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星幫的事情交給毛小六，習琛第二天晚上，去了福西路。
第一個電話亭……
第二個電話亭……
第三個，這就是習琛要找的電話亭，不過門關著。
上麵寫著已經壞了，需要維修。
習琛找了個石頭，用力將鎖砸開走了進去。
在電話亭裏麵，看到了一朵白花放在電話頂部，下麵壓著一張白紙。
習琛將白花拿起來，他以為會很複雜，沒有想到就是簡簡單單的一朵白花，葬禮上用的。
白花習琛隨意的別身上，他擔心放在兜裏，被弄的不成樣子。
拿起來手裏的紙，習琛看了一眼。
是一個地址，看來頓凱博今天會去這裏。
不是夜總會，是一個煙館，抽大煙的地方。
頓凱博還有這方麵的癮嗎？
習琛覺得不應該啊，越是做這個生意的人，越是不會碰這些東西。
因為他們心裏最明白，這些東西萬萬碰不得。
而且從上一次見頓凱博來看，習琛覺得他應該不是抽大煙的人。
那麽他去煙館幹什麽？
習琛一邊想著，一邊朝著煙館過去。
福壽會館，就是這裏。
裏麵人不少，而且都是有錢人，沒錢人這種地方，你是來不起的。
習琛找了一個角落，站在這裏，看著煙館的方向。
不一會，就看到了頓凱博，坐著黃包車過來。
頓凱博說是在新政府大樓做主任，但是沒有什麽實權，車子都沒有。
從黃包車上下來，頓凱博隨手給了車夫兩個大洋，邁步走進福壽會館。
習琛沒有跟進去，他也沒打算進去，在福壽會館裏麵殺人，撤退可不容易。
夜總會裏麵勁歌熱舞，消音器可能不會被人立馬聽出來是槍聲。
隻是福壽會館裏麵，大家都躺在床上抽大煙，那安靜的不行，稍微有些動靜，都會被聽到。
就在頓凱博進去沒過多久，又一輛車子開了過來，停在福壽會館門口，從上麵下來一個穿著西裝的人，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走的方向，和頓凱博居然是一樣的。
那個人是誰？
習琛心裏覺得怪怪的。
叼著根煙，習琛慢慢走了過去，對停在一旁的黃包車夫問道：“大哥，那是誰的車啊，看著真氣派。”
給黃包車大哥讓了根煙，他才開口說道：“不認識嗎？”
“還請大哥指教指教。”習琛笑著說道。
“你別看我是拉車的，可是我天天在這裏，福壽會館裏麵出來的人，有幾個能走迴家，都在天上飄著呢。”
大哥好像很能聊的樣子，習琛附和的說道：“那是那是，大哥有眼光，這裏生意好。”
“對，所以我就天天在這裏，那輛車我見得多了。”黃包車大哥說道。
“經常來嗎？”習琛問道。
“一個星期能來個兩三次吧。”黃包車大哥抽了口煙說道。
“什麽來頭？”習琛蹲在地上，兩人聊天。
“來頭，那可就大了。”
“上海商會裏麵的人物，有錢的很。”黃包車大哥說的話，讓習琛心裏有些思索起來。
頓凱博見上海商會裏麵的人，說得過去。
兩個機構現在都是在日本人的掌控下麵，兩人可能都是從南京來的，舊相識也說不準。
可是刀疤臉為什麽要讓自己今天來殺頓凱博？
商會裏麵的人，過來可是帶了不少人來的，難度明顯很大。
刀疤臉不可能不知道頓凱博今天是來見誰的。
他都知道頓凱博今天要過來，自然是知道來見誰。
習琛現在認為，頓凱博就是來見商會的人。
刀疤臉難道是想要自己將商會的人一起殺了嗎？
青幫現在和商會，恐怕有些分歧吧。
分歧的點，當然都在生意上，刀疤臉難道是想要借刀殺人。
刀疤臉這個買賣還真的是劃算，想要自己殺了頓凱博不說，還要殺一個商會的人。
習琛覺得自己不能讓刀疤臉如願。
將煙頭扔在地上，習琛笑著對黃包車大哥說道：“我也進去嚐嚐。”
“別去，你這麽年輕，進去你就毀了。”黃包車大哥常年在這裏，見過太多被這裏毀掉的人。
習琛搖頭說道：“見見世麵。”
說著話，習琛走進了福壽會館。
黃包車大哥搖了搖頭，替習琛歎息。
習琛進來之後，給了幾個大洋，打發了跟著自己的人。
他在裏麵慢慢走起來，路過一個房間的時候，習琛停下腳步。
順著門縫習琛去看，果然，裏麵的人就是頓凱博和商會的人。
習琛現在要下手，必然是要殺兩個人，不然商會的人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刀疤臉如意算盤打的好，自己要是進來等著頓凱博，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商會的人是什麽身份，可能順手就給殺了。
“幹嘛的？”走過來兩個人對習琛問道。
這兩個人是商會的人帶來的，剛才在外麵轉悠，習琛才有機會過來偷看。
習琛低著頭，說著沒事沒事，從這裏離開。
兩個人沒有為難習琛，因為習琛裝的自己好像抽大了，在這裏胡亂逛遊。
不過轉過拐角，習琛就跑進了一個沒有人的房間，將茶杯拿起來扣在牆上，耳朵貼上去。
“你說我生氣不生氣，這福壽會館我開的，煙土有沒有貨還要問幫派的人要。”
“他說今天有，我這生意做的下去，他說沒有，我這生意怎麽辦？”這個聲音習琛沒聽過，應該是商會的人，難怪經常來，這福壽會館就是他開的。
“不過這貨幫派看的很死。”頓凱博的聲音。
商會的人說道：“看的死？”
“賺錢的買賣，誰也看不住，上海灘私貨多得是，他們管得過來嗎？”
“我這個會館裏麵，一半都是私貨，幫派對我早就不滿了，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商會的人哼了一聲說道。
幫派自然知道他有私貨，他的福壽會館每個月出多少貨，生意怎麽樣，那是顯而易見的。
和他從幫派拿的貨，完全不成正比，幫派能不懷疑嗎？
“不過現在不好弄了，日本人剛進來的時候，幫派亂著呢，誰也管不了誰。”
“現在青幫投靠了日本人，他們又盯上這塊肥肉了。”商會的人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有些不滿。
頓凱博說道：“日本人什麽意思？”
“日本人想要用幫派，幫派的人能給他們收集情報，還能維持地下秩序，自然也要給幫派一些好處。”商會的人在日本人那裏收到風聲，知道現在的事情走向。
“那豈不是以後，這煙土生意，又要迴到幫派手裏。而且有日本人在後麵撐腰，這私貨，怕是不好弄了。”頓凱博開口說道。
“所以說，現在我們也沒有鬆口，和幫派在拉扯呢。”商會裏麵的人，做這些生意的可是大有人在，自然是都不願意放棄自己的利益。
第一個電話亭……
第二個電話亭……
第三個，這就是習琛要找的電話亭，不過門關著。
上麵寫著已經壞了，需要維修。
習琛找了個石頭，用力將鎖砸開走了進去。
在電話亭裏麵，看到了一朵白花放在電話頂部，下麵壓著一張白紙。
習琛將白花拿起來，他以為會很複雜，沒有想到就是簡簡單單的一朵白花，葬禮上用的。
白花習琛隨意的別身上，他擔心放在兜裏，被弄的不成樣子。
拿起來手裏的紙，習琛看了一眼。
是一個地址，看來頓凱博今天會去這裏。
不是夜總會，是一個煙館，抽大煙的地方。
頓凱博還有這方麵的癮嗎？
習琛覺得不應該啊，越是做這個生意的人，越是不會碰這些東西。
因為他們心裏最明白，這些東西萬萬碰不得。
而且從上一次見頓凱博來看，習琛覺得他應該不是抽大煙的人。
那麽他去煙館幹什麽？
習琛一邊想著，一邊朝著煙館過去。
福壽會館，就是這裏。
裏麵人不少，而且都是有錢人，沒錢人這種地方，你是來不起的。
習琛找了一個角落，站在這裏，看著煙館的方向。
不一會，就看到了頓凱博，坐著黃包車過來。
頓凱博說是在新政府大樓做主任，但是沒有什麽實權，車子都沒有。
從黃包車上下來，頓凱博隨手給了車夫兩個大洋，邁步走進福壽會館。
習琛沒有跟進去，他也沒打算進去，在福壽會館裏麵殺人，撤退可不容易。
夜總會裏麵勁歌熱舞，消音器可能不會被人立馬聽出來是槍聲。
隻是福壽會館裏麵，大家都躺在床上抽大煙，那安靜的不行，稍微有些動靜，都會被聽到。
就在頓凱博進去沒過多久，又一輛車子開了過來，停在福壽會館門口，從上麵下來一個穿著西裝的人，走了進去。
進去之後走的方向，和頓凱博居然是一樣的。
那個人是誰？
習琛心裏覺得怪怪的。
叼著根煙，習琛慢慢走了過去，對停在一旁的黃包車夫問道：“大哥，那是誰的車啊，看著真氣派。”
給黃包車大哥讓了根煙，他才開口說道：“不認識嗎？”
“還請大哥指教指教。”習琛笑著說道。
“你別看我是拉車的，可是我天天在這裏，福壽會館裏麵出來的人，有幾個能走迴家，都在天上飄著呢。”
大哥好像很能聊的樣子，習琛附和的說道：“那是那是，大哥有眼光，這裏生意好。”
“對，所以我就天天在這裏，那輛車我見得多了。”黃包車大哥說道。
“經常來嗎？”習琛問道。
“一個星期能來個兩三次吧。”黃包車大哥抽了口煙說道。
“什麽來頭？”習琛蹲在地上，兩人聊天。
“來頭，那可就大了。”
“上海商會裏麵的人物，有錢的很。”黃包車大哥說的話，讓習琛心裏有些思索起來。
頓凱博見上海商會裏麵的人，說得過去。
兩個機構現在都是在日本人的掌控下麵，兩人可能都是從南京來的，舊相識也說不準。
可是刀疤臉為什麽要讓自己今天來殺頓凱博？
商會裏麵的人，過來可是帶了不少人來的，難度明顯很大。
刀疤臉不可能不知道頓凱博今天是來見誰的。
他都知道頓凱博今天要過來，自然是知道來見誰。
習琛現在認為，頓凱博就是來見商會的人。
刀疤臉難道是想要自己將商會的人一起殺了嗎？
青幫現在和商會，恐怕有些分歧吧。
分歧的點，當然都在生意上，刀疤臉難道是想要借刀殺人。
刀疤臉這個買賣還真的是劃算，想要自己殺了頓凱博不說，還要殺一個商會的人。
習琛覺得自己不能讓刀疤臉如願。
將煙頭扔在地上，習琛笑著對黃包車大哥說道：“我也進去嚐嚐。”
“別去，你這麽年輕，進去你就毀了。”黃包車大哥常年在這裏，見過太多被這裏毀掉的人。
習琛搖頭說道：“見見世麵。”
說著話，習琛走進了福壽會館。
黃包車大哥搖了搖頭，替習琛歎息。
習琛進來之後，給了幾個大洋，打發了跟著自己的人。
他在裏麵慢慢走起來，路過一個房間的時候，習琛停下腳步。
順著門縫習琛去看，果然，裏麵的人就是頓凱博和商會的人。
習琛現在要下手，必然是要殺兩個人，不然商會的人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刀疤臉如意算盤打的好，自己要是進來等著頓凱博，自己根本就不知道商會的人是什麽身份，可能順手就給殺了。
“幹嘛的？”走過來兩個人對習琛問道。
這兩個人是商會的人帶來的，剛才在外麵轉悠，習琛才有機會過來偷看。
習琛低著頭，說著沒事沒事，從這裏離開。
兩個人沒有為難習琛，因為習琛裝的自己好像抽大了，在這裏胡亂逛遊。
不過轉過拐角，習琛就跑進了一個沒有人的房間，將茶杯拿起來扣在牆上，耳朵貼上去。
“你說我生氣不生氣，這福壽會館我開的，煙土有沒有貨還要問幫派的人要。”
“他說今天有，我這生意做的下去，他說沒有，我這生意怎麽辦？”這個聲音習琛沒聽過，應該是商會的人，難怪經常來，這福壽會館就是他開的。
“不過這貨幫派看的很死。”頓凱博的聲音。
商會的人說道：“看的死？”
“賺錢的買賣，誰也看不住，上海灘私貨多得是，他們管得過來嗎？”
“我這個會館裏麵，一半都是私貨，幫派對我早就不滿了，但是他也沒有辦法。”商會的人哼了一聲說道。
幫派自然知道他有私貨，他的福壽會館每個月出多少貨，生意怎麽樣，那是顯而易見的。
和他從幫派拿的貨，完全不成正比，幫派能不懷疑嗎？
“不過現在不好弄了，日本人剛進來的時候，幫派亂著呢，誰也管不了誰。”
“現在青幫投靠了日本人，他們又盯上這塊肥肉了。”商會的人說這句話的時候，心裏有些不滿。
頓凱博說道：“日本人什麽意思？”
“日本人想要用幫派，幫派的人能給他們收集情報，還能維持地下秩序，自然也要給幫派一些好處。”商會的人在日本人那裏收到風聲，知道現在的事情走向。
“那豈不是以後，這煙土生意，又要迴到幫派手裏。而且有日本人在後麵撐腰，這私貨，怕是不好弄了。”頓凱博開口說道。
“所以說，現在我們也沒有鬆口，和幫派在拉扯呢。”商會裏麵的人，做這些生意的可是大有人在，自然是都不願意放棄自己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