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梅抬手示意大家安靜。


    鼓噪的掌聲漸漸停下來。


    “大家好啊,今天很高興認識你們,大家吃好喝好啊。”


    她一個搞考古的,能說出什麽漂亮話來,意思意思就行了。


    好在在座的人很給麵子,大聲叫好,沒讓蘇梅冷場。


    馬珠珠把兩人領到預留好的位置坐下。


    坐在蘇梅右邊的是一位把劉海梳到兩邊,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看外表怎麽也有四十了的女同誌。


    馬珠珠說道:“蘇梅,這是咱們的廠的出納,和你是本家,也姓蘇,叫蘇小杏,羊城本地人。”


    蘇梅微笑著衝蘇小杏點頭。


    蘇小杏亦是同她點點頭,全程臉上連個笑模樣也沒有。


    蘇梅不是斤斤較計的人,心裏還尋思著可能人家就是這副性子,天生不愛笑。


    馬珠珠又一一為蘇梅介紹了其他了。


    除了蘇小杏是廠裏的員工,其他人都是羊城機關單位的小領導,有招商引資局,有土地管理局的,連稅務局的人都被馬珠珠請來了。


    最後一位是位村支書,他謙遜地起身和蘇梅握手,自我介紹道:“你好你好,我是李莊的村支書,鄙姓李,全名李春生。”


    “你好,蘇梅。”


    蘇梅虛虛和他握了一下手。


    這一屋可謂是人才濟濟,各部門的人都集齊了,連村支書都來了。


    可見馬珠珠在羊城人脈有多廣。


    馬珠珠在酒桌上就是活躍氣氛那個,蘇梅就是喝酒那個。


    她讓蘇梅敬哪個,蘇梅端起酒杯幹了就是,豪爽程度讓所有人都心生佩服。


    喝到半途,這些人發現蘇梅臉都沒紅,眼神依舊清明,就把主意打到了沈知秋身上。


    沈知秋來者不拒,端著酒杯就是幹。


    最後整整兩桌人,就剩蘇梅和沈知秋夫妻兩人,還有一個東倒西歪的馬珠珠。


    馬珠珠的秘書進來看此場景,眉頭微微一皺,快步上前把馬珠珠扶了起來。


    “馬總,您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我,我沒事,小李你安排車把大家都送迴去,我躺一會兒就好。”


    馬珠珠大著舌頭連話都說不清楚。


    衛漢風隨後跟著進來。


    今晚上位置不夠,他和小李秘書還有司機都在另一個包廂吃飯。


    因著等下要負責送客人迴去,幾個人都沒喝酒。


    蘇梅對秘書說道:“你幫馬總開一間房,今晚就睡酒店了。”


    “好,蘇總你們幫忙照顧一下馬總,我這就去開房。”


    衛漢風給蘇梅兩人倒了杯溫水。


    “老板,你們沒事吧。”


    “沒事,對了,明天咱們要去看塊地。”


    “好,我立馬安排。”


    衛漢風也不問他們剛到羊城怎麽就要去看地,等小李秘書迴來就和他說了調車的事。


    小李秘書一心都在馬珠珠身上,點點頭就扶起馬珠珠往樓上走。


    蘇梅看著兩人交纏的背影挑了挑眉。


    第二日,衛漢風開著車載著蘇梅和沈知秋去了羊城一個村莊。


    李春生一早就等在村口,看見蘇梅真的來了,表情興奮。


    昨天他隻是借著酒勁提了一嘴,沒想到人家大老板放在了心上。


    車停下,蘇梅下車,李春生迎了過去。


    “蘇老板,你們跟我來。”


    李春生一路上就把村裏的情況說了一遍。


    這個村叫李莊,村裏有一個紡織廠,但這兩年廠裏的效益不好,紡織廠接不到訂單,已經要倒閉了。


    蘇梅不解道:“羊城現在的情況,紡織廠怎麽會接不到訂單?”


    羊城的繁榮比起京市來有過之而無不及,甚至比京市更活潑更多元化。


    馬路上是川流不息的汽車,路兩邊是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街道上多的是穿著亮眼的男男女女。


    蘇梅剛到羊城一天就被這個城市的活力感染到了,覺得自己又迴到了十八歲。


    一提起這個李春生就歎氣。


    “還不是路沒修好,外人不好進來,我們也不好出去。”


    “向上麵申請修路不就好了。”


    “我每年都向上申請,可是上麵一直不批。”


    這時沈知秋悠悠說道:“你們村得罪人了。”


    李春生驚訝道:“你怎麽知道?”


    沈知秋笑了笑,沒有多說什麽。


    “這都是八年前的事了,我當上李莊的村支書也就這兩年的事,一開始我是不清楚的,後來修路的申請我一直被卡,我就找人打聽。”


    一打聽才知道為什麽李莊的村幹部不從本地選,而是把他一個外地人調過來,因為根本就沒人敢接這個爛攤子。


    不僅是修路,隻要是李莊送上去的申請,上麵能忽視就忽視,忽視不了的就拖,能拖一年就一年。


    李春生後來才知道八年前一個姓胡的女知青來李莊插隊。


    這個姓胡的知青家裏很有背景,她人卻很低調,沒有人知道她的家世背景,隻當她是個普通工人家的孩子。


    胡知青長得漂亮,皮膚白皙,身段窈窕,村裏不少年輕小夥子都看上了她,想要娶她迴家。


    胡知青一直不肯鬆口,不管誰來說親都拒絕了。


    後來村裏有幾個二流子喝醉了酒,把胡知青給玷汙了。


    胡知青不堪受辱,給家裏寫了一封信之後,吊死在知青點。


    知青點的知青發現了她,就報了公安。


    不過當時村長在派出所有人,這事以胡知青忍受不了日日勞作故而尋死結案了。


    李莊的人都鬆了一口氣,以為這事就過去了,沒想到胡知青還給家裏寄了信。


    三個月後,胡家來人了,這時候李莊的人才知道胡家的背景了不得。


    來的人是胡知青的哥哥,也是黃沙區的紀檢監察辦公室主任。


    胡知青的哥哥找人把當初侮辱胡知青的那幾個二流子抓了起來,用手段讓他們招供,又說服知青點知道當初發生的事的知青,加上胡知青寫迴家的信,人證物證具在。


    胡知青的案子重審後,當初和李莊村長同流合汙的派出所領導被調查。


    本來這事到這就結束了。


    偏偏胡知青的哥哥仕途一路高歌猛進,五年時間內就成了羊城市副市長。


    就算他沒有發話要對李莊怎麽樣,有時候隻是無意一句話就夠底下人揣測了,根本就不用他吩咐什麽。


    這幾年李莊不僅沒有發展起來,反而被卡得死死的。


    他歎了一口氣。


    “我是實在沒法子了,隻能自己想辦法拉投資,隻要有人在我們村投資建廠,上麵總會看在投資商的麵子上對李莊寬容幾分。”


    也就李春生這個倒黴蛋不知其中詳情來了李莊當書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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