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法師就是那具屍體,今天剛砍樹就有人按奈不住,說和這事情沒關係,鬼才相信呢。


    “她的宅子是不是在附近,等下我潛伏過去聽聽他們到底要幹什麽怎麽樣?”這些事情多半是和豪門家產爭奪有關係。


    就是不知道,慕南承養魂的事情有沒有被人看出點什麽來。


    今天看來人的表情,並不想是知道這事,可為什麽又對慕南承砍樹的事情這麽在意?


    “不用。我在他們身邊有安插人,晚一點聽人匯報就可以。”


    他自然希望不要和那邊有什麽關係,不然他可絕對不會顧忌這具身體的前身,將那些危害一網打盡。


    人手充足,路兩邊很快便成了光禿禿的一片。陽光太過於充足也不是很好,所以慕南承還約好了園林設計師,明天過來搞綠化。


    大廳裏人來人往,顧挽窩在沙發,靜心修煉。


    人越多的地方,越是要靜心,為了早日成型。


    入了定之後,顧挽便兩耳不聞窗外事,再睜眼已經日薄西山,嘈雜的聲音已經消失。


    顧挽從沙發上遊下來,大廳裏居然沒有人。


    誒?顧挽四處看了看,周圍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


    她緩慢地遊到後邊,人工湖裏也沒見到一個人的影子。奇了怪,慕南承和老道士要離開,居然也不抱著她一起走?


    最後,顧挽去了書房,用尾巴打開門。


    本以為是沒有人在的,誰知她一開門,幾把明晃晃的小刀,泛著銀色的光芒,看那架勢,似乎就要準備投擲了。


    顧挽想問你們在幹什麽,還搞得這麽嚴實,卻沒辦法聽到聲音,看來黃符被人揭掉了。


    “閨女,你醒了?”老道士率先打破這層僵局,走過去將顧挽一把撈起,順帶將門關上。


    書房裏頭站了足有五六個人,除了十一,都是生麵孔,並且都用一種極為戒備的姿態看著顧挽。


    等老道士走到慕南承身邊,顧挽又被慕南承接了過去,黃符又貼到了她的身上。


    慕南承坐在書桌前,電腦的顯示屏如今正開著,顧挽不經意間瞥了一眼。


    瞳孔突然一陣縮緊。


    電腦上放著一張照片,四個人,兩男兩女。


    女的是今天過來的,一個男人穿著道士袍,不過一臉邪氣,還有一個男人……


    看年紀似乎三四十歲,就這樣看照片,隻覺得他與以前沒有什麽多大的變化,歲月仿佛還賜予了他儒雅的氣質。


    渣男!


    顧挽一眼就認出了那個男人是誰。


    蛇是有傳承的,阿挽會接受出生前母親所有的記憶,對與母親的愛恨情仇的清楚得很,在顧挽接受這身子的時候,明白了七八分。


    人雖然是老了點,但那張臉,顧挽不會記錯的,玩弄了阿挽母親的渣男!


    沒想到,她改變了男女主見麵的時間,還讓阿挽的生父上線了。


    就是不知道這走向是好還是不好。


    “阿挽在看什麽?”慕南承低頭見顧挽很認真的在看電腦上的照片,卻又不知道她在看誰。


    蛇的視力不是不好?為什麽慕南承總聚覺得顧挽並不像蛇,而像是個人?


    “看渣男。”顧挽迴了一句,隨即調轉蛇頭看向慕南承,很認真的問了一句:“有刀嗎?菜刀的那種。”


    第11章


    菜……刀?


    在場頓時有人忍不住笑出聲來,一條蛇要拿菜刀幹什麽,沒手又沒腳的。


    顧挽看向那個笑的人,並沒有多說什麽。


    反而是老道士聽了顧挽的話,眼瞪得圓圓的,臉上也隱約浮現些許怒意。


    “那個人渣?”老道士反問了一句。


    顧挽小腦袋點了點,問老道士:“現在就去砍死他?”


    慕南承摸著顧挽的小腦袋,抬頭問道:“居士,您和阿挽這是怎麽了?”


    老道士將臉上多餘的表情收斂好,對慕南承道:“這件事情算是私事,先生不必掛心。”


    “我現在是阿挽的主人,自然要知道,而且這個人出現在這裏,可能在我的事情上也插了一腳。”慕南承自然要知道,關於顧挽的事情,他都想知道。


    老道士緘口不提,顧挽用綿軟的蛇尾蹭了蹭慕南承的手,說道:“有興趣的話,私底下說就好。”


    現在不是時候。


    顧挽在慕南承身上團成團,不再發言。


    幾人這才將事情引入正軌,商量布局,用來試探這件事,老宅那邊究竟是知道並且默許,還是被人給利用。


    顧挽趴著仰望慕南承,見他臉上沒有多少表情,可說話給意見的時候,總是能夠說到點上。


    仿佛討論的一切在他的心中都一把衡量的秤,而天平半點沒差。


    “我們這邊還查到了一個人,林南初。”


    本來顧挽安靜的趴著欣賞美男,突然聽到了林南初三個字,整體蛇立即就繃直了!


    常常關注男女主的走向,往往可以決定一個炮灰能活多久。


    顧挽決定好好聽!


    不過顧挽不知道,慕南承對一些細小的動作接觸十分的敏感,當懷中的顧挽身子一顫的時候,慕南承就發現了。


    雖然蛇沒有任何表情,可慕南承就是能知道,她在關注林南初這個人。


    “這個女法醫是負責解剖林建國屍體的,而且似乎也見過照片上的那個道士。”隻不過暫時查不出林南初哪裏不對勁。


    慕南承點了點頭,手指在林南初的一寸照上摸索了幾下,眼中似乎浮現出了些許想法。


    顧挽看到慕南承的模樣,在心中認為,一切都是女主吸引定律呀,就看張照片手指都要摸上幾遍。


    深情男主人設,妥了。


    “那這裏讓人去接觸一下這位林小姐?”十一問道。


    老宅那邊不好試探,這個與道士接觸過的林南初似乎成為了他們的突破口。


    “不用,我親自來。”慕南承擲地有聲。


    顧挽知道,前言進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到正文第一章 了。


    她用蛇腦袋想了想,這小說第一張寫了啥內容來著,是419還是撕.逼大戰英雄救美?


    還沒等顧挽理出個頭緒,慕南承將她抱起,對眾人說:“散了吧。居士可能還需要麻煩您在這裏住上一段時間了。”


    “無礙,這或許是貧道機緣到了。”他之前可真不知道,要去哪裏找人提阿挽母親報仇,這次若是有機會,他可以調查清楚。


    *


    慕南承抱著顧挽迴房間,倒是沒有放在小床上,而是一起躺在大床上。


    任由顧挽在床上爬動,他則躺在另一邊,用一隻手撐著頭,側著身子與顧挽對視。


    “阿挽,為什麽說照片裏頭的那個男人是渣男?”在慕南承的印象中,那男人雖然人是不靠譜點,但不至於連蛇都不放過。


    此時的慕南承,並沒有將他與阿挽生父聯係在一起,畢竟不同種族,就算是在一起也不一定能夠生出孩子。


    “這個……我也不知道怎麽說,等我弄清楚了那個男人究竟是不是渣男之後再說吧。”萬一就是長得相似,還有別的兄弟呢?


    而且阿挽這條蛇從小說中出場到落幕,並沒有半點提到生父,甚至都沒有多少筆墨來描繪一條蛇的人生。


    雖然顧挽痛恨渣男,想要給阿挽的母親報仇,那也隻能是悄悄的,畢竟讓男主知道了,那整個主線豈不是要亂掉了?


    “我可以告訴你的,他的名字。”慕南承盯著顧挽,明明就看不出任何不表情,可他還是盯著。


    在書房的時候,顧挽奶聲奶氣的說要拿到砍人的時候,他聽出了深深地恨意,帶著咬牙切齒的意味。


    顧挽想說不需要,可慕南承已經開口了。


    “這個人,叫慕向東。是我的大伯,今天來咱們別墅的,就是他的妻女。”


    慕向東?顧挽搖了搖頭,在記憶中那個渣男,好像不姓慕,姓向。


    “應該不是一個人。”顧挽搖頭,大約就是長得像。


    總裁小說的整容技術應該也很發達,所以人長得像,並不奇怪。


    “好了,我要迴去修煉了。”顧挽並不困,冬天有得她睡的時候,今天檢查了一下,內丹已經初有模型,她要加倍練習。


    肯定能成精的!


    到時候,她就跑路,跑得遠遠的,去陪老道士,等他百年後申請迴妖界,想想都動力十足。


    慕南承輕笑,一下又一下的摸著顧挽細膩的肌理,一般的蛇類都會帶著一定的腥臭,阿挽卻很幹淨。


    純粹的幹淨,令他心生歡喜的。


    “我倒是很期待阿挽成形之後的模樣,屆時,我必定是第一個看到的。”


    顧挽晃著小腦袋,的確是他第一個看到,不過也看不久。


    慢慢悠悠地往小床爬去,小床的一端正好被清冷的月光照著。


    她爬到有月光的一處,抬頭望月,月亮很圓很亮,大約將近十五。


    在月光下盤成了一團,緩慢地開始吐納氣息,像是話本中吸收日月精華的妖精。


    蛇身在月光的傾灑下泛著陣陣銀光,遠處看,仿佛是蛇在發光。


    一夜好眠,第二天天還未亮,顧挽突然聞到了一股很濃的腥臭味。


    蛇的嗅覺總是比人要敏感,那股腥臭很難聞,像是煉小鬼用的屍油,就從窗口飄進來,顧挽立即立起蛇身,吐著蛇信子往窗口快速遊去。


    外頭一片寂靜,看不見半個人的影子。


    事出反常必有妖,顧挽並沒有掉以輕心。


    邪道看上了慕南承的魂魄,沒道理破壞掉了陣法之後,便會善罷甘休,這會不會是新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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