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母女看見蘇梅和趙白衣親切交談腦子反應不過來。


    她是什麽人?


    為什麽和軍區的軍官能有說有笑?


    雲朵朵一張小臉慘白。


    她聽見了剛才國安同誌說的話,蘇菊的姐姐是上過報紙受過表彰的女英雄。


    她能來宴會是上麵的人主動邀請的。


    反而是自己……


    雲朵朵臉色變得青白一片。


    趙白衣麵對蘇梅的時候笑容親切,轉頭又恢複之前的嚴肅表情。


    他公事公辦說道:“蘇梅同誌的資格沒有問題,請把這兩位女同誌的邀請函拿出來接受檢查。”


    沈茹臉色不好看。


    自家的事自家知道,雲家的邀請函是雲父求爺爺告奶奶求來的。


    走的不是正經路子,他們是被別人帶進來的。


    有人在趙白衣耳邊說了幾句話。


    趙白衣麵無表情點點頭。


    “不好意兩位同誌,你們需要在這裏等一會兒,我們核實之後才能離開。”


    ……


    宴會廳裏。


    雲父焦急地在門口踱來踱去。


    他就走開了一會兒,妻子和女兒雙雙被帶走審查。


    他連發生了什麽都不清楚。


    今晚的宴會可不是普通有錢人舉辦的,宴會廳外圍的安保請的和政府合作多次的虎獅安保公司。


    內部的安保人員是國安的人還有軍隊的人。


    可見這次宴會規格之高,不是誰都能造次的。


    “同誌,我的夫人和女兒究竟為什麽要被單獨帶走問話?”


    雲父思來想去決定向門口站崗的大兵問問情況。


    大兵隻有四個字。


    “無可奉告。”


    雲父一聽就知道完了,都無可奉告了,難道是招惹了什麽了不得的人物?


    傅斯銘站在一旁,他親眼看著蘇菊和她姐姐一起趙白衣帶走。


    趙白衣他以前見過一麵,中校軍銜,是海軍陸戰隊的一名現役軍官。


    他沒看見全過程,隻看見趙白衣把人帶走,蘇菊她們很隨意地跟著走,看樣子不像是有什麽大事。


    傅斯銘沒有著急去打聽什麽,就靜靜等在門口,免得弄巧成拙。


    “斯銘你怎麽在這裏?是來關心朵朵的?”


    雲父終於看見了傅斯銘,還以為他聽說雲朵朵被帶走來這等人出來的。


    “您可別多想,我等的可不是您的女兒,不要自作多情哈。”


    雲父:。。。。。。


    這小子嘴怎麽這麽臭,好想打人。


    正在雲父一籌莫展之際,海市某個官員臭著臉走了過來,他就是這次擔保雲家三口進入宴會的人。


    “莫處長您怎麽來了?”


    “我怎麽來了?!姓雲的,當初你是怎麽跟我保證的,說一定不會在宴會上惹事,隻是來長長見識,結果宴會還沒開始就有人通知我來核實身份,你們一家子怎麽迴事?”


    他都要給氣死了,腸子已經悔青了,就不該貪圖那瓶好酒答應幫這個忙,結果倒好,自己被坑了一把。


    莫處長沒心情和雲父多說,推開他進了屋裏。


    雲父呆愣住了。


    莫處長是什麽意思?


    傅斯銘挑挑眉,沒想到雲家沒有拿到邀請函。


    “噗。”


    他實在憋不住笑出了聲。


    雲父此時已經顧不上傅斯銘,他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沒過幾分鍾就有人來請雲父離開宴會廳。


    “為什麽要趕我走,我夫人和女兒呢?”


    雲父一臉焦急,到現在他連發生了什麽事都不知道。


    “請隨我們走,你的家人在門口等著。”


    “走去哪兒?我們是來參加宴會的。”


    “不好意思,經過核實你們沒有邀請函,必須要離開。”


    這是要趕他們一家子走?


    雲父想到剛才莫處長說的話後背沁出冷汗。


    難道剛才沈茹母女在宴會上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他不肯走,說什麽都要等見到妻女之後再離開。


    “發生了什麽事?”


    有人排開眾人走了進來,皺眉看向賴在地上不肯走的雲父。


    “經過再次核實,他們一家人沒有邀請函,趙長官讓他們離開宴會。”


    “他的家人呢?”


    負責來傳話的人看了一眼屋門,說道:“在裏麵和趙長官理論,說什麽也不肯離開。”


    “去把人帶出來,強製驅離。再查一遍此次參加宴會之人的邀請函,不在邀請名單上的人一律不準進來。”


    “是,沈司長。”


    沈知秋沉著臉往屋裏走去。


    有人給他打開了門,裏麵的爭吵聲傳了出來。


    “莫處長,你為我們說說話啊,我們真的是良民啊,怎麽就不能參加宴會了?”


    “閉嘴吧你。”


    莫處長心想我都要被你們一家子給害死了,還幫你說話?想得美。


    找關係進來的不低調做人,還敢找別人麻煩真是膽大包天啊。


    雲朵朵低著頭抽泣著,肩膀一聳一聳的,看上去有些可憐。


    蘇菊撇了撇嘴,慣會裝柔弱博取同情,不過這招在一群公職人員麵前不管用。


    趙白衣見事情再鬧下去也不是事,打算用強硬手段將人給嫁出去。


    他剛抬手就看見門口站著一人,是京市來的沈司長,也是此次負責接待外賓的團隊負責人。


    “沈司長,你好。”


    “中校你好。”


    趙白衣是此次宴會安防的負責人,被人給混進會場是他的失職,麵有羞愧之色。


    “沈司長,這次是我疏忽了,我已經讓人去重新檢查與會人員的名單了。”


    “中校客氣了,難免有疏忽的時候不是什麽大事。”


    沈知秋和他握手,兩人進行了親切友好的交談,然後開始幹正事。


    沈知秋轉身看向沈茹,臉色難看了兩分。


    “知秋?是你嗎,知秋,我是你表姑啊,你和他們說說讓我留下來吧。”


    沈茹認出來沈知秋了。


    幾年不見的表侄子長得更玉樹臨風,幸好長相沒怎麽變化,她一眼就認了出來。


    雲朵朵得知眼前溫文爾雅的人是那個傳說中的表哥,一張小臉微微發紅。


    比她媽說的還要英俊,和傅斯銘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風格。


    傅斯銘是痞子一樣的帥氣,帶點叛逆,又有一點壞壞的感覺,加上英俊邪肆的外表,正是年輕女孩容易著迷的類型。


    沈知秋就不一樣了,全身散發著成熟男人的魅力,一舉一動都帶著上位者的優雅,就連瞥向自己眼神都帶著清冷高貴。


    雲朵朵的小心髒怦怦亂跳,腦子裏已經開始暢想他和沈表哥的美好生活。


    有一道十分討厭的聲音打斷了她不切實際的腦補。


    “姐夫,你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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