覺。


    沒錯,米昭直接往角落裏鋪上了軟軟的被褥和十幾個大大小小的枕頭,倒頭就睡,她最近幾天熬夜學習嚴重缺乏睡眠,職介者們的身陳代謝都遠比普通人緩慢,幾天不吃飯不排泄完全不是問題。


    接下來戰艦起碼得飛好幾天,比起坐立難安輾轉反側,不如好好休息,到了果多就沒有這麽悠閑的日子了。


    沙圖兄弟麵麵相覷,伊斯尤裏往米昭旁邊一坐然後被推開,她可不想深入夢鄉之時就被冰冷的鎧甲凍醒,騎士帶著黑氣靠坐在舒姆對麵,舒姆輕笑,倒也把自己的瓶瓶罐罐掏出來調配。


    最難熬的是羲丹,他發現自己成了最無聊的那個,不是他不夠淡定,可隻要想到上戰場他就開始顫抖,興奮,控製不住的血脈沸騰。


    受到契約影響,米昭明明很困了,卻被鬧得睡不著,她忍無可忍的一拳揍向對方,羲丹開心的和她滾做一團。


    不知道是不是契約影響,米昭一看到羲丹就沒了平時的好脾氣和好耐心,一有不順就上拳頭,借此她的近戰能力大大加強,充分彌補了重生迴來後就隻喜歡縮在房間冥想導致生疏的近戰。


    米昭想的很簡單,冥想一個小時抵得上揮劍十個小時,那她為什麽還要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鍛煉身體上?反正還有符文鍛體嘛,也因為她之前在的地方都沒有適合的訓練場,她難免就懈怠了。


    精力充分還喜歡叫幫手的米昭和羲丹輸贏對半,羲丹曾向哥哥抱怨撒嬌為什麽不來幫他,舒姆甜甜一笑,“那誰還能阻止我們呢?”


    獸人其實是一種很心寬的種族,雖然出了沙圖兄弟這兩個奇葩,但本性是不會變的,比起一直深藏不露的哥哥,羲丹對米昭產生了不可抑製的喜歡。


    在他眼裏,既然大家結了契就是兄弟了,米昭又喜歡和他一起玩(打架),一起討論興趣愛好(爭論哪種女人最正點),這不就是小夥伴的證明嗎?


    舒姆看得透徹,也不打醒自己的蠢弟弟,他們兄弟在部落裏時就很獨,不同的是他是享受一個人在的寧靜,羲丹是遭人排斥被逼著一個人,所以羲丹從小就很喜歡舒姆,因為隻有哥哥不會排斥嫌棄他。


    罷了,在別離之前再讓他開心一下吧。


    但是,舒姆的笑容甜得膩人,他一手一個拎開鬥毆的兩隻,“空間不大,你們要是砸到了我的寶貝們,我可不保證會發生什麽。”


    一時之間,米昭的鼻子癢了起來,她迴憶起吃了舒姆的特製美食最後鼻血流不停的場景,又看了看那堆色澤鮮豔多彩的瓶瓶罐罐,乖巧的滾迴了自己的狗窩。


    羲丹也聽話的坐在了米昭的小窩旁邊,他像是一隻大狗一樣蹲坐在那裏,舒姆伸手拍了拍他的頭,掏出一本厚厚的藥理大全讓羲丹打發時間。


    伊斯尤裏現在已經能做到一邊消化腦子裏的海量知識一邊圍觀其他人了,他眨著一雙藍眼睛,看著麻花辮小哥哥從最初的勉力微笑到後來的滿臉茫然。


    盯著書上的一個個字符,羲丹腦子裏一坨漿糊,我是誰我在哪兒?為什麽這些字拆開他都認得合在一起就看不懂了?他現在不是平時的混中帶明了,他是真的軟成了一坨糊糊。


    接下來的發展相信大家都經驗過了,原本亢奮的小夥子不消一會兒就倒了下去,他正巧砸到了米昭的枕頭,迷迷糊糊的米昭不樂意的推了他兩下就不管了。


    深藏功與名的哥哥撿迴了落在旁邊的藥理大全,果然弟弟這種生物還是睡著了最可愛。


    暖黃色的光團子一直亮著,最後被舒姆輕輕忽滅,作為夜視力驚人的黃金氏族,他不需要照明。


    旁邊,羲丹已經自動把米昭裹成一團,米昭橫七八叉的不規矩睡相加上也沒好上多少的羲丹,場麵異常不堪入目,他們好像在夢中也在廝打,不過米昭到沒有一腳把青年踹開。


    一來踹不動,二來有隻毛乎乎的狗子睡在旁邊其實還不錯。


    渾渾噩噩的過了幾天,其他幾個還好,羲丹已經快憋不住了,他好難受,就像一直被關在屋子裏的哈士奇,最關鍵主人守在旁邊他根本不敢亂動,當感受到箱子猛地一顫時,羲丹趴在箱壁上樂得想甩尾巴。


    四壁隨著不斷下落漸漸變透明,當落地的那一瞬間箱壁就會消失,有效抑製某些冒險者縮在盒子裏不出去最後被異種圍攻打死的慘劇發生,米昭慢吞吞的把墊子收迴去,騎士起身扶上了佩劍。


    周圍還有許多盒子跟著下墜,高高低低的盒子群吸引了下方異種的注意力,它們興奮的嚎叫著,米昭收好東西後還頗有閑情的和羲丹一起趴在壁沿上,她倒不是想第一個衝出去,純粹是看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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