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獨自行動的唐子欣也是順利的找到幾條線索,卻也是不明不白,雲裏霧裏的。


    “怎麽會找不到呢?”


    唐子欣神色微微露出幾分煩躁,陳慕那邊正在拖延著李辰、陳赤赤他們,她這裏還找不到關鍵性的線索。


    唐子欣將一樓搜完之後,走進接待大廳,在大廳的中間位置擺放著一座充滿科技氣息的兌換台。


    這正是最終決賽中最重要的地方,這裏是將他們所有提示線索融合為一成為鑰匙開啟龍神玉璽的地方。


    這裏麵封存著各個朝代的帝皇玉璽,兌換台上麵分別有著應對各個朝代留下來的按鈕。


    上古、夏、商、周、秦、漢、陳、天、晉.......等等封存在曆史中的朝代之名。


    黃帝便為上古年間的大帝,也是陳慕、唐子欣意想中的玉璽就是黃帝玉璽。


    唐子欣摸了摸懷裏那幾張被體溫捂得溫熱的提示卡,看向上古年間的按鈕上,眸中首次出現了疑惑。


    發行中心大廈內,不僅僅有真實的玉璽之國線索,還有曆史中朝朝代代的皇朝,容易讓人的思緒混亂。


    但憑借之前第一輪加第二輪的提示線索,唐子欣從中感覺到了矛盾之處。


    唐子欣心中突然掠過一道讓她震驚的想法。


    自己和陳慕所推測的黃帝玉璽似乎存在差異,玉璽,另有其朝。


    .......


    史記中每個銘記在曆史長河的開國大帝,都是驚豔一個時代的頂級人物,無人能與之比肩,所做的生平大事流傳千古,任然是一篇耀眼的傳說。


    “群雄並起,疆域無量,戰火不息,數載血爭,民不聊生,三雄並起,三國鼎立---三國時期。”


    一張背部印刻著三龍並起的提示卡平整的擺放在桌麵上。


    鹿函將白色的帽子摘了下來,坐在凳子上,茫然的看著手拿提示卡皺眉的迪力熱吧,問道:“什麽意思?玉璽是三國事情的麽?那魏、蜀、吳,我們找哪個朝代的玉璽啊!”


    鹿函和迪力熱吧茫然了,貌似第一輪任務中的提示卡和這個線索有很大的衝突。


    變法,三國時期最主要的事情是打仗,發展疆域吧!


    沒聽說三國中的哪一國有變法啊!


    迪力熱吧對古代曆史的了解甚微,紅嫩的嘴唇咬了咬,不確定的說道:“魏國?魏國最後不是勝了麽?”


    鹿函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是,線索上有矛盾,而且不是說集齊線索麽?這張提示卡直接指出時期了!”


    鹿函將提示卡再度仔細翻閱了一遍,俊美的眸子轉動,猜測道:“很有可能,這提示卡的內容是告訴我們,這是一張沒有龍神玉璽的提示卡,三國時期被篩下去了!”


    “啊!”


    迪力熱吧的紅唇翹了翹,微微露出不開心的神色,說道:“那豈不是說,這張提示卡隻能讓我們少猜疑一個朝代。”


    “是的!”


    鹿函無奈點頭,他和迪力熱吧之前猜測的朝代是周朝的春秋戰國時期,因為那個時代是儒、道、兵、佛等大家教堂起源之時,恰好符合他們第一輪得到的提示卡上麵的任務卡提示。


    “還是繼續尋找周朝的線索吧!”


    鹿函和迪力熱吧堅定心中的想法。


    不過迪力熱吧心中卻仍有一絲疑慮,覺得太過不妥,提議道:“如果有機會,我們還是和陳慕他們結盟,交換任務卡試試看吧,而且陳慕的實力也能和李辰抗衡,我們不吃虧。”


    鹿函當然點頭同意,鹿函和迪力熱吧的體質都偏弱,碰見陳慕和李辰都沒有反抗之力,最高的辦法就是和其中一隻隊伍結盟,先消磨其他隊伍的實力。


    “不過,你不怕陳慕是內奸了?”


    鹿函將帽子反戴,帽簷上的銀圈碰撞,發出脆耳的聲音,俊美的眸子微微浮現笑意,說道。


    迪力熱吧眸子一睜,下巴不自覺的張開,清新自然的臉龐上不由得升起一絲苦悶,說道:“都已經這樣子了,節目組還會找人當內奸麽?”


    鹿函想到曾經節目組毫無預兆的手段,眼中升起一絲陰霾,開口說道:“這可不一定,說不定決戰中突然出現一個嘉賓以壞人的身份出現,欲要搶奪龍神玉璽,而我們的隊伍中還有人叛變與之共同敵對我們,這都是有可能的事情。”


    事實證明,最可怕的人不一定是對手,而是製定規則的人。


    迪力熱吧也對節目組層出不窮的神奇腦洞領悟了不少。


    尤其上一期,若不是她是以女鬼的身份參與,估計她早就被別人嚇哭了!


    “那我們不和陳慕、唐子欣合作了!”


    迪力熱吧充分表現出一日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謹慎。


    鹿函猶如黑寶石般光芒流轉的眸子微動,說道:“也並非不能結盟,小心謹慎一些,還是沒有太大問題的。”


    迪力熱吧猶豫一瞬,和鹿函對視一眼,兩雙同樣精致眸子中閃過堅定的信念。


    ........


    窗外,輕輕徐風飄然而過,風聲穿過敞開的窗戶,刮拭掉透明的窗麵上雨水留下的痕跡,浮上灰塵,一道混塵的水漬在窗上劃過,漸漸蒸發。


    外界的輕風猶如狂風暴雨般傾湧而來,靈動活潑的穿梭,將辦公桌上的文案掀起,印著楷體的文書字樣漫天而舞。


    春季,風中混淆著春天的氣息,裏麵蘊有春季枝葉生根發芽的樹木檀香、花草搖曳生姿花苞待開的萬物酥香、冰水解凍潺水不息的清涼.......


    似萬物蘊涵其中,宛如活化。


    純木質厚重的會議桌下,輕輕的翻動聲音斷斷續續,時長時短。


    一張紅黃相間的宣傳紙單隨風滑落,飄在一個紅色的頭巾上,宛如落地生根一般,風聲再大,也不過是讓紙單的一角飄動。


    鄧朝精心製作後的中發被風吹的有絲淩亂,眸子微微眯在一起,仔細的躲在會議桌下將文件箱子翻找出來。


    這間會議室的裝飾遠遠稱不上華麗,但卻無比的幹淨,花瓶、盆栽、畫材的位置擺放的讓人挑不出瑕疵,令人心曠神怡。


    擺在最中間的會議桌占據屋內的大片麵積。


    鄧朝與王組藍各分兩邊仔細尋找龍神玉璽的線索。


    這已經是他們尋找的第二間房間了!


    之前的是一間錄音廳,他們生怕損壞那些寶貝器材,無意中給別人造成麻煩,也就沒有仔細搜索,自然就沒有搜到什麽。


    這間會議室的範圍較大,在會議桌上,每個位置前都擺放著一台筆記本電腦,對應會議桌正位的牆壁上還掛著投影儀。


    雖然會議室內很幹淨,但難以清理的角落中還是積蓄著灰塵,讓鄧朝、王祖藍一度灰頭土臉。


    “我找到了!”王組藍撿漏王的運氣並非白來,從一塊箱子一上拿起一張任務提示卡的文案袋。


    “找到了?”


    鄧朝驚喜的傳出一聲驚唿,頓時起身。


    “砰!”


    伴著一聲結實的巨響,頭頂和桌底親密接觸上的鄧朝,頓時眼前一陣發黑,差點沒一頭栽在地上。


    “痛痛痛....”


    鄧朝捂著頭頂痛嗷出聲,疼的直吸涼氣,從桌底爬出來後不斷的跳腳。


    王組藍被這一驚變搞得一愣,旋即忍住想笑的感覺問道:“朝哥,你沒事吧!”


    鄧朝瞥了眼正對著自己的鏡頭和鏡頭後攝影師強忍笑意的臉龐,不由得一咧嘴,若無其事的將手放了下來,嘴角扯動,說道:“沒事,我就騙你一下,沒想到你居然真的上當了!哈哈......”


    鄧朝傳出幹澀的笑聲。


    王組藍深感好笑,沒有揭穿自尊心極強的鄧朝,佯做恍然大悟的樣子,驚歎道:“那,朝哥,你為了騙我,代價還蠻大的,以後你可以多騙我,我可以配合,不,裝做不知道的。”


    王組藍的神情極為認真,強忍著笑意看著鄧朝尷尬的臉色。


    “以後再說,以後再說。”


    鄧朝敷衍了幾聲,下意識想要揉揉發痛的頭頂,他感覺那裏好像起了個包,有點發熱。


    “把提示卡拿出來看看。”


    鄧朝迴避自己出糗的畫麵,忍著揉頭的衝動,繞過會議桌,走到王組藍的身邊。


    “嗯!”


    王組藍也期待自己拿到的第一條線索,抬手將之拆開,將那張方塊型的提示卡拿了出來。


    鄧朝此刻也忘記了頭痛的感覺,目光炯炯的投目而去。


    王組藍的目中帶著激動加期待的神色,也是認真的看了過去。


    空氣安靜了!


    非常安靜的會議室,甚至遙遠高空中明亮的鳥啼聲的聲音伴隨著唿嘯的風聲也傳了過來。


    唯有人聲不顯,輕緩的一道唿吸聲還是來自攝影師。


    鄧朝和王組藍連唿吸聲都已經屏住了,目光呆滯。


    “空空空,已空空,咦咦~”


    看著一行大字,鄧朝隻感覺眼前發黑,感覺自己的處境非常不真實,可頭頂的疼痛和心靈的激動告訴他,這是真的。


    “節目組,你們還真挺頑皮的哈!”


    鄧朝拿著提示卡,將上麵的大字對準鏡頭,苦笑不得的問道:“你們真會玩,都是人才。”


    “沒錯,真的人才!”


    王組藍也是驚歎,對鏡頭豎起大拇指,心中翻湧的情緒不知如何表達。


    反正,這事是誰幹的,那個家夥站在他倆麵前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鄧朝和王組藍從提示卡上嗅到了濃濃的嘲諷氣味,很濃很濃,讓他們兩個想擼起袖子幹一場。


    沒有提示寫個空不就完了?


    還來個“空空空,已空空,咦咦~”


    你這是...唱歌呢?


    鄧朝和王組藍笑容滿麵的清晰的表達了對節目組所作所為的鄙視,強烈鄙視。


    “這裏還有一張。”


    隨手將那張提示卡扔開以後,王組藍又是從兩個文件盒的中間位置,看見一塊紙角,那是和提示卡相同的紙片材質。


    “皇帝。”


    潔白色的提示卡片上僅僅寫著兩個黑色楷體的大字,樸實無華,簡簡單單。


    “什麽意思。”鄧朝湊了過來,麵色茫然,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王組藍也是一頭霧水,玉璽必然掌握在皇帝的手裏,但曆史歲月中的皇帝多不勝數,具體皇帝一名指的是哪一皇帝,他們怎麽說的清。


    鄧朝、王組藍麵麵相窺,解釋看清對方眼中的茫然,皇帝太多了啊,想不清是哪個。


    最後,鄧朝和王組藍默契的認為這是線索太少的緣故,還得找。


    ......


    二十分鍾後。


    跑男團的每個成員都尋找到不少數量的提示卡,但線索雲裏霧裏,讓人難以猜忌裏麵的含義。


    曆史中的各朝各代明朝人物,光輝事跡都在提示卡的線索中,沒有得到過線索的鄧朝、王組藍,還有李辰、陳赤赤全部陷入選擇困難症裏麵。


    每條線索直指的朝代都不同,他們的思緒困在了線索的謎團中,茫然四顧,根本走不出來。


    陳慕、唐子欣、鹿函、迪力熱吧憑借之前兩輪獲勝的線索比其他人知道的多,先行一步,但掌握的線索越多,他們對各自之前的想法越是動搖。


    陳慕、唐子欣皆是不敢肯定自己之前認為的想法是正確的,對龍神玉璽是否等於黃帝玉璽產生了巨大的懷疑。


    鹿函、迪力熱吧同樣如此,本身他們對線索指明的戰國時期表示懷疑,而今各式各樣的線索更是讓他們二人產生巨大的疑慮,目前正在思考其他朝代的什麽時期等於他們掌握的線索。


    陳慕、唐子欣和鹿函、迪力熱吧都抱有和對方結盟的想法,隻可惜似乎因此,上天不想讓他們如意,將近半個小時的時間過去,其他隊伍隔著遙遠的距離相見過幾次,但他們卻是一麵未謀。


    時間過得越久,跑男團的氣氛愈加奇怪。


    李辰、陳赤赤搜索的進度都緩緩地慢了下來,麵色猶豫,眼中的光芒閃爍。


    “節目組,你們的線索你告訴我,誰能看明白?啊,誰能明白?”


    李辰臉色發黑的將再度找到的提示卡碰到桌子上,忍無可忍對鏡頭怒吼道。


    這已經是他們找到的第六張帶有字跡的線索了,然後六張提示卡的線索都指明六個朝代時期,六個朝代,鬼知道,六個朝代中哪個是龍神玉璽的朝代啊,還是說六個都不是。


    陳赤赤也受不了了,直接坐在地上。擺手說道:“不找了,不找了!”


    陳赤赤也忍無可忍了,直接賴皮。


    “我也不找了!”


    李辰也氣得坐在地上,和陳赤赤一同擺出委屈的模樣。


    陳赤赤的手按著自己滿是贅肉的肚子,麵色苦澀,漆黑的眼睛轉了轉,說道:“辰哥,我們去吃飯吧,我餓了!”


    李辰一頭黑線,沒好氣的說道:“不是剛吃完麽?”


    陳赤赤理直氣壯:“那我又餓了啊!”


    李辰:“.....”


    陳赤赤幹坐在地上也很是無聊,突然騰地起身,嘿嘿一笑,伸出手指碰了碰李辰,說道:“辰哥,辰哥?”


    “幹嘛?”


    李辰疑惑的抬起頭,看著陳赤赤不消停的樣子,問道。


    “我覺得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陳赤赤的氣勢很強,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既然在這裏找來找去,也是徒勞無功,不如我們去找陳慕、鄧朝他們搞搞事情。”


    陳赤赤提議道。


    李辰聞言眉毛一皺,略有心動,可是陳赤赤不靠譜的過去在他心中猶如一道夢魘,揮之不去。


    陳赤赤催促不停,將好處誇大其詞的說出。


    李辰終於動心,站起身,說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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