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梅進空間換掉了染上血跡的衣服。


    小綠小藍站在溪水裏清洗著自己的沾血的爪子。


    “髒死了髒死了,好好一隻鳥去抓人家眼珠子,說出去像話嗎?”


    小綠璀璨的綠毛上沾了不少血,它都要嫌棄死了,幹脆整隻鳥鑽進溪水裏,來了個渾身濕透。


    小藍站在溪水中央的石頭上,優雅地梳理著自己的羽毛。


    蘇梅換上和今天穿的那套一模一樣的衣服,順手摘了一個蘋果吃。


    剛才她用機關槍把那些人都突突了,就連想要逃跑的田有財也被她堵在屋子裏,直接用槍爆了他的頭,把那一旅行袋的大團結和金條都收進了空間,確認見過她的人都死絕後,她衝下山迴到周衛家,躲進空間清理自己。


    出了空間她找了個舒服的地方躺著,等著尋找她的人到來。


    周先帶著人先去周衛家,半路碰到周大河。


    周大河說蘇梅已經被周衛帶進山裏,他們又轉頭進了山。


    走到半路忠叔說還是要去報公安。


    周先,周大河:?


    “您不是說公安沒用嗎?咱們都走到這了,你又迴頭說報案,這不是浪費時間嗎?”


    周先有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荒謬感。


    忠叔一臉理所當然。


    “我突然想到對方手上可能有槍,咱們去了也不頂用,還是要帶著公安一起來才對。”


    “可是距離人被抓走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了,你這時候再迴去報案,那人還在不在山上都說不定。”


    周大河拉了拉還想上前說理的兒子,說道:“聽他們的,咱們跟著他們走。”


    周先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無奈妥協,帶著忠叔幾人又下了山。


    忠叔幾人看了看身後巍峨大山,祈禱她家老板快點辦事。


    迴到大青山村,忠叔又說走累了要歇一會兒,就去周先家喝口水。


    周先睜著大眼睛難以置信說道:“那女 的是不是經常不給你們發工資?”


    “小兄弟為什麽這麽說?”


    “她都被抓了你怎麽一點都不著急?你是不是巴不得她死。”


    “周先,別亂說話。”


    周大河製止兒子繼續說下去。


    不過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罷了,何必這麽上心。


    再說了,人家自己人一點都不急,他們父子兩人急不來的。


    “你不是救人,又不去報案,好好好,那我自己去。”


    周先轉身往山上跑,被忠叔眼疾手快拉了迴來。


    “小兄弟謝謝你 的好心,要救人咱們也要有策略。你說我家老板被帶到了山上去了,是你親眼看見的嗎?”


    這話問的是周大河。


    周大河遲疑了一下,迴答道:“那倒沒有。”


    “你每一個地方都找過了嗎?”


    “在周衛家一樓找了,二樓沒去。”


    “那咱們先去那個叫周衛的家裏找找,說不定人根本就沒被送走,還在他家。”


    忠叔分析的頭頭是道,手一擺,讓周大河在前麵帶路。


    周大河狐疑了一瞬,也開始懷疑剛才他到底有沒有找徹底,好像是沒有每一個房間都看過。


    幾人往周衛家移動。


    村長帶著全村壯年男子攔住了他們。


    “周大河,他們是什麽人?”


    周老七厲聲喝問,一雙耷拉著眼皮的眼睛目如寒冰。


    其他大青山村的人跟著喊了起來。


    “周大河,你帶一個外鄉人來咱們這做什麽?”


    “周大河你還是不是大青山村的人?”


    “。。。。。。”


    周大河對朝夕相處的村民的問責用沉默迴應。


    這些年他內心備受煎熬,不願與這些人為伍,又深陷在這個封閉的小村落找不到出路。


    他隻能無視掉村子裏的人和事,做一個木頭人,不願看也不願管。


    偏偏他的小兒子最是熱心腸,隻要有機會就會幫著村子裏的女人逃跑,他一邊裝木頭人,一邊幫助小兒子處理露出來的蛛絲馬跡。


    這兩天他們父子合作放走了三個女人。


    當然,這事周先不知道。


    “哼,周大河,別忘了你和小先的根在大青山村。”


    “爛了都根不要也罷。”


    “你說什麽?”


    周老七懷疑自己聽錯了,一向老實的周大河會說出這種話?


    “當初我婆娘會跑,都是因為你們,你們就是一群畜生,不,連畜生都比你們有人性。我婆娘就是我放跑的,我不忍心看她成為一個沒有靈魂的人。”


    “你說啥?你婆娘是你自己放走的?”


    周大河終於把憋在心裏的話都說出來了,這些年他一直在想,要是當初他跟著她一起走,會不會就不是如今的樣子?


    周先是第一次知道媽媽是被周大河放走的。


    那自己這麽多年都在怪爸爸,是不是做錯了?


    周大河:“當初瑾兒讓我和她一起走,我們一家四口離開這裏重新開始生活,我沒同意。”


    當時父母還健在,他不可能拋下父母遠離家鄉。


    還有就是需要人拖住周家村的人。


    周先當時剛出生,帶上不方便逃跑,他就讓他帶上已經長大認識路的大兒子。


    想起大兒子,周大河抱歉地看向周先。


    “小先,你會不會怪爸爸,當年爸爸要是讓你跟著你媽一起走,你就不必跟著一群畜生相處?”


    周先大聲迴答道:“爸爸我不怪你,爸爸對不起,這麽多年我都錯怪你了。”


    父子倆相視一笑。


    其實兩人已經做好了被村長打死的準備,與其和一群惡狼為伍,日日活在道德和良心的審判裏,還不如痛痛快快的死了得了。


    忠叔牙疼的嘬了嘬腮幫子。


    怎麽還有背景故事啊?


    村長氣急敗壞地打著手勢。


    大青山村的村民把他們團團圍住。


    “別讓他們走,都抓起來。”


    “等一下等一下。”


    忠叔站出來打斷他們的行動。


    “咱們能別動手嗎?打打殺殺的不是很好。”


    “少廢話,今天讓你們有來無迴。”


    周老七起了殺心,提著鐮刀想親自動手,他剛動了上半身,一把手槍就頂在了他的腦門上。


    忠叔抱歉道:“不好意思哈,我有持槍證的,肯定是隨身帶槍。都叫你們別動手了,怎麽就不聽。”


    另三名保鏢動作一致從腰間拔出來手槍,和大青山村的村民對峙著。


    周大河,周先:!


    這又是什麽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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