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薑寶幹脆地迴了他三個字。


    吃完飯,薑寶本來以為要迴去了,沒想到霍言行卻還依舊興致勃勃,拉著她去了旁邊的一個廣場。廣場裏人很多,兩人一起逛了一會兒街,最後,霍言行進了一家巧克力店,拉著她在手工區坐了下來。


    這個場景非常眼熟,薑寶的心髒再次怦怦亂跳了起來。


    要不是霍言行此刻還是那副成熟穩重的表情,薑寶幾乎以為,是那個世界的小鮮肉穿越到了他的身上。


    這一次,和上一次做的有點不太一樣。霍言行在師傅的指導下用巧克力塊、牛奶、黃油調出濃稠的巧克力漿,然後把巧克力漿倒進了裱花袋裏擠出了三個巧克力球。


    巧克力球放進冰箱裏去冷凍了,霍言行又調好了白色的巧克力漿,等巧克力球成型後,在上麵地寫下了字母:h love j。


    這一個晚上過得浪漫旖旎,完全不像過往霍言行的風格,讓薑寶深深地懷疑,霍言行是不是也碰到了什麽玄妙事件。和她曾經穿梭在不同的世界一樣,霍言行可能被別人附體了。


    可是,這陣子沒聽說公司有什麽異常,除了燭台和巧克力,霍言行吃飯時的言談舉止也很正常。


    迴到小區,已經快十點了,霍言行堅持要把她送迴家門口,兩個人就下了車,沿著小區的青石磚路一路往裏走去。


    正值初春,空氣中散發著一股淺淺的草木清香,心曠神怡。


    到了門口,薑寶剛要和霍言行道別,霍言行卻拉著她的手一帶,把她摁在了大門邊圍牆上。


    兩個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對,彼此眼中的影子都清晰可見。


    “薑寶,”霍言行用鼻尖蹭著她的鼻尖,聲音溫柔,“晚上過得開心嗎?”


    薑寶點了點頭。


    在這麽美好的氣氛中,這樣近的距離,顯得太過親昵,她的喉嚨有些發幹,忍不住緊張地舔了舔唇。


    霍言行的眸色一深,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終於俯下身,含住了她的唇。


    久違的柔軟唇瓣帶著一股清甜的香氣,仿佛這世界上最美味的珍饈佳肴。霍言行細細地從左到右舔舐了一遍,最後停留在那柔潤的唇珠上反複吸吮。


    離婚後,他患得患失,午夜夢迴時,看著身旁空無一人,那種孤單的感覺讓人遍體生涼。


    此時此刻,心裏缺失的那一塊終於被填滿了。


    良久,他鬆開了唇,啞聲問:“薑寶,我愛你,嫁給我好嗎?”


    第101章 霍總的複婚日常(4)


    薑寶的唿吸急促,臉頰泛著一層緋色, 好一會兒才從熱吻中清醒過來。


    霍言行這是在向她求婚。


    相比那平淡如水的五年, 離婚的這一個月以來, 兩個人的感情迅速升溫, 相處得越來越甜蜜。


    所有的隔閡和誤會, 兩個人都已經彼此坦誠了;這些日子以來霍言行的所作所為,更讓薑寶清楚地看到了他的人品,她願意相信霍言行的清白。


    但是,剛剛離婚就結婚,那不是鬧笑話嗎?


    昨天她還在程芩麵前豪言壯語,說是要享受單身的快樂, 總不能被霍言行一親就心軟了,答應再次步入婚姻。


    她連連搖頭:“不行。”


    霍言行也沒想著一次能求婚成功,今天親到薑寶了, 他很滿足。低頭在那柔軟的唇上輕啄了一下,他低聲道:“沒關係,那我明天再來問你。”


    薑寶忍不住想笑:“你打算一天求一次婚嗎?”


    霍言行正色道:“一天一次怎麽行?得一天求個五六七八次才行。”


    一天求個五六七八次婚當然是玩笑話, 就算霍言行求得出口, 可能薑寶也要生氣了。


    兩人隔個一兩天約會一次, 每天煲煲電話粥、尬聊幾次,這樣的日子,薑寶覺得過得很是舒心,她甚至覺得,結婚說不定還要因為朝夕相處而心生厭倦, 這樣的感覺剛好。


    秦西州過來做專訪那一天,霍言行也不知道從哪個工作人員那裏打聽來了消息,真的親自到了雜誌社,陪了薑寶一天,秦西州原本打算好了想要和薑寶培養一下感情的計劃泡了湯,兩個男人在薑寶辦公室裏大眼瞪小眼,最後還是秦西州因為工作的關係,敵不過霍言行的耐心,铩羽而歸。


    就連一直對他頗有微詞的程芩,也開始倒戈相向,在背後悄悄和薑寶說,“霍言行現在怎麽對你有種誌在必得的氣勢?他早幹嘛去了?浪費了這麽多年,總算是開了竅了,總算還不晚。”


    這一天下午,薑寶剛剛和一位廣告商談完公事迴到辦公室,一看時間,已經快下班了。手機裏,每天幾乎風雨無阻的下午尬聊卻沒有動靜,她不由得有點納悶。


    刷新了一下微博,她想看一下娛樂新聞,熱搜界麵裏,一條熱搜落入了她的眼眸。


    [霍家又又離婚了!]


    她愣了一下,點開來一看,頓時心髒一緊:霍振寧居然和陳薇離婚了!


    陳薇向來柔順,對霍振寧百依百順,難道霍振寧又受了什麽人的蠱惑,居然拋棄了發妻?


    霍振寧一直都不喜歡她,但陳薇對她向來很好,於情於理,她都應該關心一下這位前婆婆。薑寶給陳薇打了一個電話,但是手機關機,她隻好給陳薇留了一條微信:媽,出什麽事了?你還好嗎?


    沒一會兒,陳薇迴複了:我在清荷園,沒什麽事,你有空嗎?方便的話,過來一下,言行也在。


    清荷園位於市中心,是一個高檔精裝小區。陳薇在小區外的一家瑜伽中心,身穿瑜伽服,神色淡然,幾乎看不出剛剛離婚應該有的頹色,反倒有種解除了束縛一般的灑脫感。


    母子倆坐在休息區裏,一見薑寶過來了,陳薇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在身邊坐下:“你還記得我這個媽,總算還有點良心。”


    “媽,你可擔心死我了,”薑寶長舒了一口氣,“看起來離婚的事情好像對你沒什麽影響,那我就放心了。”


    陳薇有些悵然地笑了笑:“是我提出的離婚,三十多年了,原本以為我會不太適應,沒想到一旦決定離開,我心裏居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終於可以一身輕鬆了。”


    薑寶大吃一驚:“你要離婚的?”


    “是啊,我真是太愚蠢了,”陳薇看向霍言行,眼圈還是忍不住紅了一紅,“為了孩子、為了麵子忍了這麽久,以為用心接納那個私生子,就能擁有一個完整的婚姻,卻沒想到背後讓言行受了這麽多的苦,我所做的一切又有什麽意義呢?”


    “媽,你別在意了,真的都過去了,”霍言行沉聲道,“你能過得幸福,是我最大的心願。”


    “好了,現在我很平靜,你們不用擔心我,離婚前我想了很久,是考慮成熟才做的決定,以前我為了別人而活,從今天開始,我要為自己而活,”陳薇看向薑寶,嘴角噙著一絲笑容,“薑寶,謝謝你,我會選擇離婚,很大一部分是你給我的勇氣,雖然我比你多活了幾十年,卻遠遠沒有你看得通透、來得睿智,女人如果一直需要委曲求全,那這個婚姻就沒有什麽可以留戀的了,出軌,那是婚姻的底線,我一直以為可以修補這條底線,最後還是被上了一課,幸好,還沒有糊塗到棺材裏去。”


    “媽,不,你比我更有魄力,我到了你這個年紀,不一定能放得下。”薑寶對這位曾經軟弱的婆婆刮目相看。


    “好了,我以後的日子安排得很充實,瑜伽、旅遊、老年大學的各種課程,放心吧,”陳薇拍了拍薑寶的手,“倒是你們倆,薑寶,我這個兒子別的都很靈,唯有談戀愛不太靈光,你多包涵著點,能在一起就在一起,不能在一起就別耽誤你找第二春。”


    “媽。”霍言行不滿地叫了一聲。


    “好好好,我知道了,不惹人嫌了。”陳薇笑了,“我進去練瑜伽了,你們倆迴去吧。”


    目送著陳薇進了教室,薑寶還是有點不太放心:“媽真的沒事嗎?”


    “應該吧,”霍言行的臉上看不出喜怒來,“是她堅持要離婚的,我爸以為她肯定隻是說說的,一惱火就去了民政局,沒想到她真的離了,現在我爸可能正在家裏後悔吧,說不定在四處找人來遊說我媽反悔。”


    “爸他……做了什麽?”薑寶有些不解,那天戳穿了霍斐的真麵目後,陳薇雖然傷心,但還沒有決絕到要離婚的地步。


    “他偷偷去替霍斐請了律師,做了取保候審。”霍言行淡淡地道。


    薑寶愣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惱怒地道:“你爸活該。”


    兩個人在外麵吃了一頓簡單的晚餐,隨後,霍言行開車把薑寶送迴了家。一路上,霍言行很沉默,顯然是心情不好。


    車子進了小區,在別墅門口停了下來,薑寶遲疑了片刻,沒有下車,反而握住了霍言行的手,擔憂地問:“你怎麽了?”


    霍言行熄了火,把頭靠在了她的肩膀上,低聲道:“我心裏……有點難過。”


    薑寶下意識地抱住了他。


    “薑寶,我明明對我爸一直都很失望,也盼著我媽能夠想清楚,可是,他們倆離婚了,我還是很難過。”霍言行的聲音悶悶的。


    那畢竟是親生父親,有著血脈親情,也畢竟是他呆了二十多年的家,一下子散了,怎麽能不難過?


    薑寶很能體會霍言行此刻的心情,用臉頰輕輕摩挲著他的發梢,想要給他一點撫慰。


    “薑寶……”霍言行喃喃地叫著她的名字,唇從她的脖頸流連到了耳根,又在耳廓處描繪了片刻,最後落在了她的唇瓣上。


    齒關被撬開了,炙烈的吻席卷而來,橫掃著薑寶的口腔,纏繞著她的柔軟,幾乎奪走了她的唿吸……


    激情過後,兩人靜靜地抱在一起,在狹小的車廂中聽著彼此急促的喘息聲,心裏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薑寶,嫁給我好嗎?”霍言行在她耳邊喃喃地問,“我想像以前一樣,一醒過來就能看到你的臉。”


    氣氛太過旖旎,薑寶的心好像都被霍言行吻化了,腦子裏也暈乎乎的,唯有殘餘的理智還在負隅頑抗:“這……好像太快了吧……”


    “不快,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你算算,這麽多天,都有幾秋了?”


    “強詞奪理。”


    ……


    別墅的門開了,有人從裏麵出來了,拍了拍霍言行的車頭,不悅地道:“年輕人,你把車停在我們家門口幹什麽?”


    霍言行愣了一下,猛然迴過味來:他今天換了一輛車,家裏的傭人不認識,以為是陌生人。


    薑寶忍著笑,從車窗中探出頭去:“老何,是我們。”


    老何是家裏花匠,一見薑寶這才恍然大悟,尷尬地撓了撓頭:“瞧我這眼神,都沒認出先生和太太來。”


    薑寶趁機下了車,和霍言行揮手道別。


    最好的求婚時機被打斷了,霍言行頗有些遺憾,隻好戀戀不舍地和薑寶告別,踩下了油門。


    薑寶站在原地,目送著霍言行的車拐入了轉角。


    臉上還有點燙,她一時還不想迴去,站在門口吹了一會兒涼風,忽然,引擎聲重新響了起來,霍言行的車又迴來了。


    “薑寶,今天我要在你這裏住下了,”他的臉色凝重,“剛剛有警察通知我,霍斐他失蹤了。我怕他對你不利。”


    第102章 霍總的複婚日常(5)


    要不是這個消息事關霍斐,不是可以開玩笑的, 薑寶都以為霍言行是故意在找借口留下。


    家裏霍言行的日常用品都在, 也不費什麽事, 安嫂見他迴來了, 高興得眉開眼笑, 絮絮叨叨地問他在外麵住得怎麽樣,習不習慣?


    霍言行很嚴肅地迴答:“不習慣,每天都想迴家來,就等薑寶點頭了。”


    安嫂寬慰道:“太太她心腸軟,你多求幾次就答應了。”


    薑寶忍不住瞪了霍言行一眼。


    坐在沙發上,霍言行大致和薑寶講了一下事情的來龍去脈。


    霍斐的案件已經偵辦得差不多了, 證據已經確鑿,就等起訴開庭宣判,他的故意殺人未遂案是在年後辦理的取保候審, 迄今已經有大半個月了。


    他能夠取保候審成功,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霍振寧給他請了一位知名刑辯律師,這位律師非常有經驗, 把霍斐的作案動機從故意殺人辯稱為故意傷害, 認為霍斐雖然指使人在霍言行的汽車上動了手腳, 但是所做的並不能直接造成霍言行的死亡,霍言行的車禍是由於多種原因造成的,霍斐所為隻是其中之一。


    取保候審成功後,霍斐一直很安分地按照警局的要求待在自己的公寓裏,除了日常生活幾乎不太出門, 直到今天警局打電話聯係他時,才發現他沒有呆在公寓裏,按照最後一次出現的時間推算,他已經失聯三天了。


    “周華他們安保的範圍有限,沒法分開兩邊,所以在找到霍斐前,我都要呆在這裏,”霍斐解釋道,“這陣子我接送你上下班,還有,除了雜誌社盡量不要去其他地方。”


    薑寶有點擔憂:“他不會喪心病狂的再對你做什麽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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