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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這並不比單靠悟性來的簡單。


    甚至從某種程度上說,會更加困難。


    試想,一個人需要修煉成百上千種劍法,並且將每一門劍法都修煉到劍隨心動、運轉自如的地步,是何等困難!


    常人花一輩子的時間,都無法琢磨透一種劍法,要是真的同時修煉幾十門劍法,不說發瘋,恐怕也差不多了。


    但林舒與常人不同,若是真想堆積劍法招式,還是有一絲可能的。


    這個可能便來自於他的神通,直接源力值加點,便可以練成一門門劍法,省去大量的時間。


    可惜,以上種種都是林舒的一個猜測,能不能有用,還是兩說。


    單是收集劍法,第一步便難以完成。


    林舒晃了晃腦袋,將這些暫時都丟到了一邊,抬頭看向了遠處。


    福州那邊還好嗎?我交給阿浩的事都辦好了嗎?


    還有魔典一事,又進行的如何了?


    林舒歎了一口氣。


    ......


    嵩山,太室山,峻極禪院內。


    左冷禪皺著眉坐在正中,兩邊各站著一排黃袍漢子。


    堂上眾人神色各異,相互交流,竊竊私語,氣氛顯得很是緊張。


    左冷禪掃了堂下一眼,眉頭皺的更緊了,都什麽時候了,還如此不知事。


    怒氣湧上,一拍椅子,大聲喝道:“肅靜!一個個成何體統!便是死了幾個弟子就被嚇到了嗎?”


    眾人見掌門師兄已經見怒,趕忙低下頭顱,閉了嘴巴,均不敢再多言語。


    開玩笑,這時候誰要是再敢冒頭,掌門師兄這一身怒火就有發泄的地方了,下一個倒黴的就是他!


    左冷禪見底下眾人噤若寒蟬,都不言語,看了半天,才將怒火忍了迴去。


    他低頭撫額,想讓自己的心情平複下來,緩緩開口問道:“你們還有什麽辦法,都說出來吧!”


    眾人麵麵相覷,會意般的全部低下了頭,隻是裝作沒有聽見。


    左冷禪等了好一陣,也沒聽到任何聲音,抬起頭一看,好家夥,這一個個各有神通!


    有低頭數螞蟻者,有站著打瞌睡者,有用腳摳地者,等等,各不相同。


    左冷禪怒極反笑,罵道:“一個個裝聾作啞好本事!”


    費彬眼見左冷禪怒氣要爆發出來了,隻好硬著頭皮走了出來。


    “師兄息怒!”


    費彬一邊拱手行禮一邊在心中暗罵。


    這丁胖子是真不講義氣,什麽事都要我頂上,還有那個陸老三,也不是個好東西,遇到事了就知道縮在後麵。


    什麽受苦受罵的活都要我來!


    費彬苦著臉說道:“師兄,這事我們確實沒有辦法了呀!”


    左冷禪見費彬站出來,氣也消掉了一些,沒有直接開罵,冷靜了下來。


    費彬一直觀察著左冷禪的臉色,見他有些鬆動,趁著機會,滿臉冤枉,連聲叫到:“師兄明鑒,我們又不是沒有出過主意,但是都沒有用呀!”


    左冷禪冷著臉,沒有說話,心裏清楚,四師弟說的確是實話,這段時間,他們已經試了很多辦法了,但很顯然,一個也不管用,那人便如同幽靈一般,來無影去無蹤。


    其他幾人見左冷禪冷靜下來,也紛紛上前,大倒苦水。


    丁勉一步搶到前麵,帶動著身上的肥肉一震一震的,臉上堆積起肥肉,苦著臉喊道:“掌門師哥呀!師弟我也不是沒出過主意,上次還把我的得意弟子給搭進去了,我是真的盡力了呀!”


    左冷禪的臉部抽搐了一下,瞪了這滾刀肉一眼,以為他什麽都不知道,上次那個失蹤的弟子就是普通的弟子而已,還得意弟子,不過是見過一麵,為了不出力什麽都敢說。


    這邊還未完呢,那邊又來了。


    陸柏不甘落後,擠上前來,大聲叫屈:“掌門師哥!要說出力最大,應當是師弟我才對!為了抓那賊子,我手下好幾個弟子都受了重傷,到現在還躺在床上!”


    左冷禪沒有說話,心中冷笑。


    受了重傷?怕不是自己從台階上滑了下來罷。


    躺在床上?怕不是還在睡覺罷。


    費彬見到這兩人絲毫不顧麵皮,一通胡說,不由心中惱極。


    憑什麽我頂著師兄的罵,要被你們撿便宜。


    費彬越想越氣,一聲怒吼,罵道:“丁胖子!陸老三!你們出個屁的力!還什麽得意弟子、受了重傷!統統胡說八道!掌門師兄,依我看這次就讓他們兩去抓!”


    費彬這一聲怒吼,激起了大量共鳴。


    其他眾人紛紛發聲,喊道:“對!每次都是我們出人出力!”


    “憑什麽什麽苦活都要我們弟子去做!”


    “早看丁胖子不爽了!”


    “還有陸老三,一天到晚算計這個算計那個,好處全是他的,壞事摘得到挺幹淨!”


    ......


    丁勉、陸柏二人也是一臉懵逼,看著周圍氣勢洶洶的人群,不住向後退去。


    原來師弟們對我們的意見這麽大嗎?我們兩到底幹了啥,咋就引起眾怒了?


    費彬也是一臉懵逼,場上的形式怎麽一下子就變成這樣了,我就隨便吼了一聲而已。


    突然之間,他感覺有些欣慰,又有點欣喜,原來......不止我一個人被他們坑過呀。


    左冷禪頭疼的拍了拍額頭,望著堂下亂糟糟的一片,不禁有些心累。


    師弟太多了,當真管不過來呀。


    “都給我安靜下來!吵來吵去,成何體統!一個個還要不要麵皮,是要外麵的弟子把笑話看個夠嗎?”


    左冷禪運起內力,一腳跺在了地上,氣勁震蕩,把眾人震的衣袍一動,後撤了一步。


    幾人都冷靜了下來,見掌門師兄已經發怒,隻好先放過兩人,狠狠瞪了兩人一眼,都退了迴去。


    左冷禪也很不滿丁勉、陸柏兩人,平時偷懶也就罷了,但這種要緊關頭,還推脫找借口,怕不是以為他這個掌門是假的。


    但這個費老四也不是好東西,明明其他師弟都忍住了,還出來挑撥幾人,搞得事情一團糟。


    左冷禪把所有人掃一遍,冷哼一聲,說道:“這次便讓丁勉、陸柏、費彬三人去,你們可有異議?”


    費彬臉色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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