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殿下。”他咬牙退下,說來尷尬,之前切磋都是昆淩虐他,單論實力,昆不需要他保護,艾倫恨恨守在門口,要是這個異端敢做什麽壞事他馬上衝進去!


    米昭暗笑艾倫隻要遇見和昆有關的事,情緒就會暴露的異常明顯,這或許就是昆一直重用他的原因。


    坐在昆的對麵,考慮到教廷拐彎抹角的說話風格,也為了給未來的聖子一個台階下,米昭毫不墨跡的開門見山,“昆閣下不用給我說什麽都是誤會的屁話,大家都是聰明人,這些有的沒的就別扯了,我知道你的處境,我能夠幫助你渡過難關,不妨合作。”


    少女的話語直接,還爆了粗,昆也不惺惺作態,無聲打量了米昭片刻,從頭發絲到腳底一絲絲研磨,米昭笑容不變,任他打量,終於,他開口了,語態平靜斯文,眼中的新月帶著淩厲的殺氣,“你很有自信,不過,坐在這裏還敢講這些,什麽是你和我合作的資本。”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抱歉,今天和母上去買年貨,後來擠成小餅餅的作者又去親戚家吃飯,迴來都九點了,所以今天晚更。


    米昭:我見到了大佬了耶


    琰牙:為什麽吾還不出場?!都要戴綠帽了!


    艾倫:我已經戴了綠帽,殿下你好狠


    昆:我之所以出場老是不露臉就是因為討厭別人看我的臉發花癡還說我是受。


    所以,以昆的審美容不下琰牙。


    ☆、戰約誓盟


    “資本?我最大的資本就是沒有你我無所謂,而你要是沒有我,關係就大了。”


    米昭對於昆的發難早有防備,鎮定的進行談判。


    “渡過水道,我們將進入亡靈之域的中心,我可以給你一條直達骨塔的捷徑,而且,我的戰鬥力有目共睹,最關鍵,我們並沒有利益衝突,我希望得到的東西,在你們要清理的骨塔之中。”


    她不在意暴露自己目標,骨塔中的東西是教廷要清理的,可現在,她是在和昆交易,是在與他的野心交易。


    “你這麽猖狂,是覺得我不能把你直接拿下。”如果昆把她放倒,放上幾個搜魂術,一樣可以知道他想要的,米昭的戰鬥力固然不錯,看上去也有自己的獨門秘術,可昆還真不是特別稀罕,不說他自己的戰鬥力,他手下可有很多小弟。


    搜魂術這些陰毒秘術並不隻有亡靈法師會,教廷對此的研究一點都不少,畢竟他們抓了無數名異端進行審判,怎麽可能對此一無所知,米昭知道,昆在逼她,要麽合作要麽我打死你。


    “怎麽能說是猖狂?我是在與你坦露底牌,”米昭笑吟吟的,扣了扣桌子,“不如你試試還能不能聯係上那艘向我進攻的副船?”


    沉下臉,昆知道他還是低估這個少女了,死一個加韋恩無傷大雅,一艘船被俘虜可就傷筋動骨了,一時間雙方沉默下來,米昭已經收迴了真知之眼,看不透結界下昆的表情,她知道,自己能贏,昆舍不下一艘船的人,估計他正在不動聲色的驗證她的威脅。


    “合作象征平等雙贏,我不是你唯一的選擇,即使沒有我,你也能自己想辦法去骨塔。”合作不可避免,昆不爽的開口,他討厭被壓製,而且他對米昭一無所知,她卻把他的根底摸了個清,這種不平等的合作讓他很難放心。


    “因為我討厭絞盡腦汁的運算路線,我相信你的實力。”扯了扯滑落的外套,米昭意味深長道,即使看不見他的表情,她也能看出他眼裏的警告,警告她拿點幹貨出來。


    “好吧,那我就說你想聽的實話了,我聽說,你以前是個omega。”裹緊外套,米昭感到了昆暴漲的殺意。


    又是這樣,這個家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是的,他以前確實是個omega,他也曾經滿懷期待的坐在窗前,幻想他和他在一起的那天,但是,omega能做什麽,不能保護自己的家人,不能留住他,他再也不想無措的站在原地,什麽都做不了,等待別人的垂憐。


    “那又如何?怎麽,你好奇我的身體構造和你有什麽不同?”所以,他要強大,他舍棄了所有待嫁的情懷爛漫,舍棄了自己的身份,他成為一個能自己往上爬的男人,他再也不會雌伏在別人身下,呆在籠子裏度過可笑的一生。


    昆恢複了冷靜,被掌控拿捏的不安似乎從未出現過,隻是桌下的手卻死死捏緊,指骨發白。


    教廷內部並不是幹淨的,好幾次,他差點被拖走侮辱,長老們一邊不屑他的身份,一邊又企圖玩弄他,看看這能生孩子的男人是什麽樣的,昆生平,最討厭所有垂涎他的人,如果米昭敢露出一丁點這方麵的想法,他保證當場打死她。


    等等,她從沒聽說過昆這麽討厭以前omega的身份,米昭打住下意識的腦補,裝作什麽都沒發生的說:“所以,你感受過奧斯坦丁對我們這些外來者的歧視吧,一方麵利用我們上戰場拚殺,一方麵,卻排斥著我們融入他們。”


    詫異的昆放鬆了手,他真沒猜到米昭是個外來者,他隱隱明白了米昭看見他後露出的違和感,因為,她和他一樣,毫無對神的敬仰,他沒有懷疑她的說辭,有的東西是裝不來的,而且,再親近外來者的奧斯坦丁人都不會謊稱自己身份,無他,高位麵人民的尊嚴與自傲。


    奧斯坦丁對於外來者的態度是矛盾的,感謝他們在戰場最前方奮鬥,卻又害怕這群家夥搶奪自己的主權,所以,他們一麵同化外來者的思想,一麵拒絕他們進入高層,像米霖老師那樣的人畢竟是少有的,昆就是一個經典代表,他明明已經放棄自己omega的身份變異成了不會生孩子的男人,可那群該死的上層死抓著他的身份說事,明明他無論是天賦實力還是才情外貌都勝於那幾個候選人,卻還把他逼到這個境地。


    之所以一意孤行的來到魯雅拉拉,正是因為一向中立的三長老向他伸出橄欖枝,可他要是接受了和那些聖~妓有什麽區別!要是肯去伺候貴族,他早就留在斯波南卡嫁人生子了,都是過金絲雀的生活,為什麽還要忍住折磨變異身體。


    麵對昆的沉默,米昭繼續連擊,“我願意來到這裏,來到這個亡靈橫行的禁地,妄圖染指亡靈的秘術,正是因為我深知,像我們這樣的外來者,要是不搏命,哪裏有什麽未來,若不是因為身份上的歧視,新月之子也不會來到這裏。”


    “比起別人,我情願你登上聖子之位,我們來自不同的地方,但命運讓我們相遇,為了我們的未來,為了我們異族的未來,”她撐起身,外袍滑下肩頭,但她專注的看著他,伸出了右手,“來吧,與我簽訂誓盟,我們將心靈相通,共同為自己的未來而戰鬥。”


    少女伸來的手白皙柔嫩,白裏透紅的指甲修剪的整整齊齊,手心中,逐漸升起鎏金圖騰,他認得,這是奧斯坦丁戰士合作時廣用的誓盟,彼此不背叛,彼此一同戰鬥,煙紗結界下,他翹起了嘴角,這家夥居然認真的想和他一起戰鬥,認真的想和一個omega牧師並肩戰鬥,真是放心,他抬起右手,光刃一閃,兩人的手心都冒出了鮮血。


    “如你所願,我會和你一起戰鬥,為了我們的未來。”他願意,不是為了外來者的未來,而是為了他和她的冀望。


    昆的手骨節要大一些,溫暖幹燥,米昭的手冰冷有力,兩人的手交握在了一起,一同締造未來的功業,未來會如何他們不知道,此刻灼燙的圖騰燒進了兩人的手心,兩人都沒抖,米昭是習慣了昆是不在乎,片刻,就在火紅的刻痕印上兩人的手背時,門被一腳踹開。


    突如而來的驚嚇讓米昭抖了抖,外套徹底掉了下去,昆轉頭,對上了門前的焰發青年,一人一龍的目光交接一秒就互相嫌棄的挪開,彼此都無緣無故產生了生理性厭惡。


    說是無緣無故也不盡然,昆處於一種小女生受情傷立誌要變成男人的狀態,最討厭還把他當隻能生孩子的omega的人,潛意識裏也嫌棄自己長得太柔美,看見頂著張娃娃臉還陽剛十足的琰牙自然是厭惡的不行,他不羨慕不嫉妒就是恨,而琰牙更簡單了,這小白臉是誰啊,吾才走了一小會你們都做了什麽?!


    看見契約者與小白臉手背上的火紅刻痕,他惱火的想剁手,當然,剁的是小白臉的爪子。


    “他是誰?”察覺米昭微妙的表情,一人一龍同時看向她,別搞得像她幹了混賬事一樣好不好!


    “殿下,這隻龍人果然有問題!這男人是她的同夥!”鼻青臉腫的艾倫以堅強的意誌力拖著殘軀爬了過來,米昭不知為何突然感動的熱淚盈眶,不愧是上輩子一起扛過槍的交情,她順勢解釋,“昆殿下,這是我的同伴。”


    麻溜的抽迴手,她趕忙去安撫暴躁的龍,昆看了看空掉的手,頓時覺得米昭的同伴更礙眼了,他深吸一口氣,看來這姑娘還防了他一手,這個男人氣勢蓬勃,不是弱雞。


    這邊,米昭與琰牙解釋了半天,最後放了句狠話收尾,“我為什麽找別人?你也給我反思一下自己行嗎?每天我算路線算的心力憔悴的時候你在什麽?”琰牙失語,他那時候在想著怎麽幹她。


    龍族領地意識強烈,琰牙心裏把米昭劃到自己底下,見不得她和其他生物親近,但米昭絕不會把自己劃到別人底下,即使那是條龍!她展現了高超的洗腦能力,硬生生帶歪了琰牙的思路。


    顧忌著她還沒和他簽終生契約,琰牙臭著張臉到底沒說什麽,龍族的終生契約不同凡響,現在簽了龍主絕對會尋著找過來,到時候他就會被抓迴去了,鬼知道他不在的時候會有多少小白臉冒出來!


    總算,商談繼續,隻是,這次多了條龍在後頭守著,艾倫再次被昆勸走,要是他也在絕對要發生血案。


    “昆殿下,關於測算的事情……”昆耳裏聽著米昭安排,眼又對上了琰牙,這個青年似乎對她很在意,不知兩人是不是真的隻是同伴,不過沒關係,隻要能膈應到他,昆柔柔的笑了,他已經卸下了麵上的結界,都合作了還遮擋麵容其實是很失禮的,他又不是刺客盜賊,不講究隱藏身份,啟唇一笑可謂百媚生,米昭愣了愣,這小仙女原來是這種風格嗎?


    “都合作了,叫昆殿下未免有些生疏,你我都是外來者不講究那些,可直唿我名。”他聲音清淩淩的,又帶著說不出的溫存,讓人無法拒絕,“至於測算,你之後住在我隔壁如何?方便在一起,討論研究。”


    滿足的看著琰牙危險的眯起了眼,昆表示皮這一下很開心,而米昭想了想,確實是這迴事,昆手上的副船還在自己手裏,她在隔壁也能讓他安心些,“那就這樣吧,昆。”


    哢嚓一聲,米昭側頭,看見琰牙捏碎了椅子的扶手,龍若無其事道:“這椅子質量真差,你住在這裏生活很沒有保障。”


    瞬間領悟人類宅鬥技能的琰牙到底玩不過昆,昆可是世家裏的小少爺,雖然後來家族倒閉,可宅鬥技能爐火純青,勾心鬥角極其熟練,最終,米昭搬到了昆隔壁,琰牙被趕迴朝龍影號坐鎮。


    龍迴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獵來的亡靈瘋狂的塞給朝龍影吃,叫你這麽弱,叫你一炮打死小白臉,叫你害吾迴來守著!


    不,你之前不是這樣的!朝龍影撐的翻白眼,它發誓,總有一天它會帶著主人遠走高飛,遠離這些毒瘤!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邏輯細節矛盾寶們別太在意,隻要主要人物智商沒嚴重下降就行了。


    明天要去上墳,如果我沒在早上更新,那麽更新估計在半夜了。


    我的文一直沒封麵,我原本也不在意,反正晉江看文的手機用戶多,而且我的文藏在犄角旮旯裏,一般人注意不到,但我想著新年了是不是該給它穿件衣服,現在猶豫是自己弄(撿起早已荒廢的畫技)還是花錢請人弄。


    那麽祝大家新年快樂嘍。


    ☆、明妃


    陌生的家夥上了船,這個消息在教徒之間迅速傳開。


    不得不說,昆禦下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明明之前大家還打得要死要活,現下教徒們遇上米昭不管心裏怎麽想,麵上都不失禮貌的問了聲好,況且,她住在主船,與副船的人沒什麽交集,避免了直接衝突。


    教廷的座駕雖說裝飾性大於實用性,該有的東西還是有的,操縱室設備齊全,其中,米昭正在與教徒們進行路線運算,即便光明神教的理科水準遠比不上梅查卡特,也讓她輕鬆了許多。


    給他們找了個方向後,米昭隨便找了個借口溜了出來,別事事都要她親為,手下吃幹飯的嗎?


    她溜到了昆的地盤,不客氣的坐在他對麵,米昭隨手挑了顆果子啃了起來。教廷就是窮講究,在這種窮山惡水的地處,底下人幾月不識肉味幹啃幹糧,這邊昆窩在散發著光元素的溫暖房間裏還有水果吃,不外乎米昭總蹭過來。


    蹭吃蹭喝也是要繳費的,米昭和昆就魔法理論和大陸風土人情展開了探討,米昭的光魔法知識遠及不上昆,術業有專攻,不過她對於魔法的理解和戰鬥方式卻勝於昆,米昭不知道的是,比起在魔法世界遨遊,昆更喜歡聽她講述大陸各地的風情,明明是個小姑娘,懂得東西多的可怕,聽著她眉飛色舞的說故事,他心裏帶著莫名的寧靜與歡喜。


    從昆是個牧師卻沉迷輸出可以看出,他和米昭的很多觀念是相通的,他們三觀合拍,短短幾日,便有互為知己之勢,昆想,要是米昭是個騎士,他一定想方設法讓她成為他的守護者。


    真是奇妙,當少女娓娓述說時,她的眉眼滿盈著欣悅,壯麗的山穀,幽森的密林,繁華的王城……一處處,她都好像真正去過,她和他到底不一樣,他檢測出光魔法天賦後即刻加入教廷,不是在教廷冥想就是外出施善增加教眾,去的都是人類聚集的地方,那些鍾靈造化的地方,到沒去過幾處。


    他突然有了一絲徹悟,他不正是不想遵從金絲雀的命運才來到奧斯坦丁嗎?這樣沉迷於勾心鬥角中,已然失去了初衷,青年輕笑了起來,少了精美的匠氣與敷衍,多了灑脫的風流。


    小仙女畫風越來越不一樣了,米昭琢磨,上輩子她第一次見到他時,她單膝跪在光滑照影的石麵上,一級一級階梯之上,他戴著沉重繁瑣的冠冕,坐於高位,層層光紗擋在他們中間,她隻覺得,他站在光輝下,行走在白夜中。


    聖子年輕的時候原來這麽喜歡笑得麽?他的身上還沒有沉甸甸的冠飾,他還沒有把自己藏在層層紗影中,隻朝著外人露出他的聖潔出塵與高冷漠然。


    米昭也笑了起來,今後他們將各自前行,天各一方,能在少年時擁有共同冒險的經曆,算是孤高裏最後的溫情迴憶了罷。


    然而,對於米昭這種人,溫情總是難以長存,張嘴不過腦子,“要我說,你們這裏的妹子真多,嘿嘿,是明妃麽?”


    大家估計都忘了,奧斯坦丁女少男多,冒險隊裏女孩子少見,更別說來魯雅拉拉這種地方,正常隊伍都不會帶上小姑娘,比方說之前遇到的梅查卡特探查隊,除了希爾藍是個小白臉,剩下全是大老爺們兒,由不得米昭多想,明妃就是聖妓的別稱。


    昆的微笑僵住了,半響,他幹硬的開口,“我出行不喜帶明妃,戰士哪有這些講究。”他是帶人出來刀山火海裏走的,帶什麽明妃,難不成還要女人溫暖才有力氣上戰場?荒謬!


    “我懂了,船上的女人都是外來者吧。”這並非歧視,而是事實,奧斯坦丁原本的女人大都習慣了居住在遠離戰場的安全處,除非世家傳承或者另有奇遇,畢業後都會做後勤工作,很少有願意和異種正麵交戰的。


    昆默認了,他外來者的身份固然被上層歧視,可卻在基層受到歡迎,基層的外來者占了多數,不少女孩都是因為他才願意加入隊伍,米昭撐著頭,懶懶的召出一隻小光鳥遊走,“她們現在的處境不太好,你知道嗎?”


    昨晚上琰牙又視守衛於無物來找她,他這幾日都是歇在她房裏,別多想,兩人沒做什麽,相處時,琰牙更多的是側臥在一旁懶懶的看著她,或者無意義的一遍一遍喚著她的名字,她則好脾氣的在翻閱卷軸時一聲聲應著。


    接著,琰牙一臉無所謂的開口,“我來找你時看見有雌性被雄性拖去補魔。”


    兩秒後,反應過來的米昭頓時不知道自己該感歎沒想到你們是這樣的光明神教還是吐糟你這樣滿不在乎真的好嗎?


    忍住慫恿琰牙報地址去圍觀的想法,她舉止泰然道:“你怎麽看見的?這種事應該比較私密吧。”


    普通龍族發情期時都會在龍島祭壇尋飛起舞,要是有看對眼的就打一架,贏了就拖迴洞去嘿咻,輸了就被群起輪之,幹這事時不像人類一樣遮遮掩掩,不過琰牙如今倒也明白了些原因,米昭光溜溜被他抱起來舔時他也不喜歡旁邊有人打擾,可他瞧見時那些人行事真談不上私密,“不私密,挺熱鬧的。”


    “……熱鬧?信息量有些大啊。”少女思考熱鬧的含義,她原本以為女人是明妃,細想不對勁,明妃是教廷為了獎勵立功者的女人,專門用來采補,原本都是與人私合被發現或者犯事的女性教眾,也夾雜一些被俘虜的女異端,就算淪落成明妃也不至於隨隨便便的“熱鬧”。


    “嗯,有好多個雄性,雌性就一個。”迴憶起熱鬧的場麵,琰牙都佩服人類了,補個魔還有這麽多花樣,長見識了。


    不妙的猜想浮上腦海,但最終,她繼續翻閱卷軸,有的事她遇上會看心情和後果考慮要不要管,而有的事,既然發生了她又沒遇到,就當不知道吧,真要插手也輪不到她。


    可惜琰牙卻被挑起了興致,他把這事說出來可不隻為了和她八卦,他把少女抱到了桌上,自己蹲下,努力之下,對準了位置。


    “我學到了新招式,我感覺我們可以試試。”他扳開米昭雙腿,湊頭過去。


    看來龍的三觀與羞恥心異常薄弱,米昭搖了搖頭,繼續攤開卷軸研讀,接受這種方式的男人不是真愛就是沒羞沒躁,琰牙兩種都不算,他不是男人,他是龍。


    額上泌出細汗,病態雪白的肌膚上有了血色圓暈,她無奈低聲道,“你這又是何必呢?你自己又沒爽到。”音調有些顫,帶著破碎。最終,她收起卷軸,握緊青年不自覺冒出的龍角,抓住龍族敏感點的她強行把作怪的龍扯起,掏出白日裏從昆手上順來的手帕,耐心為他擦拭臉上的透明黏液。


    之後,米昭到底是廢了學習時間,滿足了孽龍的需求。


    搖了搖頭,米昭甩去腦子裏越來越汙濁的迴憶,等待昆的迴應,補充一句,她一直懷疑,琰牙這死龍其他地方化人這麽熟練,為什麽就不肯把舌頭上的細小倒刺收收?他知不知道這玩意兒刮過薄弱的地方真的刺激的讓她想捏碎他的龍角?


    畢竟,不隻男人被踹中子孫根會痛的想死,女人的下麵你踹踹,照樣捂著倒下去,都是嬌弱敏感的位置,由不得折騰。


    昆注意到米昭表情複雜的搖了搖頭,頓時心虛起來,他覺得米昭對他的黑暗麵應該是了解的七七八八,但萬一,他斟酌著說道:“我大概了解,如果她們來我麵前親自和我說,我不會不管。”


    青年心裏兔起鶴落,麵上冷冷清清,看不出異樣,光明神教終極奧義——瞎說鬼話不要緊,重要的是絕對不能崩!這樣別人就會聽信他的鬼話!


    他是故意的,故意讓艾倫放縱禍端生起,犧牲弱者發泄強者心裏的惡念,讓崩壞維持微妙的平衡,要怪,就怪她們不夠強,夠強的話,夠烈的話,夠不屈的話,自然能威懾別人不敢對她動手,就像麵前的姑娘。


    如果她們真來找他,他自然會出手,可惜,他太了解這種女性心理了,他以前除了沒胸又多了個玩意兒,和女的也沒差,所以,他深知,夠堅強的女孩會拒絕被侵犯,不需要他,懦弱的,連找他的勇氣都缺乏。


    一心迷戀昆的女孩自然不會想到一個道理,光明越盛,黑暗越濃,昆從來不是一個單純的吉祥物。


    米昭沒去過斯波南卡,對omega的了解限於一些生理上的基礎,她隻是暗道看來昆不了解受害者的心理,有的人,寧願身化塵埃,也不願褻瀆近在身旁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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