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炎?”孫思邈聽到這樣新鮮的名詞,眼前一亮,期盼的看著王喆說出更多來。

    “空氣中有很多細菌、病毒存在,這些東西平日咱們是看不到的,卻也真實存在。如果沒有傷口的話,自然無礙,但若有傷口,這些髒東西就會進入身體。一旦進入血液中,就會觸發感染。”

    “人體自身是有免疫係統的,會自動的對於這些髒東西進行清除。但這種清除,就像是兩夥士兵在戰場中廝殺,場地則是患者的身體,經過這樣的戰鬥,場地當然會遭受到破壞。”

    “表現在患者身上的情況,就是發熱,紅腫甚至潰爛,我將之成為發炎。”

    王喆認真的說道,這還要多虧他那個當醫生的老爸多年的灌輸,雖然他現在記住的也不多。

    孫思邈不住的點頭,雖然裏麵很多的名詞他都聽不懂,但王喆的意思,他卻理解了大概。

    尤其孫思邈本身便是醫術高明的醫生,這些年也遇到過不少類似的情況,如今被王喆解釋後,他腦海中頓時感覺清明無比。

    以前不懂的東西,此刻似乎都可以理解,有種融會貫通的感覺,驚喜的看著王喆:“不知道小兄弟這些,是從哪裏學來的?”

    “這些不過是家傳而已,不值一提。”王喆笑著說道。

    孫思邈苦笑搖頭:“原來如此,倒是老夫孟浪了,還望小兄弟不要見怪。”

    他的稱唿從“公子”變成“小兄弟”,倒不是因為瞧不起王喆。

    恰恰相反,這是一種親近的表現,因為他覺得王喆是個人才,想要刻意拉近關係。

    王喆也能感受到這一點,他自己對於醫術沒啥興趣,但既然孫思邈是這方麵的高人,而且有想法有能力,王喆當然不介意將這些現代的知識告訴孫思邈。

    若是能在孫思邈的手中將這些醫術發揚光大,未來不知能拯救多少人的性命。

    想到這裏,王喆笑著說:“孫先生,我觀你也是醫道中的高人,如果你對這些知識感興趣的話,我也可以將我所知道的全部告訴你。”

    “這如何使得,醫術傳承,一向都有嚴格的要求。老夫雖然對醫道知識很感興趣,但也不會做那窺覷他人傳承之事,小兄弟此話可莫要再提。”孫思邈認真的說。

    看得出來,他是真的看重醫術方麵的知識,覺得其十分寶貴,所以才會嚴詞拒絕。

    但王喆聽到這話,卻搖頭皺眉:“先生這話,小子可就不敢苟同了。先聖大賢們創造出來的學問,可不是為了讓他們自己以及家人掌握後,藐視眾生的。醫道一術更是如此,醫生是為了治病救人存在的,如果為了保守這些傳承,而敝帚自珍,不願教授他人。”

    “因此導致很多人身患重病而無治療之法,那不是在救人,而是在害人。我知先生高風亮節,但墨守成規真的是正確的嗎?”

    “為了所謂的傳承,所謂的規矩,棄唾手可得的知識如敝履,看那些病人在痛苦煎熬中死去,您也忍心?”

    孫思邈有點傻眼,這種話,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但心中的震撼可不止一點半點,還從未有人將保守傳承,不教與他人說成如此可恥的事情。

    古往今來,知識的傳承都是由父傳子,子傳孫,這樣代代相傳延續下來的。

    而王喆要做的,卻是打破這種觀念,希望知識能夠讓更多人知曉,對於祖上定下來的規矩,可謂是大不敬。

    偏偏孫思邈的心中生不起半點反駁的念頭,反而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

    “公子,我爹他……”長孫衝剛才一直站在旁邊,但是聽王喆和孫思邈討論醫術的事情根本插不上嘴,隻能著急的等待。

    現在看兩人停下來,立即插嘴,眼巴巴的看著王喆手中的酒壇子。

    他相信王喆不會無的放矢,這酒壇子肯定有其妙用。

    王喆聽到提醒,也反應過來,幹笑兩聲道:“剛才差點忘記,這便是我說的可以用來消毒的好東西,我稱之為酒精,能夠有效殺死細菌、病毒等髒東西,隻要將其均勻的塗抹在患處,便可大大降低發炎的幾率。”

    聽到這話,孫思邈立即捧過酒壇子。

    剛打開,一股刺鼻的酒味便熏得他忍不住皺眉,看看王喆,見其一臉認真,便嚐試著倒在手心嚐了一下味道。

    “孫先生,這東西可不能喝。”王喆立即提醒。

    “無妨,當初神農可以嚐百草,如今這東西雖然老夫從未見過,但聞起來味道和酒很相似,又是小兄弟拿來的,想必應該沒毒。老夫隻是想要分辨出這東西的來曆,但恕老夫才疏學淺,卻是無法分辨出來。”孫思邈多少有些失望。

    不是對王喆,而是對他自己。

    枉他被人稱唿這麽多年的神醫,如此治療傷病的利器,居然連聽都沒聽過,更是分辨不出其中的原料,著實丟人。

    “這東西就是度數很高的酒而已。”王喆心中好笑。

    果然,在某一方麵能取得卓著成果的人,都是瘋子。

    為了追求他們想要的知識的極限,哪怕是以身試險,他們也毫不在乎。

    “居然是酒!”孫思邈有些詫異,但隨即想到酒對傷口並不會造成傷害,便吩咐人取來幹淨的麻布,親自替長孫無忌用酒精塗抹傷口。

    看他認真的表情,好像不是在幫人治療傷口,反倒更像是在撫摸情人的身體般,王喆就不由自主打了個寒顫。

    醫學到了極致的人,難道都會變成瘋子不成?

    待完成這項工作後,孫思邈的額頭又有細密的汗珠滲出,畢竟他今年也有七十歲的高齡,自然不可能和年輕人一樣精力旺盛。

    但孫思邈的狀態卻十分興奮,看著王喆問:“小兄弟,我觀你醫術不凡,又有如此傳承,不知道對於國公爺身體的治療,可有什麽好辦法?”

    “這個,還真有。”王喆瞥了眼床上的長孫無忌,點頭道:“趙國公的情況,乃是失血過多,那麽隻需要為他補充足夠的血液,他的病症自然會痊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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