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空間內,係統表示無語。


    你妹的,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鬼知道當初為什麽要救你這個不要臉的。


    在係統吐槽陳慕無恥的時候。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陳慕探過身過去一看,原來是王傲。


    “茜茜,接電話,是王傲大伯。”


    陳慕一笑,將電話遞給正吃西瓜吃的正歡的茜茜,揉了揉她的頭發。


    “大伯。”


    茜茜很乖,擦了擦瓜汁未幹的小嘴,還帶著一點紅色,捧著比自己手還大的手機,乖乖說道。


    “哎,茜茜啊,幹嘛呢?”


    電話那邊,王傲和藹溫柔的聲音傳了過來。


    陳慕捂嘴偷笑,他平時在王傲那裏不是冷臉就是挨收拾,很少見過王傲這個鐵漢子露出溫柔的模樣。


    現在,茜茜就是他的尚方寶劍,隻要一亮相,王傲頓時化身成和藹的大伯。


    “茜茜吃西瓜呢,大伯吃了麽?爸爸說,夏天吃西瓜更配哦!”茜茜撲閃著大眼睛,小小筆直的手指劃著西瓜皮,糯糯的說道。


    陳慕強忍笑意的揉著茜茜的頭發,這個小鬼頭。


    他的笑聲可不敢讓王傲聽見,要不然容易挨收拾。


    “大伯吃了。”


    王傲哈哈大笑,內心甚是欣慰至極,點頭說道。


    陳慕這個小弟和安欣所生的孩子,王傲本身就因為關係甚是喜歡,更別提茜茜還是那麽乖的孩子。


    “大伯吃的甜麽?”


    茜茜皺了皺小鼻子,頭發一搖,陳希辛辛苦苦給她編製的頭發頓時變得雜亂,掙脫開被子的束縛,抱著自己的半塊西瓜,大眼睛有些眼饞,但還是清脆的說道:“爸爸,爸爸,家裏還有西瓜麽?我們送去給大伯吧!”


    小丫頭眼睛雪亮雪亮的,帶著期待還帶著哀求,嘟起嘴巴,小手晃動著陳慕的衣服。


    不是說,小丫頭這麽關心王傲,小丫頭在首都待的時間久了,自然想念自己生活熟悉的城市,那裏有大伯還有劉爺爺......,還有,奇奇。


    陳慕和陳希畢竟是大人,陪伴茜茜的娛樂不如奇奇那麽多,而且成熟的想法哪怕刻意弱化,也不是真的幼稚。


    而且奇奇那麽可愛,那麽乖,這麽久沒見了,茜茜這個小丫頭自然想念的緊。


    陳慕任由茜茜的搖曳,讓自己左右搖擺,無奈的說道:“太遠了,送去的時間都能讓你大伯吃一車西瓜了。”


    王傲無語,吃一車,你當我是豬啊!


    這小兔崽子要是在身邊,一定收拾他一頓,不然不老實。


    “那好吧!”


    茜茜這個小丫頭有些不開心,裹上自己的大被子,費力的將小腦袋露了出來,和王傲傷心的告別之後,捧著自己的半塊西瓜安靜的吃了起來,精氣神仿佛都沒了。


    “別忘了吐籽。”


    陳慕按了按茜茜軟嘟嘟的小嘴巴,無奈一笑,這個小鬼頭。


    “陳慕。”


    王傲叫了一聲。


    “哎,大哥。”


    陳慕瞬間化身乖乖男,連連應聲。


    “國家新聞頻道看了麽?”


    杭州艾灸工作室內,王傲沏著一杯茶,熱氣嫋嫋,遮掩了他的神色。


    前方電視反複播放著的是那遭遇搶劫的國家金融銀行的完整錄像。


    透過熱氣的白霧,王傲的眼睛眨也不眨一下,雙目有神的注視著,仿佛能透過其中看出什麽重要的線索。


    宛若鋼筋澆築的古銅色手掌猶如一個鋼鐵囚籠緊緊的固住茶杯,任由熱量侵襲,猶不自覺。


    隱藏於監控死角的一撇黑衣,於僵持狀態下伸出的一節手指,失去影像損壞的攝像頭,還有損壞前的影像。


    細節密集成卷,印入目中。


    槍響,人倒。


    一點血花仿若泣血的玫瑰一般璀璨,但隻是霎那芳華,就生命凋零。


    一聲槍響,意味著一點血花。


    人命的凋零,哭聲的掙紮,傷者的恐懼,絕望的籠罩。


    隱藏在罪惡下的那雙無情的眼睛,仿若將人命無視的看著躺在自己身前的人,或者屍體,沒有一絲絲憐憫。


    “真是...畜生。”


    王傲內心低語,濃稠的殺意彌漫,眼中有痛苦的血絲。


    手掌下,茶杯杯壁發出痛苦的尖鳴。


    “看了。”


    感受到另一方王傲語氣中的變化,陳慕沉默了一下,很簡潔的說道:“很慘。”


    這樣的場景用不上過多的形容詞,慘,這個字是現場最直接的感官。


    死者身上蓋著白布,白布上是一團團蔓延的血花,遠道而來的親人哭聲一片。


    傷者在哀嚎,痛苦的呻吟。


    幸存下來的人情緒失控的蹲在那裏,失聲痛哭,沙啞而恐懼。


    群眾在痛罵,訴說著犯罪團夥的罪惡。


    陳慕微微一歎,逝者安息吧!


    犯罪團夥的動作這麽大,必然逃不了,付出代價是必然的。


    “你看見他們的動作了麽?”


    王傲反複的看著,突然眉頭一皺,眼中湧起一抹精光,定格在一個鏡頭上,驟然說道。


    “嗯?”


    陳慕詫異,茫然的翻開手機的視頻,不懂王傲為何有此一說。


    “我給你發個視頻。”


    王傲將發現問題的幾秒鍾視頻錄下來,發給陳慕,說道:“你仔細看看。”


    王傲發過來的是一段未曾開槍之前的一個視頻。


    銀行經理僵持,應該是聲稱不知道金錢儲存櫃的鑰匙再哪。


    黑衣人陷入了僵持狀態,手中槍械雖然富有威懾力,但受限於某種限製隻是有威脅的動作。


    但,監控攝像的盲區中伸出一根手指,手指很粗,上麵還有繭子,皮膚褶紋奇特。


    因為這根手指,黑衣人的動作很快就變了,僵持了一瞬間之後,槍聲驟響,銀行經理躺在了血泊中。


    “有人指使?”


    陳慕震驚,若是這樣的大案當中有人指使,也恐怕是一個惡意傷害襲擊,而非是搶劫中動惡念造成槍械殺人。


    也就是,若是前者。


    這樣的案件將改變性質,變成一場恐怖襲擊。


    “不是。”


    王傲的經驗豐富,曾多次遇見這樣的場景,但發生地並非是在國內,多是在秩序混亂的國度。


    “他們應該是掏金組織,一個以利益為主的犯罪團夥,為了金錢無惡不作。


    之前看到鄰國老烏那邊新聞,政法軍占據優勢,力排禍亂,犯罪組織受到打壓,境內組織逃竄。


    這個掏金組織應該是從老烏那邊逃竄過來的。”


    王傲猜測道:“之前他們隻求錢不求傷死,應該是忌憚華夏本土的秩序力量,但犯過幾次之後,他們的警覺性降低,應該不認為自己會被逮捕到,所以進一步大膽挑釁華夏秩序,造成如此惡果。”


    通過王傲這麽一說,陳慕重新看了一遍,發現確實如此。


    這些黑衣人的秩序很嚴謹,絲毫沒有緊張的情緒,哪怕殺人也如同宰雞般輕而易舉,分布明確,擁有很強的秩序階級。


    正因為如此,他們前幾次犯的案件並沒有引起太大的關注和警方過度的力量。


    警方當做簡單的搶劫犯罪,出動的警力也沒有把他們當做犯罪嫻熟的慣犯對待,自然時間上有所不及。


    “這個組織不可疏忽大意,能從老烏裏逃命出來,至少證明了他們的實力。”


    王傲麵色凝重,將麵前滾燙的茶水一飲而盡,眉頭皺也不皺,道:“陳慕,你在首都內盡量少出門,他們這些掏金組織最願意針對有名、有錢的人,他們認為這些人才是他們下手的主要目標,是金錢的產源。”


    陳慕未怔,這說的是我麽?


    自己一窮二白的,買個西瓜都得講價,就這麽自己瞅自己都上火的人,居然有人會拿他這樣的人當做目標。


    這群人是窮瘋了吧。


    陳慕心中還有點不服,自己現在什麽體質,這麽優秀的體質和格鬥術,讓自己慫他們,真不服。


    王傲繼續說著,道:“這個時間不會很長,既然他們喜歡來到華夏,我們作為熱情的國度,就讓他們永遠的留在這裏,品味著花草的芬芳吧!”


    陳慕愣了一下,旋即領悟過來。


    不過,你說讓他們埋在華夏墳地裏麵就直接說唄,說的這麽文藝,這裏也沒外人,裝什麽文青。


    但這話陳慕可不敢說,不然可能聞到花土芬芳的就是自己了。


    “哎?”


    陳慕眼睛一亮,試探性的問道:“大哥,你們是不是要動一動了。”


    華夏被奉為雇傭兵和恐怖組織等一係列犯罪組織的禁地,這句話可不是瞎掰出來的,而是通過無數埋葬在華夏國度的雇傭兵和犯罪份子建立出來的。


    而建立起這個防護和隔離的,便是來自於華夏軍方的神奇力量。


    有人稱他們為龍組,有人稱他們為狼牙,有人稱他們為孤狼,有人......


    他們有著耀眼的傳奇色彩,但很多人都隻曾聽說過,不曾見過。


    但有人知道,他們來自於一個神奇的特種部隊。


    那隻部隊是建立起製度的神。


    陳慕接觸過王傲之後,一直覺得王傲就是來源於這個存在於傳說當中的部隊。


    龍組、狼牙、孤狼這些看似很強的名字自然不是真的,陳慕也不認為是真的,但這些稱號是形容那支神奇的特種部隊的。


    也就是,王傲。


    “什麽我們動一動。”


    王傲很沒好氣,說道:“反正你聽我的,首都那邊不安全,你這個多動症不老實,我就去打斷你的腿。”


    陳慕笑臉一僵,感覺自己的下肢有點涼,不由自主的拿被子捂住了腿,弱弱的說道:“知道了,大哥。”


    “行了,掛了。”


    王傲掛斷電話之前,留下一句話:“能迴來盡量就早點迴來。”


    “嗯。”


    迴杭州麽?


    陳慕掛斷電話之後,胡思亂想了一下,不知怎麽,想起了今天考試的劉嫣和林可可了。


    想到就打個電話。


    “嫣兒,考試考的怎麽樣了?”


    電話另外一邊,浙將大學寢室。


    劉嫣坐在椅子上,倚著側頭看向躺在床上生無可戀的林可可,說道:“還...好吧!”


    “誰來電話了。”


    林可可搜的從被窩裏麵竄了出來,披頭散發的模樣仿佛是個女瘋子,眼睛瞪的溜圓的看著床下的劉嫣。


    劉嫣愣了一下,然後指了指手機,呆呆的說道:“你師父。”


    “啊,師父。”


    林可可頓時一聲哀嚎,從床上仿佛是一個病號一般蠕動著下來,趴在劉嫣的身上,不顧她一臉的嫌棄,嚎啕大哭,說道:“師父,我......”


    “考試考砸了,我知道,沒事。”


    陳慕淡定點頭,說道:“你能考過,我才覺得稀奇。”


    林可可醞釀即將爆發的情緒頓住了,傷心的心情不知該怎麽表達。


    這是親師父麽?


    徒兒考試考砸了,還要說個風涼話讓徒弟難受一下麽?


    林可可委屈的吧嗒吧嗒嘴,差點沒哭出來,太憋屈了。


    “嫣兒考的挺好的吧!”


    陳慕無視掉了林可可的表現,問道。


    陳慕沒有懷疑劉嫣的成績,即使遲到也不會影響劉嫣的成績。


    “嗯,還不錯,及格不成問題。”劉嫣很淡定,甚至微笑。


    林可可傷心了,不吱聲的爬到床上,顧自悲傷去了。


    估計掛科了,學分不夠,這可咋辦啊!


    “那就好。”


    陳慕和劉嫣聊了一會兒,再度提起林可可,說道:“告訴林可可,讓她別絕望。”


    劉嫣原話轉告。


    林可可仿佛複活了一般,再度下床踩著沒穿襪子的腳丫落在冰涼的地麵上,耳朵湊到手機旁邊,剛要叫師父,就聽見陳慕後麵的話。


    “反正還有好幾科沒考呢,現在絕望太早了,攢在一起爆發,那樣舒服點。”


    “......”林可可。


    這尼瑪,真的是師父麽?


    林可可氣唿唿的上了床,悶在被子裏,又是悲傷去了。


    而且,巧合的是,她又錯過了陳慕的話。


    “嫣兒,好好安慰安慰她,掛科不要緊,別想不開。”


    “......”劉嫣。


    “好......”


    也不知道林可可聽到這話會是個什麽反應。


    開心呢,還是咬牙呢。


    門外,有聲音響起。


    隔著玻璃,陳慕看見了好多黑影,眉頭一皺,將電風扇關掉,神色戒備起來。


    怎麽突然這麽多人。


    “嫣兒,我這邊有點事,先掛了。”


    “嗯,首都那邊我看新聞挺亂的,你小心些。”


    “嗯。”


    門開,安欣穿著黑色正裝走了進來,金發成卷鋪在背後,包包放在一旁的鞋架上。


    是安欣。


    陳慕皺眉,但人怎麽那麽多。


    “媽媽迴來了。”茜茜放下了西瓜,騰的起身,奔跑而去。


    “大嫂,我去給你拿水。”


    陳希也顧不得解決陳慕交給自己吃掉半塊西瓜的任務了,安靜起身前往廚房。


    “外麵?”


    陳慕看了眼門外,那些看不見容貌隱藏在燈光陰暗角落的人正站在那裏,看不清容貌,仿佛是一座座雕像。


    “首都不平靜。”


    安欣看了一眼,旋即對陳慕簡單的解釋道:“我讓唐老、李老、火刀、馬斯克他們都過來了,保護我們的安全。”


    “這多麽人麽?”


    陳慕咋舌,門外的這群人少說也有三十人吧!


    “還有基層的安保人員,一般的小麻煩就由他們解決了,他們以後會常駐這裏。”


    安欣知道陳慕在想什麽,再一次解釋道。


    “好吧!”


    陳慕扭身慢吞吞的去冰箱將自己放起來不久的普通半塊西瓜拿了出來,放在桌麵上,順便隨手取出一個勺子,插在西瓜上,對安欣說道:“來,吃西瓜。”


    “......”安欣。


    安欣看了看茜茜麵前的牛奶西瓜和陳希麵前的牛奶西瓜,再看看自己麵前明顯是田園裏的普通西瓜,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


    現在都窮成這樣了麽?


    西瓜都分階級對待了。


    自己有這麽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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